乾坤当铺-第3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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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级灵器最低不就是下品么？”轩辕疑惑道。
“非也。轩辕兄弟，你这就孤陋寡闻了吧？九级灵器最低品质，其实是劣品。再往上才是下品、中品和上品呢！”
这次开口的是荨峰。
“待会儿看雷劫就知道了，一道或者两道都是代表劣品，三道、四道、五道都是下品，六七八是中品，唯有九道雷劫，才是九级上品！”
随着器神将灵器最后的润色完成，空中的雷云也是凝聚完毕。一声霹雳之音响彻，随后，金色的雷芒便破空而至。
金色雷劫，正是九级灵器以及九级丹药成型的标志。只不过，九级丹雷劫并不会出现多根雷柱的情况，只是由雷柱的粗细来辨别优劣。而九级灵器的品级辨别，轩辕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是两根！”
看着空中劈落的雷霆之柱，荨峰第一个开口道。随后众人便看见，一粗一细两根雷柱紧紧贴合，冲着器神所在的方向而去。显然，这次成型的灵器，还没有达到九级下品的品质。
“居然……才是九级劣品么？！”
看着一粗一细两根雷柱，轩辕不禁有些惊讶。这么复杂的制作过程，所炼制出来的灵器，居然才是九级劣品？
“钢铁堡垒！”
雷柱劈落的刹那，一道黝黑的身影出现在了器神头顶，瞬间开始变化身形。在众人的惊讶之中，朱鹏化作一团金属，随着几道清脆的金属声响，器神整个人，都是被朱鹏所化一座圆尖顶的金属壁垒所包裹。紧接着，金色的雷柱便悍然而至。
“轰！”
震耳欲聋的雷霆之音，硬生生将朱鹏所化的金属壁垒劈入地下三寸。不过，金属壁垒没有一丝一毫的颤抖，也没有任何的震动。因此，即使被全方位覆盖的器神，也不会因为狭小空间内的震动而受伤。
“可惜了，只差一点，就能达到九级下品……”
重新化作人形，朱鹏耸耸肩道。看他的样子，显然是没有受伤，钢铁堡垒倒是果真名不虚传。
“这深海圣龟空有一身灵魂力，却没有什么太强的特性，用它制作灵器，能引来两道半的雷劫已经不容易了……”
轻轻抚摸着手中的金钵，器神也是勉强一笑，显然也是有些惋惜。虽说自己的心里早有预料，但谁不想能够有奇迹发生呢？
“我需要休息了，你们各自去忙吧。如果有事，我会派人联系你们的。”
收好金钵，器神的脸上终于是显现出疲惫的神情。在朱鹏的搀扶下，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从他的话中，轩辕很是意外的听出，器神并没有要求自己离开的意思。本以为此时完结，器神就会“送客”了，但他却没有那么做。
见到这般情形，荨峰和郑百川，冲着轩辕和那老者分别示意，表示感谢后便离开了这里。对于他们两人来说，赶紧去消化刚刚所得，才能让这几天的旁观收获，真正化作自己的提升。
至于与小媛汇合的轩辕，并没有离开，因为轩辕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不知老先生尊姓大名？看样子，您不是器神谷的人吧？”
在小媛的疑惑的注视下下，轩辕率先开口了。
器神谷的成员，除了器神本身以及朱鹏带领的守护者们之外，在这里深造的灵器师，可以分为两种。像郑百川这样的，拜器神为师的灵器师，属于第一类，这样的灵器师不多，可能不会超过十人。而更多的，则是像荨峰这样，通过各种渠道，来到这里跟随器神学艺，但最终还是会回到自己势力中去的。
但是，眼前的老者，似乎并不是这两种人。通过他之前的表现倒也能够看出，他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老夫名叫杜怀，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倒是可以叫我一声师兄……”老者摸摸胡子，以传音的方式回到。
“老先生这是何意？”轩辕眉头一皱，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他生怕对方是在套自己的话，也不敢多说。
“说起来，我算是神鬼器师的关门弟子了，在师傅临终前，他才刚刚收我为徒，而我跟随他老人家，也只是学到了一点皮毛而已。后来我也算是四处游历，学习灵器师技艺，但从没有再拜他人为师……”
老者微微一笑，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您也是师傅的弟子？！”
听到老者这么说，轩辕终于坦诚相待。但轩辕此时心里也是有些紧张——这老者都知道了，那岂不是连器神也知道岳琮的事情了？！
“你不用担心，你的消息，是我从东郭慧那里得来的，器神并不知晓。”
看着轩辕紧张的神情，老者也是出言宽慰道。作为岳琮生前的弟子，他自然明白岳琮的名讳，在器神谷可是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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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七十六章 岳琮的徒弟
“老夫的年龄，比起最早跟随师傅的东郭慧，其实还要大着不少。但我正式拜师，却是很晚的事情了。我虽不是阴阳师，但自幼就对灵器师很感兴趣，一心想要成为灵器师，因此在师傅刚成名之际，我就主动找上门去，想拜他为师。
但是，师傅得知我是一位术士之后，或许是出于对我前途的考虑，并没有收我为徒。我也明白，一位术士，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成为最顶尖的灵器师，更不可能帮助或者代替师傅完成夙愿。但我还是跟随自己的内心，始终跟随师傅左右。
后来，师傅名声大噪，前来拜师学艺的人不计其数，虽然那些家伙都没有达到师傅对传人的要求，但师傅还是收下了其中几位。对于这件事，我看在眼里，也是有些难受。可我也明白，收一个术士作为自己灵器师一途的徒弟，对师傅的名声不好，更何况，师傅是不可能把自己毕生技艺，传授给一个术士的，因此我也只能是默默跟随他。
后来，通过我的不断努力，在师傅临终前几年，我终于是达到了六级灵器师的水平。而那个时候，师傅也是显现出了一些问题。可是他仍旧没有找到自己真正地传人。不只是出于对我的愧疚，还是想在临终前做些什么，师傅终于是将我收为徒弟。但仅仅两年，他老人家就消失而去，最终还是东郭慧向我们传达了他‘安乐死’的讯息……”
老者说到这里，眼眶也是红肿了。虽然他年岁已高，但对待师傅岳琮的那份真情，却是无可隐藏的。
“在师傅离去之后的这百年时光里，我用了四十年的时间潜心修炼，终于踏足了三清境，有了更长的寿命之后，我才得以继续钻研灵器炼制。之后，我一边求学，一边修炼，渐渐也是感悟到了师傅的苦心。
我自认对灵器感受并不差，理解力也不错，但是，由于我是术士，很多阴阳师能够轻易做到的事情我需要花费三倍、五倍甚至十倍地时间去练习。师傅当年不鼓励我走上这条道路，应该也是因为如此吧……”
“杜师兄，我觉得你没有什么做错的地方。追求自己喜欢的事情，让自己的一生变得充实、有意义，这就足够了。人生在世，并不是一定要做‘最好’，而是要不违本心，做最‘合适’的自己。只要你回首往昔，没有感觉自己虚度时光，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满意，这就足够了。”
看着眼眶红润的杜怀，轩辕不禁开口宽慰道。
“你说的对啊……”
轩辕话音落下，一道略显虚弱的声音出现在二人脑海中。听着这个声音，原本内心苦涩的杜怀，心跳顿时加速起来。而轩辕这边，则是赶紧运作空间能力，将三人的身形遮盖起来。
“师傅，您终于露面了！我还以为，您是不愿意见我呢！”
杜怀抹去眼角的泪痕，面带喜悦的看向四周。果然，岳琮那熟悉的身影，很快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不是不愿意见面，是我没有脸面见你啊！”
岳琮摇摇头，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为师感受到你气息的那一刻，内心便一直在纠结，特别是听到你刚刚的话，更是无地自容。能够以如此顽强的毅力，成就八级灵器师，我这个当师傅的，却没能给你多少指导，这是我一生的惭愧。
轩辕说的对，我一心在为你考虑，却没有真正想明白，原来你需要的，并不是我的‘善意’，而是追随自我本心。我从来没有觉得收下你是给我脸上抹黑，只是觉得你应该有更适合自己的事情去做。可是现在我才明白我错了。如果我能早看明白这一点，早早将你收为徒弟，或许，你会比现在更加优秀……”
岳琮的语气里充满了自责。轩辕刚刚的话，确实触动了他的内心。一个术士，能够在灵器制作中找到自我，自己为何非要将其拒之门外呢？成全，有时候才是最好、最适合的决定啊！
“师傅，别这么说自己！我虽然拜师很晚，但我知道，师傅其实在接受我之前，也一直在传授我灵器师的技艺。只不过是徒儿愚笨，没能将您的传授学会罢了。如果没有师傅将我引入这条路，恐怕根本不会有其他灵器师愿意继续教我啊！”
杜怀当着岳琮灵体的面，直接跪拜下去，连磕三个头，再度起身，已是泪流满面。轩辕见状，也是赶紧上前搀扶。
“轩辕，难怪你能这么容易感悟三清之势。为师活了百十岁没有看透的道理，你现在就已经参透了，我真是没有看错人啊！”
看着杜怀和轩辕，岳琮脸上洋溢出微笑。
“恭喜师傅，能够找到轩辕师弟这样的好徒弟！”
杜怀再度抹去泪水，面带笑容道。
“不只是他，你也是我的好徒弟。能够有你二人，有东郭慧，我岳琮，总算没有白活一世啊！哈哈！”
岳琮仰天大笑道。他的笑声很真挚，也很畅快，不知是因为想通了什么，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对了，师傅既然生前有着不少徒弟，那其他人现在都在哪呢？”轩辕此时也是想到了一个问题。
对于这个问题，之前东郭慧给的解释是，他并不是灵器师，因此在守孝之后，便与一众灵器师们分开，独自创建了破甲宗，因此并不知道其他人的下落。此时见到杜怀，轩辕又一次提出了这个问题。
“据我所知，除了我之外，师傅门下还有两人也达到了八级灵器师的水平。一个名叫麦德，现在远居大陆东方的莽荒府，另一个名叫梁鸣，现在是万圣帝国的首席灵器师。至于其他人，我也不知道了。”
“梁鸣那小子，虽然颇具天赋，但心思不纯。之前就是一个见风使舵，唯利是图的主……呵呵，我倒真没看错他！……”
听到那梁鸣在万圣帝国，轩辕微微皱起眉头，但岳琮，却是面色阴翳，语气冰冷的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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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七十七章 教廷、帝国与王国
“梁鸣？那是一个怎样的家伙？”
对于一个加入了万圣帝国的修炼者，就算他是岳琮的徒弟，轩辕也不会对他产生太大好感。再加上岳琮刚刚的话，轩辕愈发觉得，自己的这个“师兄”，可算不上什么光耀师门。
“除了杜怀之外，那麦德和梁鸣，算是我最有代表性的两个徒弟了。麦德是出了名的老实肯干，而梁鸣，则是我一众徒弟中天赋最高的。当然，这是要除去你之外的。
麦德在灵器师一途上天赋并不高，但他却是极其努力。其努力程度跟杜怀比起来，也是不逞多让。我当年是有意将自己的衣钵传给他的，奈何他资质平平，也是多次推辞我的决定。
与麦德完全相反的梁鸣，是一个天赋绝佳的苗子。他是我生前一众徒弟中年龄最小的，但却是进步最快的。只是，天赋异禀的他，心浮气躁，而且有些心术不正，有几次我都想将他逐出师门了。在他以三十岁的年龄踏足七级灵器师后，便几次三番要求我将衣钵传承给他。
你知道，我是不可能将自己的毕生所学，毫无保留的教给一个心术不正的家伙。那小子见到得不到我的认可，在我离世前两年，便盗走了我的几部铸器秘法，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我身边，从此不知去向。我倒是没想到，他竟是去了万圣帝国这种地方寻求荣华。
其实，在我临终前那段时间，我时常在想，若麦德能有梁鸣一半的天赋，或者梁鸣能有麦德一半的踏实，我在生前都能找到传人了。不过，遇到你之后我才发现，原来老天在我生前这么戏弄我，其实是为了让我在死后遇到你啊，好让我把一切都传授给你啊！”
岳琮回忆着自己的两个徒弟，也是无奈的直摇头。不过，最后说到轩辕的时候，身为灵魂体的他，竟是眼中放光，一脸的欣慰。
“日后徒儿有机会，定会为师傅清理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