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神崛起-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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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袖子当中,有着一张金色符箓,其上纸生云烟,笔画大放光明,却又被一层莹白光芒包裹,丝毫气息都没有外泄。
这符箓,还是他的老祖宗,城隍王中托梦所赐,威力无穷,更是这次龙门之会的关键。
“只要我取得会首,领衔施法,再扯开符箓,大事就成了!”
王昱脸颊浮现出一丝潮红。
这次若事成,不仅王家会一飞冲天,作为首功之人,他世子的地位,也是不可动摇。
“啾啾!”
正遐想中,耳边就传来了一声穿空破云的清亮鹤啼。
“负责此事的真人来了,我等前去迎接!”
云平掌院听着鹤声,却是一怔,旋即与几位其它各县的掌院一起出列,吴晴、王昱等优秀弟子紧跟在后,来到悬崖之边。
呼呼!
一颗白点,在天际浮现,旋即狂风呼啸。
离得近了,众人才可见得,那白点,赫然是一只巨大的丹顶仙鹤,在背上又乘着一人。
蓬!
仙鹤优雅地落下,两只铁爪深深抓入青岩之内,意态闲然地用长长的喙子梳理着洁白如雪的羽毛。
“敝人天鹤,见过诸位道友!承蒙总脉派遣,特来主持此次盛会!”
仙鹤背上的人只有四尺高,唇红齿白,面如冠玉,扎着两个冲天髻,就好似少不更事的童子。
“见过真人!”
但云平掌院等却不敢怠慢,稽首为礼。
“罢了!”
这天鹤童子却是一摆手,显得老气横秋:“我平生素不喜这些虚礼,一应繁文缛节,也全部罢了……按规制,这龙门之会,先是各院道人评比,接着选出主持法事之人,今年可也是如此?”
“任凭真人吩咐!”
几个掌院对视一眼,都是笑道。
修道之人,本来就淡泊明志,这真人如此,却是足见赤子童心,令人好生羡慕。
“嗯……那就先从解说道书开始,见各道人根底,旋即才是斗法……”
天鹤童子说到这里,眉毛却是突然一掀,小巧精致的脸上,就带着点杀伐之气。
呼呼!
风雷涌动,围绕而上,旁边丹顶仙鹤也是展翅鸣叫,威势惊人。
平台上众道人,几乎都是后退数步,云平掌院就骇然问道:“真人,出了何事?”
“无妨……一个老朋友过来了!”
天鹤童子冷笑一声,手上掐出法诀,一指仙鹤,道声:“敕!”
“啾!”
丹顶仙鹤眼眸中泛过一丝金色,如电隼般飞出,刺入底下一片密林之内。
“哎呦……该死的天鹤,如此戏弄我这个糟老头子……”
底下,幽暗的丛林之内,红光一闪,现出吴明之前见过的祖孙两个。
这时候的老头,却是抱头鼠窜,狼狈不已,就连小丫头宝儿,都是紧紧抓着爷爷衣襟,大眼睛中流露出害怕之色。
就好像,追上来的,是天敌一般。
那仙鹤却是飞行绝迹,眼眸锐利,不时扑击而下,铁爪如刀,极为凌厉。
“啊……不要啄我脸,还来!天鹤老鬼,我跟你没完!”
老头惊叫一声,却是掐了个法诀,光芒一闪,与小女孩刹那间不见踪影。
仙鹤失了目标,却是盘旋在高空,引声长鸣。
“咦!好神骏的仙鹤!”
这动静,却是惊动了另外一边山头上,两个猎户打扮的人。
其中一个年青些的,就有些兴奋,想要去抓背上的长弓。
他虽然穿着朴素,似普通猎户,但背上的长弓却是光华暗敛,似钢浇铁铸,又带着凶气,可见不凡。
不仅如此,这少年看似还未成人,嘴边尚带绒毛,但身上肌肉却是一块块精壮结实,好似一头小豹子。
“成儿,莫要冲动!”
这时,在少年旁边的中年开口了。
他手脚粗大,脸上被风霜之色充满,那是常年奔波劳累的痕迹,总带着一丝苦色,一看便有些穷困潦倒,却是与普通猎户,再无分毫不同。
“那是玉清道脉豢养多年的仙种,你若射杀了,岂不是惹了这个天下显宗?更何况……咳咳……”
这中年人似乎身体不太好,说了两句,就剧烈咳嗽起来。
但言语中,却似乎对这侄子颇为信任,觉得只要对方出手,就一定可以宰了仙鹤似的。
“是!叔父!”
少年听话地收起弓箭,却又道:“兵法有云,为将者,当忍人所不能忍,这道理我懂……我们此次的目标,乃是取了那头蛟龙之血,为叔父你治病,还有龙鳞龙角,都可拿来完善我家祖传神器——龙鳞枪……”
“龙乃神物,这次你叔父带你来,不过撞撞运气罢了……”
这中年却是摆了摆手:“我真正看重的,还是这两郡啊!我兵家不是道家相师望气士,见不得气数,却可一叶知秋,你看南凤楚凤二郡,粮食丰收,又没有大灾,今年粮价却涨了一成,铁料、药材也是如此,必有兵事!这就是我们家子弟的出仕之机!”(未完待续。)
第八十章 法事(700订加)
大周世界中的兵家,乃是自武道中分离出来,又奉兵圣孙武为祖师,实用性极强的战阵之学!
由于这个特性,传承者,多是世代将门!
并且,由于此家神通,非得集合军气才能施展,有着‘孙武点兵、多多益善’的天赋,麾下越众,兵卒越多,神通越强。
甚至,一些关卡,若没有足够兵气与统御,都无法突破。
正因为如此,兵家在乱世之中,就很受各路主君的欢迎,因为对于此家传人来说,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乃是常态心理。
“啾啾!”
这时候,少年虽然还未弯弓搭箭,但仙鹤通灵,近似已经知道了恶意,就要疾扑而下。
“好一个扁毛畜生!”
少年大骂一声,却见中年人背后,一直背着的长布条轰然长鸣,一股俯视众生,禁绝五行的巨大威严,就浮现而出。
受此影响,半空中的丹顶仙鹤却是再也不敢纠缠,往来处飞去。
“龙鳞……”
中年人胸膛剧烈起伏几下,右手抚摸着长布条,那声响便渐渐消退。
“走吧!兵者因势利导,对方占据人和,天时不在我们,唯一可利用的,便只有地利了……”
“是!”
少年却是条件反射一般站起,跟在叔父后面。
而中年人走之前,却是若有所思地望了旁边的古木一眼,似有深意。
两人身影消失,又过了片刻,古木之上红光一闪,浮现出老头与孙女的身影。
“好厉害!好厉害!”
老头连连咋舌:“这兵家传人,刚才那一眼绝对发现小老儿了,并且……他背的那玩意,却是大有凶性啊……”
“爷爷,宝儿好怕!”
手腕上扎着小红绳,更加显得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却是泪眼汪汪的。
“也是,这龙门之会,愈发凶险了,几乎将三山五岳的精怪,都吸引了过来,为的就是那龙宫藏宝,说不得还觊觎水伯大位……”
老头冷笑几下:“咱们就不掺这趟浑水了,早走早了……”
此时,以他的目光,自然可以见得,在这龙门峡谷之中,甚至水道河道之内,一丝丝灰黑之气,就默默蛰伏着。
其中,有几道气息,令他都感到恐惧,这便是大妖!
虽然也不是不可一争,但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又何必呢?
老头长叹一声,就带着孙女,直接下了山崖。
然而,就在山脚,一种与生俱来的恐惧,却是令他忽然一个激灵,每一根寒毛都倒竖了起来,那是比之前的白鹤还要令他恐惧的存在。
“这……这是……”
老者僵硬地回过头,就见到龙门峡路边,停着的一辆马车。
这马车样式普通,更是极为朴素,甚至可以说寒颤,但那种隐隐约约的浩大念头,还有压制之感,令他直欲夺路而逃。
“师传?”
赶车的,是一名儒衣青衫的士子,轻轻问了一句。
就在这刹那之间,那股绝大的压力却是忽然散去,老者如蒙大赦,飞快遁走。
马车之上,一层青色布帘却是掀开,现出一名须发皆白,垂垂老矣,却青袍高冠,一丝不苟的老者。
他面上被松散的皱纹充满,生命气机也仿佛风中残烛,唯有一双眼睛,却是晶莹剔透,如璀璨星辰。
“让他们走吧……我儒门这脉,却是与心学不同,讲究论德以行不以心,论心天下无完人……那两个,倒也没多少罪孽在身,就被一吓再吓,怪可怜见的……”
老者张嘴大笑,现出稀疏而没有几颗的牙齿,自然而然便有着一种闲适悠然,却又饱读诗书的博学者气质。
“当年水龙为乱,洪水肆虐,王太守斩杀水妖,镇压白蛟,乃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但现在,子孙不孝,要为祸苍生,老夫虽一介草民,却万万不许!”
老者说到这里,气息就是凛然,有着虽千万人吾亦往矣的豪气。
……
高崖之上,龙门之会却还在继续。
自放出丹顶鹤之后,天鹤童子便老神在在,主持道法之辩。
几个县的种子一一上台,说得天花乱坠,地涌金莲。
这时候,高台上的人赫然换成了王昱,此子一上台,便有清清如玉的声音降下:
“《灵书紫文》者,口口传诀在于经,其中真传二十有四:一者真记谛,冥谙忆;二者仙忌详存无忘;三者采飞根,吞日精;四者服开明灵符;五者服月华;六者服阴生符;七者拘三魂;八者摄七魄;九者佩皇象符;十者服华丹;十一者服黄水;……二十四者佩五神符。
备此二十四,变化无穷,超凌三界之外,游浪**之中,灾害不能伤,魔邪不敢难,皆自降伏,位极道宗……”
“甚好!”
底下几个聆听的掌院,都是暗暗点头,就连天鹤童子都是颌首。
至于王昱的师尊,双阳道人,更是一手抚须,甚为自得。
“……恩流一切,幽显荷赖,不信不从,不知不见,自是任暗,永与道乖,涂炭凶毒,烦恼混齑,大慈悲念,不可奈何……嗯?”
只是,忽然之间,狂风吹起,打乱了思绪,令王昱暗怒。
刹那之间,他就见到天鹤童子的丹顶仙鹤落下,虽然无甚外伤,却也失去了高傲之态,似狼奔猪突,甚为惊慌。
“白童子!”
天鹤真人却是立即上前安抚,又与仙鹤交流两句,转过身来,面上就带着冷笑。
“真人?如何?”
几个掌院,立即问着。
“无妨……只是本次觊觎者,相当不少啊!”天鹤真人面带煞气:“该当雷霆诛之,让其知晓我道门正法所在!”
被此一打断,王昱只能恹恹而下。
旋即,吴晴却是飘然上场,一挥手,自有一股无形清风,抚过全场,刹那寂静。
“这是……法师!?”
“此女道业,却是与王昱相差仿佛,以女子之身,更是难得……”
……
底下刹那间神念交会,天鹤童子也是眼前一亮。
“易有太极。太极谓太易。太易者,阴阳之道也。太阴者,质之始也。太阴皓皓,命之曰道。太阴之时,神往营之,道乃生之。生之形之,道乃命之,道乃成之。故天地成形,道德成经……”
吴晴面对着诸位道人,面上却是无悲无喜,朱唇微动,吐露真言。
“甚好!”
只是一半,天鹤童子便断言:“此女道业,可点为第一!诸位可有意见?”
几个掌院面面相觑,却只能道:“吾等遵从真人吩咐!”
王昱听得,却是指甲都要掐入肉里。
这龙门之会,分为文比与武比,文比乃是解释道经,武比却是斗法,只有两者兼优,经过重重筛选出的,才能被选拔为会首,主持增持功德碑的法事。
此文武会首,都关系气数,失去一个,却是大有妨碍。
“如此,接下来便举行斗法,刀剑无眼,道法更加无情,有不愿者,可自退……”
天鹤真人悠然说着。
楚凤郡一郡八县,各道院种子不过十余人,都起码乃是内炼之辈,心性敏锐,知道此时若退,落到各家长辈眼中,就是‘心性不行,不堪造就’,日后就必然受到冷遇,因此一个个都是咬着牙,没有退出。
“如此,便划分对手,各自交战!”
天鹤童子一甩云袖,当即说着。
因为人数较少,纵使分批论道,现在也才过了一个时辰,便是加上斗法,也不需半日,正好赶上吉时。
这时候,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