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罗萨来客-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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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满了水的缘故会处于水平面以下。在每个容器的上部,利用爆炸螺栓将箱体和大型渔船形状的上层结构固定在了一起。从海平面和空中看去,很像是由一艘扫雷艇看护下的正在抛锚停泊的三条渔船。那艘扫雷艇将会是尤斯科维奇的指挥部。“替罪羊”式导弹和“恶棍”
式发射系统的操纵人员就住在渔船上面那些没有任何用处的空壳子里,过不了几天,这件事便会大功告成。
尤斯科维奇将纯粹以一个旁观者的身分出现在那里。严格地讲,根本不需要他亲临现场。但他是一名领导人,而且在他的心目中,自己的亲临是不可或缺的。
当他们接近巴库时,他想到了最后一个阶段。美国卫星当然有可能发现渔船的不正常,但他并不担心这一点。美国人可能需要用很长时间才能搞清楚他的阴险意图。他对此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最近才刚刚从与其邻国伊拉克的战争中翻过身来的伊朗人自然处在很困难的境地,而在沙特阿拉伯的沙漠里全面布署的大批联合国军队当然会成为伊朗人的天敌。设身处地想想就知道,除非战斗打响,否则伊朗人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同时,尤斯科维奇已经向伊拉克官方出售了三架体积庞大的米…10 直升机吊车,虽说是旧的,但非常好用,这种外表丑陋的巨兽可以吊着非常笨重的物体升到一万英尺高空并飞行数英里。
同伊朗达成的谅解可以使扫雷艇安全地拖着三条“渔船”在一个叫作恩泽利港的沿海小镇靠岸,在那里将利用爆炸螺栓使容器与其上面的船体分离。然后排去浮力箱中的水,并使容器靠岸。随后将由伊拉克方面的米…10 直升机吊车将“恶棍”发射系统连同它上面装好的杀伤力极大的导弹吊起并飞越高山布置到指定地点作好战斗准备。每一架飞行吊车将往返两次,根据计算,如果一切都按计划进行的话,完成卸货大约需要6 个小时左右。
在这些可怕的武器踏上它们的最后行程之前,这最后的一个谜将会被载入史册。法国和英国特工帮助并监督交付导弹的情况将被拍下来。他们会满脸堆笑并露出欢欣鼓舞的神情。尤斯科维奇已经设好了最后的陷阱,也就是这批箱体中的最后一只。如果需要的话,他们最终可以证明,向巴格达的伊拉克领导人提供核武器的真正供货商正是奸佞狡诈的英国和法国。
全部办完这件事不会超过两天的时间,即使在装卸过程中有些麻烦的话也就是三天的样子。随后,那些容器将会被重新拖回到海里并沉没到海中,从此,伊拉克人便拥有了他们费尽心机想要得到的武器。
当联合国的最后限期1 月15 日到来之际,如果美国人和他们的联军真如所预计的那样攻击伊拉克的话,伊拉克马上就会做出反应。六枚“替罪羊”
式核导弹将会越过沙特边界,联军的庞大部队将会化为乌有。在一眨眼的时间里,全部敌人的部队就会变成一片砂石。
“如果马上受到美国的洲际弹道导弹报复怎么办,也就是第二次打击?”别尔津将军曾在红军高级军官中心外面搜索特工邦德时这样问道。尤斯科维奇当时就做了回答,那是一个将要使美国在未来数十年中一蹶不振的回答。美国人将会被大批干掉,在很长时间内将无法再重振旗鼓;而在同一时间里,叶夫根尼·尤斯科维奇元帅将会领导着一个全新的和重新充满活力的共和国联盟。
船头上漆有白色252 标记的扫雷艇开始起航。在里海的水面下,渐渐绷紧的缆绳开始拖动扫雷艇后面的三条渔船。那种景象就如同是一位母亲带着他的小宝贝去找寻新的水域,从某种意义上说也的确如此。
夜幕降临,等他们进入全速航行时,海面上已经被黑暗所笼罩。扫雷艇上只有7 名成员,所以说尤斯科维奇和他的随从们有的是房间可住。在船尾一个通常用来存放深水炸弹的货舱内关押着那四名戴着手铐的犯人,他们的舱内留有食物和酒。那位元帅不想使这些人在拍照时显得邋里邋遢或精疲力竭,不过,他原本是很想把斯捷帕科夫与其他人分开并在整个航行过程中关押在单独的船舱内的。
用不了多久,尤斯科维奇想,用不了多久他在这次行动中所担负的使命就将大功告成。到那时,他会返回莫斯科去进行获取绝对权力前的最后准备。
48 小时后,他们即将到达恩泽利港。尤斯科维奇已经下到船舱里去看过那几个犯人,用他的话讲就是,那几个人“不是很合作,但你又期望他们怎么样呢?我们越早把西方颓废的象征赶出俄罗斯就越好。举个例子来说吧,我可不愿意被那个会生产跟着拍手声跳舞的可口可乐罐的社会所控制。对苏联这样一个先进发达的国家来讲,美国,再推而广之到全欧洲,都是非常落后的。”
他命令提早开晚饭。“午夜时分,我们将开始使第一枚导弹浮出水面。
信号已经发出,伊拉克米…10 直升机应该在凌晨两点到达这里,”他对他的人讲道。“我提议吃过饭后大家都休息一会儿,今天晚上每个人都会忙得不可开交。”
他们吃的是一种盛在大盘子里的汤,那是一种味道辛辣的洋白菜汤;自从他们离开巴库以来,这种汤几乎一直就是他们的主要食品。吃完饭后,每一个人都按照元帅的吩咐去睡了,唯有巴托夫林中尉说。“如果您允许的话,我想去甲板上转转。”
尤斯科维奇点点头。“你去吧,谢尔盖,不过时间不要过长。你也需要休息。”
巴托夫林中尉来到了外面的甲板上,冷风将他迷彩服上的兜帽吹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嗅到了雪的气息。有人曾经告诉过他,在这一地区的冬天里,你有可能会碰上如网球大小的冰雹。每年都有人被那种冰雹砸死。
他向船尾走去,从升降口下到了关押犯人的那个船舱外。正在这里站哨的士兵向他打了个立正。“稍息吧,”巴托夫林对他说。“我来试试看能不能劝说这些人采取更合作的态度。如果你想过一下烟瘾的话,我同意你到甲板上去抽支烟。”
“谢谢你,中尉同志。”那人笑了笑,巴托夫林冲他点了点头,然后把门栓拉开,推门进到了舱内。
斯捷帕科夫正仰面朝天躺在那里抱着酒瓶子喝酒,他的一只手被牢牢地锁在一根柱子上。那个被大家叫作彼特的人闭着两眼,而那名法国人则怒目而视,他的模样就像是要挣脱那根把他束缚在铁柱上的锁链并去把巴托夫林的喉咙割开。
那位有一只手被铁链拴在另一个镣铐上的法国女人把头抬了起来。她似乎是一副泰然处之的神情,因为她依然整洁得就像是刚刚梳洗过一样。元帅说她坚持要每天至少去六次洗手间,而且每次去都要在镜子前面呆很长的时间。虽然她没有化妆品,可他们允许她在旅行中带了一把梳子。
巴托夫林中尉把他的迷彩服兜帽摘下来,然后摸着他的胡子大笑起来。
“好啦,瞧你们一个愁眉苦脸的样子,”詹姆斯·邦德说道。“恐怕我们大家今晚都要干个通宵了,所以说还是打起点精神来吧。”
19木料间
鲍里斯·斯捷帕科夫和别尔津将军带领特种部队十月营抵达红军高级军官中心的当天晚上,邦德躲躲闪闪地到了大厅里,而且没有让人认出来。
大厅里有两名武装到牙齿的士兵,他们都像兰博一样,挂在作战服外的网兜里装着令人畏惧的手雷。一开始邦德想除掉他们,但那样做恐怕是一种愚蠢的逞强好胜的行为。
邦德盯着那两个人,把他们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打量了一番。他快步走过去,像是一个有任务在身的人。“格鲁乌”,他大声告诉那两个人自己是格鲁乌的人。他的声调竟然使那两个训练有素的特种部队士兵没有对他产生怀疑。
乍一来到寒冷的室外,几乎使他难以呼吸。远处的树林里传来了零星的枪声,夹杂着一阵爆炸声,另外还有许多喊叫声。别尔津的部队显然是接到了指示要制造出实战的气氛,那些士兵干得还真不错。在身材高大,酷似鹰鹫,而且严厉刻板的尤斯科维奇强有力指挥下的那些士兵也干得同样出色。
邦德想,听起来倒真像是一部很不错的老式战斗片。
他不知道去哪里寻找自己所需要的隐蔽处所。也许他应该去找另一个入口再回到里面去,把必须做的事办好后再把微型笔记本计算机和发射机破坏掉。再以后就干脆听天由命。还有其他一些更愚笨些的选择,诸如被外面的部队用枪打个稀烂等等。
他紧靠着墙呆了整整两分钟的时间,以便让自己的眼睛适应外面的黑暗。在警戒线周围有人影在小型聚光灯下移动,那些人就像是打扫战场的清洁工。邦德的心里闪现出一幕尸横遍野的古战场景象,遍地都是战马和骑士的尸首以及俯身在那些尸首上面的妇女。男人们在那些尸首间一面匆忙撤退,一面把武器和其他贵重物品随手丢弃。他记得在历史上,那些勇敢的骑士们曾经做出过决定禁止使用石弓,因为那是一种过于可怕的杀人武器。邦德不知道那些骑士们对火焰喷射器、机关枪、火箭或者是AK…47 会作何感想。
邦德的心里又换了另一幅景象。这次他看到的是纳粹死亡集中营里那些受到纳粹信任的囚犯们正在一堆堆的行李中间翻来翻去,又把一颗颗金牙从犹太人的嘴里拔出来;盖世太保们则一面观看,一面在微笑。如果尤斯科维奇这样的人掌握了俄罗斯的控制权,这个世界将有半数会重新回到那些黑暗的时代。丘吉尔曾经在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说过类似的话,这种危险至今没有任何改变。
这些想法使他克服了一切寒冷和恐惧。
邦德的一只手伸开放在墙壁上摸索着,另一只手紧握着手枪开始一点点往前挪动。他的双脚落地时异常地小心翼翼,以免自己滑倒或触到什么突起的物体。他就这样紧贴着墙移动了大约有12 英尺的样子,接着他听到了从位于自己左侧的正门内传出了嘈杂声,他便一动不动地站住了。一道长长的光柱刺破夜幕射到了装饰华丽的门廊上并在冰冻的雪地上投下了一片阴影。
一个气冲冲的声音大声说道:“你这个蠢货!白痴!我说的是那个英国人,我们正在找他。真应该枪毙了你!”只见怒气冲天的别尔津跺着脚从室内出来走进夜幕中。
“格列布,这小伙子也是身不由己。那个英国佬像蛇一样狡猾。”尤斯科维奇那冷静、平和的声调听起来比别尔津那气冲冲的声音更加令人觉得恐怖。
这时又听到别尔津将军从门廊那边喊叫道:“萨沙!科里亚!那该死的英国佬到这边来过,你们见到他没有?科里亚!萨沙!”那声音听着像是在招呼两条猎犬。
从警戒线方向有个声音传了回来。“他跑不了,将军同志,我们会要他的命。”
“看在上帝的份上,不要那样做!”尤斯科维奇的嗓门虽然提高了,但仍显得很平静,在风中听着像是耳语。“我们要活的,千万要记住。”
为什么?邦德心里感到有些不解,他把自己的身子更加紧紧地靠住墙壁,像是要努力把自己化作墙壁结构的一部分。
“我们会把他活着带回来的,将军同志,你就放心吧。他无论如何也逃不掉的,这一带像处女一样封得严严实实。”
附近有什么人笑了起来。
“如果他们放跑了他,我就让他们全部吃鞭子。他们都被刑鞭抽死的那一天就是俄罗斯的苦难日。”
别尔津的残忍令邦德打了个冷颤。刑鞭是鞭刑刑具中最厉害的一种,比英国那种用九根皮条拧成的鞭子还要厉害。他曾经在某个斯堪的纳维亚的博物馆中见到过一条,他记得是在奥斯陆,那是一种鞭梢用细金属丝捻缠而成的皮鞭。想到此邦德顿觉怒火中烧。
“冷静些,格列布,不会有问题,会如愿以偿的。”尤斯科维奇又开口了,口气像是在给一个睡不着觉的孩子讲故事。他们的话邦德一字不漏地全听在了耳中——其中包括“恶棍”和“替罪羊”,水下容器和扫雷艇,在巴库和伊朗的安排,提货地点,米…10 直升机,还有当联军在伊拉克境内哪怕投下一颗炸弹时就会发生的那最后的恐怖一幕。邦德听着听着就觉得浑身冰凉,一股寒气直透骨髓。他想到了被飓风扫后一片狼藉的巨大的废墟,他知道,那将是我们这个世界的景象。
接下来,别尔津很粗鲁地问道:“不过,如果美国立刻进行洲际弹道导弹报复,也就是所谓的第二次打击怎么办?”
黑暗中只听尤斯科维奇笑了笑,就像是别尔津刚刚跟他讲了个笑话。“那对你的脑袋不会有丝毫影响。‘替罪羊’式导弹一旦发射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