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鬼续命-第1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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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疼痛感犹如潮水一般袭来,让我不住倒吸凉气。
“诸毅蓬,待我恢复之日,就是你身死之时!”我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诸毅蓬身上的肉一块一块的啃咬下来。
如今我只是一介凡人,施展不了说死术,无法修复左手,在这漆黑的地牢中又无人帮我包扎正骨,如今左臂鲜血淋淋,在这潮湿肮脏的地牢,不用多久,一定会导致发炎等情况,到时候恢复了实力,想要修复左臂,定然要将左臂扯断,不然凭借燃命决,恐怕不能将我的左臂恢复正常。
玛蛋,诸毅蓬,不杀你我颜小枫誓不为人。
“嘿,小子,你是那一辈的人?”一道苍老却玩世不恭的声音响起,是在对面,我转头看去,借助灯火微茫,我看到一张干巴巴的脸贴着地牢的牢门,一脸好奇的看着我。
骤然看到这张脸的时候,吓我一跳,毕竟在这昏暗的空间骤然看到这么一张犹如干尸一般的脸,而且借助灯光我只能看到一张脸,不被吓一跳才怪。
被吓了一跳,骤然抽动身子,引一发而动全身,我的手因为抽动,而再一次传来剧烈疼痛,疼得我不住骂娘,同时也在心里谩骂这个世界,竟然让我无法施展说死术,不然早就吊打这个世界的人了,哪用得着受这种苦。
“小辈,你不回答我话就算了,干嘛还骂我?指不定我还是你祖宗呢,你怎么能骂我娘?”那个老头不满叫道。
尼玛,把我疼得骂娘的谩骂代入自己了,还怪我骂人,去你太上祖宗的祖宗。
我白了他一眼,不予理会,就算无法施展说死术,背诵阴阳道法的法决总纲来分散注意力也好,免得被痛苦折磨得死去活来。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停,我不回答那老头的话,他反倒唧唧歪歪的说了起来,烦得我入不了定,阴阳道法的总纲都被他念叨得忘了,背都背不出来。
那老头,气得我不住大骂:“我去你的,给老子闭嘴。”
“诶,一看你就比我小,而且你身上没有元力波动,不可能是永驻青春,所以说,你不可能是我老子,而我,反倒有可能是你祖宗。”那老头并不恼怒,继续叽歪,还跟我分析,他是我祖宗的机会有多大。
“我****大爷。”我被气得一佛出气,差一点二佛升天。
“啧,这就难办了,我大爷在我被关进来前三百年就已经死了,虽然是土葬,但难保不会化作黄土一捧,你……确定要?”他反问我,然后给我说,就算生前是修士,死了三百多年了,就算没有化作黄土,但也应该是枯骨。
我欲哭无泪,特么被气得我……只能老老实实回答他的话:“我是诸家云字辈的人,父亲是稚帘,诸毅蓬是我爷爷。”
“云字辈?已经过去两代人了啊,毅蓬,被关进来之前,大爷的曾孙好像就叫毅蓬……”虽然他只是呢喃,但我还是听得清清楚楚,他……是比爷爷还要大一辈的人,他是活了多久?据我所知,金仙也只能活五百年吧?
“小子啊,老祖问你现在是仙历几年?现代族主是谁?还有宪字背可还有人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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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白发苍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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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一下,随而回答:“现在是仙历16304年,诸家族主正是我的父亲稚帘,而宪字辈的老祖,只有宪明老祖和宪旗老祖二人还活着。”
“16304年?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原来已经过去三百七十二年了。”那老头叹了口气,满脸惆怅,又问我,那宪明和宪旗两位老祖是何等修为。
“两位老祖据说都是金仙的境界,在十年前便闭关冲击太仙境界,至今未曾出关,不知是否已经晋升太仙境。”虽然疑惑他为什么会这么问,但还是老实回答了。
“十年?就算服食续命灵丹,顶了天也就活600年,现在算起来他们最少也已经活了有607年了吧?恐怕你那两位老祖早就已经死了。”老头连连叹气。
我愣了一下,两位宪字辈的老祖都已经死了?
诸家虽然是修仙世家不错,可金仙境多难晋升?当初我爷爷,诸仙诸毅蓬可是在上仙境卡了一百多年才一朝顿悟晋升金仙境,而他可是当时唯一的圣子,诸家倾尽全力培养的天才,不像现在,五个天赋出众的小辈平分那些修炼资源。
可饶是如此,他还是三百多岁才晋升金仙境,可见金仙境之难,也可以想象金仙境的稀少。
我们诸家千年来,也就这一代才有三位金仙境界的修士同时守护诸家,可现在老头却说,那两个年迈的金仙境高手,恐怕已经死了,这让我一时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接话。
老头唉声叹气了隐入了黑暗中,似乎在缅怀两位老祖。
回想起他的话,综合起来,他好像真的是我某一位老祖。
当初我被测出没有灵根的时候,周身的人日渐减少,到最后只有小敏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跟屁虫跟着我,她最后也是死了,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时候喜欢自己一个人翻阅一些书籍,曾看到过一则记载。
在七百年前,曾有一个绝顶天才,是诸毅蓬之前的一个诸家的希望,小小年纪便是拥有虚神境的修为,比之现在诸金的天赋更甚之。
可是有一次他在历练的时候,遇到了一个魔人,魔族的公主,她拥有绝世的美颜,不仅让魔人为止入迷,就连人仙族、人神族、人鬼族亦有诸多强者为之入迷,而那个名为诸宪樽的诸家天才也深深为之着迷,甚至不顾家族阻拦,几次深入魔族去找她。
诸宪樽那时候为了拥有她,为了拥有强大的力量打败那些所谓的竞争者,可谓是自毁将来,生生用秘法燃烧自己的天赋,快速提升自己的境界,生生从虚神境提升到金仙境后期,半步太仙的境界。
以次,诸宪樽以高境界、强大的战力,凶狠的性格,将魔族公主俘获到手,而魔族公主也可谓是为之倾心,不顾人、魔两族的反对,私奔而去。
可惜,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人族魔族都有更强大的强者,由他们出手,诸宪樽与魔族公主又能逃到哪里去?自然是被抓回,如果不是因为两方都有绝世强者在,恐怕诸宪樽与魔族公主会有一人死去。
诸宪樽被抓回诸家,调查之后发现了他自毁未来的事情,诸家震怒,可不舍得这么一个天才就此陨落,拼命招来续命的灵药,修补灵根的天材地宝,来尝试修复诸宪樽。
可是诸宪樽不是弱者,尤其是拥有半步太仙的实力,如果不是有皇宫的某一位强者压制,恐怕他就又跑去找魔族公主去了。
经过了几百年的努力,却还是无果,最后只能将诸宪樽的灵根拔出,以留待给下一个天赋异禀的小辈,而诸宪樽因为吃过诸多天材地宝,一时间也死不了,但怕他又去找魔族公主给诸家蒙羞,可又不能杀了他,软禁起来,可总是让他逃出去,最后就将其押入地牢。
回想起这些事宜,我越发觉得刚刚那个老头就是诸宪樽。
没有元力波动,可活了许久。
刚刚那老头身上没有元力波动,虽然为老不尊,但眼神深处却有无尽的沧桑,我断定,他就是诸宪樽无疑。
没想到啊,传说中的天才竟然还活着,虽然活得不如死去。
可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嘛,好死不如赖活着,谁知道诸宪樽是什么想法,或许他就是这个想法也说不定,我也没资格去评判别人。
我倒是想从他口中套出什么话或是什么隐事出来,可是喊了几声,他都不理会我,我也只能作罢,然后回想来到魔世界之后的事情。
从佛世界穿越到魔世界后,我便一直面临死亡的危险,虽然每一次都化险为夷,但却依旧给予了我很大的刺激,尤其是对于我无法使用说死术这一件事,更是让我感到了无尽的恐慌,如果不是小时时不时的安慰我,恐怕我都要疯了。
还有就是,来自这个世界的人们对我的恶意,我到现在都还想不明白,为什么诸家五个圣子,还有于家的天才,不计一切后果,都想置我于死地,而且他们背后的长辈似乎也知道这么回事。
想了许久,我还是想不通。
我又想到了奶奶,心中不由得一疼,这个世界上最疼爱我,连死都要保护我的人,竟然就这么走了,就这么离开我了,让我难以接受。
爷爷为了奶奶可谓是付出了很多,为了守住一个凡人的性命,他找来很多宝贝给奶奶续命,让奶奶都活了一百多年,将近两百年的寿命,对于他的震愤,我似乎也可以理解。
等等……好像有什么事情不对,让我再想一想……
盘坐在地上,将事情从脑袋中过滤了一遍,随即想到了一个可能,但连我自己都不相信,直呼不可能。
“似乎你已经想到了。”小时的声音响起。
听到小时所说,我想我所猜测的是对的。
深呼吸了几口气,看着在轻轻摇曳的灯火,我眼睛微眯,诸仙,诸毅蓬,如果我不是外来者,如果现在的诸封不是颜小枫,恐怕诸封连死,都不会想到这个可能吧?
是的,我所猜想的想杀我的人,就是被皇帝封号诸仙的诸家天才,诸毅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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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初雪飘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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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根据所见到的情况,猜出想杀我的人是诸毅蓬,而小时也说是他想杀我,但是我跟小时都想不通他为什么会想杀我,难道就因为我是凡俗血脉?是诸家的耻辱?
实在是想不通之下,我们也只能放弃,小时继续消声隐迹,沉浸心思想办法让我恢复。
既然确定是谁想杀我,在恢复实力之前,尽量躲着点就是了。
今天累了一整天,最后实在是扛不住了,只能找一个稍微干燥一点的地方,窝着睡觉,虽然手臂依旧疼痛难忍,但在剧烈的睡意的侵蚀下,还是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睡着了就不觉得痛了。
这一觉睡得极其难受,时而被疼醒,痛得我想撞头去死,最后忍耐下来,浑身是汗,可也架不住虚弱,又昏迷了过去,然后又疼醒,然后狠心之下,想干脆将手臂扯断算了,可刚碰到,便痛得我连连低吼,最后更是痛昏了过去。
“手背二、三掌骨之间,以一寸针入五分,可止疼痛。”老头出声提醒我。
可就算我听到了又有何用?虽然现在不那么疼了,可我身上没有带着银针,也无法出去找一根针。
逆灵针和封神针都在空间戒指清灵戒中,现如今没有灵力,取不出逆灵针,此法也不可行。
“低头。”老头低喝,随而我看到一道寒芒闪过。
凭着感觉,我摸到了一只入墙三分的银针,心中欣喜,拔出银针,在身上擦了擦,然后在左手手背的第二第三掌骨之间,按照老头提醒的,刺了进去。
一股刺痛传来,但却并不剧烈,同时的,左臂上的疼痛感骤减。
果然有效。
“谢谢宪樽老祖。”我道了声谢,老头并没有回我,我也不自找没趣,坐定背诵阴阳道法的总纲,背完了背当初犹如囫囵吞枣一般死记硬背的一些阵法和道法。
不知道时间流逝几何,只知道我醒着痛就刺止痛灵穴,不痛就背诵阴阳道法,困了就睡觉,虽然好几次都饿醒了,但却无人送饭,我也只能忍受着饥饿的折磨。
后面的时间,因为是在地牢之中,无法看到外界的情况,一直都是一盏油灯在燃,灯油烧没了就有人添油,没有时间规律可言,根本就无法推算出时间。
而且没有吃的,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犹如过了千百年之久一样,可谓是生不如死。
到最后,因为醒来面对的都是黑暗,我都快被逼疯了,为了不让自己多想,只能扯自己的伤口,以自残的方式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虽然效果挺好,但却备受折磨,到最后,我甚至闻到了腐烂的味道,而这味道,正是从我是左手上传来的。
借着微弱的灯光,我看到了左臂的伤口上时刻都在流脓,而且伤口还有恶心的蛆虫在蠕动着,虽然恶心,但我却已经无力再去处理这手臂了。
昏暗,没有水,没有食物,没有时间观念,我备受折磨,甚至想过去死,一了百了,很快的我就将这种想法扼杀掉了,因为我不是为我一个人活着的,我还有家庭,还有我的家庭,还有孩子要救,所以我不能死。
虽然不知道要何时才能出去,但我绝对不能死,死了就没有希望了,只能活着,只要活着,一切都还有希望。
我不知道自己忍受了多久,当有一天我闻到了更浓郁的腐烂的味道,那是从对面的牢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