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想还俗-第10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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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州望山郡最兴旺的豪族当然要数杨家,就算一般的世家都难以比拟,不管是在实力与声望上。
杨家有一女,嫁进安怀王府,做了安怀王王妃,生有一子,立即被封为世子,要继承安怀王的王位,现在也是皇位继承者候选人之一。
杨家还有一子,在边境挣扎十数年,立下赫赫战功,被封为大将军,镇守望山郡。
杨镇台出身望山郡,其身后家族又是望山郡豪族,按理说,不应该外封到望山郡,现在在望山郡落户,只能说明他得到了朝廷的信任。
墨庆阳出身望山郡世家,从小和杨镇台相识。
墨庆阳小时候顽皮,杨镇台小时候勇猛,两个人脾气天生不合,碰到一起就有火花。
墨庆阳很聪明,世家的教育又让他在很小的时候就学到了那些权谋计策,所以他经常捉弄杨镇台。
杨镇台被墨庆阳捉弄的苦不堪言,时常遍体鳞伤,但是杨家不如墨家,家中的长辈时常告诫他需要忍让,杨镇台想要报复都报复不了。
长大之后,墨庆阳考取了进士,入朝为官,杨镇台从军当上了将军,地位终于某一种意义上来说,持平了。
当年的仇随着时间的流失,并没有消散,更没有那种不打不相识的美妙,杨镇台无时无刻不想着报复,让墨庆阳尝一尝当年的苦果,所以一有机会,就和墨庆阳唱反调较劲。
期两年,郡守府招进了一位和尚,大将军府立马招了一个道士,也就是面前的道士。
守城将士是将军府的人,守门却是衙门的人,而衙门属于郡守府,也就是郡守府的人。
守门的士兵不敢有丝毫的隐瞒,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墨庆阳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开口说道:“这些和尚不知礼数,不尊朝廷法度,实在是该罚,来人把他们压下去!”
郡守发话了,下面的人自然是不敢忤逆,也管自己是不是他们的对手,冲了上去把法海等人围了起来,有几个衙役拿出自己随身带的铁链,准备给法海等人上上去。
“慢着!”
听到杨镇台的吼声,墨庆阳嘴角挂上了一丝笑意,随即收敛,脸上浮现出怒容,对着杨镇台不咸不淡的说道:“扬大将军有何见教啊?”
杨镇台怒道:“你不要和我咬文嚼字的,本将军是一介武夫,听不懂你这些花花哨哨的话儿,这些和尚不敬的是我将军府,你们没有资格带走他们,要带走那也是本将军带走!”
墨庆阳微微眯起眼睛,脸上露出一种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说:“喔,本官没有听错吧,大将军你要带走他们,麻烦大将军你再说一遍!”
杨镇台张开就想再说一遍,旁边的一位中年打扮的儒雅汉子连忙拉了拉杨镇台的衣袖,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杨镇台立马改口了。
“本将军的意思是他们本事不凡,想请他们到府上做客,希望他们能够进入军伍,效忠陛下,为国效力,并不是墨大人所想的那个意思!”
大将军府没有资格插手地方政务,他们存在的作用就是震慑,震慑那些心中有特殊念头的人,还有就是镇压叛乱。
治安抓贼治罪都是属于政务,大将军府擅自插手政务,视同谋反。
谋反是大罪,足以株连九族。
墨庆阳说:“喔,本大人也是这个意思,不过大将军爱才,想要收留他们也不无不可,前提是必须到郡守府走上一趟,验明身份。
现在的世道,就有些人不知好歹,不通教化,不念皇恩,有太平日子不知好好珍惜,偏偏要造反,扰乱安宁。
这些和尚来路可疑,必须先确定不是那些反贼,才可以放了。
不过若是大将军可以为他们担保,他们不是什么反贼,本官倒是可以把他们交给你们,不知大将军可愿意担保!”
杨镇台为了拉拢道士的心,想要道士诚心诚意为自己效命,想要扣下法海等人也是为了给道士出气,又不是真的惜才,自然不可能冒着风险给法海等人担保。
杨镇台冷哼一声,说:“事关反贼,自然马虎不得,郡守大人还是好好查上一查才好!本将军事务繁忙,就不做打扰了,告辞!”
说着便带着自己的人走了。
郡守府的人拿着链子把法海等人拷上了,不过法海没有反抗,他因为他看见了郡守身边有一位和尚,一位熟悉的和尚,即使化成了灰他都认识的和尚。(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百零六章 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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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的事情总是那么的玄妙,有着说不出来的神奇。
法海没有想到自己在这种情况下遇到苦苦思念的渡仁,渡仁比以前更加的胖了,皮肤也更加的白了,只是脸上少了一些年少时特有稚色,成熟了不少,像是一个男人了。
渡仁给了法海一个眼色,他的眼睛还是那么的小,那一条缝隙小的几乎看不见眼珠子,所以他给的眼色,除了法海之外,没有一个人看见。
多年的默契,已经让法海知道该怎么去做了,默默不吭声的仍由铁链锁在自己的手腕上,铁链是特制的,上面刻有特殊的法纹,能够压制体内的法力。
其他人看见法海没有反抗,也都没有反抗,很配合的带上铁链。
这里的人都是见识广阔的人,对于董小兰并没有表现出大惊小怪,很多大户人家都有养鬼,有的人家还养的不止是一只,所以对于董小兰也是见怪不怪了。
一群人来的很快,走的也很快,就像是随着海风而来的浪潮。
在城池里生活久了,这样的事情不止一次见到,什么事情经历多了,就会变的习惯。
看热闹的人看完热闹之后,便若无其事的离开了,继续自己的生活。
生活在继续,既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能活着的人,既是再怎么痛苦,都会咬着牙继续活下去。
法海等人进了郡守府之后,被没有被关进大牢,而是被送进了一个精致的院子。
院子很大,就像一个府邸,堪比周府那么大,法海没有见过别的什么府邸,只能拿周府与这个院子比较。
从身后走出几个人出来,手脚麻利的把法海等人手上的铁链打开。
墨庆阳出来了,换了一身衣服,不是那种正式的带着威严的官府,而是一件普通的常服。
墨庆阳虽然穿的普通,但是久居上位的那种气势怎么也掩饰不了,让人难以直视。
铜一等人受不了墨庆阳的身上逼人的气势,不自觉的低下了头不敢直视。
法海没有去墨庆阳,墨庆阳的身份在这个社会或许算是在金字塔的上层位置,但是对他来说与路边的路人甲和路人已没有任何的区别。
法海的目光一直留在墨庆阳身边的那位胖和尚身上,那位胖和尚也用看不见的眼珠子的眼睛盯着法海,然后直接跃过墨庆阳,把法海抱在怀里。
渡仁激动的说:“还是这样的感觉,一点都没有变!”
法海也用力的抱着胖子和尚,说:“你变了,肉比以前更加的多了,肉感强多了,抱着很有感觉。”
旁人虽然看的莫名其妙,但是没有人打扰他们,两个人抱了很久之后,才分开。
法海上下打量了一下渡仁,觉得他变了很多,感觉他已经不像是一个出家人,身上已经没有出家人的那种缥缈出尘的气息,他已经没有了在白云山上那种灵性了。
法海感觉渡仁已经落到了地上,接触到了一种凡间的气息,而且把这种气息迎接到自己的身上,他融入到了这里的生活,没有之前下山时候那种不适。
法海感觉渡仁变了,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反感,只是默默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法海说:“好你一个胖子,这些年来也不知道写一封信回去!”
渡仁笑道:“佛曰,一切皆是幻,念也吧,想也吧,一些都虚幻,你是一代大师,又何必在于这些形式的文字呢!”
法海怒道:“你这混蛋胖子,居然学会说着这些混账的话了,一听就知道你这些年在尘世间骗过不少的人,真是罪过罪过,师门居然出了你这样的出家人,也不知道方丈知道了,会不会气死!”
墨庆阳插话说:“原两位法师认识啊?”
渡仁好奇的问道:“大人你不知道我们认识?那你怎么、、”
“哈哈哈、、”
墨庆阳爽朗的一笑,说:“我当然不知道你们认识啊,我只是觉得自己与这位法师有缘,所以就想把法师请回来,好好的聊上一聊,要知道世上遇见知己是一件幸事吗?”
法海可不相信世上有什么无缘无故的爱,他不觉得郡守大人把自己带回来只是他说的那么简单。
法海先前以为是渡仁的缘故,没有想到郡守居然不知道自己与渡仁相识,那么必有其他的原因,再想到之前那只神秘的军队,法海想到自己可能卷入到了一段神秘的纷争当中。
法海婉拒说:“贫僧可能有愧大人的厚爱了,贫僧只是一个普通的僧人,当不起大人如此厚爱!”
墨庆阳说:“大师你谦虚了!”
铜一从后面走到法海身边说:“住持,铜八和铜十八还躺着呢!”
法海脸上露出抱歉的神色,说:“大人,实在是抱歉,我们这里还有两位病人,需要治疗,更需要一些珍贵的药物,所以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了,贫僧就要告辞了,大人这番情谊,贫僧会铭记于心的!”
墨庆阳连忙说:“哎,法师这么说就见外了,你与渡仁法师相识,又是同门,我们自然是一家人,你们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我们郡守府有最好的大夫,也有最珍贵的药材,法师不必去外面劳累了!”
渡仁也在一旁说道:“是啊,法海师叔,你不用客气的,我与墨大人的关系很好的!”
法海看了看渡仁,只见渡仁对他点了点头,虽然有些年没有见面,但是从小培养起来的默契,可没有随着时间的流失而消失。
于是法海点头说:“那就麻烦墨大人了!”
墨庆阳也很知趣,知道法海和渡仁有话说,便提出告辞,说:“你们先聊着,有什么事情只需说上一声就可以了,这里渡仁法师很熟悉的!”
法海再次行礼变成了一个彬彬有礼的出家人,对着墨庆阳说:“阿弥陀佛,有劳了!”
墨庆阳点了点,笑着出去了。
墨庆阳走了,场上的气氛松弛了下来,变的自由许多,特别是铜一他们几个。
几个人快速的把房间收拾了一下,安排了彼此的房间。
这里没有别的下人,人都撤走了,墨庆阳就是怕有陌生人在,他们会不自在。(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两百零七章 很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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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镶城的天变化很快,说是山谷不是山谷,说是沙漠不是沙漠,四周虽然有山,但是都隔着很远,山看的见,但不是玉镶城的山。
望山郡这个名字的来历已经无从考证了,就连望山郡志上对这个名字的来历都十数种说法,当地的人们对此也争论不定,这个地方以前水多土肥,一直有人在这里繁衍,历史悠久,悠久到已经记不得了。
一阵风刮来一片云,遮在上空,没有了昊日的光芒,天色一下子就暗了下来。
风刮了起来,就没有见小的趋势,早晨落定的风沙又被吹了起来,在空中流窜,莫名的就多一种属于沙漠的荒凉。
渡仁望着窗外的天色说:“要下雨了,这里的天气总是这样,动不动就变脸下雨,不过下点雨也好,不然地上的黄尘飞起来,飘在空气中,连呼吸都不顺畅。”
法海说:“你这里呆了很久?”
渡仁沉默了片刻说:“久?这个词的深度具有很强的相对性,看是对什么人而言吧!”
渡仁脸上露出了一种惆怅,神情似乎陷入了某种粘稠的回忆当中,说:“我一个人下山之后,特别的不适应,山下什么东西都需要钱,吃要钱,喝要钱,睡也要钱,没过多久,身上的钱就花没有了,那个时候脸皮特别的薄,不好意思张口找别人化缘,饿了就找一些野生的东西糊口,有一次吃了一种有毒的野果子,吃完之后,整整的拉了三天的肚子,整个人都快虚脱,浑身无力。”
渡仁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回忆,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那个时候真的觉得自己要死了,躺着地上,望着天空,就想着,这九天之上真的有佛经之中说的极乐世界吗?那个时候特别的迷茫,真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也不知道死了之后的世界会怎么样,那个时候就特别想念寺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