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宴-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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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电视上看过,你说这和圣杯的故事有关系?”
“不,我觉得,这是个类似的故事。”
“你的意思是,这些灯有真,有假?”
流爷点了点头:“没错,咱们要想活命,必须拿到那盏真正的灯。”
我说:“这灯有二十多盏,选错了,还能重新来一次不?”
流爷摇头:“恐怕是直接挂科,没补考的机会。”
“这可不好办吧?最要命的是,咱们不知道这是啥灯啊?”
流爷瞅着这些灯,忽然哈哈一笑:“我可能知道,这应该叫鬼爪龙盏天灯,不过也有人叫它阴爪龙盏天灯。这盏灯啊,神秘诡谲异常,世人只在图画,或者传说中有所见闻。没想到,今晚咱们竟然有幸一睹其真容。”
“鬼爪龙盏天灯?有啥说法?”
流爷深吸了口气:“你看这造型,下面是五根鬼爪手指为灯脚,支撑灯体,上面是玄龙吐息,所以叫鬼爪龙盏天灯。
关于这灯的事,实在是有些复杂,现在没工夫给你讲故事了,反正就一句话,这是一盏亦正亦邪的天灯。据说,这灯能聚龙息而燃,火焰不灭,气运就不灭。现在我终于明白,咱们头顶上那棵紫木为啥长那么大了。”
我恍然道:“这里是一处亡龙葬地,看来,这灯正是用来聚燃龙息的。在此处建活人墓,那这个家族中人的寿命,就会延长许多了。”
流爷笑道:“看来你也懂得一些啊,没错,这里是亡龙葬地,以前这龙脉没死的时候,如果建一座活人墓,那么这个家族的长者,是极有可能活到几百岁的。”
“几百岁?这么牛逼?”
说到这里,我藏在身上的那面镜子,忽然发出咔嚓咔嚓的震响。我心中一动,以为镜子要碎了,赶紧拿了出来。
不想,镜子不但没有碎,原先碎裂的那两道裂缝,竟然慢慢合拢了。
流爷见我拿出这么一面镜子,顿时眼都花了。
他左看右看,啧声道:“你这镜子不错啊,想不想卖啊?多少钱,我预定了。”
我说:“流爷,咱们是兄弟,你想要拿去就是了。”
流爷听后伸手就来夺,我赶紧把镜子拿开:“我话我还没说完呢,前提是,等我做完我自己的事。”
“你来这里果然是有事。”
我说:“木事谁来这鬼地方闲逛啊?”
“啥事?能不能跟我交个底儿?”
我说:“跟这灯的故事一样,说来话长,咱以后再说。”
流爷道:“不跟流爷我说,还是不把我当朋友啊。”说完,流爷摆出一副气恼样。
我说:“流爷,你看看我的后背,一切就都明白了。”
我撩起衣服,背身给流爷看了看。
流爷张了半天嘴,点了点头,面色凝重道:“兄弟,我是错怪你了。我觉得,你背上这东西,可能真与这灯有些关系。”
与这灯有关系?
我一想,这个推测是合理的。我通过玄阴鉴的指点,来到这里,总不能空手而归吧?
“你仔细说说。”
流爷点点头:“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个说来话长,等有时间,我再详细跟你讲。”
我这都火烧屁股了:“流爷,这灯有可能关系到我的性命啊。”
流爷点头,坐下来:“那好,反正现在也累了,我就给你扯几句。
据我所知,这灯的事啊,要从唐朝年间说起。那时候,山西陵县有一户姓齐的人家,这齐家并不富裕,祖辈都是靠给人划船渡河为生。
齐家长子齐云开依然继承了祖辈的活计,跟着他爹从十五岁开始摆渡,一干就是二十多年。
划船并不是个赚大钱的行业,齐云开的老婆见每月赚不了仨瓜俩枣,是整天骂他。
齐云开看着来来往往的客人,早就萌生了出去做买卖的想法,但他就是苦于手里没本钱。
在摆渡的过程中,齐云山遇到了这么一个奇怪的人。那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每月初三的夜里,他都会找齐云山渡他过河,即便是刮大风下大雨,这老头从来没少来过一回。每次来,老头都背着一个黑布大包袱,里面鼓鼓囊囊的,问他,也不说是什么东西。
加上这老头出手阔绰,不像个清苦人,所以时间长了,齐云开心里就嘀咕了,他觉得老头肯定做的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那包袱里装的,说不定就是盗来的金银财宝。
这一包袱的金银财宝,齐云开十辈子也赚不来啊。齐云开越想越不甘心,他觉得,这是发财的好机会。于是,齐云开打算,老头再来的时候,就在河中心把他给杀了,得了他的东西,出去做买卖。等挣到大钱,就举家离开这个祖辈受穷的鬼地方。(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035章 跟踪
(全本小说网,。)
那天晚上,老头按时背着包袱到了河边。等船到河中心的时候,齐云开用准备好的绳子,勒死了这老头,做完这事之后,他打开了老头的包袱,看到里面的东西时,顿时就傻眼了。里面装的不是金银财宝,而是七口红色的小棺材,和一盏青铜灯,除此以外再无其他东西。
齐云开当时就吓蒙了,他看着那些小棺材愣了半天,这才颤抖地打开了其中的一口,他看到,棺材里除了一些血迹,别的什么也没有。
人都杀了,齐云开纵使后悔也没办法,他只好偷偷将那老头的尸体埋好,把那些小棺材仍进河里,带着那盏还稍微值些钱的古灯回了家。
后来,齐云开非常害怕,他总是担心那老头的家人找过来,不过事情过去了半年多,也没人来打探老头的消息。
令人不解的是,自从做了这事以后,齐云开的运气,忽然出奇地好了起来。他经常在船上捡到客人丢下的金银钱财,而且每次数额都非常的大。一开始他怕人家回来找,就留着不敢花。但奇怪的是,失主从来都没人回来找过。这一年下来,齐云开捡到的钱财无数,一下子成了当地的暴发户。
齐云开思来想去,他之所以运气好,完全是因为他得到了那盏古灯的缘故,于是他把那盏灯视为传家宝,万分小心地珍藏了起来。
后来,齐云开利用他得来的这些财富,到太原一带开始经商,没几年成了远近闻名的富豪家族。
到了年老归西之时,齐云开特意嘱咐后世子孙,一定要把那盏灯保管好,无论何时都不能拿出来示人。
齐家子孙以此作为家训,世代遵守,从来都不敢含糊。也正是因此,齐家一直是平安富足,子孙兴旺。
但到了大清乾隆年间的时候,齐家发生了一件事,至此之后,齐家的好日子,也到了头。
据说,那年腊月快过年的时候,外地来了个老头,他蹲在齐家门口,给人画画,以此来讨要饭食。
齐家人见这老头画的不错,于是就给了他一碗米饭,让他也给齐家画一幅画。
老乞丐挥毫泼墨,手到擒来,给齐家人画了一幅‘富善图’,这画的内容是,何家人把一碗米饭递给这个老头,老头边接米饭,边给何家人磕头的场景。众人看了这副‘富善图’之后,都明白这是说齐家人乐善好施。齐家人见了,也是非常的高兴。但谁都没看出来,那幅画的内容却暗示着齐家即将大难临头,家破人亡。”
我说:“这明明是一幅普通的画,怎么能看出齐家要家破人亡了?”
流爷笑道:“当时也没人能看出来,当事情发生的时候,众人才意识到。据说,这幅画拿回家的当晚,齐家的小儿子就死了,而且死因不明,官府只在他的后背上发现了一个黑色的手印。那手印枯瘦如柴,形似鬼爪,看着异常的诡异。”我不禁打了个激灵:“跟我这后背的一样?”
流爷道:“估计差不多吧。接下来,连续四天,每天晚上齐府都会死一个人,而且每一个死的人身上,都出现了那种诡异的鬼爪印记。
另外,最让人恐惧的是,这死去的人入殓之后,棺材里都会有鲜血渗透出来。
齐家老太爷不明所以,以为是有什么人在用邪术害他们家,于是请出祖传的古灯,准备点上,供奉一番。
拿到古灯后,齐家老太爷顿时惊呆了,只见这古灯之上多出了四个血红色的小手印,手印的样子,跟死去的家人身上的一模一样,只是缩小了一些罢了。
正好,齐家老太爷认识一个本事挺高的道人,就把古灯的事给他讲了。道人看了那古灯,又掐指一算,别的没说,只告诉齐家老太爷,将这盏灯送到山上的空庙里。让他亲自陪在古灯前吃斋念佛,如果七天之内,齐家老太爷安然无恙,那么齐家这灾祸就算是躲过去了。
齐家老太爷又问,这事是不是跟那乞丐画的那幅画有关系。道人点点头说,你先捧灯去寺庙念经,如果你能活过七天,我会告诉你那幅画的真正当含义。”
说到这里,流爷停了下来。
我说:“你继续讲啊?”
流爷笑道:“还是先办正事吧,你看,既然这棺材漂到了你脚下,说明你一定能够做出正确选择。”说完,流爷望向了我手中的玄阴鉴。
我恍然明白,我们不正是通过玄阴鉴,一步步找到这里的吗?要做出正确的选择,找到真正的阴爪龙盏天灯,肯定得用这手中的玄阴鉴啊。
想到这里,我用玄阴鉴照了照棺材里的灯,这一照,着实令我吃了一惊。二十几盏灯中,竟然有一盏亮着呢!那火焰是橘红色的,大概有两三指长,看着就非常的神秘。
我放下镜子,再朝棺材里看,结果没有一盏灯亮着。
这真是太诡异加神奇了。
流爷说:“阴爪龙盏天灯燃烧的龙息,咱们的肉眼当然看不到啊。”
我又照了照,然后伸手将这盏燃火的灯拿了出来。
我把手放在上方,奇怪的是,一点也感觉不到异常。
我说:“流爷,既然你说这灯跟我背后的七星鬼爪斑有关系,那么是不是可以说,要解决这事,还要解开这盏古灯身上的谜团?”
流爷点头道:“没错,阴爪龙盏天灯本身的谜团,至今还没人解开过。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一方面是这灯太过神秘,很多玄门中的高士,也是有心无力。另外,就是这灯太过凶异,很多人都不敢碰它,更别说去解开它身上的谜团了。
我呢,也不过是道听途说过一些关于此灯的事,从未深入探究过。不过你放心,流爷我一定尽力帮你。”
我说:“那兄弟我先谢谢你了。”
流爷一摆手:“哎呀,兄弟之间谈什么谢啊,多俗气,谈就谈钱吧。你出去之后,能不能先借些钱给我?”
我说“流爷不像是缺钱的人啊。”
流爷说:“我家不是这里的,来这里旅游,钱包身份证全被偷了,家离着也比较远,此地又没亲戚朋友,我这也是实在没办了。”
我说:“这个没问题。”
流爷嘿嘿一笑:“走,先出了这个鬼地方再说。”
我抬头一看,这地方距离上面有十多米,只有一些树根垂落下来,而且都非常的湿滑。另外,距离下面最近的树根,也有两米多,想要上去谈何容易啊。
流爷见我皱眉,笑道:“别看我腿伤了,凭流爷我的本事,就是再伤一条胳膊,我都能从这里出去。”
我以为流爷在吹牛。
流爷却狠狠扎了扎腿上的伤口,走到树根下,抬头看了,一反身双手抓向洞壁,然后就像个壁虎般爬上去两米多。此时,我看到流爷小腿上的血又剧烈渗透出来,他这一用力,伤口肯定得裂开。
我忙问:“流爷,你腿没事吧?”
流爷喘息着,扭头道:“放心,这点小伤算个毛啊?”
流爷虽然嘴上说着,但通过他额头的冷汗和不自觉表现出来的痛苦表情可以看出,他的腿疼的厉害。
歇息片刻,流爷猛然一翻身跳向了垂下来的一条树根,双手抓住,两腿死死盘住,顺着树根噌噌噌,眨眼就上到了头顶十多米的洞口。过后,这条树根上林林总总,沾了不少流爷的血,看的我都眼疼。
我这才知道,黄河不是尿的,流爷的这身功夫真不是吹的。腿上流那么多血,竟然能爬这么高。
到了上方,流爷让我稍等。
不一会儿,一条胳膊粗细的树根顺了下来,流爷让我把树根盘在腰上,之后他就像是拔井绳一般,将我提了上去。
落地后,我顿时对流爷的这身功夫服了。
流爷瘫坐在地上,血已经在脚跟处流淌了巴掌大小的一片。流爷拾掇伤的时候,我问他,这身硬功夫从哪里学的。流爷说,说起来都是鼻涕,都是泪啊,今天借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