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悚狼人杀-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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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个又一个白团的讲解王翔终于知道了事情由来。而且越听越是心惊,其中牵扯的多深他不知道,可炙罗摩多的性格几乎不可能成为魔。
“炙罗王族的创始者乃是神的第一个容器,他的躯体被安置在落神塔下为应劫做准备,当时我们希望有朝一日这副不朽之躯能作为对抗魔的武器。”
“可是在下棺的时候,魔物占据了地下暗层……事发突然,里面的劳工也没来得及撤退,那些匠人被祭祀们阻隔在地道以古兽雕像镇压。”
“按你说的,地道里的那头僵尸是炙罗王族的开国之主?”王翔情不自禁想起那只僵尸,它的身躯太变态了,刀枪不入,甚至石壁合拢都困不住它。
“没错,因为它的特殊性,祭祀们将它封印地底,当落神塔被魔物占据,它也被释放出来。”
王翔听到这儿,感觉神与祭祀门像是小萝莉,身娇、体短,易推倒,魔像是怪蜀黍,想怎么蹂躏就怎么蹂躏。
“那你们难道没有厉害的人吗?眼睁睁看着那魔嚣张跋扈?你们一点办法都没有?”如果真是这样王翔还是洗洗睡吧,正义阵营没一个站得住脚的牛掰人物,难道等他去?开玩笑,他还没活够呢(虽然他现在的状态跟死没区别)。
“每位炙罗王族的后裔都是琉疆最强大的战士,不过这次魔的容器是炙罗摩多,而他的姐姐深信摩多不会是魔。”
“你们直接告诉珈蓝不就行了,她难道还违抗神的意志?”王翔不相信道,像琉疆国这样的教国,王室就像手中的剑一样,指哪打哪,稍有不如意的话直接换掉。不管这些‘神’说的多好听,有多慷慨激昂,可王翔是谁,来自21世纪的灵魂,如果这些‘神’以为王翔是古代那些愚民的话就大错特错了。
“实际上,她已经违抗了我们的法旨。”一个光团说完另一个接着道:“仇恨蒙蔽了她的双眸,她一心想剿灭蛇魔,它们只是魔留在这里的一粒棋子。事实上它们连魔字都配不上,只是一个怪物族群罢了。”
“这个我知道,杀父之仇嘛,换我也会这样的。”王翔了解当时发生的事,换了是他可能做的更绝,哪还等十五年后,隔天就带着手下掀了它老巢。
轻轻摇头,白团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只是道:“她与成芒国联姻与其他几个临近小国一齐出兵,打算荡平蛇魔,但她不知道的是,成芒国早就是魔的附庸了。她这么做简直是与虎谋皮,自掘坟墓。”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可我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是我,不是大祭司,按道理,他已经死了,算不上在时间长河里,因为时间只对活物起作用!”王翔后背靠在墙上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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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白驹过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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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不能担此重任,因为……”白团讲到这里一顿,下一秒它的样子骤然变成了大祭司的模样。“我就是你口中的大祭司,真正的大祭司早已坠入轮回,我怕你见到我这样子逃跑,所以……”
白团里的神没说完,王翔接口道:“所以你们就设局坑我!把我诱骗到这儿来是吗!”跟在自己身边的‘大祭司’居然是神假扮的,这让王翔又气又恼,他怎么也想不到,搞半天一直是自己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请不要误会。我没有欺骗你的意思。”变身为大祭司模样的神道:“炙罗珈兰拒绝神旨后,我刚好遇见了你,而你的存在是极为特殊的。”
“你的灵魂穿越了浩瀚的时间之河,来到这片即将毁灭的极乐净土,这一切全是冥冥中的定数!”它不急不缓的道:“为了这片土地上的人们,也为了珈兰,希望你能考虑一二,如果你拒绝的话,珈兰女王会按照历史轨迹,和她的臣民永远封印在你所说的黄泉古井中。”
王翔皱着眉道:“黄泉古井封印的不是那头魔吗!怎么又成了琉疆国的女王与臣民?”
“按照历史的轨迹,炙罗摩多会迎娶成芒国的公主——桑颜。”化身大祭司的白团苦笑道:“成芒国的王上,桑赞松干乃是魔的奴仆,他会趁着成芒军队出征期间玷污摩多的妻子,而且还会杀掉自己的二女儿,全因他被小桑雅撞破了二人的丑事,当炙罗摩多驸马回归见到临盆妻子生下孩儿时,他的魔性会彻底的激发,因为那孩儿不是他的血脉。”
“果然,自古以来当皇上的没一个好鸟。”王翔恨恨道,他最鄙视披着人皮的禽兽了,禽兽就禽兽,非得掩饰自己恶心的本性,自己是王八蛋就算了,死爹死妈死全家的狗东西。
“摩多的心性会因此而改变,魔也会在此时降临人间,炙罗珈兰率领的琉疆国战士也会遭到他的伏击,她会身中蛇毒,琉疆国的土地会一步步沦陷,直到王都,炙罗珈兰会以琉疆王都十数万子民的血开启神禁——封绝天地。”
王翔缓了口气道:“说吧,我能做什么?”
大祭司模样的神慎重道:“我们无法给你不灭的身躯与绝悍的武力。”
在他旁边的另一个白团:“我们会为你打造一副天地间独一无二的灵体——万鬼噬魔之躯。”说话间他朝王翔头部一点,顿时王翔脑海多出了一段似有似无的记忆。
万鬼噬魔之躯,集天地之万鬼灭天地之一魔,鬼亦灵也,万物有灵,万物亦有鬼,魔由心生,魔亦由鬼生,以鬼噬魔,破灭六道之秩。
“这不会对我有害处吧!”王翔粗略的看了眼。万灵噬鬼之躯没什么副作用,或压根这些自称神的家伙们就没告诉他。
“万灵噬鬼之躯不会有任何害处,我们是以琉疆国的国运为你塑造身躯这样可以为你避开天罚,万灵噬鬼之躯是不该存在的身体,它是所有恶鬼邪灵的天敌。”
“你们最好不要骗我,我这人可是很记仇的!”嘴上这么说,王翔却很忐忑,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自己是被狠狠的摆了一道,不过看他们的样子也不像是想害自己,若不然就不用那么多废话了。
“那么,事不迟疑,我们开始吧,你醒后我们会直接把你送到炙罗摩多那里,你要想方设法将之击杀!。”
白团的话音一落,王翔眼前便是一黑。
他最后一个念头是……我擦,又被算计了!
…………
在姐弟分离的九个月时间,炙罗摩多给炙罗珈兰写了信。
那些诸如:姐姐在战场厮杀而我却不能并肩而战,你的雷央剑饱饮魔族血,我体内那些激昂的信念和战意,某天终被这幸福的生活耗去殆尽。
妻子是温柔的,只是常有愁云锁住眉。桑赞松干是亲和的,待我如子。而我却从不愿以他为父亲。因为炙罗摩多的身体内,流淌着和你一样高傲的血。我们是一式两份不可分的。
姐姐,我知道凭藉你的智慧和武技是无论如何不至陷入危险。但是天已转寒了,可有记得加衣?
妻三个月前怀孕了。我想如果是女孩,那一定会很像很像你。你曾经说此生不会完婚,我和妻约定把我们的第一个孩子赠你,让她继承天空的皇位。让她拯救天空。只是不知道,这可爱的孩子是否有资格翼望。
在这些捷报频传的日子,我的血液俱在沸腾。姐姐,我为你感到骄傲。妻子将分娩了,我期待着看她那双灰蓝色的眼,迦蓝族的皇室唯一不会改变的遗传特质。那双高贵深邃的瞳。
我和妻商量赐名为“瞳”。她是好的,你会喜欢她吗?我的姐姐。
这些天,妻常常在他父亲那里呆到很迟。我想桑赞松干大帝也是如此激动地憧憬着当外祖的情形。有的时候,我都会看见他轻轻拍打妻隆起的腹,笑地大声,祝福我们的瞳,早早降生。
而珈兰的唯一一封回信是简洁的——
“胜出。返程琉疆。已在归途。”
炙罗摩多吹灭蜡烛,为妻子盖上被褥轻轻吻她的时候,桑颜只有把面颊贴进他的胸膛,希望摩多感觉到幽暗中她在他心口垂泪。
白驹过隙日光荏苒桑颜分娩的时候,炙罗珈兰还在路途。
远望见落神塔,它屹立在那里,在天和地之间保持桀骜的耸峙姿态。
桑颜分娩当天,炙罗摩多一直守在产室门外。医者和侍女则在室内劳碌。
炙罗摩多很害怕听见妻子惨痛的叫声——这是每一个为人母的女子必经的痛楚。
他又想起他们的第一个夜晚,在暧昧的幽暗之间,她曾因剧痛嘶叫,再用指甲划破他背肌,刻下难以磨灭的痕。
一直守在产室的门外,炙罗摩多以她的痛苦为痛苦,却也期待着初生的瞳。期待他的孩子来到这世界第一声的啼哭。
桑赞松干出现在他身后:“孩子,我的孩子,我看得见你的焦急。”
摩多尴尬的笑笑,一边拭擦着额角析出的汗。
“再等等吧,我的孩子。我也好想看到我的外孙。”桑赞松干大帝拍拍他的肩。“孩子,你看那边——那边天上的,是什么?”
炙罗摩多顺着他指示的方向转头仰望,却后肩一阵剧痛,电光火石,眼前是黑,便失了知觉。
下一章,口味有些重,可以越过!!!别说没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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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噬心成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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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赞松干收起手刀,恼怒的骂一声:“浑蛋!”
然后迳自撞开门,看见惊怵的那一幕——
面如死灰的桑颜分开双腿坐在墙角,就像一株死亡的植物。她的下肢未着一片的衣物,猩红的血渍从她的胯下流在大腿,流到齿裸的脚踝,在地面集结成恐怖的一滩。
在那一滩的血污之中,分明看见模糊的膜块和脐带的条状。那一滩在不断的扩大,桑颜的眼神是如此恐怖,她甚至未看他一眼,而只是盯着自己怀抱中那个小小的婴儿。她把下巴贴近婴儿的小脸,白色上衣被染成触目惊心的红。
整个室内都是压抑而沉闷血腥气息。
桑赞松干缓缓的走过去,抬起桑颜的下巴。
她冰冷的身躯,面上沾着血,没有泪痕。桑赞松干的手指触到她,仿佛这并非一具肉身,而是没有生命的尸骸。
而在桑颜怀抱中的那个婴儿,那个本该叫做桑瞳的女婴,已被母亲挖出双眼。在瞳小小的,鲜嫩的脸上,本该带着婴儿特有的肥胖和光泽,可她却是死的。
桑赞松干在一滩血中找到婴儿的眼珠,一只是完整的,而另一只却破碎不堪。
在瞳小小的,鲜嫩的脸上,只有两道惨淡的开始凝固的鲜血,只是阴森的死亡气息。她和她的女儿浑身都是血渍,甚至分不清哪些是来自母体。
瞳的眼睛不是那深邃的炙红,瞳是桑赞松干和桑颜不该出现的婴孩。
她望望怀中的死婴,望望身边的父亲。然后低下头去,看见污浊的血静静的流出身体。
思绪会到妹妹桑雅凋灵之殇“父……父皇……啊——”
桑赞松干像猛兽一样扑倒幼小的女童,不由她挣扎。桑雅视破了败德的奸情,他
惟有杀死她。
桑雅不曾放弃挣扎,她羸弱的娇躯不断扭动,桑赞松干眼内折射出凶狂的光。
那是丧心病狂的眼眸。
粗犷的手臂遏住桑雅幼嫩的喉咙就像恶狼摆弄着羊羔。
“桑雅,我的孩。你不可以叫喊,否则,必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桑雅噙着眼泪,颤抖着不敢哭喊。
“求你……父皇。你放过桑雅,放过她。”桑颜衣衫褴褛的恳求着。
“父……父皇,桑雅以后,不会再调皮了。父皇……”
童稚言语,助长桑赞松干的杀欲。
粗糙的手划破桑雅的脸颊,血液溢出来,惨不忍睹。
桑雅的惨叫,凄厉地剪破夜宫。桑赞松干强捂了她的嘴,手指掐烂她的舌却依然止不住她的哭叫。
桑颜躺落在草丛,她无力站起身来。侧过脸不愿目睹。
眼不敢望。
桑赞松干手臂上的抓痕现出渐浓血色。
桑雅逐渐的摆脱挣扎,死亡终于渐行渐近。
越多鲜血,越是欲狂。
……
“桑颜。你当忘记这夜的所见。不可以再提。”
“……”
那之后是秋,再无人见过桑雅。桑颜亦低调深居。
皇室的事,不可追问罢了。只当逢到神官授课的时期,宫殿寂寞下来,死气深沉。桑雅嬉戏涂鸦的书柜角落渐爬满蛛丝,她偷尝果酱的瓶子摆在阴干的壁橱,再也无人动过。
一缕幽风,吹醒了桑颜,而后她笑了。那笑容无声无息,鬼魅一般无以名状的寒冷气息。
桑赞松干大帝突然觉得害怕,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