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见鬼了-第30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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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思考着他“在,也不在”的同时,一小部分脑细胞也开始思考着这个问题。朦胧的雾从我们中间飘荡而过,不沾他衣,也不触我身,这使得我想着想着,又想到了那天夜里将我围绕在其中的三清明火,又一个询问,不待我再多想想便脱口而出。
“师父,我快昏厥的时候,看到的是你么?”
问完我有些后悔,就当我以为他会说“你猜”的时候,他却点头点得理所当然。
“是啊。”
“真的是你?”
我一怔,顿时惊呼起来,他承认了这个,岂不是也说明了他当时确实在场喽,可是他的那句“在,又不在”究竟是怎么个意思,我依然想不明白。而老头子明显也没想多解释什么,依然那么笑着,他温和地说着:“真的是我。”
“你那天是什么时候来的?”
“我一直都在。”
“那你刚才为什么说‘在,又不在’呢?”
“因为,我也确实一直都不在。”
这一番旁人听起来都分犯迷糊的话,在我听来也是一样。老头子的表情极为自然,我感受不到他的情绪,但这种事情上他也没必要骗我,五雷天罡咒,三清明火咒,辟邪的变化,最后在生死关头陪着我的身影,这样真实的一幕幕都证明了他的“在”。
那“不在”呢?
我想问,可没有问出口,因为刚才其实就已经问了,可他却说让我自己去想。
我沉默地想着,时间也在我的沉默里缓缓流去。
老头子说的“不在”应该不是表面意义上的,或者说这“在”与“不在”应该是分属于两种意义上的。不知过了多久,我冷静下来的脑子终于想到了秦慕雨在跟我谈话里,提到的那个在阴间里混得如鱼得水的老头子,而换一个角度,我又想到了清游刚才跟我提起过的,老头子留在阳间的一魂
他的“在”指的是这一魂么?
他的“不在”又指的是留在阴间里的两魂七魄么?
这一次,我的想法没有在这里回响,而老头子也像是没有看出来这些一样,温和地笑着,他满带欣慰的眼神似乎在向我问着:苏然吾徒,你可想明白了?
我没有回应他,而是顺着这些继续往下捋,如果这一魂和两魂七魄都代表了老头子的话,是不是就说明他从一开始就一直守护在我身边,只是这一魂的能力实在太小,才不得已地从阴间捎去各种信息给我。
他这分离了四百多年的一魂与两魂七魄,还能联系起来么?
我回忆着自己曾经看到过的信息,一遍一遍地想,一遍一遍地过滤,可答案却是没有,我没有听说过这方面的消息,而与这种信息最为接近的是今天,清游告诉我胡幽宁的妖魂与自身三魂七魄分离,只是新生的妖魂怎么能与人本身的三魂相比呢?
我想不明白,也想问老头子。
“师父。”我忐忑地问:“现在出现在我眼前的你,到底是你的一大部分,还是一小部分?”
我本来想说的是一魂还是两魂七魄,但话到了口边,又很不自然地变得婉转了一些。
“你觉得呢?”
老头子笑意更浓了,可是他的话音未落,身体却是不由自主地往回飘着,速度很慢,但我们之间的距离却是越来越远。我心里急了,这样的相见我不知道下一次究竟会在什么时候,我的心里还有着许许多多的疑问未解。
一眼望不到边的雾气开始变浓,老头子清晰的身影也迅速模糊起来,这是他要消失的前兆。
我牙一咬,将心里想着的那句话在脑海里大喊了出来。
“你是那一魂么?”
“是那一魂么?”
“那一魂么?”
“”
我的声音果然又在整个空间里响了起来,同时一遍又一遍地回荡,撞击着我的耳膜,也撞击着我跳动得没有什么频率的心脏。老头子的身影已经隐在了雾气之后,缓缓消失在我眼前,然而,就在他最后一片带着许些墨色的衣角隐去的那一刹那,老头子爽朗的笑声又响了起来,听上去有种莫名的畅快之意。
“哈哈哈哈”
整片空间都随着这个笑声开始震动,我心里顿时激动了起来,老头子的笑是承认了么?我这几次在这种状态下见到的他,都是他很早就融入我身体里头的那一魂么?
一股极为强烈的吸力也是突然从我背后传来,我原本难以动弹的整个身体,此刻像是棉花一样,忽的的一下子被吸入了什么东西之中,紧接着,我刚刚恢复了没多久的意识,再次陷入浑沌之中。
“嘶!”
鼻下突然传来的一阵剧痛,使得我浑身跟着一震。
这是醒了?
我眼还没有睁开,耳边便传来了清游低低的询问,同时而来的,还有他身上淡淡的红酒香气。
“苏然,醒了么?”
“嗯。”
我哼咛着抬手揉了揉脑袋,才睁开眼。
微黄的灯光里,我的视线渐渐清晰,清游依然坐在茶几上,左手固定着我胳膊,使得我右手能抓在他的右胳膊上,借着女鬼泪的能量修复受伤魂魄。他眼眸里的绿芒已经不在了,留下的只是疲惫。
“刚才,是胡幽宁做的么?”
我回忆着失去意识时候的画面,朝他询问着。清游点了点头,褪去了些红意的脸颊上带着一丝隐隐地期待,他没有跟我解释原因,也没有说方法,目光转动打量了我一番后,他问道。
“怎么样,你看到什么了么?”
“嗯。”
我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里面的水还带着些许温热,这说明了我方才和老头子的会面,并没有用去多长时间。谨慎地想了想,我将刚才同老头子会面时候的画面及对话,告诉了清游。
“你真的见到他了?”清游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喜悦,将这话又说了一遍:“你真的见到了周道明?”
“真的。”我点点头回应了他。
只是这一刻,我觉得自己理解他的激动,但再仔细一想,又有些不太理解他这种过了头的激动。
“你知道我会见到他么?”我一边理着自己的思路,一边询问着。
“我是猜的,幽宁刚才听到我们的对话之后,她冒了险用自己妖魂的能力激发了你身体里头潜藏着的特殊能量。用她的话说,那是一种附在你灵魂与灵力之间的能量,它有别于你的灵魂,也不同于你的灵力,但奇怪的是,它能安然无恙地存活在其中。”
清游说着,脸上的激动逐渐被他敛去,可眼眸里的那部分,依然在红血丝之间闪烁着。我顺着他的话去想,刚刚平静下来的大脑又激动了起来,夹在我灵魂和灵力之间的位置,难道,那股能量就是老头子藏在我身体里的一魂?
我顿时眼前一亮,而清游也紧跟着点头。
他说:“你想的没错,那股能量我跟幽宁一致认为,它就是周道明留下的那一魂。”
“真是这样的么?”我的心砰砰乱跳着,原来,我做的这一切师父其实都是看着的。只是再仔细一想,清游刚才提到它的时候用的是能量一词,这让我心脏的跳动速度又慢了下来,“这种能量跟人的魂魄不一样么?”
“不一样。”清游认真而坚定地摇着头,“其实,人的灵魂也是宇宙中一种特殊的能量,它怎么聚成人型并形成魂魄,这对于我们来说太过深奥,甚至可能连阴间负责轮回转生的阎王们都说不清楚。”
“那你?”
我刚想问他是怎么知道的这些,清游却是抬手阻止了我:“听我说完,幽宁能感受到你身体里头存在的那一股能量,并且她也能判断出来这股能量是十分接近并契合魂魄及灵力的一种,我们推断,这应该是你师父魂魄在你身体里寄生时发生了变异,成为了新的一种能量,并且,也是你分辨不出来自己身体里有着其它魂魄的原因。”
“你是说,我师父的魂魄变异了?”我被他的一通话震得膛目结舌。ip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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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五章 恳求
近些年,因为环境遭到污染,生物、微生物产生变异的倒并不算太罕见,但灵魂变异,我还真是第一次在现实里头听说。
并且,这还是发生在我身上的。
清游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松开我的胳膊,用包着纱布的右手搁到了我头顶上,目光也示意着我不要作声。
他要干啥?
我心脏砰砰乱跳着。
有了先前木林的那一次,我知道清游摆出这么个姿势是打算探一探我魂魄的,可我跟常人并不相同,加上我也不清楚清游到底是用什么方法去接触人的魂魄,搞不好,我附在灵魂外流动的灵力会把他伤到。
心里跟犯了碎碎念似的,没完没了地想着,可这个前后十几秒的过程里,清游的手却是放在我的头顶一动没动,就如同他本人的身体一样,像是完全僵了住似的。
他的胳膊档着,我不敢动,努力抬着已经接近极致的上眼皮,却依然看不到什么。
“怎么样?”我试探着问了句。
清游搁在我头顶的手轻轻地抽了一抽,随即一声叹便在我身前响起。
“唉!”
他的右手离开了我的头顶,凝重的神色也完全露在我面前。我下意识地摸了摸他刚才放的位置,嗯,头发被压平了一些。
“叹气是个什么意思?”
是我灵魂因为那点异常能量也产生什么变异了么?我默默想着,清游则是看了我半天没说话,那种失落里带着一些说不清寓意的眼神,看得的心里有些发毛。
然而,清游就是这么的看了我两分多钟,直到我连坐都快坐不住的时候,他才又长叹一声,悠悠地说道:“唉,你小子怎么长的,我费了那么大的劲儿,居然连感你的灵魂都没感受到,更不用说那点儿什么能量了。”
“啊?”
“‘啊’什么?很意外么?”
他眉头轻轻一挑,醉意似乎又消了不少。
“没事。”我连忙摇头,解释道:“只是没想到,因为前先也是你告诉我我身体里头有这么一股能量的,直到现在我自己都还没感应出来,我以为你刚才叹气是发现我灵魂也跟着变异之类的事情,吓得到现在心脏还跳得不踏实。”
“哈哈”清游又笑了起来,晃悠着挥挥手,他在笑声里起身,走回了他刚才坐的单人沙发前,沉沉倒下。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两口温水,他语重心长地看着我说:“苏然,你一定要珍惜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有时间就好好钻研一下你师父留给你的东西,学会了那些,你才能真正过得好。”
他一下子把话题扯得这么正,听得我有些不适应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他笑到有些水光浮现的眼角却是让我不愿再去询问他什么,他触碰不到我的魂魄,也许是因为灵力,也许是因为老头子,也许是因为我的灵魂上缠绕了许许多多我自己看不到的因果线。
清游靠着沙发背微微合眼,我拿起水杯喝了两口望向了清游办公桌后的窗子,窗帘未拉,窗外是一片深蓝和着浓黑,夜,显然已经深了。
我静静地在他对面坐了一会儿,水杯渐冷,清游的呼吸也已经平稳而有规律。
“该走了吧。”
我放下杯子,拿了角落里沙发床上的毛毯给清游盖上,便放轻了脚步往外走。只是,就在我拉开门准备走出去的那一秒,清游昏沉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苏然,学好了之后,帮我复活幽宁。”
我脚下一顿扭头望去,不算明亮的灯光里,清游眼眸微睁,已经迷离的目光里头带着一丝满是希冀的恳求。
“好。”我重重点头,同时在心里补了一句:“我们之间,不用求的。”
关好门,八楼比我来的时候更静,也许是刚才的气氛渲染,也许是那几口半凉的白水使得我真的冷静了下来,总之,走到612门前的时候,我心底里压了许久的烦闷暴躁,已经全部消失不见,留下来的,是久违的沉静。
次日的一觉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东南朝向的窗子外映着午时的大太阳,玻璃隔了寒意,留了阳光。
强子的生物钟依然没有变过,可是说起来,我好像已经很长时间都只看到了他依然健实的肌肉,而没有看到过他早起睡前的仰卧起坐和俯卧撑了。
中午十一点二十分,我刚刚从卫生间洗漱出来,强子急匆匆的脚步在门外响起,同时响起的,还有他焦急的叫喊声。
“苏然,快起来了,骆队醒了!”
“醒了?”
我随手把毛巾往洗漱台上一扔,拿起外套便跟着他冲到了七楼。
今天的七楼人有着不少,我走到重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