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喷涂-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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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启星直接把电话给挂了:哼!小气鬼,连这点小忙都不帮,过年白给你磕头了。
他这时候心想,这世界上又没有牛头马面、黑白无常什么的,我帮鬼一个小忙能惹什么事?又不怕阎王来抓我。而且我又不是干什么坏事,那鬼魂还是我初中同学,怕个鸡毛。你不帮忙拉倒,我自己想办法!
回到小吃摊把鸡蛋灌饼拿上,陈启星就回到了发廊里。
等张亮匆匆吃完,他们一天忙碌的工作就开始了。陈启星有点心不在焉,太爷爷不肯帮忙,那还能找谁呢?想了半天,他突然记起陈德旺说过,在陈家庄祖坟那边小庙里有祖先传下来的东西,没准就有驱鬼、见鬼的法门。自己可以偷偷去那边看看啊!兴许在那边就能学到什么法术呢。
想到这里陈启星就有点安心了,他想着跟张亮请个假,就说天气转凉了自己带的衣服不够,他准备回家拿。他打算拿完衣服,然后去小庙里看看。
吃完中午饭,理发的客人又开始来了。张亮忙得不可开交,陈启星这个‘洗头妹’也滴溜溜忙个不停。直到下午三点多,人才稍微少了点。这世间大部分人都去上班了,客人自然就少了下来。
趁这个空闲,陈启星掏出手机低头玩‘消消乐’,刚玩了几关。就听张亮招呼新来的客人:“呦,王姐你咋有工夫光临我这小店了?”
“咋?你还不欢迎啊。姐姐是专门来照顾你生意不行吗?”那女人声音娇气得很。
“那多谢多谢,里面坐。”张亮连忙把她往里面请。
陈启星还没抬头就闻到名爵夜总会那特有的香水味道了,刺鼻的香气差点让他打了个喷嚏。他抬头一看,果然是一个穿着暴露的大姐姐。再往那王姐脸上一看,陈启星差点吓得叫了出来。不就是那晚上把陈启星吓跑的女人吗?妈的,她怎么追到这里了!
“启星,你帮王姐洗个头,王姐我这边剪完最后一个客人就帮你修头发。”张亮边用推子给一个老头理发一边说道。
听了这话,陈启星差点瘫在地上,手里的手机都要掉了。让我给这女人洗头,她头上那个大头娃娃我不是一直要摸吗?看见鬼和亲手去摸鬼可是两码事,而且那个跟充了气一样的大头娃娃,怎么看都不如柳娟可爱。陈启星感觉到胃部一阵痉挛,下身紧接着一股尿意。于是他站起来,一提肛把这股尿意给逼回去了。
他下意识得悄悄向门口移动,想跑路。张亮一转脸莫名其妙看着他,那意思你小子要去哪?
陈启星都要哭出来了,他望了眼那个大头娃娃。那个鬼小孩此时再没发现他就是真傻了,那个鬼小孩愤怒得张开嘴,露出残缺的门牙,冲着陈启星大吼。但是陈启星没有听到他发出‘声音’。估计这种鬼魂等级不如柳娟吧?他心里才稍稍安定。
王姐轻车熟路的自己披上毛巾,然后到洗头台子上躺好,还安详的闭上眼睛。陈启星硬着头皮,腿跟灌铅了一样挪到水池边。这下完蛋了,想跑都不行了。虽然在东北跟女鬼玩过‘自由搏击’,但今天得要轻柔的抚摸一个‘大头鬼’了。
那个鬼小孩显然也不喜欢陈启星触碰它,他还在冲陈启星嘶吼,甚至想要冲上来咬人。但他好像离不开王姐的头部,只是向前探出了十几厘米。那小鬼显然不愿放弃,拼命挣扎想要咬到陈启星。看来这东西没有智商,只是脾气特别暴烈。
看他碰不到自己,陈启星胆子大了,他冲那小鬼挥了挥拳头,意思你再拽的话老子就揍你!他这个敌意的举动让那小鬼更抓狂了,他疯狂扭动着张嘴发出无声的嘶吼,就像野兽一般。
看陈启星半天没动静,王姐睁眼看他在干嘛,好在陈启星反应快立刻收住了手。否则就让她看见自己对着她的脸比划拳头了。陈启星拿起水龙头给王姐冲下头发,顺便呲那小鬼。虽然对他造不成什么伤害,但陈启星心里乐开了花。再跟老子牛逼啊,你咬我啊哈哈!
他一高兴水龙头没管住,水喷了王姐一脸。那女人惊叫着睁开眼,一面抹脸一面破口大骂。陈启星连忙说“对不起”给她赔礼道歉,心里却大骂,妈的老子是在帮你除小鬼呢,你骂个卵子!
王姐骂了几句,张亮也过来赔礼道歉说陈启星是新来的,不太小心。王姐这才看张亮的面子上没有跟陈启星计较,又躺了下来闭上了眼。
冲完了头发,就该滴洗发剂了。陈启星眼珠一转,他往自己手上吐了口唾沫,然后猛然给那小鬼一巴掌。还真有用!那小孩被陈启星一耳光打得一楞,气焰明显软了下去。
你他娘的也有怕的东西啊!那这就好办了,老子给你加点料。陈启星挤了一点‘飘柔’,然后低头悄悄吐出一大口口水,往王姐脑袋上一抹。这加料的飘柔抹得那叫一个瓷实,那个鬼小孩像是被火烫着一般,露出惊惧痛苦的表情。
看你跟不跟小爷拽了?陈启星心中大乐,他一边给王姐搓洗头发,一边抽空扇那鬼小孩耳光。直到洗发剂差不多都要干了,他拿水一冲头发,然后就是再上一遍洗发剂了。陈启星又给人家抹上加了料的‘飘柔’,这回耳光变成双手掐,那小鬼都快被他掐得翻白眼了。
王姐对陈启星的力道很是满意,舒服得发出一声满意的呻吟(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9章 发廊男巫(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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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姐,你头发有点脏。要不我给你多洗几遍吧?”陈启星谄媚得说道。
“行啊小伙做事情还挺认真,你给姐姐多洗几次吧。”王姐可不知道他在自己头上干得龌龊事情,答应了下来。
得到许可的陈启星看了眼奄奄一息的鬼小孩,心中叫嚣道:你他娘那晚上让老子丢大脸了,这回落在老子手上,非得让让尝尝老子的厉害!他装作嗓子不舒服,扭头用力咳了咳,然后也不嫌脏,把一大口的浓痰藏在手里。转身连‘飘柔’都不挤了,就往王姐头上抹。
那翻白眼的鬼小孩突然使出最后的力气,猛然向他手腕上一咬!陈启星一吃痛,薅住那鬼小孩的脑袋就往回一带。躺在洗头台子上的王姐“嗷”的一声坐了起来,破口大骂:“你他妈x的干啥?”
陈启星心说,我就没靠到你啊。哦,我拔那个臭小鬼原来你也疼啊。那王姐骂了一句,忽然也发现陈启星的手根本没有碰到她,是自己突然脑袋疼了一下。不用张亮过来劝,她自己又理亏得躺下了。
被骂了两次的陈启星也生气了,老子难得学雷锋做好事,你他娘的还骂我!他撸起衣袖,低头对那王姐说:“王姐,你头上有白头发啊,我帮你拔了吧。”
此时理亏的王姐闭着眼睛点了点头,这分头小伙也是好心,就随他去吧。
陈启星用水冲了冲手,伸出舌头把右手手掌舔了一遍,连手腕也舔了。他瞄准那个鬼小孩,伸手卡住他的脖子,猛得往外一扯。
陈启星的动作太快,王姐只来得急发出很细微的一声“啊”,然后腿一蹬,眼一翻,昏了过去。陈启星吓了一跳,自己刚才一火大,突然这么一拔,王姐该不会死了吧?他做贼心虚,回头看了看张亮,他还在专心致志给那个老头刮胡子,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边。
陈启星伸出左手探了探王姐的鼻息,还好人还没死,只是晕了过去了。陈启星这时候才注意到右手的鬼小孩,我擦这么一大坨!陈启星拼命想甩手,想要把那鬼小孩给甩开,但那一大坨鬼魂跟吃完的口香糖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陈启星定睛一看,这鬼小孩满脸痛苦,伸出像是触手一样的东西,死命抓住他的右手。
陈启星这时有点慌了,你tm倒是给老子滚啊!抓老子干鸡毛!就在他心慌意乱之时,他边上的王姐悠悠转醒。一睁眼,王姐突然蹿了起来,指着陈启星鼻子就是一句三字经,然后巴拉巴拉骂了一大串脏话。混社会的女人骂人功夫,带陈启星三个都不是人家对手。陈启星被她给骂蒙了,一句都没还上。张亮见情况不好,连忙放下手中的刮胡刀过来劝架:“有话好说,有话好说,王姐你先消消气,他怎么你了?”
王姐被他问的一楞?是啊,那小分头没有碰到自己啊?我怎么突然就晕了过去了?难道最近喝酒熬夜多了,有点贫血吗?奇怪这一年多以来,自己经常性的偏头痛,这会洗完头以后感觉浑身舒坦。
但此时骂人的话已经喷出去了,再收回来也迟了。觉得很尴尬的王姐一哼,自己拿起毛巾擦了擦头上的‘洗发剂’,连头也不洗了。也不等吹干,她拿起小包,屁股一扭一扭的推门出去了。
张亮等她出门,骂了一句:“傻x,月经不调吧?”这女人莫名其妙的骂自己的好朋友,要不是这店是自己的,他早就一耳光上去了。张亮还回头安慰一脸菜色的陈启星:“没事,没事开发廊这种傻x我见得多了,你别往心里去。”
陈启星欲哭无泪,你知道手上沾着大便又甩不掉的感觉吗?陈启星此时就是这种感觉,他现在右上上就攥着一大坨,甩还甩不掉。
张亮安慰完陈启星,然后继续给那老头刮胡子。陈启星低头看着那个鬼小孩,心里想:你妈妈刚才出门,你倒是去追她啊。大哥哥给你赔个不是,我多管闲事让你们母子分离。你妈妈估计还没走远,现在去还来得及
那鬼小孩当然不能听懂陈启星心中的呼喊,他还死死抓住陈启星的手腕。
陈启星后悔了,自己**的毛病又犯了,人家又没请你帮忙抓小鬼。你多管这破事干吗?现在好了,感谢也没捞到,还给白拿了个‘挎包’,你说这事闹的。
他脸也不敢向那鬼小孩靠近,怕他蹿到自己头上。他的右手尽量往下伸,低头向右手吐了一口长长的口水。那鬼小孩被口水烫到,一吃痛抓得更紧了。看样子只吐口水是不行了,陈启星想起最后一招了!他一狠心,左手抓过剪刀,拇指一用力划过刀刃,鲜血喷了出来。
陈启星很是佩服现在的自己,他疼了个半死但是咬牙没叫出声来,左手一握拳让鲜血沾满整个手掌。他伸手向那鬼小孩头上一拍,那鬼小孩果然如遭雷击,脱落掉在了地上。陈启星等了半天,见那鬼小孩并没有消失,只是缩小了一大圈。
咋办?陈启星抓过一张卫生纸包裹住伤口,看着地上这一小坨鬼魂。捡起来扔到外面?陈启星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外面人来人往的,谁知道这个小鬼会附身到哪个倒霉蛋身上。这不是在害人吗?万一再搞不好,张亮一出门买烟,然后再顶着这个鬼孩子回来,那乐子就大了。
陈启星环顾四周,镜子前面有一个喷湿头发用的喷壶,大肚子应该装得下这个小鬼。看样子先把这个恶心的东西装起来再说。陈启星拿过喷壶,打开盖子,然后小心翼翼把地上缩成一团的鬼魂捡起来,然后塞进喷壶里,最后使劲把喷壶盖子旋紧。他又觉得不保险,撕了块胶布,拿手上的左手拇指抹上了点血,然后把喷壶嘴子给封好。
这下应该差不多了吧?陈启星好奇得拿起喷壶晃了晃,当然空的喷壶一点声音都没有。白色的壶体也不透明,看不到里面的状况。这鬼魂算是封住了?陈启星还想说再给贴上什么符呢,可他啥都不懂。算了先这么招吧,看样子里面这东西一时半会也出不来。
他拎着喷壶走到后面的储物间,把它藏在杂物中间,然后再用东西盖上。在没弄清楚情况之前,他还不敢把壶随便找地方扔掉。万一被哪个傻x捡走了,打开就麻烦了。他想着先把壶藏在这里,明天自己就回老家,然后去小庙里面找找看有没有驱魂的方法,再回来处置这个鬼小孩。
张亮此时已经给老头刮完胡子了,他正在给人家找零。等送走老头,他回头一看陈启星好奇的问:“你手怎么了?”原来陈启星手里还攥着沾满鲜血的卫生纸,被张亮一提醒陈启星才感觉到手上一阵钻心的疼痛。妈的刚才太认真想问题了,把这事给忘记了。
陈启星推说刚才收拾梳妆台,手不小心让剪刀给割破了。他连忙跑出发廊,奔到社区卫生所。伤口不算深,医生给他涂上碘酒,然后撒了点云南白药,再简单包扎一下就好了。
往回走的路上,陈启星越想越窝囊。妈的自己头一回抓鬼,一毛钱好处没捞着不说,先是被人家臭骂了一顿。然后划了自己手一个大口子,看病还花了二十。也不知道是为了心疼钱,还是想起刚才是真的疼。以后再多管闲事,我就是大鳖孙,还是重孙那种。
走了两步,陈启星想起自己确实是人家重孙,那刚才发的毒誓就不算了吧。不小心把太爷爷他老人家给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