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喷涂-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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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四叔,我们商议了一下午也没个准主意。正好您老人家来了,您说咋办吧?”一个穿着灰夹克满脸胡子的大汉说道。
被称为四叔的是一名年逾花甲的老翁,看样子他也是刚到了这里。这老翁捋了捋稀疏的山羊胡子,拿起大茶缸喝了一口水,缓缓开口道:“那个女娃娃被你们抓到了吧,报仇的事情先放一边,先问清楚他们东边的墨门打算干什么?”
“还能干啥,抢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令牌呗!”一个两颊微陷,长得尖嘴猴腮的人说道,“他们姓田的被猪油蒙了心,都过了好几千年了,还想当什么钜子!连我们这些庄稼人都知道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他们田家人越活越回头了。”
“恐怕没这么简单,我听说他们前段时间派了那么多好手过来,甚至还动了刀枪,难道就为了当这个有名无实的钜子掌门吗?不说别的,就算他们得了令牌,咱们慎氏一族会听他们的吗?”老头不紧不慢的反问了两个问题。
屋里的人都低头沉默不语,事情确实如那老翁讲的并不单纯。
时间倒回一个多月之前,散居在陕西一带的慎氏一支听闻一则消息。长房家出了灾祸,慎铭佑的父母被人打伤了,而且慎家的传家宝钜子令牌也被人抢走了。
这事情可非同小可,各地的慎氏族人纷纷来电话询问情况。可蹊跷的是,长房长孙慎铭佑却说这仅仅是普通的入室盗窃,而且已经报警了,传家宝贝不日就会被追回。
他们这一支的慎氏人数虽然不多,但分散在各地,聚集在一起相当不易。既然长房都这么说了,大伙虽然觉得奇怪,但是都不好说什么。
过了没几天,从慎家庄里传出消息,令牌被找回来了。大伙就松了口气,没把此事放在心上。
谁都没想到,一个月后,出了真正的大事了。
慎家庄有一家人办喜事,从四面八方来了不少的宾客。本来鞭炮声不断,新娘子都接过来了,大伙热热闹闹的准备开酒席。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长得挺好看的小姑娘跑来闹场,还跟新郎官慎铭佑吵了起来。
宾客中有认得这姑娘的,晓得她就是慎铭佑在大学里的女朋友田婉婉,因为这女娃娃之前来过慎家庄。不过好像前些日子慎铭佑与她闹掰了,慎铭佑就回老家重新找了门亲事。没想到这小姑娘不依不饶,跑来闹婚。
慎家的亲戚有上来劝架的,希望能息事宁人。可这田姑娘却不依不饶,就是想让这婚事办不成。也不知道她哪里来这么大的脾性,把一桌一桌的饭菜都给踢翻。
眼看着这婚事办不成了,新郎官平时能说会道的人却成了个哑巴。他不说话也不报警,光是蹲在一旁看着。新娘子家看不下去了,这小子都讨了自家的闺女了,怎么还跟别的女人纠缠不清。于是人家带着闺女和亲戚气哼哼得就走了。
慎家的亲戚连拉带拽,好容易把田婉婉给拉进房里锁上门,算是半软禁吧。出了这种丑事,大家伙又不愿意报警,于是想让这丫头冷静冷静再说。
天到了傍晚,宾客们都已经散去,反正今天这婚事给这么一闹,大家伙都没喜酒喝了。平静的村庄里,忽然从慎铭佑的家里传出来一阵打斗之声,甚至还听到有枪声响。村上各家各户的人连忙赶去一探究竟,推开门一看,大家伙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因为满院子都是尸体,包括慎铭佑的父母,还有一群身份不明的陌生人。‘新郎官’慎铭佑腹部破了一个大洞,汩汩得在往外冒血,眼珠子都红了。在他身后站着的,正是手持一把木刀的田婉婉。
赶过来的慎家人想向慎铭佑问清事情的始末,没想到慎铭佑突然冲着人群大吼:“你也得死!”说着就扑了过来。
幸好慎五看出了事情的不对劲,闪身上前。庄上人都知道他会些道术,大伙纷纷让开。慎五对着身后的人大叫:“铭佑中了煞气了,你们快躲开!”他随手带上大门,独自面对已经疯魔状的慎铭佑。
过了半晌,等到门里没了动静,外面的人才小心翼翼推开大门。只见慎五抱着胳膊,受了不轻的伤。慎铭佑倒在血泊里一动也不动,而那个田婉婉不知所踪。
据慎五说,他是被田婉婉手中的那把木刀所伤,害得他没来得及救回慎铭佑。田婉婉伤了他以后,用一个木匣子装走了慎铭佑的鬼魂,破了后窗跑掉了。
就这么着慎家的喜事变成了丧事,长房慎铭佑一家没留一个活口。当晚从外地赶回来,参加慎铭佑婚事的村长慎平波,来到了事发现场。他也是个道门中人,只不过这些年忙于公务,很少参与此事罢了。
慎平波问了慎五的伤势,又到慎铭佑家转了一圈,发觉到这根本是一起道门中人的厮杀。因为钜子令牌又一次丢失了,这群人显然是冲着这东西来的。
在慎平波派人去追田婉婉的时候,在野外下笼子捕鱼的慎平强带回来一个俘虏,看样子是与那些死了的陌生人是一伙的。
慎平强说他在外面刚下了网子,就看到一男一女在朝着庄外跑。他只来得及撂倒前面这个男的,后面拿木刀的田婉婉跑掉了。看追之不及,他就把这人给带回来了。
慎平波遣散了围观群众,立刻审问这个被慎平强打得半死的人。从他嘴里得知,这伙人都是魔教田树言派来的。他们此行的目的是为了给‘圣君’的大哥田树正报仇,另外也要夺回钜子令牌。
正当慎平波要继续审问的时候,没成想慎平强下手太重了些,这人竟然咽气了
经此一事后,慎平波先严密封锁了消息,不允许任何人报警。然后他立刻召集慎氏这一支的好手,先凑了五个人,买了火车票就往苏北赶来。
他们靠着慎家的独门法术,从火车站起就跟踪到田婉婉的行踪。到了今天又在邳县的一家快捷酒店大堂内把她给抓住。
此刻慎家的四叔慎世云也从陕西赶来,慎平波也就是那个灰色夹克的大胡子就让慎世云拿主意。毕竟大伙对这里面的恩怨历史不太了解,四叔他老人家老成持重,能出个准主意。
慎平强别看人长得跟痨病鬼似的,慎家他这一辈兴许就属他本领也最强,脾气也最是暴躁。他不耐烦得道:“管那么些干嘛,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咱们直接把这女娃娃还有他二叔给宰了算了!”
“别胡说”慎平波教训道,“杀人不犯法吗,整天打打杀杀的。”
慎平强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杀人是犯法,但他们既然是道门中人,那就得用道门的规矩来处理。‘入了鬼道,既入鬼门’这可是老祖宗立下了的,四叔您说对不?”
慎世云点点了头:“不错,咱们西边的墨门从古至今都有这条规矩。谁拿鬼魂一道对付咱们,那他就得受百鬼之刑”(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96章 破敌之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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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叔慎世云问慎平波:“那个女娃娃说了什么了吗?”
慎平波摇了摇头:“那个小姑娘个性有点倔强,上了刑打了一下午什么都不肯说。”
“哦?把她带过来我看看吧。”慎世云道。
不一会儿,慎平强从里屋带出来头发凌乱的田婉婉。看她这个样子嘴角还带着干枯的血迹,脸上青肿,这一段时间没少被慎家的这伙人殴打。
此时田婉婉双目有些失神,被拖出来的时候瘫坐在地上。
“四叔人带来了,就是这个小姑娘,她身边还带着铭佑的魂魄。”
慎世云点了点头,打量着田婉婉。
“小娃儿,你们江苏田家与咱们西北慎家虽然同属于墨门一脉,但几千年来两家毫无瓜葛。但今日你们田氏陡然发难,杀伤了慎氏长房一家三口,这笔血仇咱们不得不报。你也别怨我的这些侄儿对你一个小女娃子动手,个人犯下的事,那就该个人承担。”
慎世云娓娓道来,但田婉婉低垂着头颅,毫无反应。
“我们抓住你的目的想必他们已经对你说了,你只要交待出令牌位置,并且说出田家人究竟想拿令牌做什么。老汉我可以做主,饶你一命。”
慎平强一听四叔要放了田婉婉,立刻嚷嚷道:“这女娃犯了那么多案子,怎么能轻易把她给放了?老五被她砍了一刀,现在还在家躺着呢!”
慎世云一摆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小娃儿,你现在给个痛快话,我们可没那么多耐心陪你耗下去。若是老汉我动起刑来,你可就不是受到皮肉之苦这么简单了”
田婉婉艰难得睁开有些肿胀的双眼:“我只求你们赶快杀了我”
“想死,没那么容易!”慎平强举拳就要揍,被一旁的慎平波拦住。
“呵呵,小娃儿别轻言死字。死可没有你想得这么简单,因为就算你死了也逃不了我的手心。”
顿了顿慎世云放下手中的大茶缸,探身对着田婉婉道:“看来你还不懂我们秦地墨门的厉害。我听说你们田家善于制作精巧的器械,我们这一支不同,我们擅长养鬼,鬼魂这东西可没什么悲悯之心的。”
说着他探手一点田婉婉的额头,屋内忽然刮起一阵微风。紧接着田婉婉美丽的脸孔开始扭曲,她的手扶着额头痛苦得蜷缩在地上。
“啊!”田婉婉忍不住惨叫起来,眼角里都渗出血来。
“现在知道死亡的滋味是什么了吧?”慎世云冷冷道。
“杀了我”田婉婉喘着粗气,声音都变得有些尖利。
慎世云皱了皱眉头,他朝田婉婉招了招手,屋内又一阵风过,一切都归于平静。田婉婉两眼一翻,仰面倒在地上。
“四叔怎么说?”慎平波凑上前来,询问老头慎世云。
“这小娃儿是真的心存死志,煞鬼附身在她身上,说出来的都是她的真实想法。”慎世云捻着山羊胡,双眉都拧成一个大疙瘩。
普通人无论他的意志有多么顽强,在慎世云施放的煞鬼加身的时候,总是会萌生求生的**。别看他之前信誓旦旦得说什么‘不怕死’,在面对死亡的时候,是人都是会恐惧的。
煞鬼的功效就是让活人体验到死亡的痛苦,以此来摧毁人的意志。但是在田婉婉的身上却失败了,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田婉婉已经做好了死亡的打算。
见再逼问田婉婉下去,也得不到任何的口供后,慎世云让子侄们拿出从田婉婉身上搜出来的物件。
重要的物品总共有两件,第一样是一个深褐色为底刻满了纹路的木匣,第二样是一个小塔形状的玉器。
“这个小匣子里装的就是铭佑的魂魄,只不过铭佑他现在已经成了恶煞了。”慎平波介绍道。
慎世云点了点头,他对鬼魂的感知远远高于其他人,所以当殓魂之匣靠近的时候,他就感知到里面的气息了。看来田家制器之术还是很了不起的,这一方木匣竟然可以隔绝煞气。
要知道鬼魂一旦化为恶煞,那么它对生人来说就是万万触碰不得的剧毒,甚至连恶煞的气息也会对生者的灵魂进行腐蚀。慎家即便祖传有秘术可以控制鬼魂,但他们对恶煞也无可为力。因为恶煞就是在世的疯魔,是没有一丝意志的。
慎世云意识到这木匣是个不可多得的宝物。他又拿起那个玉质的小塔,手刚碰到塔身,慎世云就感受到一股清心明目之气从指间传来。不用问了,这个小塔是用来驱除鬼气的。
因为慎家的功法是与鬼魂打交道,他们养鬼炼鬼,这方宝塔反而对他们有害。看来田家就是想用这玩意对付他们,慎世云把这小塔推远,让慎平波把它收起来。
“四叔既然这女娃不肯说,那咱们后面该咋办?”慎平强可是个急性子,他一见事情陷入了僵局,就忍不住打听。
老头慎世云没有理他,反而转头问边上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平陆,你经常往来江苏,知道田家的主事之人了吗?”
慎平陆推了推眼镜开口道:“嗯,有名字就好打听不少。他们田家的人不多,这一代就兄弟两个,还有他们各自的儿女。老大田树正已经死了,据说是意外身亡,田婉婉就是他的闺女。老二田树言经营一个集团公司,在当地颇有势力,上次派人来的估计就是他了。他还有一个儿子,但是年纪不大,只有八岁现在还在上小学”
慎平陆只花了几天的时间就把田家的家底摸清楚了,不愧是侦察兵出身。
“就是他了,既然小的不肯说,咱们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就把那个田树言抓过来问个究竟!”慎世云一拍桌角,做出了决定。
“四叔,抓那个田树言可没这么简单吧?”慎平波有点担心,毕竟田树言上次派来的杀手是有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