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尸棺-第5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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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狐尾像条浴巾一样裹在她身上,只露出了肩膀、手臂,和两条修长的腿。
见我朝她那边看,她立即瞪我一眼:“就知道你会偷看。”
没等我说话呢,她就抓起一大把泥,一下全糊我脸上了。
我把脸沉在水里,快速洗掉泥巴,再抬头的时候,仙儿已经抱着我的衣服走了。
我一看衣服被她抱走,立刻紧张起来:“你拿我衣服干什么?”
雾气中传来仙儿的回应声:“帮你烤干,湿漉漉的怎么穿啊!”
我一想也是,刚洗了冷水澡,再穿那些湿透的衣服,体质再好的也会感冒。
大约十来分钟以后吧,仙儿又把我的衣服送回来了,她过来的时候也是目不斜视的,生怕看到我似的。
等仙儿走了,我才上岸、穿衣、将鞋子收拾干净,眼看天色已经不早了,我就唤着仙儿和罗菲回寨子。
她们两个拖了很长时间才来我的跟前,仙儿一过来就问我:“你实话实说,刚才偷看了没啊?”
我当然不会告诉她刚刚我确实有这种冲动,只是很装地说道:“都是两条胳膊两条腿,有什么好看的。”
仙儿不怀好意地笑:“那你脸红什么?”
我说:“我脸红是被你打的,没肿起来就不错了。”
仙儿愣了一下,随机又伸出手来,在我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
我当时就不理解了:“不是,你今天是发的什么神经啊,怎么又动上手了?”
仙儿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我,嘴上却对罗菲说:“唉,我真是不想理这个榆木脑袋了,要不咱别要他了吧。”
罗菲就在一旁笑,也不说话。
我就问仙儿:“我怎么听你这意思,好像还巴不得我偷看呢?”
仙儿在我肩膀上狠狠捶了一拳:“做梦吧你,臭流氓!”
完了她就拉上罗菲,嘻嘻哈哈地朝下游走了。
我一个人站在原地,心里觉得莫名其妙的,一直到仙儿和罗菲眼看就要走到雾气里去了,我才赶紧追上他们。
我是打算离开峡谷之后直接回老白头家的,可仙儿却嚷嚷着老白头家的饭不好吃,非要再吃一顿烤鱼,我被她缠得没办法,只好满足她。
吃过饭,天色就已经暗下来了,我带着她们两个回村口看了看,封门阵没有被动过的迹象,番天印也好好地放在阵眼那边。
我站在阵眼的位置,拿出了背包里的黑牛角,又朝着土楼那边观望。
罗菲当时就站在我旁边,她看看我手里的牛角,又看看土楼顶端的尖石,自言自语地说:“果然是一模一样的。”
我点了点头:“走,去土楼那边看看。”
朝着土楼方向走的时候,我发现寨子里的潮气轻了很多,有几段石板路上已经完全看不到水珠。
一路爬上了山顶,才发现土楼的外围围了一圈近一米高的石墙,上面没有开缺口,也没有镶门,就是一圈光秃秃的墙。
罗菲若有所思地说:“为什么墙上不开门呢,当地人将土楼圈起来,似乎是不想让人上去啊。”
我仔细感应了一下土楼中的炁场,确认没有邪气了,才翻过石墙,带着仙儿和罗菲进了楼门。
先前我还以为土楼里会有很多层,可进来以后才发现,这座二十米高的土楼就像是一个封顶的烟囱,站在底部抬头看,一眼就能看到黑漆漆的顶。
这样一座镂空结构的土楼竟然能扛得住山顶上的强风,好像有点不合常理啊。
我出了楼门,仔细看了看土楼的外墙,虽然被称作“土楼”,但整栋楼并不是用泥土搭建起来的,它的主要建筑材料还是切割成同样大小的青石砖,砖和砖之间的缝隙中抹了浆。
估计这些看起来和干泥浆差不多的东西,就是土楼屹立不倒的关键了吧。
我拿出匕首,试着在砖缝中划了几下,那些“泥浆”在凝结之后就变得非常坚硬,锋利的匕首用上面划过,只能留下一道很浅的划痕。
罗菲仰头看了看楼顶,问我:“要上去吗?”
我一边放下背包,从里面拿出登山用的工具,一边回应着:“登山钉的数量有限,只够一个人上去。我上去看看,你们两个在底下等着我吧。”
仙儿也凑过头来,瞅一眼我的背包,有些担心地嘱咐道:“那你可小心点,我感觉这个楼不是那么好爬的。”
我将背包里的东西清空,只留下登山钉,又将钢索挎在肩上,冲着仙儿和罗菲笑了笑:“等会我要是掉下来了,你们俩可得接着我。”
仙儿:“我才不呢,你这么沉,要是真掉下来了,非把我们俩砸死不可。”
我没回话,走到土楼前,试着将登山钉打进转头间的缝隙里,可那些干浆实在太过坚硬,就连登山钉都无法将其打穿,那些青石砖也一样,坚硬到无法凿出钉孔。
无奈之下,我只能动用青钢剑,先在砖头上捅出一道缝隙,再将登山钉打进去。
刘尚昂给我准备的登山钉数量有限,我必须省着点用,钢索的长度也只有十米。每次我都要刚举着双手,将登山钉打在我能够到的最高点附近,然后抓着钉子做引体向上,小心翼翼地攀上去,直到我离地面十米以后,才用开始用钢索给自己加保护。(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706章 石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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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我这一路爬上来也是提心吊胆的,生怕那块砖因为长年风蚀变脆,以至于登山钉从上面脱落下来。
好在土楼的质量超乎我想象的好,半个小时以后,我顺利爬上了塔顶。
这里的风很大,我为了保持重心,只能俯低身,慢慢凑到了尖角石旁边。
和我在河道发现的那根牛角一样,这块石头也是通体黝黑,在月光的照耀下,上面还泛出一层金属似的光泽。
我将手掌放在石面上的时候,上面传来了类似于体温的热度。
无根石,这是无根石。
我不由地皱起了眉头,在保存阴玉的九大墓穴中,应该都有用这种石头打造的棺椁,在乱坟山下的地宫中,也曾出现过无根石打造的石像,如今这样的石头又出现在了眼前这个老羌寨。
难道说,眼前这个老羌寨也和一世祖有关?回想起在河道旁发现的那块银锭,我觉得这样的假设很有可能是成立的。
罗菲的之前的推测也有可能是对的,老白头的傻儿子能梦到这个地方,是受了一世祖的影响,而我们能来到这里,也是一世祖设计好的。
我越想越感到惊奇,一世祖到底布了怎样一个局,这些年我经历的所有事,和她似乎都有着直接或间接的关系。
这时候,山顶上的风猛地变强,我立即将身子趴在地上,以防被风力给掀下去。
当时我的耳朵几乎完全贴在了地面上,就听到尖角石的后方传来一阵“哗沙哗沙”的摩擦声。
这阵风来势凶猛,可散得也快,我感觉风力明显小了一些,就快速凑到了尖角石后方,朝着摩擦声传来的地方一看,就看到在尖角石的底部有一个巴掌大的洞口,月光正对着那个洞口,里面有银光闪烁。
这一次我没敢直接下手,而是取出了手电,朝洞口中打了打光。
借着手电的光亮,我看到洞口放着一枚银白色的铃铛。
我确定过铃铛上没有任何炁场,才将它拿了出来,打着手电仔细看了看,这东西应该是纯银质地的,和我从河道那边找到的银锭一样,表层也有很多坑坑洼洼的蚀痕,当我将光线打进铃铛上的开口时,发现里面有一个黑漆漆的东西,那是铃铛的铃胆,上面也散发着类似于体温的热度。
又是无根石。
因为一时好奇,我晃动了手中的银铃,想试试看无根石和纯银碰撞的时候会发出怎样的声响。
可当无根石打造的铃胆在银铃中滚动的时候,没有发出我想象中的清脆铃声,而是一阵“哗沙哗沙”的摩擦声。
起风时我听到的声音,就是由这个铃铛发出来的。
左右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我原本是想将银铃放回原处的,但就在这时候,我却感觉到背包上传来一丝震颤。
震颤的频率很高,但幅度不大,就像是手机来电时产生的微震,可我的手机就装在裤子口袋里,思来想去,我想不出背包里还有什么东西能发出这样的震颤。
带着疑惑,我取下了背包,就发现插在侧兜里的黑牛角正在快速地抖动着,我将它拿出来的时候,手掌都跟着它震动的频率微微发麻。
是刚才的铃响让黑牛角产生了共鸣吗?
我看了看另一只手中的铃,又试着晃了晃它,黑牛角震动的频率变得更加剧烈,不只是黑牛角,就连我面前的尖角石都开始轻微震荡起来,引得地面也在以极小的幅度发颤。
与此同时,我感觉自己的魂魄好像也受到了影响,似乎要离开我的身体,不过这种感觉仅仅持续了一瞬间就消失了。
黑牛角、尖角石,在银铃的催动下同时产生了共鸣,我突然觉得这种情形好像有点眼熟。
沉思片刻之后我才想起来,何老鬼给我的那本秘籍上好像有一种秘术,也是用带有无根石的铃铛来催动的。
我立刻从背包中找出那本笔记,用手电打着光,一页一页地快速翻看着,很快就找到了一种名为“离魂阵”的术法,确切地说,它是一种小型的阵法。
笔记上说,离魂阵若想成阵,就是将带有中正炁场的圣物放在贪狼、破军对应的星位上,在圣物的对角线上放置两道魂器,再用银铃驱动圣物。
而催动阵法所用银铃,必须是用纯银打造铃壳,用无根石制成铃胆。
我不知道书上提到的“魂器”是什么样的东西,可从整个老羌寨的格局上来看,尖角石所在的位置正好对应了破军星位,而我手中的黑牛角相对于它来说,又恰好在贪狼星所在的方向。
那本笔记上还说,这种离魂阵其实没有太大的用处,只是能驱赶俯在凡人身上的厉鬼。
整本秘籍上记载的秘术,绝大多数都是施展步骤繁复、威力强劲的大术,唯独这个离魂阵看起来好像没有多大用处。
我愣愣地看着笔记上的内容,任凭身后惊起的风吹乱了纸页,脑子里有些浑浊。
不管从那个角度看,我刚才晃铃的时候,都确确实实地催动了黑牛角和尖角石,回想黑牛角被挖掘出来的位置,也正应了贪狼星的星位。换句话说,有人曾在老羌寨布置过这个离魂阵。而笔记上提到的圣物,应该就是尖角石和黑牛角了。
我无法确认无当是否在几百年前来过这里,并布下了这样一个阵法,我只是隐隐感觉到,一世祖引导我来到这个老羌寨,似乎就是在提醒我,笔记上记载的这道阵法,对我来说意义重大。
可这样一个不堪大用的小阵对我来说到底有什么意义?
思来想去没有任何头绪,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打算还是等梁厚载回来以后,和他商量一下,看看他有什么高见。
我怕将银铃带走的话,可能会改变土楼一带的风水格局,还是将它放回了原位,随后就收好黑牛角,沿着我之前打好的登山钉爬下了土楼。
直到落地的时候,我脑子还是一锅粥,不停地回想笔记上的内容,以及这两天发生的事。
罗菲大概是见我脸色不对,就在一旁问我:“怎么感觉你魂不守舍的呢,出什么事了?”
我摇了摇头:“说不清楚,在土楼的楼顶,有一些……解释不了的东西。”
仙儿显得有些不耐烦了:“什么解释不了的东西,你倒是说清楚啊,搞得我都想上去看看了。”
我说:“你别上去了,上头风大,你又太轻,一个不小心就被吹下来了。唉,其实我也说不清楚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等梁厚载回来再说吧,有些事我得跟他商量商量。”
一边说着,我就朝山下走了。
在接下来的四天里,我又在老寨中勘查过几次,没有其他的发现。村民依然会在每天晚上失神,魔怔似地跑到下寨那边去,老白头似乎只在白天睡觉,到了晚上,他也会偷偷跟在他的傻儿子后面潜入下寨。
在这段时间里,我布置在村口的封门阵一直没有被人动过的迹象,看样子,哑姑似乎没有什么问题。
第五天的早晨,我很早就起来了,草草洗漱过后就在村口附近晨练,大概是六点多钟的时候,我刚刚练完养心功,封门阵那边传来了一股尸蜡融化时的味道。刘尚昂和梁厚载终于回来了。
我到阵眼那边收了番天印,又打开了生门,封门阵就算是破了。
刘尚昂和梁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