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尸棺-第5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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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子破关失败,曹老夫人过世,闫晓天的师娘自杀,怎么所有不好的事全都赶在一起了呢?
我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些事凑在同一个时间段发生,也许不是巧合那么简单。
在这之后,我又问他仉二爷和王磊还在百乌山吗,可闫晓天根本不知道仉二爷来过。
当我们进入补给点的时候,首先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却是仉二爷和王磊。
二爷正坐在一口银白色的铁棺材前和王磊说着什么,他见我们进来,才朝我挥了挥手:“怎么才来,等了你整整一个月。”
我说:“一直在梁子那边待着,二爷,你们怎么没走啊?”
仉二爷将一支半尺长的匕首递给我,一边说着:“听老夫子说,叶凡心死得很蹊跷,我和王磊在这查了一个月,总算是查出一点门道来了,你好好看看那柄匕首。”
也是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闫晓天的师娘叫叶凡心。
我看了看匕首,匕身乌黑,刀刃十分锋利,手柄上还刻着一些荷花瓣似的花纹,除此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这时候闫晓天走了过来,朝仉二爷拱了拱手:“二爷。”
说话间,闫晓天又看向了王磊,这应该是他第一次和王磊见面,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仉二爷就向他介绍:“这是王磊,我们老仉家的长工,他是个修罗。”
如果放在过去,闫晓天肯定会热情地跟王磊打招呼,可他现在确实没有那个心情,只是冲王磊点了点头。
我问仉二爷:“这支匕首有什么问题吗?”
仉二爷说:“几个月以前,匕首上面涂过毒,我刚才舔了一下,当时的毒性应该是比较烈的。不过在老夫子发现它的时候,毒已经被清理干净了。这就是叶凡心自杀时用的匕首。”
我不知道仉二爷到底是通过什么样的方法得出这些结论的,但他的话向来比较可信。
闫晓天盯着我手中的匕首,一双眼变得越来越红,像是要发怒,梁厚载拍了拍他的肩膀,在后面说:“闫晓天,你得冷静点,如果连你都乱了阵脚,那才是真正的麻烦。”
闫晓天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仉二爷从我手中接过匕首,我则问他:“验尸了吗?”
仉二爷:“验过了,致命伤在喉咙上,下刀很深,颈部大动脉被完全切断,死因是窒息和失血过多。但在叶凡心的身上,我没有发现毒素。”
刘尚昂疑惑道:“匕首上不是涂过毒吗,为什么体内没有毒素呢?”
仉二爷说:“目前还没有定论。现在我们推测,毒素有可能是在叶凡心出血的时候,顺着血一起被排出来了。还有一种可能,是这种毒素在进入体内之后,会在极短的时间内被完全代谢掉,其代谢所需的时间,比叶凡心自刎到死亡的时间还要短。”
闫晓天终于忍耐不住了,闷闷地说了句:“师娘她绝不是自杀的。”
仉二爷叹了口气,对他说:“她确实是用匕首划破了自己的喉咙,这一点是没有疑问的。但当时确实有人想让她死,自刎也不一定是叶凡心的本意。”
我看着仉二爷,仉二爷也将目光转到了我这边:“如果匕首上的毒是叶凡心自己涂的,那么烈的毒性足够要了她的命,她只要划破手上的一点皮就行了,为什么要割喉呢?她选择用自刎的方式结束自己的性命,就说明她事先并不知道匕首上有毒。所以我推测,下毒的人早就知道叶凡心有想死的心,也知道叶凡心会用这支匕首,他是怕单靠这柄匕首要不了叶凡心的命,才在上面涂了毒。”
说完,仉二爷又问闫晓天:“叶凡心的尸体被放在这里,应该没几个人知道吧?我看这个补给点应该是荒废了很长时间了,平时不会有人来,另外老夫子带我去过她的墓冢,既然立了冢,是不是想告诉其他人,叶凡心已经入土为安了?”
闫晓天半天没回应,直到梁厚载拍了他一下,他才点了点头。
仉二爷皱了一下眉头,又问他:“叶凡心的尸体被安置在这,都有哪些人知道?”
闫晓天又是过了好半天才回应:“其实我也没有特意隐瞒这件事,长老会的人,还有百乌山的几个入室弟子都知道。”
“嗯,那就能说通了,”仉二爷点点头,对我们说:“在叶凡心的尸体放入这里没多久,曾有人来过,我们发现,在她心口的位置有个很小的伤口,那应该是用很长的钢针扎出来的,伤口直通心脉。入针的时候,她的尸体还没有完全被冻住,以至于当血肉阴寒冷而收缩之后,针孔被放大,边缘还有开裂的痕迹。但我有些不理解,按说叶凡心留了那么多血,死亡时间也超过一整天,对方为什么还要过来补上这一下呢。”
在二爷说出这些时候,闫晓天的身子已经在发抖了,我早就知道他对叶凡心有着一份很特殊的感情,如今人死了不说,尸体竟然也没被放过。如果换成是我,现在很可能已经发狂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664章 抢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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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现在的闫晓天已经无法承受更多的刺激,就朝梁厚载招了招手:“厚载,你先带着闫晓天出去透透气。”
可闫晓天却立即摇头:“我要留下。”
我有些担忧地看着他,他沉了沉气,又说了一遍:“左有道,让我留下来。”
这时仉二爷碰了碰我的胳膊,对我说:“在叶凡心的尸体上,应该还有残留下来的‘魄’。”
我点了点头,对闫晓天:“我要开馆,行么?”
闫晓天看着我,点了一下头。
我走到棺材前,一点一点地推开了棺盖。这口棺材是特制的,通了电,有很好的冷藏功能,当我将棺盖打开的时候,寒气掺杂着一缕缕白雾慢慢溢了出来。
躺在棺材里的叶凡心一如她生前的样子,安静、平和,在她的脖子上,围着一条纯白色的围巾,挡住了喉咙上的伤口。
我担心闫晓天再次见到叶凡心的尸体,情绪会失控,就特意用后背挡住他的视线,随后伸出一只手,放在了叶凡心的额头上。
我调动念力,找到了残留在叶凡心身上的魄,那道残魄眼看就要完全消散了,我立即用上“演魄”的手法,将心念和她的魄连在一起。
由于叶凡心已经过世几个月,残魄上的记忆也变得很模糊了,在脑海中,我“看到”叶凡心举起了匕首,在一刹那的犹豫之后,她用匕首划破了自己的喉咙,鲜血大股大股地喷了出来,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在我脑海中蔓延开来。
也就在叶凡心倒地的时候,从她正对面的阴影中闪出了一个人影,光线很暗,我只能看出那个人的身材修长,他穿着道袍,袍子的边角暴露在光线中,我发现他的袍子上没有其他颜色的绣边,就是清一色的洁白。可正当我想看看他的脸时,脑海中的情景就快速变得模糊起来,直到什么都看不见。
我睁开眼睛,将棺盖慢慢地合上。
仉二爷问我:“怎么样,看到什么了?”
我说:“在她死前的最后时刻,确实有人出现过,那应该就是下毒的人,他突然出现,可能是为了在第一时间清理匕首上的毒药。但我没看清他的长相,只看到……他穿着白袍,应该是百乌山的入门弟子,另外,他的身材细长,身高大概在一米七到一米七五之间吧。”
说到最后,我看向了闫晓天,闫晓天也总算是回答了我心里的问题:“身材细长,符合这个特征的入门弟子有很多。”
梁厚载:“如果不算那些新招进来人,符合这个特征的人还多吗?”
闫晓天:“也很多。前几年百乌山经济上很拮据,很多门人都是吃不饱的。而且那样的身高在百乌山也很常见。”
仉二爷问我:“如果将所有入门弟子全都聚集起来,你能从里面找出那个人来吗?”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行,完全没有看到脸,肯定找不出来。”
这时梁厚载开口问闫晓天:“依你看,最近这一两年,百乌山还有没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你仔细想想,任何事情都不要放过。”
闫晓天:“百乌山从来就没有对头过,如果有什么事变得对头了,那才真是不对头了。”
他刚说完,仉二爷就插上了话:“我倒是发现了一件事,就是老夫子带着我们进百乌山大门的时候,守门的凶神曾问了他一个问题,让他非常费解。”
梁厚载:“是不是问他,会不会下围棋?”
仉二爷:“你怎么知道的?”
梁厚载说:“我们进来的时候他也问过我。当初我和道哥在密室里研究过棋谱,这件事他是知道的,可他还是问了我那样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我摸了摸下巴,说:“凶神不是经常和老夫子在一起下棋吗,怎么还会问这样的问题呢?”
仉二爷环抱着双手,一边思考着,一边有些不确定地说:“难不成是凶神失忆了?”
梁厚载:“我也这么想。但我认为它不是失忆了,而是被人抹去了记忆。”
仉二爷立即摇头:“不可能,那可是凶神,谁能抹去他的记忆啊?我觉得就算是罗中行也没有这么深的道行。”
梁厚载说:“不需要太深的道行,只需要一种特殊的术法。”
说到这里的时候,梁厚载转向了我,从嘴里吐出了几个字:“九重天的天眼通。”
我挑了一下眉毛:“你是说,周天师亲自来了?”
梁厚载说:“仅仅是猜测而已,我听说,将天眼通练到六重天境界就能篡改常人的记忆,他的天眼通可是九重天,说不定可以抹去凶神的记忆。”
注意,梁厚载说的是“猜测”而不是“推测”,他推断出来的事情十有**是对的,可猜嘛,无根无据,就不好说了。
我说:“不管怎么说,那个出现在叶凡心记忆里的人,应该就是百乌山的入门弟子没错。所以我觉得,还是从入门弟子开始查起吧。”
梁厚载问我:“是大张旗鼓地查还是暗地里查?”
我想了想,说:“大张旗鼓地查吧,我估计,那个潜伏在百乌山中人,应该已经知道咱们来了,不如放开手脚来干,咱们查得越紧,他就越容易乱,说不定不小心露出了马脚,还能省了咱们的功夫。”
闫晓天一直没说话,他站在我旁边,低着头,不知道是在听我们说话还是在想别的事。
我拍了一下闫晓天的肩膀:“哥们,你现在得振作点,等给你师娘报了仇,你再难过也不迟。”
闫晓天抬起头来看着我,很勉强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在这种时候让他强行振作,确实有些强他所难了。
梁厚载对闫晓天说:“你师娘过世的那一晚,在百炼堂附近巡逻过的人嫌疑是最大的。”
闫晓天长吐一口气,回应道:“我很早以前就查过了,那天晚上在百炼堂附近巡逻的入门弟子一共三个人,钱绍荣、马光、邹成文,这三个不可能是嫌疑人,他们的胆子很小。”
我说:“咱们回大殿吧,我想见见这三个人。”
闫晓天很生硬地点了一下头,带着我们离开了补给点。
回到大殿的时候,我特意感应了一下大殿附近的炁场,没有问题。
闫晓天让人将钱绍荣、马光和邹成文三人召来,他简单向我介绍了一下这三个人,又将我的身份告诉了他们,随后就不说话了。
我也是从闫晓天的话语中得知,即便是在入门弟子中也有着辈分的差别。像钱绍荣,他是玄火堂堂主的挂名弟子,在三个人中岁数最小,辈分却最高。马光名义上的师父过去在刑堂当过职,在入室弟子中的辈分不高不低,而邹成文的情况则和他差不多,只不过钱绍荣和马光看起来都是二十岁冒头,可邹成文一眼看去却至少有四五十岁了。
他们三个是没有资格进入大殿的,来了以后就一直站在门外,紧靠着大殿的门槛。
我搬了把椅子坐在他们面前,问:“叶前辈去世的那晚,是你们三个在百炼堂附近巡逻的?”
钱绍荣的辈分最高,理所应当成了答话的人,他朝我拱了拱手,说:“是我们,之前掌派已经向我们询问过当晚的事了。”
他说话的时候语气有点着急,但并没有不敬的意思,我感觉,他好像想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我问他:“你们在巡逻的时候,有没有听到什么不寻常的声音,看到什么不寻常的事?”
他们三个互相看了看对方,每个人都是一脸懵,随后钱绍荣才对我说:“没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
我继续发问:“那天晚上,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