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棺冥妻-第143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蒋金贵此时的脸色也显得很是难看,在众人的簇拥中离开了现场,我见那阴气暂时被范全所压制,随后走上前,将一块块的碎石挪开,将那些被掩埋在废墟中的人一一救出。
这座小镇地处偏远,消防车与派出所的人还没来得及到来。
约摸过了一个小时,最后一名被掩埋在废墟中的人被我拉出,蒋金贵也连忙吩咐自己的员工,将这些受伤的人纷纷送去了附近的医院。
在蒋金贵等人的安排下,所有人都陆续撤离出了学校,整个小镇立即变得喧嚣嘈杂,而时间,却已经来到了夜晚。
“这所学校,镇压不住这个积怨九年的怨灵啊!”
等到所有人都已经安全撤离后,整个学校里只剩下了我和范全二人,而范全却是发出了一声长长叹息。
“怨灵?什么怨灵?”我皱了皱眉头,朝范全问道。
范全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井内,随后朝我说道:“杜明,我知道你的道行高深,如今这镇子里出了这么一个大事,还请你出手相助啊!”
“如果是与鬼有关,我当然不能坐视不管,不过你首先得回答我之前的这个问题。”我点点头,朝范全如此说道。
“这口井中,封印着一具道士的尸体,这个道士名叫吕维,专攻于修炼邪魔外道,后来,他为自己所修炼的邪魔歪道所反伤,最终身死,为了不让他的怨魂萦绕人间,所以我才他的灵魂困于肉身之中,将他沉入枯井,封印至今。”
范全长叹了口气,朝我这么说道:“可是我没想到,这九年时间过去了,这吕维的怨气未消,所以就请蒋金贵在这儿盖了一所学校,想利用学校的阳气将他镇压住,可是没想到啊,这学校刚刚建成,却是毁了!”
听着这话,我不由深深皱了皱眉头,一时间不敢相信他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只不过那一股股夹杂于阴气之中的怨气,却是颇为深厚。
既然有怨灵,不管是因为什么缘故,只要他骚扰了一方安宁,那么我也不能坐视不管。
一阵阵意念之火从我的手中喷薄而出,驱散了井底下的黑暗,让我看清了里面的一切。
只见在火光之中,有一具枯涸的尸体正躺在这口枯井下面,这具尸体的身体如今已经干涸了下来,他身上穿着一件黄色的道袍,他的双手抓着井壁,头颅呈九十度角上扬着,干涸的眼眶正抽着井口,似乎在坠井之后并没有死去,相反还在这里面存活挣扎了好一段时间,在他的身上,还遍布着一道道陈旧的蛛丝。
我我从旁边的废墟中捡起了一根绳子,就想要见这具道士的尸体从井底下拉出来,可一旁的范全却连忙走了上来,朝着我摇了摇头。
“杜明,这具尸骨可千万动不得,必须要将他重新封印起来,否则,他一旦接触到外界的阳气,只怕就要活过来!”范全朝我如此说道,脸上露出了一丝焦急。
听着这话,我不禁一阵愣神,随后也停止了自己接下来的这一动作,低头看向了井底,看向了井中的那一具干涸的道士尸体。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一阵阵阴风自身后吹涌而来,这股阴风很奇怪,竟然是直接涌入了我面前的这口枯井之中。
随着这股阴风的到来,我看到那些张贴在井壁上的符纸,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化为焦黑,眨眼间沦为灰霾,而那些由范全打出的血符,却也在瞬间化为干涸蒸发殆尽。
哬……
一阵沙哑的声音从井底下响起,我愕然发现,那具道士模样的尸骨,此时竟然忽然动了一下!
全本欢迎您! t1706231537
第二百二十三章 精绝仕女图
咯嚓!咯嚓……
一阵阵关节活动声从井底下响起,井底下这具名为吕维的尸体,此时却是动了。
他那早已没有了丝毫血肉的双手,却是撑两边的井壁,开始一点点的朝着上面爬了上来!
咯嚓!咯嚓……
骨骼响动声不断响起,这具干尸已经顺着井壁爬了上来,一阵阵浓厚的怨气伴随着阴气从他身上汹涌而起,让人不禁一阵心神战栗。
这一刻,我不敢有丝毫迟疑,大量的意念之火汹涌而出,直接朝着这具干尸汹涌而去。
沦为干尸的吕维,在这一刻发出了阵阵凄惨哀嚎声,一阵阵阴气不断的从他身上散逸而出,他的骨骼也开始一层层焦痕,逐渐沦为灰霾。
可是,吕维对于这些却是不管不顾,他迎着我的意念之火,不断的朝着上面爬着,仿佛有着某种不可阻逆的意志印刻在他的灵魂中,让他不顾一切。
这具干尸的这番反常表现,让我感到非常诧异,这具干尸在意念之火的煅烧下,灵魂已经受到重创,干涸的身躯也处处布满焦痕裂痕,对我已然没有了任何威胁。
为此,我索性停止了对他的攻击,任由着他从井底之中爬出来,想要看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而此时,这具干尸已经爬了上来,一旁的范全看到他后,脸色刹那间化为苍白,他朝着后面退了两步,险些被一块土石给绊倒。
噶啦啦……
一阵骨骼碎裂声响起,这具干尸的双腿犹如被打碎的瓷器一般,开始寸寸碎裂开来,整个身体立即倒在了地上。
哬……
干尸发出了声声低沉沙哑的声音,他伸出了干涸的手,从那已经破败不堪的道袍下掏了掏,却是掏出了一道卷起的绸卷。
这个时候,干尸一手拿着绸卷,一手撑着地面,顺着那满是土石的地面艰难的朝着我爬了过来。
没多久,这个干尸爬到了我的面前,他仰着已经破碎了大半的头颅看向了我,随后艰难的伸出了手,将那一卷绸卷递到了我的面前。
干尸的这一举动,让我感到万分诧异,我几乎下意识的伸出了手,接过了他递给我的那一卷绸卷。
绸卷从干尸手中脱手,这个干尸似乎耗尽了自己最后一丝力气,那还算完全的上半截身体立即崩塌碎裂开来,在地上化作了一堆骨屑,而他的灵魂也在这一刻悄然溃散,化为了阴气散逸当场。
干尸的身躯碎裂了,他的灵魂也化为云烟飘散黑夜之中,却是留给我一脸愕然。
他被范全封印在枯井之中九年,而现在再度从枯井中爬出来,却并没有对任何人做出任何攻击,却是将这副绸卷交到了我的手中,这究竟是为什么?
一旁的范全,脸色却是在瞬间变得异常难看,他慌忙走了上来,指着这副绸卷朝我说道:“杜明,这绸卷是不祥之物,赶紧把它给烧了,不然后患无穷啊!”
“嗯?怎么了?”我有些疑惑的看向了范全,似乎他知道一些什么。
“总之,这副绸卷不能留着!”范全咬了咬牙,朝我如此说道,随后伸出手,就要将绸卷从我手中强行夺过来。
对此,我微微一后退,躲过了他的手,让他扑了个空。
“我先看看也不迟。”
我朝范全说了一声,随后解开了绸卷上面的丝带,将其展开。
绸卷打开的瞬间,一股淡淡的阴气立即从绸卷之中传荡而出,让我的心里忍不住产生了一丝寒意。
出现在这副绸卷上的,是一幅画,画中所画的,是一个古代着装的女子,她身穿着一袭青色的衫衣,头发用发簪一一盘起,只不过这张绸卷似乎已经经过了太多岁月的洗礼,让我看不清她的模样。
而这个女子身后的背景,则是一片黄沙沙漠,点缀在这黄沙沙漠之中的,还有着一簇簇的胡杨树。
而在这副画卷的左上角,还有一行用隶书写的文字:精绝仕女图。
“老先生,这副画卷,可是件文物?”我看向了一旁的范全,朝他如此问道。毕竟上面是有用隶书书写,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副画卷至少有两千年的历史。
“杜明,这副画卷可是不祥之物,你赶紧的把它给毁了,或者放回这井中重新封印都可以,不然要遭杀身之祸啊!”
范全焦急的朝我说道,他好几次都尝试着想要将这画卷从我手中夺走,都让我给避开了。
“这副画卷,是早些年蒋金贵从黑市里买来的,据说是五六十年代有人从罗布泊盗墓盗过来的。而当时,这吕维还是蒋金贵特意请来的道士,也曾为蒋金贵做了很多的利于前程的事情,出于感谢,蒋金贵将这副画卷送给了吕维,可没想到吕维得到这副画卷后,竟然像中邪了似的,整个人变得神神颠颠的,竟然说想要让画中的这个女人活过来!”
范全看着我手中的这副画卷,心里充满了敬畏,他身体有些颤抖的说道:“打那以后,吕维就开始四处收集处子精血,并且将这副画浸入血中,他说这画中的女人还活着,他要将她的魂给唤醒出来!”
“吕维为了自己这一疯狂念头,接连杀死了是九名女子,这件事情当时闹得很大,为了不让他再继续造孽,我亲手杀了他,并且将他的尸体连着这副画卷一同扔进了这一口枯井里,并且贴上了封印,可这些年,这口枯井中的怨念突然变得越来越重,所以我才求蒋金贵在这儿建一所学校,想要将他的怨念镇压下来,却不想造成了这样一个结果。”
范全将这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却是让我的眉头一阵紧缩,如果他说的不错,那么这副画卷的确是不祥之物。
只不过,范全的有一句话却是深深吸引到了我。
这副画卷,是从罗布泊的墓穴中盗出来的!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时候,位于塔克拉玛干沙漠边缘地带的罗布泊,曾经发生了一系列古怪陆离的鬼魂灵异事件,在当时的道家界引起震动,道家佛门中人足足千余人为此前去了罗布泊,可最终活着从这片人间禁地中走出来的,仅仅只有五人。
而一念大师、阴棺门主沉千帆、鬼墓门主宇铭渊,他们都在这五人之列,同时六十年来深受诅咒侵扰,不得安生。而如今,他们的诅咒却是寄生到了我的身上。
在我的眼中,罗布泊本为一不祥之地,却也因此深深地吸引住了我,我认真的看向了手中这副来自罗布泊的仕女图,不知道这副画卷与我身上的诅咒究竟有着什么关系。
画卷之上,此时依旧飘荡着阵阵阴气,画中的女人显得颇为不清晰,可除此之外,我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杜明,把这副画毁了吧,不然它有可能毁了你自身,甚至殃及这儿的无辜人等啊!”此时,范全苦口婆心的朝我说道。
出于对这罗布泊诅咒的困惑,我总感觉这副来自罗布泊的画卷与我在冥冥之中会与我有着某种联系,而出于这种直觉,我朝范全微微摇了摇头。
“范先生,这副画卷还是交给我暂且保管吧,我总感觉,这副画卷似乎有什么不简单。”
我拒绝了范全的这一好言相劝,朝他如此说道:“不过你放心,我可以保证自己不会为这副画卷做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也不会让它的不祥牵扯到你们身上来。”
说话间,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这副画卷对于我而言也不知道是福是祸,来自罗布泊的诅咒,来自罗布泊的不祥画卷,这些东西此时都为我所碰到。我觉得我现在有必要重新返回一趟鬼墓门,或许宇铭渊对于这副画卷会有所了解。
全本欢迎您! t1706231537
第二百二十四章 黑夜暗袭
带着这种想法,我将这副画卷卷了起来,放进了自己的衣兜里,我有些歉意的看了一眼范全,就要告辞。
“杜明,等等!”范全忽然朝我说了一声。
“还有什么事情吗?”我朝范全问道。
“这副画卷你要带走,我知道我拦不住你,可是,冲着这副画卷的份上,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范全说道。
“什么忙?”
“我之前说过,蒋金贵在近日将有一劫,我想让你出手帮忙,替他渡过这一劫难。”
范全如此说道:“这副画卷本身就是蒋金贵的,而现在你来了,自然就是欠了蒋金贵一个人情,冲着这份人情的份上,你帮他这么一个忙,总不过分吧?”
“可你到现在也没有告诉我,他的劫数究竟是什么。”我看向了范全,说道。
范全摇了摇头:“不可说,但终究会发生,可以我一人的力量,恐怕拦不住这一劫难,我必须有一个道行更高者来帮忙才行。”
对此,我也没有再多问,不过以范全的意思,我拿了这画卷就是欠了蒋金贵人情,可我偏偏又是一个很在乎人情的人,思索片刻,随即点了点头,毕竟眼下距离许倩二十一岁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稍稍耽误几天也不碍事。
“既然如此,那我就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