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棺冥妻-第1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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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并没有急着收服卢靖的灵魂,转而朝他问道。
“呵呵,想知道?”
卢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狰狞的笑容:“可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说罢,卢靖却是猛地挣开了我钳住他灵魂的手,直接朝着降魔杵撞了过去。
卢靖的灵魂一经撞在降魔杵上,他的灵魂和阴气当即迅速的为降魔杵所吸收,沦为了鬼墓新的一员。
我虽然能左右鬼墓灵魂的行动,却不能左右他们的意识,而对于他所说的这番话所带来的困惑,我也没有太过细心研究,索性作罢。
卢靖的灵魂自行进入了鬼墓,而我也随即来到了他的尸体前,一道气划破了他的胸膛,将他那颗已经停止了跳动的心脏挖了出来,装进一个事先准备好的盒子里。
我将卢靖的尸体埋藏在了一个破碎的墓穴中,收拾好残局后,这才离开。
黄昏时分,我来到了之前的那座荒村,将卢靖的灵魂与心脏交给了沉千帆。
而此时,沉千帆那已经忙碌完毕,一口深两米直径五米的水池出现在我面前,而在水池的四周,还环绕着七七四十九个较小的洞坑,每一个小洞坑,正一个拳头大小。
大的水池由四十九个小洞坑拱卫环绕,看上去就好像是一道阵法。
随后,沉千帆将卢靖的心脏埋进了小的洞坑,而灵魂则被他封印于大型水池之中,一道道意形符从他的手中打出,环绕于水池四周,让卢靖魂魄无从逃脱。
“沉前辈,晚辈有一事不解,不知前辈可否为我解惑?”
见沉千帆将手头的事情忙完,我随即带着满心疑虑,朝他问道。
“什么事?”
“在我吞噬卢靖灵魂的时候,他称呼你为君上,我想知道,君上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朝沉千帆问道。毕竟‘君上’这一字眼意义非常,若非同门之中德高望重之辈,恐怕都难以配得上这一敬称。
沉千帆的脸上阴郁依旧,他说道:“我说为何,原来是这等小事,不提也罢。”
“还请沉前辈说清楚。”
我当即说道:“这一路上来,我的心里有太多的疑惑,前辈若是不说清楚,难免让晚辈留下心魔。”
“既然你执意要知道,那么告诉你也无妨。”
沉千帆将卢靖的心脏埋进了土中,阵阵阴气随即从中散发而出,伴随而来的,还有一丝丝尸水,这些尸水在褐色的土壤染成了黑色,呈一条直线流入了大的水池之中,与卢靖的灵魂融合。
卢靖的灵魂在来自心脏的尸水侵蚀下逐渐融解,阴气也缓缓沉降了下来,沦为散发着阵阵黑雾的尸毒。
“我与沈长秋一样,其实也是阴棺门弃徒,只不过与沈长秋相比,我在阴棺门中地位更加超然,因为我是副门主!”沉千帆脸色严峻,朝我如此说道。
副门主?
听着这个字眼,我的心中万分诧异,这阴棺门副门主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了,可他怎么也会背叛因关门呢,投入鬼间?
想到这儿,我的心中万分莫名,我带着更加困惑的眼神看向了沉千帆,可沉千帆却摇了摇头。
“杜明,你还年轻,以你现在的道行,知道太多的事情未必对你有好处,对于一些超脱你掌控之外,而你又倍感困惑的事情,你最好少知道为妙,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总之你记住一点,我的所作所为,都不是为了害你。”沉千帆认真的朝我说道。
听着这话,我点点头,如沉千帆所言,不曾再多问,我指着面前这个已经开始沉淀出尸水的水池,问道:“那么,沉前辈您现在所挖掘出来的水池,究竟是干什么用的?”
“等你杀够了七七四十九人,自然知晓。”沉千帆朝我如此说道。
沉千帆此次带我来到阴棺门的势力范围,目的便是为了杀人,而阴棺门人修炼邪术作恶多端,我对他们自然也没有太多的仁慈。
沉千帆在来阴棺门之前,似乎对阴棺门已经做好了详细调查,在他所给予我的这份死亡名单中,大多数人都是阴棺门的边缘人物,生存于阴棺门山门周边的村寨小城之中。
但凡属于阴棺门人,多少都有做过丧尽天良之事,不是以活人性命成就他们阴邪道术,便是以死者之躯炼就活死人,再加上我本身与阴棺门的仇恨,杀死这些人,对于我而言,并无太多怜悯。
随着时代的发展,道门中人不可能潜心于修道,也不可能专注于残害众生,大部分阴棺门人在现实生活中都有着属于自己的职业。
有的是医生,有的是饭店老板,有的是某公司业务员,有的是马路打扫卫生的清洁工,他们的生活有的奢华有的俭朴,有的高调有的低迷,可无论他们从事何种工作有着何种社会地位,他们的本身都是阴棺门人。
“纯阳之人,从现在开始,你已经没有回头之路了,你正在步入一道你永远无法摆脱的黑暗深渊!!”
又有一名阴棺门人被我抽离了灵魂挖去了心脏,而在他的魂魄被我收入鬼墓之时,他朝我发出了一声癫狂的嘲笑。
这个人,是我所杀的第四十八阴棺门人。
时间悄逝,距离我和沉千帆来到阴棺门外缘,至今为止已经过去了三个月,最开始的时候,我对杀人一事多少还有些畏首畏尾瞻前顾后,可久而久之,我对于这一切已经习惯,或者说是麻木。杀死这些十恶不赦之人,对于我而言逐渐成为了一种工作,就好像经营肉铺的屠夫屠宰猪羊一样,仅仅只是工作而已。
而我之所以杀这些人,最根本的目的,则是沉千帆答应以他们的心脏和魂魄,为我铸就魂术。
不知不觉中,我在沉千帆的指引下,已经逐渐开始习惯了杀戮,却是与半年前我刚踏入道门时的心性相去甚远。偶尔回想,不觉世事无常,造化弄人。
可沉千帆说得不错,我在无形中结上的仇家太多,我若心软犹豫,难免遭逢他人毒手,当初刘跃给我的教训太深刻。只不过这种犹如屠夫宰羊的杀人手段,无人时分仔细回想,依旧让我不寒而栗。
随着杀人的延续,许多之前从未有过的疑惑涌上了我的心头。
我所杀人的范围,距离阴棺门道门最远不过百里远,在这三个月里,接连有四十八名阴棺门人身死我手,可让我感到万分奇怪的是,阴棺门对此却是毫无动静,甚至连派人前去调查的动机都没有。
要知道,当初鬼墓门就是因为刘启山杀死了门中区区几名弟子,就派我们一行外人前去藤龙寨除掉他了啊!可阴棺门的这番平静,却是让我感到颇为不安。
而这些被我杀掉的人当中,有很多人在得知了我的身份之后,在战斗中明明还有反抗之力,却是一个个莫名其妙的停下了攻击,任凭我挖掉他们的心脏剥夺他们的灵魂,就好像是在等着我来杀他们一样,这一切的一切都太不寻常了。
万千的疑惑涌上我的心头,而最终,我带着一抹困惑的眼神看向了沉千帆。
我是按照沉千帆所给出的名单去杀人的,而当我自报家门并且说出沉千帆的名字时,那些阴棺门人无不面露敬畏,随后面对我的攻击不敢再有丝毫反抗。这沉千帆,似乎对他们有着一种莫大的震慑力。
沉千帆究竟是谁?难道他真的只是鬼墓门一个被放逐的副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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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第四十九人
沉千帆说他是谢正德的挚友,又说他是阴棺门被放逐的副门主,可是,这些都只是他的一面之词而已。我虽然看不出他这么说是否会我有所害处,可这多日来所积累的困惑,却是让我倍感不安。
“还差最后一个人,杀了他,这道法阵才算得以圆满。”
沉千帆将第四十八人的心脏埋葬于水池边缘,死者的灵魂在水池消散,溶化为一钵尸水。
以水池为中心,四十八道黑色直接呈放射状朝四周散开,而水池之中,不断翻滚的尸水已经齐腰,朝外面冒起一个个气泡,整个荒村都因此被笼罩在了一股浓浓的尸臭味道中。
这座水池,俨然已经化为了尸水池,死者的心脏与他们的灵魂在沉千帆的心力作用下,化作了一钵世界上最恶毒的尸水。
这些翻滚的尸水里,我能感受到一股浑厚的尸毒笼罩,风吹过,那些夹杂着尸毒的空气拂过草木,立即让草木化为枯朽。
我不知道沉千帆要我修炼的魂术是什么,也不知道这个尸水池与魂术又有什么关系,可那种来自心里的不安,却牢牢占据了我的内心。
“杜明,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出来,藏在心里不合适。”
沉千帆眼神阴郁的看着面前翻涌的尸水池,淡漠的朝我说道。
沉千帆既然已经这么说了,我也没必要再藏着捏着,当即开口说道:“沉前辈,在这段时间里,很多阴棺门人只要一听到您的大名,便立即放弃了反抗,任凭我杀死于他。我很疑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这段时间心事重重,便是因为这个?”
沉千帆拿起一根棍子蘸了蘸尸水,棍子一头当即化为了腐朽。
对此,我点点头:“还请沉前辈明示,这种蒙在鼓里的感觉,让我感到很不舒服。”
“因为他们的命,本身就是我的,而现在,我只是经由你的手,将命收回来而已。”
沉千帆将手中的棍子丢掉,朝我如此说道。
“命本身就是您的?什么意思?”我皱了皱眉。
“杜明,我之前就与你说过,不要妄图知道一些超脱你能力范围内的事情,这样对你没好处。你只需记得我是在帮你。”沉千帆朝我如此说道。
“前辈的好意,我自然明白,可时间久了,我开始怀疑,您是否真是我师傅的挚友,又是否真是您所说的副门主。”我皱了皱眉,将自己心中最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哦?那你认为我是谁?”沉千帆回过头,脸上的表情发生了一丝轻微变化。
“我感觉……”
我犹豫了片刻,随后说道:“如果我怀疑您就是阴棺门主,您会不会笑话我?”
如果只是区区一个被放逐的副门主,那之前死在我手中的四十八个阴棺门人根本就不可能甘愿赴死,而真正掌控着所有阴棺门人生杀大权的,唯有阴棺门主一人。这一点,在我看来,并非一个区区放逐的副门主所能做到的。为此,权衡再三,我只能对沉千帆表达了如此怀疑。
沉千帆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愕然,随后很快又化为了一抹极为罕见的冷笑:“我若是阴棺门主,那杜明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做出如此多?我若是阴棺门主,要收他们性命光明正大便是,何必偷偷摸摸还派你前往?我若是阴棺门主,我完全可以高居阴棺门高堂之上,何必与你藏身一破落农舍?”
听着这话,我低下了头,却是忽然意识到了一些。是啊,我有什么资格得阴棺门主出手相助?而阴棺门主又凭什么潜心教导于我?
与阴棺门与生俱来的仇怨不说,而这阴棺门主当初我在藤龙寨是见过的,他是一个干瘦阴森的老人,而沉千帆与他的模样截然不同,又如何会是同一个人?
“杜明,该想的事情多想想没有错,不该想的事情胡思乱想,最终只会庸人自扰。”
沉千帆朝我如此说了一声,随后也不再将目光落在尸水池中,转身进入了农舍。
“那沉前辈,这尸水池究竟是用来干什么的?”看沉千帆走进了屋,我连忙朝他问道。
“把最后一个人的灵魂与心脏拿回来,你便知道。”沉千帆留下了这一句话,随后关上了门。
最后一个人,是一个名叫马遂的中年人。
当我翻过了两座山,来到马遂所暂住的林中小屋时,他正光着膀子拿着把杀猪刀,将一头刚刚猎杀来的野猪开膛破肚。
而在屋子的周围,还聚集着一座座的坟墓,这些坟墓没有墓碑,只有一个个高高隆起的黄土堆,从泥土的颜色看来,坟墓似乎还很新。
而在屋子里,我隐约听到了一阵阵人的哀嚎哭泣声。
如今已经是阳历七月初,天气已经颇热,栖息在树上的知了喧嚣不停,让人的心里莫名一阵焦躁,而我手持着降魔杵,不曾有任何的掩饰,朝着正在忙活着的马遂一步步走去。
马遂此时已经将野猪的皮完整的剥了下来,他擦了擦脸上的汗,脸上却是被猪血染上了一层殷红,看上去分外诡异。
而此时,马遂也看到了我,他将一条刚斩下来的野猪腿随后丢到了一旁,脸上露出了一丝严峻。
“隐居山中,过着逍遥自在的狩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