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宠王妃-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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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嬷嬷眼中狠戾的光芒越聚越锋芒,待她转头望向赫青绾的时候,已然变成了刀子,恨不得将她立刻杀掉。
赫青绾迎上她狠戾的视线:“为什么?”
“你应有此报!”戚嬷嬷的视线狠狠的扫向一旁的侍卫:“还不动手?”
“本王妃在此,我看你们谁敢动星儿?”赫青绾对着两个走过来的侍卫厉喝。
戚嬷嬷轻蔑地笑了笑,忽然上前,死死地抓住赫青绾,对两个侍卫吩咐道:“立刻动手。”
有皇甫烨的命令在先,两个侍卫不敢不从,只能上前捉住星儿,将她按在了刚刚准备的长凳上。
“嘭,嘭,嘭……”一丈接一丈地落在星儿的身上,却犹如打在赫青绾的身上。
“放开我!放开我!”赫青绾拼命的挣扎,可哪里挣得脱戚嬷嬷的蛮力。
“星儿!星儿……”
“她是替你受的板子,谁让她不会选主子呢!”戚嬷嬷语气狰狞的在她耳边提醒道。
这会儿,星儿的衣裙上已经渗出了大片的血迹。
“不要再打了……”赫青绾不忍的别过眼,只觉气血上涌。
执刑的侍卫闻声看向一旁监刑的戚嬷嬷,等待吩咐。
“打,打不够二十板子,不许停。”戚嬷嬷对着停下的侍卫一瞪眼,阴狠的喝道。
终于打够了二十板子,星儿也昏死了过去。戚嬷嬷这才满意的松开赫青绾。
赫青绾跌跌撞撞地奔到星儿的面前,摇了摇她不动的身子。
“星儿,你醒醒,不要吓唬主子。”泪水漫出她的眼眶,嗓子里腥甜上涌。她却已经顾不得自己,转头对着院中的人嘶吼:“去请郎中。”
两个侍卫下意识地看向戚嬷嬷,便听她凉讽道:“王爷刚刚罚过的人,你们去请郎中,是打算与王爷唱对台吗?”
两个侍卫立刻会意,齐刷刷的说了句“属下告退”,便急急地转身离开,不想蹚这趟浑水。
赫青绾满眼恨意地扫了戚嬷嬷一眼,便费力的背起星儿,脚步阑珊的向最近的主院而去。
她将星儿安置在主院的厢房中,在跑出来时,戚嬷嬷已经离开。
她本想自己去请郎中,却在王府门口被拦了下来。
“王妃,没有王爷的命令,您不能出府。”两个侍卫挡住她的去路。
“给本王妃让开。”赫青绾这会儿已经红了眼睛。
“王妃,属下等只是奉命行事,还请王妃见谅。”侍卫为难地看着她:“王妃有为难属下等的功夫,倒不如去求王爷。”
她的视线从两个如门神一般的侍卫身上掠过,衡量过后,转身向柳梦芙的芙蓉园快步走去。
这是她第一次踏足芙蓉园,第一次见识到芙蓉园的美丽和奢华。
虽然,那亭台楼阁看上去与其他院落无异。但那一簇一簇在寒冷季节里开得正旺的芙蓉花,却已经说明了一切。
懂这花的人,大概都知道,这个月份,只有千里之外的芙蓉镇才有。
看着眼前这百花齐放的景象,她忽然便想起了那盒木梅花,不禁嗤笑自己的眼拙,爱错了人。
可是,她越是恨,越是怨,他刻入她心中的模样便越深刻,好似中了魔障一般,痴念着。
“我要见王爷。”她不容置疑的对门前的丫鬟说。
小丫鬟见她眸色猩红,不敢怠慢,赶忙跑到紧闭的正房门前禀报。
“王爷,王妃娘娘求见。”
“让她进来。”屋里随后传来皇甫烨低沉无情的声音。
“是。”小丫鬟将门推开:“王妃请。”
赫青绾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可当满室的喜红色,他抱着柳梦芙的情形闯入了她的视线中时,喉间的腥甜越发的明显了起来。
许是今日的她太狼狈,亦或是眼前这个窝在皇甫烨怀中的女人太幸福,她竟第一次发现这两人原来般配到她自行惭愧。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什么事?”
她略微别开些视线,极力压下喉间的腥甜,放软了语气,“救救星儿,给我们主仆一片清净。三个月后,我会向皇上请一封休书,离开王府。”
这是他们想要的,也是她唯一的筹码。
皇甫烨的眸色微闪,紧紧地盯着她,并未接话。
柳梦芙的视线紧张地在两人之间巡视着,室内静得让人心慌。
赫青绾被他盯得皱紧眉心,那股翻滚而上的腥甜,却再也压抑不住,顺着她的唇角涌出,沿着她尖细的下颚,滴落在白色的地面上,晕染出一朵朵凄绝的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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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逼入绝境(下)
(全本小说网,。)
偌大的厅堂,一时间竟是静寂得可以听到血滴地面的声音。
两个女人,不一样的心思,却均是抱着同样期待的心情,等着男人的回答。
赫青绾强撑着虚弱的身子,等待那个让星儿生的希望。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看到男人的唇角轻动了下,吐出了一个字,“好。”
那一刻,她被鲜血染得妖娆的唇瓣,缓缓弯起,从心里往外地笑了。
她想,这场戏大概他才是主谋吧!而目的便是逼她主动离开。好在她没有愚钝到觉悟太晚。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她片刻不想多留。
她想挺直腰板,骄傲的走出他的视线。可是,她的身体此刻就如她的人生一样的无力。
她死死的咬紧牙关,硬是将一口翻涌而上的腥甜咽了下去。
视线渐渐变得模糊,她已看不清近在咫尺的男子。
恍惚间,却又好似看到他的黑靴在她的眼前晃动着。
蓦地,她已经虚软下去的身子,竟腾了空,耳畔尽是他粗重,凌乱的气息。
她软软地靠在他的怀中,没有挣扎,也没有力气挣扎。
室外凌厉的风,吹起她凌乱的发,割过她苍白的脸颊,她却在痴痴的笑。
他紧紧盯着明明脸色苍白,却笑颜如花的她,突然低吼起来,“不许笑!”
她被他吼得愣了下,唇畔的笑意更明媚了些,声音虚弱地问他,“满意了吗?”
她努力的撑着沉重的眼皮,静静地望着他。
他的眸子明显的闪了下,英朗的眉宇间,几不可见的皱了起来。
“为何皱眉?”她费力地抬起手,抚上他的眉心,声音轻颤,泪漫双眸。
她爱了他那么久,又怎么可能在一天之间,就忘情弃爱呢?
她知道,这样的爱很卑微,可爱了就是爱了,不能等价交换。更不会因为你付出的多,就能收获一样分量的爱。随心所欲控制住的感情,不是爱。
随着她的动作,他的眉心轻轻的舒展开。
“悔了吗?”他的声音起了轻微的波澜。
“不,不悔。”她静静的笑,却笑得泪流满面,“只是,从今日起,我会将给你的爱统统的收回,好好地守住自己的心和尊严。”
“好。”他笑得勉强地点点头,“本王希望你说到做到。”
她闻言,赌气的反驳,“王爷请放心。三个月后,青绾会向义父请辞,前往赫图城,永不入皇城。”
他闻言,眸光旋即寒光乍起。
“怎么?觉得九弟比本王好了?”他问得咬牙切齿,抱着她的手臂紧了又紧,勒得她呼吸困难。
“何必呢?他不会与你争皇位的。”她怜悯的看他一眼,将被泪朦胧的双眼紧紧地闭起,挤落两行泪水。
他眸光微滞,唇角极快的滑过一抹自嘲的笑意。
她安静的闭着双眸,苍白的脸颊上没有一丝的生气。他看着这样的她,惊慌从他的眸中窜过。
“赫青绾,你睁眼看着本王。”
她眉宇微蹙,依言睁开眼时,正好来得及抓住他眼中的一丝恐慌。
她心头微窒,却刻意忽略掉心头的痛,虚弱的嗤笑,“是怕我死了,没法与义父交差吗?”
只是,嘲讽的是他,伤的却是自己。
他满眸残戾之色,“你既然这么了解本王,就给本王好好地活着,否则本王就让星儿和整座赫图城给你陪葬。”
她看着他唇角嗜血的冷笑,心里不禁又生了几丝悲凉。
“王爷请放心,青绾就算是死,也不会死在王府中,连累了王爷。”
她的回答似乎并没有让他满意,他反而更怒了几分地对她低吼,“赫青绾,你听着,就算出了王府,你也必须给本王好好地活着。若是本王大权在握之时,你已不在世,本王就让铁骑踏平赫图城,将你在乎的人统统挫骨扬灰。”
他是真的发了狠,她却读不懂他为何如此,只能在心里自嘲,“原来,她竟是连自己的生死都做不了主。”
她只是淡淡的瞥他一眼,便将视线别向了一侧,依他所言,没有再闭上眼。
他看着她苍白的侧脸,脚下的步子越发快了起来。
七绕八绕了好一会儿,过了座小桥,她才看到了一扇掉了漆的残破木门。
而那看起来极为荒凉的院落,高墙耸立,四周生满了杂草,荒凉至极。
但,单看这座院落的面积,视乎并不比她住的主院小,再加之刻意用一座汉白玉的小桥与其他院子隔开的布局,大有一番与世俗分开的别致。
只是,此时小桥下的人工河已经干涸,长满了杂草。
他抱着她踏过没膝的杂草,来到院门前,却没有立刻推门而入,而是望着铺满了灰尘的高大木门,眸中闪过一缕思念。
“这里一定有过一个很美的故事吧!”她的声音轻到风一吹便会散去。
但是,结局似乎同她一样的悲凉。
他闻言,眸中的那缕思念转瞬间已被冻结,回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冰冷的排斥。
“你不配知道!”
她自讨了没趣,不禁尴尬的自嘲而笑。
他不禁也愣了愣,才推开木门,抱她走了进去。
院子里,虽是普通的一正两厢的布局,那间正房却是王府后院仅有的一处三层的楼阁。
院子正中,一棵比楼阁还要高的百年树木下是一张用汉白玉雕刻而成的桌子和四张凳子。而被灰尘覆盖的桌面上,则放着一把已经极为残破的断弦古琴。
看着这样的景象,她不禁猜想,曾经住在这里的人是个女子吧!
只是,不知是什么样的原因,才让这里彻底的尘封了。
他的视线略微在院子中扫了一圈,最后再不着痕迹的滑过她苍白的脸颊,却始终未言一语。
“吱呀”一声,雕刻精致的阁楼大门被推开。待室内的景致闯入了她的眸中时,她看着这与室外简直是两重天的景象,半晌没能从震惊中恢复。
且不说室内各种装饰都极为精细,又不失典雅,只说这一尘不染的干净,便着实让人一时半会儿适应不过来。
他抱着她走到床前,将她放在干净的被褥上,转身便走,未问及半句她的伤势。
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染血的唇角缓缓弯起了一抹绝望的弧度。
看来,他是真的打算将她扔在此处,自生自灭了。
收回视线,她静静的阖上眼,自嘲的轻笑,爱到了她这份上,还真是可悲。
回想曾经种种,如今只觉牵痛了每一根神经。
不知过了多久,安静的屋子里脚步声再起。
她心头一颤,寻声望去,便见他手里正拿着她掉落在园子里的包裹。
两人的视线不期而遇,他不着痕迹地避开,将包裹扔到床上,转身便走。
她看向被他摔得散落的包裹,却忽见里边有个白瓷小药瓶滚出。她不解的将其拿出,便见药瓶上分别写着药名和功效。
将发凉的白瓷瓶紧紧攥在手心,她真恨不得将这瓷瓶摔碎,来解心口的那股子苦痛。
既然已经绝情了,何不绝情到底?
蓦地,她落在包裹上的视线一怔,想起了那盒木梅花。
她立刻拉过包裹,翻找了一遍,却一无所获。
她立刻慌乱的向床边挪去,也顾不得吃药,便想去找那锦盒。
只是,本就已经体力不支的她,才扑到床边,整个人就已经失衡的摔了下去。
“嘭”的一声闷响后,她的身子已经滚了出去,额头重重地撞在衣柜上,才停了下来。
“呃……”她吃痛的闷哼一声,眼前一黑,人便昏死了过去。
待到再有知觉时,她已经躺在了床上,磕伤的额头已缠了绷带。
她抬手抚额,正疑惑之时,柔荑忽然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握进了手心。
“别乱动。”他的声音低沉,温柔。
她闻声,心头一颤,蓦地睁开眼,便见那银色的面具正在灯火下闪烁着耀眼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