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圈-第1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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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需要什么,我们有的就卖给你嘛,需要钱就把钱卖给你。你那里有好东西,我们也掏钱买嘛。森林,矿产,土地,城市,港口,人口,军队,有什么不能卖的?北方军买么,卖你一个千人亭?
你掏的起钱,燕歌都卖你,我再开个就是了。按区买都行,汉昌汉阳,武昌武汉,哪区都卖。区买不起不还有街有地么?汉正街要么?荒地要么?汉江上的码头要么?全卖。
整个码头买不起,买一段也行啊,一段不行不还有泊位么?你买我们就卖,除了挂你的旗,北盟的船不让停,没问题,你的地盘,你说了算。即便是在燕歌,只要是你买下的财产,就是你的。
同样啊,你的地盘,我们看上什么了,也会买嘛,你觉得合适就卖,嫌钱少就不卖嘛。
我们的合作方式,就是条约与买卖,就是讨价还价,你了解了么?
我们在可以轻易摧毁你,就像碾死一只蚂蚁的时候,却与你商谈条约,讨价还价。你势力大了,难道我们反而会强迫你服从,变为臣么?
你何时真心愿意加入联盟,申请就行了,盟内成员表决通过,你就成为了我们。
时下的我们不是要你如何,而是提前把你当成了我们,给予你文明人的待遇。扶持你开个北盟分校去,我们对你的校长位子没兴趣,只关心你的教学内容,是否与我们的文明一致。
这就是我们的合作,文明的合作,不是要你做什么,而是期望你最终会变成我们。”
公孙度静静的听着,半晌未语,突然心悦诚服的一抱拳:“我真得让我儿子来燕歌上学。”
“那就来呗。”
李轩不以为意,“从小亲近我们是好事,哪天你中风不治了,你儿子马上就会易帜,比你扔张纯的旗都快。”
公孙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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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二章 朔雪挽风旗,寒光映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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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纷飞,丘林染白,松枝压雪挂坠。
斜丘疏林缘,一只肥硕的野兔,趴在雪压的枯枝烂叶上,前肢扒拉着积雪,小眼神亮亮的搜索着枯枝积叶下掉落的松塔,榛子,橡子。
小手一扒拉,一块肥厚的根茎被找了出来,肥兔后肢一撑,上身一立,灵巧的朝中空的积叶上一坐,双手捧着块茎,厚唇一掀,一对板牙露了出来,捧着块茎乐滋滋的啃了起来。
雪在飘,肥兔的耳朵也一直在动,啃两口捧着块茎的上肢就滞一下,兔头一抬,左右看看,小眼神没发现天敌的踪迹,才再次上身一蜷,继续捧着块茎啃。
蓦然,正津津有味啃着块茎的兔贼肥脸一呆,全身僵了一下,身下传来的隐隐震动,引发了吃货的不安。
隆隆的震动贴地而来,震动越发明显,兔贼捧着的块茎随手一扔,后腿一蹬就蹿了出去。
没入林,没与震动传来的西面反向东藏入林内,而是斜向东南,迎着漫天的风雪朝旷野蹿了出去。
漫天的风雪中,一抹鲜艳的红,由西向东而来,飘舞的丝带般驰上缓丘。
“呜嗷。”
一声狼嚎声中,一头通体雪白的战狼,躬身奔驰上丘,低头一晃脑袋,被颈后的缰绳一带,脊背微张,昂首啸天。
“朔雪挽风旗,寒光映铁衣。”
雪狼腹下,一双月牙戟头下红缨飘舞,顺着漆黑的戟杆朝上望去,铁裙下一只藕丝步云履轻点狼腹,耦合鱼鳞叠织的锁片亮银虎甲之后,猩红色的大氅半掩狼臀,风抬猎猎飘飘。
“一朝报君意,十载惹狐疑。”
雪狼背上端坐的骑士,髻盘凤翅紫金冠,冠插朝天双辫雉鸡翎,一手提皮缰,一手斜持长戟点地,俊秀的脸庞昂首望天,薄唇紧抿,隆鼻之上,一对狭长的凤目中满是冷意。
十年前的那个冬季,一班凉州少年怀着满腔热血,迎着漫天风雪星夜北上,一路马不停蹄,千里卷甲长趋,直奔并州。
凛冽的朔雪寒冬,冻不住众少年满腔建功的热血,催万里黄沙,扬威疆上,用滚滚人头搏它个万户侯,一朝折戟,武勋长青,岂不正是边地少年最向往的幸事?
他吕奉先,不正是曾经冒着漫天风雪,纵马扬鞭的风发意气少年?
十年。
“千秋北国,茫茫大地,箭下白鹭且驰,缰上野马竟奔,天无九日,后羿竟无用武之地?”
吕布眼神迷惘,紧握了握手中的方寸画笔,主薄手中的方天画戟,小眼神愤愤,他都有点闹不清楚,他到底拿的是什么了。
“主薄何必介怀,昨日之日不可留,今日再搏他个万户侯就是。”
十数骑驰上缓丘,奔随而至,打头的宋宪勒马就扬声安慰了一句。
只是吕布闻声小眼神更抽了,扭头盯着缓步策马靠上来的宋宪:“再叫我主薄,我抽死你。”
“哈哈。”
数马齐头并来的魏续、成廉、李封,薛兰等人纷纷大笑,笑中有说不出的畅快。
最热衷功名的郝萌更是兴奋的脸容激动:“桑干一县之许,怕我等平幽并之期可立殊功,或有代郡一郡之封。”
跟在郝萌身后的小校曹性,望着上司的眼神闪过一抹不屑,又很快收敛,自顾摘弓在手,反复轻拉弓弦。
一来检视封冻,二来屈伸保养。
“你不留在并州军,跟我们瞎跑个什么呀。”
成廉大刺刺的一甩马鞭,边地武人直爽,直接就出言问,“你个河内人,就不怕将军屈待你嘛?”
“将军何等样人,岂会效丁使州。”
郝萌就是屯兵河内的丁原并州军,却想也不想的就与丁原划开了,“丁刺史泰山郡人,岂会视我如乡党?我一营中主计,又比将军一主薄,好在哪里?”
这话刺到了吕布软肋,虽是心中认同,却还是恼火:“你愿随吾等随就是,休要再提主薄。”
顿了顿,又郑重道,“将军一谓,切莫乱称,北方军中最高军衔才是上尉。将军之称只有二将军,三将军两人,此与仙帅一样,非是将帅之职,皆是北方军起兵时就有的俗称。你我外人,不可乱称将军,图惹人忌。”
“奉先何至如此?前怕狼后怕虎,不见当年粪土义气。”
马上的魏续不满的嚷嚷一声,他是吕布的小舅子。吕布正妻严氏的堂哥,却比吕布岁数小,自认“小”舅子。
他对“妹夫”的神射武勇一向佩服,对吕布充亲兵任主薄时的拘谨,看着就不爽,这才与其一起投奔幽州。
众人出来不正是为了出笼,一展抱负么,若还是这个小心谨慎的做派,又为哪般,不由大为不满:“北盟豪气乃北地公认,虽贩马之辈亦可封疆,虽野泽渔子可为国相,虽县乡小吏可拜大将。
与吾等交核之贾诩,不也是凉州赴幽的主薄么?时下却是北盟丞相一般,什么标准都得听他的,便是并州货物规格不符,幽州都拒收,那就是贾诩定的规矩。”
说着,又是啧啧称奇,“一凉州无名之辈,年近四十还默默无名,偏是东赴北盟,可为名震北地的北盟立规矩,一朝名满幽燕。”
吕布默然不语,勒着胯下雪狼的皮缰绳的手却越发攥的紧了。
“奉先,你时下就是无名之辈。”
魏续慨然道,“无人知你是谁,无人晓你之才,那是知你之才的丁原,不愿被人知晓,甚至怕你展才,连舞台都不给你,故而让拎刀的手提笔。
可北盟不是丁原呀,不知从何处知晓你才,竟愿以财帛相借。仅为借你三年,就许了丁原钢刀盾三千副,镔铁枪头一千箱,硬弩八百张,酒布千车。
你吕布吕奉先的名声,就是这么十年不鸣,一鸣惊人的呀。就是北盟欲重金借你,才让并州虽乡野村夫,亦打问吕布何人,竟值千军之资,一骑当千?”
说着,一指郝萌,面露不屑,“若不是知奉先此去,定得重用,谁会死咬着咱们一起喝风去?”
“呸。”
郝萌不怕魏续,恼火道,“合着我跟着还错啦?不为了有用武之地,你们跑那么快干嘛,说好了等我一起,第二天营就空了,我浑家都拉家里了,细软都没收拾好呢我就追你们来了。”
顿了顿,大大咧咧一晃脑袋,“咱多点人,也能抱团不是,妈的没一个识数的,我起码干过主计,能算下钱粮吧?”
这下除了吕布,众人皆左右四顾,仿佛说的不认数的那人,肯定不是自己。
吕布也有点难堪,连他都得当主薄,并州军的文化水平就可想而知了,丁原就不识数,又不重文教,弄的并州军从上到下,全是文盲,一个文士没有。
并州文盲的名声怕是都传到北盟了,这正是让吕布等人难堪的,人家特意提前就说了,来了别忙打仗,先上学,补补课。
这什么烂名声啊,窝在并州都窝成夷狄了。
幸好,义气未失,愿随自己投奔北盟的弟兄还是不少。
吕布略有自得的朝后望去,一百多骑,二百余匹驮着箱笼的役马,散漫的遍布缓丘斜坡上下,马下蹲卧着一头头獒犬。
不少弟兄正借休息的时机松缰歇马,队中架着鹰的鹰人,也把软布套掀开,让一直闷在黑暗中的鹞鹰,回回神。
这就是做主薄的弊中有利了,就是太闲了,没事只能教人弓马武艺,全当放松了。
莫说宋宪、魏续、成廉、李封,李邹等人的武艺是他亲手教出,就是郝萌麾下的小卒曹性,他见其喜射,都教了其不少锻炼腰臂力量的方法,与射艺的法门。
以他吕奉先不输养由基的神射,稍加指点,曹性一小卒,射艺照样突飞猛进。
就是曹性独跑,被郝萌发现,郝萌才一起追了上来。
虽然识数的不多,一个文士没有,可若说弓马骑射,战阵厮杀,吕布还是不怵的。
他怵的是北盟与丁原一样,再一错投被窝住,他非疯了不可。
“奉先何必苦恼?”
宋宪大大咧咧道,“为试你才,北盟且先许一县之地,如此豪气,会怕你展才么?胡骑不过一月一牛之赁,人家出千军之资租你三年,难不成是让你藏手藏脚藏三年的么?”
“租三年个屁。”
郝萌嚷嚷道,“三年之后回去当主计?我反正是不回去,人家意思就是明摆着买人的,只是顾及丁原的脸面,才言租。”
说着,冷笑一声,“丁原拿武人当主薄的笑话,还以为就自己知道呢,这下好了,天下皆知了。”
众人差点笑抽,魏续突然来了句:“并州怕是要换人了。”
一言既出,众人皆默。
“你们说,北盟买咱们过去?”
宋宪得意洋洋,“是不是嫌咱们碍眼?”
成廉几人又笑了起来,皆是脸有得色。
宋宪这话是有原因的,并州自年前起就算遭了贼了,先是从西面凉州蔓延过来了羌氐叛军,湟中胡人,占据了西河郡。
继而从并州南部,太行山北麓又开始朝外冒贼,白波谷,黑山等地的黄巾余孽,东寇冀州遇挫,柿子捡软的捏,纷纷北上并州,占据了上党郡。(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四三章 通行证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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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州军左支右拙,只得退保太原郡。结果雍凉叛军与黄巾余孽连成了一片,打起来了。
这还没完,并州军刚松口气,东面的幽州又过来乌丸贼了,大迁徙一样的成部成寨的朝广袤无人的并州来了,在雁门郡与南匈奴的部族又打起来了。
结果,南匈奴诸部又躁动起来了,诸部乱军从雁门蔓延至了新兴郡。
并州除了一个太原郡,东西南北全是贼,若无吕布等一干“文官”主薄主计披挂上阵,左挡又杀,并州就全是贼了,太原都保不住。
且外无援兵。
凉州北宫伯玉,湟中胡人李文侯,韩遂,边章等先是击败冀州牧皇甫嵩,继而再败戴罪立功被放出来的董卓,朝廷兵马保卫三辅都来不及,哪可能北救并州,还指望并州侧击凉州叛军呢。
这一败,董卓干脆就不认罪了,直接回了凉州,把雍凉地盘的叛军全朝并州赶。
凉州指望不上,南面的朝廷自顾不暇,太行山在朝外冒贼,东面又被赶过来一群乌丸贼,北面的南匈奴诸部又乱,贼势如炽。
没有救兵了,撑了快一年,并州众将心里多少有数了,幽凉俩王八蛋就是看并州笑话的,家里贼全驱并州了。
并州人口才几十万,一下东南西北全是贼,被分割成了中丁原,西羌氐,南白波,北匈奴,东乌丸五部分,四分五裂,比闹黄巾还热闹。
哪有这么巧的,东西南北全来贼,成廉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