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扶大明-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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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儿把头轻轻靠在他l露的背上,双手环绕在他腰间,道:“抱着公子的感觉,真是温暖。”
孙越陵闻着她身上传来的一阵香味,忍受不住,弯下腰来,把她横抱在手中,道:“这话应该是由我来说才对。”走到床前,把她放到床上,低头便要亲了下去。
“砰”的一声,一个人忽然闯了进来,大声叫道:“孙兄,孙兄……”
两人连忙分了开来,都十分慌张。
孙越陵三下五除二将衣服穿了起来,玲儿早已红着脸、低着头跑出去了。
李谪凡也是十分尴尬,愣在那里,讪讪道:“孙兄,这……我……”完全说不出话来。
孙越陵感到很郁闷,这李谪凡真他妈不像是来逛青楼的,不仅不要办事,还老是来打搅别人,对着他问道:“李兄,找我何事啊?”
李谪凡搓了搓手,道:“许多应试考子都约定好了,明日一早在城西莫愁湖畔的烟雨亭饮酒聚会,畅论国事。这可是难得的文学盛会,所以我特意前来通知你,到时候我们一起前去参加。”
孙越陵苦笑一声,应道:“好吧,明日我随你去便是。”
李谪凡对着他一抱拳,道:“不好意思,又打搅孙兄了,真是对不住!”
孙越陵苦笑无语,好不容易穿到了青楼,本想好好爽一发,可惜总是事与愿违,未能成功,看来自己还是缺少享受艳福的运道。
……
到了第二日,孙越陵捱不过李谪凡,只得和他一同去城西的莫愁湖烟雨亭参与应试秀才的什么“论酒大会”,说是论酒,其实是把酒论天下大事,参与此会的仕子文人多是江南人,个个饱读诗书满腹文s,对天下大事高谈阔论,一眼看去仿佛都是济世救民的英雄人物。
他素来寡群,呆在那里反而浑身不自在,觉得还是在天香院里来的舒服,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不用刻意应答假扮斯文。
不过参与此会,倒是让他对如今的国家运势及朝野江湖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知道了朝廷党派林立的争斗、女真人的狼子野心、蒙古人的分裂不和、朝鲜人的软弱反复,东南沿海海盗的侵扰……
但最让他记忆深刻的反倒是一位玄衣宽袖、白面黑须的青年,此人行止颇为不俗,居然在后背缚了一把铜色长刀,言谈举止皆是迥异常人。
如此一个文人雅士群集的会上,居然背着一把大刀走来走去,想来他就觉得好笑,那人在会上耍了一遍大刀,登时让他刮目相看佩服无比,如此重的大刀被那人轮转如飞,惟见寒芒闪闪,亭畔宿鸟都为之惊飞。
后来那人自报家门说姓卢,名象升,字建斗,孙越陵始大吃一惊,印象中记得这个人是明末的一员大将,因为入京勤王而受重用,后来被命为宣大总督镇守山西,在与清军的激战中力战而亡。
没想到就是眼前这个人,不由更是多了几分钦佩,只是人实在太多了,没来得及和他多说上个几句。
二人从烟雨亭回来后,李谪凡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两把长剑,扔给孙越陵一把,说道:“古人曾说过‘倚天万里须长剑’,如今你我二人一人佩一把,以卢象升为榜样,游侠江湖,不亦快哉。”
孙越陵无语,心想这不成了江湖人物的打扮,不少电视里的书生侠客不是佩剑就是拿扇子,他可不想学成那样。
今日一早,他和李谪凡刚刚游览完金陵名胜玄武湖,回到了天香院,本来准备好晚上再去参加赏花大会,不料玲儿忽然来到他房内,俯身便跪,道:“公子,玲儿有一事相求。”
孙越陵连忙扶住她,道:“什么事啊,没必要这样。”
玲儿双眼微红,还带着些许泪痕,道:“公子,今日是亡父忌辰,玲儿想去城北祭奠一下他老人家,可是云妈不答应,玲儿求了她半天也没用,希望公子能帮玲儿这个忙,劝说她答应让我前去,玲儿感激不尽。”
孙越陵心想原来是这个小事,道:“我去求她有什么用,我不求她……”
话还说完,玲儿竟哽咽起来,道:“连公子都不肯相帮……”
孙越陵一笑,道:“你让我把话说完啊,我不求她,我名正言顺地带你出去,不是更好?”
玲儿破涕为笑,道:“那太好了,玲儿就知道公子为人仗义,跟那些江湖上的好汉一样。”紧紧贴了过来,孙越陵顿时感受到右臂手肘顶着她柔软饱满的胸脯,一阵受用,心道他为人就是心软,见不得女人求情。
孙越陵到楼下雅房内向云娘提出带玲儿出去游玩,云娘一听就知道他是玲儿找来说项的,皱着眉头道:“玲儿年纪尚小,可不能随便随客外出的,万一出了事,谁来负这个责任?”
孙越陵心中骂道你这个老鸨子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现在却装什么好心,拿出一小块金子塞到她手上,直声说道:“姨娘行个方便,我会好好照顾她的,如有差池,您就拿我是问。”
云娘一见灿烂闪光的金子,眉间一松,有气无力地说道:“那可得早去早回啊,城北那些破旧老宅子,可没什么玩头。”
孙越陵道:“您就放一百个心。”(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010章 祭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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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了玲儿,来到外面大石坝街上,却见一名身形高大的龟奴跟着后面而来,不禁喝道:“你跟着干什么,给老子滚蛋。”
那名龟奴被骂得一愣,气道:“不跟也好,让玲儿跟我回院子里去。”
一名妓院龟奴都敢这样跟他叫板,孙越陵怒了,正要喝骂,玲儿却扯着他的袖子,低声说道:“公子,这是规矩,凡有外出,必有看守跟随。”
转头对着那名龟奴道,“小林子哥,麻烦你这趟了。”
孙越陵一听之下,压下一口气,对那小林子道:“离我们远点,别靠太近了。”只听得小林鼻间低声哼了一下,甚有不满。
来了南京这些日,孙越陵大致上已经了解下全城的布局,南京城为大明京师北京的陪都,亦是南直隶所在,早在洪武年间就曾经大肆修葺扩展,城池占地极为宽广,东至天坛,西达石头城,北抵玄武湖,南临聚宝山,共由三大城池共同组成,是为皇城、驻军城和旧城。
皇城在东,旧城在西,驻军城位于旧城西北方,明初时环三城而建的砖石城墙长达八十余里,共设置城门十三座。
既是北京陪都,南京城则仿北京例,皇城中六部监寺等朝廷机构一应俱全,除了兵部掌管南方兵马钱粮握有实权外,其他部门都只是虚设其位,是朝堂上不受重用或者遭遇贬责之人罢黜之所。
而此次他们要去的城北,则属于旧城中私家别院的范围,再往前过了洪武大街就是南京国子监和比武练技的小校场了。
从秦淮河畔的大石坝街到城北的估坊长街,是条不短的路程,骑马估计都要小半个时辰,算上来回和祭拜,恐怕就赶不上晚上的赏花大会了。
孙越陵心中纳闷,怎么祭奠要跑到城北老宅去,那里可都是官宦老爷们的私宅,难道玲儿的父亲生前是个官老爷?接触了这些天,倒是没有好好问问她的家世。
他雇了辆马车,又帮玲儿去买了些祭奠用的香篮、玉帛、纸扎之类,和玲儿坐在马车里面,让小林与架车人一同坐在车驾上,往城北而去。
路上他问起玲儿的身世,玲儿眼圈一红,竟掉下泪来,说她十多年前本是大户人家的女人,她爹还是在朝为官的官员,后来因为客死他乡,家境渐渐败落,她娘亲养她不活,便将她卖到了青楼,自己跟着其他男人跑了。
孙越陵听了,更是感叹不已,难怪玲儿举手投足间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原来当年竟然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小年纪便流落青楼,真是命运凄惨令人唏嘘。
约莫过了半个多时辰,终于来到了城北的估坊长街,只见街道两旁尽是些商贾名流的居所府邸,片刻后马车左转进入一条横巷,两旁也多了些旧宅老院,再往前一段路,又转入了一条小巷,小巷里石板铺就的道路两旁野草滋生,显然是人迹罕至。
来到了最里面一座破旧的门牌前,玲儿指挥马车停下,幽幽说道:“就是这里了。”
三人下了马车,来到门牌前。玲儿伸手轻轻推动木门,嘎嘎作响,尘土簌簌而落,显是久未推动。
木门开启后,三人走了进去,只见屋前是个小小的天井,周围长满了各种野花杂草,有些藤条还爬伸到屋顶上去了,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人来过此地。
玲儿环顾四周,竟呆在那里,仿佛痴了一般。小林子啐了一口,道:“什么破地方,吓死人。”
孙越陵脸色一沉,瞪了他一眼,小林子把头一歪,看别处去了。
进到了屋子里,更是显得破败,厅堂不大,四角上挂了不少蛛网,前方正中靠墙的一张桌上灰尘密布,上面放了一个香炉,桌子上面的案台供奉着一个牌位,可能是久未祭奠,牌位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弄得歪歪斜斜,侧了过去。
玲儿见到此状,伸手扶正牌位,眼睛一红,又流下泪来,哽咽道:“有七年没来这里了,竟然荒废成这般模样。”
孙越陵一叹,心想她此时回到小时候居住的地方,虽然屋舍破败,但睹物思人,感怀身世,难免又会伤心痛苦。
玲儿道:“这厅堂如此肮脏杂乱,我想打扫一下。”
孙越陵心想那不是又要花费很多时候,抬头看下外面,天色渐暗,夜色袭来,口中却道:“也好,是要打扫一下。”
“都什么时候了,还打扫?”小林子嘟囔了一句,竟然不耐烦了。
“你胡说什么,一起来打扫。”孙越陵本还想给他点银子,也不让他白跑一趟,没想到这厮竟然如此不耐烦,心中更是厌恶此人,决定一文钱都不给他,破了规矩又如何。
小林子虽然不满,但也不敢违逆了孙越陵,怕到时候真的一分钱辛苦费都拿不到,哪知道他早已决定了一毛不拔,与二人一同拿了准备好的物什,开始打扫厅堂。
三人扫的扫、抹的抹,把厅堂打扫了一遍,又把屋角的蜘蛛网什么的都给清理掉,都弄得一身灰尘,蓬头垢面。
清理完毕,玲儿拿出香烛之类,用火折子点燃了插在了香炉之中,把祭品摆放在桌子上,在桌前跪了下来,叩头祷告,眼眶又模糊起来。也许是有人在场,她不便太过失态,只是低声对着牌位说着话。
孙越陵见她专心拜祭,也不好出声打扰,看了一眼小林子,只见他一脸的不愤,斜睨着跪倒在地的玲儿。
过了片刻,玲儿起身站起,道:“好了,我们回去吧。”
“早就要这样了。”小林子见她起身,又叫了一句。
孙越陵见他如此狂妄,心中有气,道:“且慢,我还要祭奠一下……”见牌位上写着“知县李公某某之灵位”,心想原来玲儿姓李,道,“祭奠一下李……李叔父。”
走到桌前跪了下去,大声道:“李公在上,望您在天之灵保佑我越混越好,请受小孙三拜。”磕了三个头,双手合十,像拜庙里菩萨一样,闭目祷告起来。
玲儿惊呼道:“公子……”心中却十分高兴。
小林子忍耐不住,鼻子里又低哼了一声,却还是被孙越陵听到了,他拜完之后,转头对着小林子道:“逝者为大,你也过来叩拜。”(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011章 胭脂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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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子大感不愿,又不好推托,只得走到桌前,慢慢跪倒磕下头去。
蓦地,一只老鼠忽然从里屋蹿了出来,不知道怎么搞的,竟然直接往他头上撞去。由于他低着头没有看见,发现被撞时急忙抬头一看,见到一只毛茸茸的东西从眼前溜过,不由吓了一跳,身子往后一倒,大叫道:“鬼……有鬼啊……”
玲儿“啊”了一声,连忙扶着他,道:“不用怕,是……是一只老鼠。”
小林子受了惊吓,登时情绪再也控制不住的爆发,道:“早说了不要来,这样的老宅子,多少年没人来,吓死人了。”
“你给我闭嘴。”孙越陵见他胡言乱语,忍不住喝叱道。
“这里这么偏僻荒凉,说不定真有鬼魂,死而不散怎么办?”小林子大声叫着。
“你再叫一句,老子叫你血溅当场。”孙越陵踏前一步,双目怒瞪,不自觉地把双手按到了腰间李谪凡送他的长剑上,道,“李叔父他老人家一定是去了西天极乐世界,你喜欢说鬼,就让你永远留在这里好了。”
小林子见他手按长剑,心中惧怕,吓的一言不发,瑟缩一旁。
孙越陵见他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