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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节

匡扶大明-第1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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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的“倒阉”大会,直开到子时三刻方休。在此次会上,东林官员秉承党首赵南星的意思,将如何对阉党发动全面攻势的方法商议妥当,准备择日施行。按照赵南星的部署,这一次是要发动在京和不在京的所有东林势力,对阉党进行彻底的打击,与之正面决战,务必要毕其功于此一役,永绝后患。

    整个大会上,孙越陵几番想要插嘴,但眼前气氛根本就容不得他说话。他是知道历史的,恍惚之中,他觉得极有可能是赵南星、杨涟等人的这次大动作导致了整个东林的覆灭,所以他怎能看眼众多同僚自掘坟墓。

    可是赵南星的一意孤行、众多东林官员的慷慨激昂,让他没有了说话的空间。他要是强行打断会议进程的话,恐怕也要如黄尊素一般被赵南星喝斥,甚或是将他比作东林叛逆,徒惹众人冷眼鄙薄。

    时势逼人,纵然孙越陵心急如焚,可也没有丝毫办法。

    历史真的是无法改变的吗?孙越陵心中不断高声呐喊,真的是无法改变的吗?难道他穿越到此的结果,就是顺着历史的滚滚潮流而下,不能有丝毫作为吗?难道他来到明朝,帮助东林做了这么多事,仍旧逃不过覆灭的下场吗?

    不行,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些同僚战友们一步步走入深渊,一定要想办法救得他们,一定要改变历史。孙越陵猛地一咬牙,趁着散会后众人各自散去的当口,在院中绰上了赵南星,对着他说道:“赵大人,可否听下官禀报几句?”

    “哦,你还有何话要说?”赵南星转过身来,满面红光,似乎刚才的一番绸缪部署让消弭多年的激情又重新回到了他身上。

    孙越陵整理着思绪,缓缓说道:“大人,刚才人多嘴杂,下官不便开口。其实……”他真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难道他能直接告诉赵南星他是一个从后世穿越而来的人,大概知道一些历史的发展走势吗?那不被别人当成疯子才怪。

    见他欲言又止,愁眉苦脸,赵南星颇为不悦,说道:“有什么事就说,何必吞吞吐吐。”

    孙越陵把心一横,决然道:“大人,下官认为您这一番的部署,大为不妥,恐为东林招来覆灭之灾。”

    赵南星闻言冷色一变,大为恼怒,怒视他道:“你何出此言?”

    孙越陵深吸一口气,道:“大人,下官虽然不才,但自任朝官以来,不仅和诸位朝中同僚关系紧密,且与宫廷内的一些势力也是有所交从。据下官所知,在皇宫之内,魏忠贤的势力已经大到不可想像,就连皇后等人也不敢硬着和他冲突,皇上更是对他言听计从,百般纵容。而外廷之上,魏忠贤的爪牙不知凡几,六部监寺,多有其党羽。”顿了顿,续道,“所以下官以为,此时万不是我等动手之机,如此恐会惹火焚身,难以善后……”

    尚未说完,赵南星就打断他,怒道:“好你个孙越陵,你拦阻本部,就是为了让老夫听你这些怯战怕死之言?”冷笑一声,道,“你果然不愧为叶福清一手提拔之人,连志气、胆略,也跟他学了九分像。哼,此番对付阉奸,原也用不上你这等人,你好好在家里静心思过吧!”说罢便要拂袖而去。

    孙越陵伸手一拦,急道:“大人,下官所说千真万确,请大人务必要相信下官啊,下官敢以性命担保,此番东林必败啊,大人……”他有点惶然无措了,只是紧紧拽着赵南星的袖子不让他离开。

    赵南星彻底光火了,大声喝道:“方逸尘何在!”

    “大人!”方逸尘听得赵南星高声喝叫,连忙快步奔来。

    “管好你关心堂的人。”赵南星无比愤怒,指着孙越陵道,“将这个胡言乱语、胆小怕事之人给我拖下去好生管教!”

    方逸尘踏步上前,冷冷道:“孙堂主还不撒手。”

    孙越陵心中痛苦万分,无奈之下放手。赵南星愤怒未息,犹自指着他说道:“孙越陵你不配为我东林中人,你等着,待得老夫扫除阉宦后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到时定将你夺职发配,驱离朝廷。”

    “大人,下官句句发自肺腑,请大人三思啊!”孙越陵仍不死心,兀自大叫。(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97章 天下这么大,我想去看看

    (全本小说网,。)

    赵南星冷哼一声,再也不理睬他,大步朝着外面而去。

    孙越陵立于院中,看着赵南星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暗影里,心中酸涩难明,苦闷无比,一时间只是呆呆看着门外夜色,仿如木雕泥塑。

    赵南星的话仿佛一支穿心长箭,彻底伤了他的心。他本以为一番苦谏,可劝得赵南星回心转意,岂料事违人愿,赵南星不仅没有听进去他的话,还对他弃如敝履,恶言相向。

    从两旁陆续而过的东林官员,无不是对他投以鄙薄轻蔑之神色。

    很快,所有的人都走的一个不剩,他仍旧木然立在院中,仿佛已经没有了灵魂。

    此时,唯有方逸尘仍未离开,站在他边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脸上露出难以名状的神色。

    半晌后,孙越陵终于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方逸尘,淡淡道:“大家都走了,方堂主你为何不走,我不用你留下来可怜我!”

    方逸尘对他的话似若未闻,转眼看向外面街道远处,只是叹息道:“其实,我一直很好奇。”

    孙越陵不明所以,诧道:“什么?”

    方逸尘神情肃然,继续说道:“我一直好奇的是,为何你如此胆小怕事,首辅和厉老总是委你以大仁,将堂中许多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去办理。”

    孙越陵听他话中有话,皱眉道:“你究竟要想说什么?”

    方逸尘冷笑一声,道:“难道你不知道吗?堂中有很多兄弟对你屡受重用、多次提拔感到十分不满,认为你不过是巴结首辅,又受厉老青睐才身居要职,原本没什么了不起的本事。”

    孙越陵心中一凛,望向他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方逸尘嘿然一笑,冷声道:“如今我被赵大人委以重任整备三堂人马,随时准备与花旗社大战一场。而我,不希望堂中有沽名钓誉、贪生怕事之人主事,所以,倘若你要是觉得自己不能担当的话,就自行隐退,免得方某人为难。”

    孙越陵心中惊疑不定,冷然道:“你这是要我主动辞去东堂堂主之位?”

    方逸尘脸上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油然道:“我可没这样说。不过说实话,我实在是很怀疑你担任堂主的能力。京师之内传闻你的武艺进展神速,早已不在我之下,所以,我想要证实一下,看看是否真如传言所说。”话语一转,道,“倘若你真有本事,对你出任东堂堂主,我自然没有任何话说。但你要是不济事的话,那可休要乖我无情。”

    孙越陵听到这里,怒不可遏,道:“方逸尘,你有什么权利来撤换我?你以为你是谁?”

    方逸尘傲然道:“孙越陵,你不要你以为你在朝中担任司职便了不起。方才赵大人的话你也听到了,从即刻起,整个关心堂将由我来调度。所以,我要是真的撤换你东堂堂主之位,想必关心堂中无人敢说个不字,包括厉老在内。”

    孙越陵深吸一口气,对着方逸尘冷冷道:“方逸尘,现在是非常关头,我劝你考虑清楚在说这个话,你要是不顾大局、任意而为的话,事情的后果恐怕你承担不起。”

    方逸尘闻言猛地转过头来喝道:“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这个后进之人来教训我了?方某行事一向快意而为,只求心中无愧。不像你,做起事来畏首畏尾,瞻前顾后,像个婆婆妈妈的妇人。”

    孙越陵沉声道:“为了东林大局,自然要谨小慎微,难道像你一般目中无人,动辄讥讽同僚,挂冠而去么?”方逸尘当年在朝中任职时,常与同僚发生矛盾,大数人都被他讥讽挖苦过,而他也不能忍受谨身慎言的日子,所以才愤而请辞。

    岂料,方逸尘听了这话之后并没有动气,哈哈大笑道:“人生的乐趣就在于凭心所想,放手去做,这样的人生才会璀璨生辉,无愧于来人世间走上一遭。”双手朝着空中一扬,道,“天下这么大,为何我不能出去看上一看?而要像你一样囿困在体制之内,屈膝媚上,奴颜惑主!”

    不等孙越陵反驳,继续说了下去,仿佛要一吐心中块垒般,道:“所以,这正是我与你最大的区别。你这种人,永远也无法明白什么是快意恩仇,什么是敢作敢当。”

    孙越陵怒笑,道:“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想法,可你要知道,你已非当年十七岁,常言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干就干得成,想做就做得了的!”

    方逸尘忽然叱喝道:“你闭嘴。我等你到此时,不是为了跟你打嘴仗,辩是非。你要是真够胆的话,就与我决一高低,让方某人称一称你的斤两,看你是否有资格继续在堂中担任司职。”

    孙越陵冷笑,道:“看样子,你今日是一定不会放过我了?”

    方逸尘冷哼一声,道:“你要是能在我手中走过三十招而不败的话,方某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你继续当你的东堂主;要是你落败,对不起,我将派人接掌东堂。”

    孙越陵被他激起了心中的怒火战意,道:“好啊,在下奉陪到底。”说罢走到一边,从兵器驾上抽出七尺银枪,道,“要是你落败的话,又当如何说?”

    方逸尘再次大笑,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道:“孙越陵你果然不知天高地厚,就凭你短短几年修行,就想击败我?你要是真能打败我,从此方某人唯你之命是从,绝无二话。”

    “好,这可你说的。”孙越陵摆开架势,长枪斜指,道,“来吧,我准备好了。”

    方逸尘斜睨了他一眼,嗤笑道:“你打算在这里和我决斗?”

    孙越陵茫然道:“怎么,不行吗?”

    方逸尘冷笑道:“说你是个二愣子,果然不开窍。这里太小了,我们能展开身形吗?”

    孙越陵知道他所说非虚,这个庭院宽仅三丈,确实是不太适合作放手相博的场地,遂道:“不在这里打,那去哪里打?你也知道,我如今被禁足宅中,没有圣意不得离院。”

    “去他吗的圣意!”方逸尘叱骂一声,道,“如今正值深夜,谁会知道你离开过?你要真是个男人的话,就跟着方某来,让我试一试你小子的轻功如何。”说罢,再也不理会呆在院中的孙越陵,一个飞纵,跃上了院落的围墙,然后借力拔起,朝着不远处夜色笼罩下的高高屋瓦投去。

    孙越陵没想到他说走就走,一时之间还犹豫不决,远处传来方逸尘若有若无的声音,道:“你再不跟来,就真的追不上我了。”

    孙越陵把心一横,持枪跃起,朝着方逸尘远去的方向,狂掠而去。

    此时月至中天,清辉满地。整个京师内的街坊里巷、宅落庭院都笼罩在银色的月光之下,岑寂安详,恬然静卧,仿佛一个隐没在的暗影里沉睡千年的庞然怪兽,只余少数挂于屋外檐角的风灯提醒着它的存在。

    孙越陵跃上高高的屋脊之上,放眼看去,整个京师一片沉静,远离了平日的喧噪嘈杂,显得无比安宁,仿佛来到了一个不同世界。

    月光之下,眼前的屋瓦房舍连绵不绝,仿佛没有尽头般,通往天际的远处。

    眼前的景致无比幽远旷达。

    孙越陵心中感到震撼,怎么他平日来往于各城之间,就从来没有发现过原来京师的夜景,居然也可以这样美?

    百丈之外的月光下,一道模糊身影正蹿高伏低,朝着远去疾奔。

    孙越陵吐出胸中一口闷气,朝着方逸尘的身影全速追去。

    方逸尘的速度很快,这逼得他不得不使出浑身解数来追赶。紫薇斗决真劲在体内游走不休,孙越陵全身真气鼓荡,脚下更是如风驰电掣般狂掠而去。

    逢屋过屋,遇宅越宅。

    方逸尘是往西南方向而去,孙越陵辍上了他影子,衔尾狂追。

    于是,两道相隔百丈的身影,在京师内的高墙大院之巅,跨越了无数重院落街道,一前一后地急追猛赶。

    这两道身影,越过了照明、澄清坊,越过了长安、棋盘街,越过了天王庙、象房,来到了位于京师西南隅关心总堂后的一大片黑压压的房舍之上。

    一开始孙越陵还以为方逸尘打算引他到总堂去,看来情况并非如此,而是将他带到了这片毗邻着承恩寺的院墙之内。

    “呼”的一声,孙越陵跃落在一排高耸的房舍之巅,胸中已经是气血翻腾,劲道乱蹿。他深吸一口长气,脸上不露出任何不妥,紧紧盯着方逸尘,暗中催动内息运转周天,迅速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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