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小人物-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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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听闻半机械人即将袭击古yin部落时，简在惊愕之余也不禁跳着脚怒吼。林楚看它这么激动，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一小半，当即把请求古阳部落帮助的事提出。正如他所料，简毫不犹豫的满口答应，甚至立刻就去吩咐族民们准备增援。不过跑出五六米远，这个猿人却又突然跑回来，比划着手掌道：“神使，去见，大神！”
“大神？”林楚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简拉着踉跄冲了出去。几分钟后，他们两人跑到家园尸骨的头颅部分，简一边蹲下来用燧石敲击取火，一边指着家园头颅上的裂缝道：“黑，打火，进去……”
话是这么说，不过临时抱佛脚取火也太慢了吧！林楚叹了口气，扯住还在反复敲击燧石的简，顺手从怀里摸出一个引火器。砰然轻响声中，两根火把已经在瞬间点亮，简有些骇然的后退几步，指着林楚手中的引火器呼道：“神！神！小神！”
“很好，体积大的是大神，体积小的就是小神！”林楚很无语的摸摸下巴，却也不禁有些莞尔。看着满脸敬畏的简，他干脆直接把引火器扔过去，微微笑道：“这不是神，是工具，送给你了！”
“给我？”简手忙脚乱的接过引火器，激动的神情中却又带着几分犹豫。林楚自然知道它在想什么，当即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又拍了拍简的肩膀道：“礼物，送给你的，我们是朋友！”
这一次，简好像听懂了林楚的意思，不禁捧着引火器微微颤抖起来。过了几秒钟，它突然也把脖子上的项链取下来，先是重重咬了一口，然后递到林楚面前：“礼物，朋友，你的！”
“厄，我可以只领取你的心意吗？”看着那串由金属块和骨头组成的项链，再看到上面的牙印和唾沫，林楚突然有种恶心的感觉。可是看到简那种充满热情的目光，他终于还是迟疑着接过来，然后咬咬牙挂在脖子上。这一刻，林楚已经暗自打定主意，只要等到离开这里，自己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东西扔了，然后好好洗上一个澡。
并不知道林楚的想法，简看到林楚接受了这份礼物，倒是立刻咧着犬牙笑起来。激动了几分钟，它总算想起自己还有正事要做，当即举着火把领着林楚，艰难挤进了家园头骨上的裂缝。熊熊燃烧的火光中，昏暗的头骨也渐渐变得明亮起来，林楚忍着那股刺鼻的味道四处张望，却突然怔了一怔，略显惊愕的停下脚步……
在前方的狭小空间中，一台漆黑的兽甲正斜靠在头骨上，落满了灰尘和草木碎片。准确地说，这并不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兽甲，甚至可能连轻型也算不上。以林楚的眼光来看，这东西更像是一件薄甲，就像是故地球时代的那种轻型骑士铠甲。但是不可否认，从其中裸露的血肉组织来看，它却又毫无疑问的属于兽甲种类。
“大神！”没等林楚反应过来，简已虔诚拜伏在地，毕恭毕敬的吟唱起曲调来。林楚稍稍犹豫片刻，却还是忍不住上前几步，向着漆黑兽甲吹了口气，灰尘轻轻扬起，将隐藏在兽甲肩膀上的奇特标志显露出来，那是林楚再熟悉不过的“玛雅”标志！
“果然，这东西是古帝国的产品！”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肩膀，林楚稍显犹豫的伸出手，轻轻触碰着兽甲上的标志。而就在手指触及兽甲的一瞬间，他突然察觉到精神力的波动，那显然是来自于黑色兽甲深处的呼唤……
一瞬之间，这股精神力波动骤然加强，拜伏在地的简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在这强烈威压下昏死过去。林楚吃了一惊，但在他转身逃离之前，一个粗犷声音已在他脑海中骤然响起：“没有恶意！这样，容易交流一些！”
这声音的语调和简有些相似，虽然也有些口齿不清，但却显得更有逻辑一些。而在林楚血瞳的赤光笼罩中，一团幽蓝色的灵魂正从黑色兽甲中缓缓飘出，悬浮着停留在虚空中。紧接着，那个奇特的声音又再度响起：“我，古汉，猿人之祖！”
短短几分钟内，这个自称猿人之祖的古汉，已凭借着强大精神力与林楚展开交谈。而在它的强大威压下，林楚恐怕连隐瞒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将自己的来历和目的老实交待。看起来，虽然长期羁留在这里，但古汉对于外界的事情倒并不陌生。很显然，或许简在长期祭祀的过程中，早已经把猿人的经历讲得一清二楚了。
而从古汉的口中，林楚却也真正了解到猿人的来历，而最令他感到惊讶的是，古汉竟也多少知道一些古帝国的事。按照古汉的说法，它本来只是一只很普通的猿猴，却在偶然情况下被一些白袍人类捕获，送进了用来囚禁重型犯的荒原监狱。不过，这些人捕捉它的目的却不是囚禁，而是借助监狱中的秘密研究所，对它进行了一系列残酷改造。
通过无数次的改造和培训，古汉逐渐进化为拥有初级智慧的猿人，并且能够操控简单机械。不久之后，这些人类开始教授它如何操控兽甲，而眼前这台兽甲就是它当时的专属训练道具。根据古汉的推测，它曾断断续续听到那些人类的谈话——听起来，他们似乎听从某个大人物的命令，正在竭力培养一批忠诚的兽甲师士，以对抗古帝国此起彼伏的反抗军队。
毫无疑问，古汉正是这批所谓的忠诚师士，而且那些白袍人类在看到它的成功后，也开始越来越频繁的进行猿猴改造。他们的计划原本是可以顺利完成的，但就在一切都顺风顺水的时候，一批黑衣武士突然攻入荒原监狱，将白袍人类全部杀死。而就在此刻，神秘的星辰风暴突然不期而来，荒原监狱突然中断运转，所有的能源供应都在一瞬间被切断。
在这种情况下，一批培育中的变异生物全面失控，将措手不及的黑衣武士杀戮殆尽。幸运的是，古汉此时却正在研究所中操控兽甲进行训练，见到这种情形，它当即带着几百名猿人逃离，并且误打误撞的开启了几台“家园”。靠着“家园”的掩护，它们顺利逃出研究所，随后就在这片原始丛林中安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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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你不是他们
古汉的这番讲述，在它稍显混乱的逻辑中，将近持续了半个小时。而虽然讲述的重点有些偏离，但林楚却能够清晰的察觉到，这个猿人始祖对那些白袍人类的仇恨与怨愤。其实这也很正常——想想看，如果你在丛林中生活得很愉快，却突然被人带回去进行实验……这种失去自由又耻辱残酷的待遇，确实足以令人刻骨铭心的。
“如果可以，我宁可当一只小猴子，即使只能活上二三十年！”许久的沉默后，古汉不禁低声叹息着，又继续叙述起来。在逃出监狱后，它和猿人们以家园为依靠而生存，但一群半机械人却又突然出现，发动了对猿人部落的持续攻击。不久之后，古汉在一场激战中负伤死亡，但它的灵魂却因为舍不得离开同伴们，而选择了在这具兽甲中羁留。
“所以，连你也不知道半机械人的来历？”林楚不知道怎么安慰，隔了许久才低声问道。他开始觉得思绪有些紊乱了——荒原监狱、白袍人类、黑衣武士，再加上不明来历的半机械人……看起来，古帝国内部似乎非常混乱，而这种混乱或许就是它灭亡的一大原因吧！
“我不知道，或许与那些黑衣武士有关？”古汉沉默片刻，给出了自己的论断。据它所说，那些黑衣武士原本已经控制了荒原监狱，他们保护着一个魔方进入监狱底层，出来时却两手空空。古汉当时正在研究所里进行训练，只是隐约从监视器里听到几句对话——听那意思，似乎他们打算把魔方储存在这里，然后设法去寻找什么首领……
“魔方？”林楚微微一震，不禁下意识的摸摸左眼。他记得很清楚，自己的血瞳正是拜云罗星的魔方所赐，而那些金属怪的任务就是看守魔方。换句话来说，这个原始世界也和云罗星的情况有些相似，只不过看守魔方的不是金属怪，而变成了那些黑衣武士？如果是这样，那么半机械人很可能是黑衣武士的部属，却又在黑衣武士死亡后拥有了自我意识。
这番推测的确符合逻辑，不过要证明它的正确性，还是要依靠更多的证据。但林楚真正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另一个魔方中的东西，那似乎与自己有着很深的关联。实际上，在听到那个魔方的消息时，他的脑海中就冥冥泛起念头，似乎在召唤着他去寻找那个魔方。这是一种很奇怪的联系，有些抗拒又有些亲切，充斥着矛盾……
“人类，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几乎在同时，古汉的声音突然想起。林楚愕然抬头，却见古汉的灵魂的正漂浮在自己眼前，隐隐有些扩散的迹象：“直接说吧，我希望你能帮助猿人抵御那些半机械人，这件事对你也没有坏处。”
林楚微微一怔，倒是承认古汉的确挑对了人选。无论是和那迦的矛盾，还是出于接下来的救人考虑，甚至是联盟在这个世界中的探索，都已经注定要和半机械人发生冲突。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古汉希望自己成为猿人的可靠盟军，倒确实是很正确的决定。不过很奇怪，古汉却偏偏说是交易，难道它身边还带着什么藏宝图？
“藏宝图？”古汉的灵魂稍稍晃动，似乎带着几分疑惑，却又向林楚的左眼靠近几分，“你的眼睛很奇怪，似乎能够吸收我的精神力……既然如此，我干脆将自己贡献给你，或许对于你的成长有些帮助。”
“什么？”林楚吃了一惊，没想到对方肯做出这种牺牲。自从拥有血瞳以来，他只见过一个肯自我牺牲的灵魂——要知道，这些灵魂之所以没有消失，正是因为对生前的某些东西存着莫大羁念。实际上，它们对于自身的存在显然更加在意，甚至比活着的时候还要固执很多。
“羁念吗？”仿佛知道他的疑惑，古汉轻轻泛起蓝光，灵魂渐渐变得模糊起来，“我的羁念，只是希望看着猿人繁衍下去，而不是被这些该死的半机械人杀光！更何况，灵魂迟早总有一天会消失，就算我再勉强支撑下去又有什么意义？”
虽然看似豁达，但古汉语气中的悲凉却很明显，毕竟这将意味着自我意识的消散。林楚轻轻叹了口气，摇头淡淡道：“这交易还是算了吧！简它们很对我的脾气，而且又救了妮可一条命，即使没有这个交易，我也会信守承诺帮助你们……”
听到林楚的前半句话，古汉倒以为他不愿意帮助猿人，顿时失望得连光芒都暗淡下去。只是听到他的后句话后，古汉却突然怔了一怔，不禁喃喃道：“人类，你和我见过的那些人类都不一样！我不知道怎么表达，但是能够把猿人交给你照顾，我开始觉得很放心。不过交易还是要进行，这不仅仅是因为公平，也是为了让你强到能够对抗那些半机械人。”
没等林楚回答，它已缓缓扩散为半透明蓝光，向着林楚的左眼蔓延流动。在弥留的最后一刻，这个灵魂轻轻叹息着，低声补充道：“你不需要警戒，我不是那种狡诈的人类！我已经把核心全部开启，你只管放心吸收，不会有任何危险的。”
核心的开启，就意味着古汉即使想再存在，也没有了回旋的余地。林楚轻轻叹了口气，只能展开血瞳开始吸收，而那些幽蓝光芒也仿佛有着生命，竟丝毫不漏的融入赤光。片刻之间，林楚就已觉得识海中轻轻震动，那种熟悉的清新感觉再度传来。毫无疑问，仅仅是这微忽其微的一小部分，也已经让他的精神力上升一个等级。
这倒真的出乎林楚的预料，他本来以为猿人并不以精神力见长，却没想到古汉的灵魂在羁留漫长岁月后，竟然还能拥有这么强大的精神力。古汉和他已经联成一体，自然知道他的想法，恨恨道：“如果你每天都被人折腾几十次，又是注入奇特药剂，又是移植变异胚胎的话，精神力想不变强也不行了！”
这话语中带着无限恨意，林楚虽然不知道它的具体遭遇，但听到这里也不禁打了个寒噤。而仅仅是这交谈的片刻时间，他就又觉得识海震动，精神力竟在瞬息间上升至九级。一想到自己很可能在几个小时后到达十二三级，林楚难免有些欣喜若狂，可是转念想到这是以古汉的牺牲为代价，他却又隐隐觉得有些不忍心。
“没什么，只要你守信照顾猿人，也就算对得起我了！”弥留之际，古汉反而显得更加豁达。而随着蓝光渐渐完全融入血瞳，它的声音也开始变得越来越低，最后隐隐化为一声含糊不清的叹息：“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当回没有什么头脑的猴子，自由自在的生活……等等，这是什么？”
一瞬之间，涌动的蓝光突然凝固，古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