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关陇老秦人-第2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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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说的不错，由此可见，千邑秦人是真心不想与我们为敌了。”扎扎听罢高兴的说道，“哈哈哈，哈哈哈，最主要的是今后我们就少了一个敌人了。”
左贤王听罢，倒是没有显出多么高兴，而是忧心忡忡的说道：“大王，臣想这事情没有如此简单吧。”
嗯？
“你说这事情不简单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嬴康告诉了我们一个消息而已，能有什么复杂的？”扎扎到底是简单，根本就没有把事情往复杂的想象。
但是聪明的左贤王却从表象看出了事情的复杂性，“大王，你想想作为我们曾经死敌的嬴康为何要在这个时候告诉我们如此重要的消息呢？若不为了点什么他凭什么啊！”
“凭什么？还不是为了他二哥的女儿能够跟我家太子结婚吗，既然两家已经是亲戚了，当然啊哟相互帮助了。”扎扎很不以为然的说道。
“不不不………”左贤王重重的摇摇头道：“嬴康是一个野心很重的人，绝对不会因为跟我们结亲就放弃他的野心的。他之所以告诉我们散国截杀我们迎亲队伍的事情，绝对是有他自己野心的。”
“他有野心，什么野心？”扎扎越听越疑惑。
“他向吞并散国。”左贤王肯定的说道。
嬴康想吞并散国？
左贤王话音一落，立即引起了大帐内所有人的惊异，“你说什么，嬴康想要吞并散国，他真有这个野心？”
“难道没有吗？”左贤王反问道。
秦人嬴康想要吞并散国？
在左贤王的提问下，在场的所有丰戎贵族都都不由得吃惊的左右看了看对方，最后一致发出惊呼，“这个秦人嬴康的野心真不小啊！比起当年他老爹来说不知道要强多少倍。不过这个时候吞并散国合适吗？”
左贤王稍加思索道：“或许当下是最好的时节。大王，当下正是秦人吞并散国的最佳时节，一个就是当下的周王室因为褒姒的到来，使得原本就不喜欢政事的姬宫湦更加颓废。所以即便是秦人此时出兵占领散国，他依然会袖手旁观的；另一个方面就是散国出兵袭杀我丰戎迎亲队伍，肯定会激怒我们，若我们出兵进攻散国，也给秦人找到了出兵灭散国的一个重要理由。还有就是当下的散国经过这些年的消耗，早就不比当年了，一旦秦人出兵肯定不会费多大劲的。”
听完左贤王的分析，在场的丰戎贵族都不由得点头。
随后丰戎王扎扎望着左贤王道：“既如此，依你之见，我们该当如何？”
第396章 丰戎大军围困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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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当如何？
左贤王知道扎扎这是在问他到底应该不应该出兵进攻散国。
左贤王想了想问扎扎道：“以大王之见，我们该当如何？”
“这个事情我是这样考虑的，如果我们出兵散国实际上等于是在帮助秦人消灭散国；可如果我们不出兵散国的话，就等于我们丰戎忍受了散国对我们迎亲队伍的袭杀，本王有不愿意忍受这样的侮辱。思来想去，真的很难啊！”
这些年过去，扎扎也不是当年那个只知道打打杀杀的蛮夷之主了，每做一件事情，他也会好好想一想的。
“大王说的不错，但有一点大王一定要想清楚，那就是我们出不出兵，影不影响秦人灭散？”对于丰戎是不是要进攻散国这件事，左贤王很是镇定。
“你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丰戎借着散国袭击我们迎亲队伍的事情出兵散国不是在帮助秦人吗？”随后扎扎提高声音对左贤王等人道：“你们心里其实明白的很，即便是消灭了散国，最终得利的肯定不是我们丰戎，因为散国在关中，乃是种植庄稼的好地方，根本就不适合我们这些戎狄放牧。最后我们还得退出来，把散国的地盘让给别人。而这个别人正是一心想要得到散国的秦人，本王说的有错吗？”
扎扎心里清楚的很，即便是丰戎最后消灭了散国，他们也没有办法真正占领这块地方，最后这块地方还得秦人占领。
所以说当下丰戎借着散国袭击自己迎亲队伍的事情出兵散国，最终等于是替秦人办事。
听完扎扎的话，左贤王道：“大王还没有回答我们的问题，那就是我们出不出兵，是否能够影响秦人灭散？”
这个？
扎扎想了想道：“以当下秦人的实力，如果真心要消灭散国的话，那是根本不成一点问题的。不出一个月，秦人肯定能够拿下散国。”
“这就是说，我们丰戎是否出兵都不会影响到秦人占领散国了？”
“可以这么说，其实我们出不出兵，秦人最终还是能够拿下散国的。”扎扎肯定的说道。
“好………，大王说的很对，其实我们出不出兵都不会影响到秦人最终消灭散国的，但是如果我们出兵的话，就等于帮了秦人一把，实质上是帮助秦人找到了一个消灭散国的理由罢了。大王，这样的顺水人情我们为何不做呢？就当是回报秦人当初对我们占领陇山的帮助，也算是对我们亲家的帮忙，何乐而不为呢？”左贤王说道。
扎扎和在座的大臣听罢，微微点点头，“你说的很对，其实我们出不出兵根本不会影响到秦人消灭散国，但如果我们出兵的话，仅仅是给了秦人一个消灭散国的理由罢了。而且还能够还上秦人当初在占领陇山的时候对我们的帮助。好………，本王认为此事可成。诸位以为如何呢？”
“这倒也是。”右贤王听罢说道：“不过臣也有所担心，那就是一旦秦人吞并了散国，实力肯定会大涨的，到那时会不会对我们造成威胁呢？”
扎扎听罢，沉默许久，“不会的，毕竟他嬴康的侄女在我们手中，能有多大的威胁呢？中原人是很重视亲情的，如果把自己的亲人拿在了我们手中，本王就不信他嬴康胆敢对我们不利？”
“除此之外，秦人其实也没有必要跟我们丰戎撕破脸皮，而是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他们是要跟我们处好关系的。”左贤王微笑着说道。
“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扎扎很是不明白左贤王的意思，不觉问道。
“大王难道还不明白，秦人为什么会在很长的时间内要跟我们丰戎搞好关系吗？那臣就明确的告诉诸位，一旦秦人出兵吞并了散国，他们无形中就成了整个关中诸侯国的仇敌，大家都会像防贼一样防着秦人。试想一下，一个被人像贼一样防着的秦人，不跟我们处好关系，他们还想跟谁处好关系呢？”
“嗯………，你说的有道理，本来秦人从犬丘来到关中就处处受到关中国家的排挤。如果今天他们出兵消灭了散国之后，肯定会更加引起关中的国家的防备。放眼这关中西部，似乎是除了我们丰戎之外，他们也没有可以信赖的人了。”说着丰戎王扎扎自顾自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没有想到我们丰戎跟秦人这两个曾经的仇敌，今天竟然遇到了同样的处境，我们在戎狄中几乎是孤家寡人。这秦人一旦吞并散国也会成为关中国家的孤立一员。”
“大王，正是因为这样这才促使了我们丰戎跟秦人的联合啊！”右谷蠡王不仅说道。
“好……，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帮秦人一把，借着散国袭击我们迎亲队伍的事情，直接派兵进攻散国。另外顺便把我们出兵散国的事情告诉秦人，让他们也提早做好准备。”扎扎最后对大臣们说道。
“诺………”
散国都城。
城下已经是黑压压的兵马了。
自从宰相周卓带兵袭击了丰戎的迎亲队伍之后的第三天，丰戎的大军就突破北边的陇川之地直接来到了这里。
此时的散城之下，怪叫声、马鸣声，弓箭声、刀响声等等，时不时的传上城池。
原本还要跟秦人一决高下的散公姬钊终于不再敢说当初的豪言壮语了，而是提心吊胆的对身边的宰相周卓道：“相国，事已至此赶紧想想办法啊！再晚点，散国就没了。”
经过一次次的事情之后，散公姬钊知道今天的丰戎发兵进攻散国根本不同往日，以往丰戎进攻散国看似凶猛实在不为占领城池，而更多的是为了吓唬吓唬他们而已。
但是今天丰戎带兵来这里却完全不一样了，他们的大队兵马来到城下并不急着进攻，而是一圈又一圈的包围了散城。
这就说明，人家这一次是报仇来的，也是为了彻底消灭散国而来的。
散公姬钊就算再粗心大意，对于这一点他还是很清楚的。
面对国君焦急的样子，周卓其实心中更是焦急。从陇山败逃回来之后，他就已经派人向王室做了禀报，而且也很明确的告诉王室若不及时发兵救援，散国将有亡国的危险。但是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始终没有见到王室的兵马前来救援，也没有见到王室的回话。
难道这一次散国真的要亡国了？
周卓心中不由得暗自问道。
第397章 后院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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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城下的丰戎将士越发的沉静，周卓心中更加的害怕。
面对国君的问话，周卓只好实话实说了，“君上所言极是，臣担心我们这一次是真的要完了。”
要完了？
散公姬钊听罢脸色大变，“周卓，寡人的江山怎么会完蛋呢？你不是说已经向王室求救了吗？怎么还不见他们的大军前来援救我们呢？你不是一直坚持要跟虢国处好关系吗？当此散国存亡之际，虢石父怎么还没有派兵来救援我们散国呢？”
“君上，褒姒入京，天子早就沉迷在她的温柔梦乡之中，那里还会派兵来救援我们散国呢？再说了就算天子想派兵来救援我们散国，当下的王室也没有能够领兵打仗的将领了。”
堂堂周王室竟然找不出将领来领兵打仗？
这岂不是笑话？
但是当下的周王室就是这样了。
失望到极点的散公姬钊一屁股靠在冰冷的城墙之上，喃喃的说道：“由此可见还是宣王在世的时候好啊！那时候的周王室多么强大，只要我们这些诸侯国有难，王室一定不会不管的。再看看今天偌大的王室竟然找不出几个像样的将军来，这还算是王室吗？”
当国家生死存亡的时候，就连散公姬钊这样的人也抱怨起来了。
真的是“国难思良将，家贫思贤妻”啊！
当国家存亡之际，平时那些蝇营狗苟等等都是无用的。
“周卓，你不是一直主张跟虢国交好吗？而且当下的虢国距离我们散国最近，赶紧让他们来帮助我们啊！”真是病急乱投医，这个时候的散公姬钊早就不想跟着虢国困死陇川之地的秦人了。
当然了，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想那些已经太遥远了。
从早上到中午，再到下午，城下的丰戎大军并没有急着向散城发动进攻，而是很平常的带兵围困着这座孤独的城池。似乎是在等待散城自己破城一样。
城下的丰戎将士不着急，但是城上的散公姬钊和宰相周卓却不能不着急，见周卓不说话，散公姬钊气呼呼的说道：“哼，早知当初虢国是这样的态度，寡人就不应该听你的，跟虢国联起手来对付秦人。哎………，人生真的是世事难料啊！现在看来君父当年联络秦人对付戎狄的办法才是真正的正确之策啊！”
马上就要面临破城的时候竟然想起散盘子当年的好处来，迟了。
此时，一名丰戎将领纵马来到城下，“城上的人听清楚了，你等小小散国竟不知天高地厚派兵袭击我们的迎亲队伍，实在是胆大妄为，今日我家大王亲自带兵前来征讨尔等。你等若是还有一点自知之明的话，就赶紧开城投降。如若不然，城破之时就是尔等身首异处之时，尔等可听清楚了。”
打仗之前，先要把对方威胁一番，这几乎都成了惯例。
听完敌人的威胁，散公姬钊的心中不由的咯噔咯噔的，虽说此前也经历过戎狄的进攻，但那个时候还是父亲在世，大事有君父顶着。
可是今天不一样了，这散国的天下已经是自己的了，凡是都需要他自己来担当。
这下他总算是明白了原来担当一个国家真的很难，而且还有可能会成为亡国之君。
听到国君的抱怨和城下丰戎将士的威胁，当下周卓真是无话可说了。
城下的丰戎大军虽然威胁了城上的散国君臣，但并没有发动进攻，而是继续带兵围城。
周卓知道丰戎这是在等待时机，等待一个散国将士都疲惫的时候在突然之间向散城发动进攻的机会。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等到第三天的午夜时分，城下的丰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