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风流-第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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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道:“我们就要大祸临头了,哪还管后院前院?”
把事情说了一遍,翠花一听,急忙闪身入内,掩了门,不敢出来。
狗子到前头再三地劝,旺财就是不肯起来,没办法,他只好再入内禀报。
程墨烦得不行,道:“叫霍姑娘来。”
“啊?”狗子彻底傻了。
旺财一听,马上起身,顾不得揉一揉冻得冰硬的膝盖,一腐一拐地走了。
这是怎么回事?狗子觉得这个世界太玄幻了。
顾盼儿跳了几支舞,额头微见细汗,娇/喘道:“我新近作了一首曲子,五郎可要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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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夜半
入夜,风更大了,青萝打起马车帘子,寒风直灌进来,冷得她打个寒颤。她赶紧跳下车,把车帘子掩下,走上台阶拍门。
狗子还没有睡,今晚的冲击太大了,他惊骇致极,窝在被窝里发抖,是要逃跑呢,还是继续在这里干下去,跟阿郎共存亡?真是难以选择啊。
门口方向传来“啪啪”声,吓得他双腿一缩,差点没掉下框床。难道霍大姑娘生气了,连夜点齐人马,要把他们灭了么?
这个时候,应该去向阿郎报告,还是不予理会?谁能告诉他,该怎么办?
敲门声不停,他急得赤着脚在地上走来走去,一会儿想应该给程墨提个醒,让他从后门逃走,一会儿又想以程墨的本事,开了门也没事。
就在他纠结头痛时,风中隐隐传来女子的声音:“有没有人,开门哪!”
青萝快疯了,拍了半天门,聋子也该听到啦,怎么里面没半点动静?她暗下决心,下次和程墨拌嘴时,一定拿这个说事,怎么能叫一个耳朵不好的人当门子呢,会误事的嘛。
门一直没开,她冷得不行,回头看了马车一眼,急步回去,道:“姑娘,奴婢能不能大声喊啊?”
霍家规矩大,奴仆婢女不能高声喧哗,重则逐出去,轻则受罚,因而她要高声须禀报。
车帘掀起,霍书涵探出半张脸,看了紧闭的大门一眼,道:“喊吧。”
车把式上,旺财蹙眉道:“他怎能这样?既请姑娘过来,又闭门不出,算什么?”
到底有什么事,不能当面说清楚,非得这样避而不见?他想了想,又道:“平时看程五郎是个没脾气的人,没想到一发脾气,这么可怕。”
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啊。
霍书涵轻叹一声,道:“他不过是看不过奴才们借主人的势横行霸道罢了。这是给我提个醒呢。他是一片好心。”
下午的事,她已叫了伍全过来询问了。那位被程墨当场勒令撤职的班头也来了,受伤的老者她亲自见了,附近百姓的笔录她也看了。这件事,确实做得过份。若不是顶着霍家家奴的名头,这些人何以胆大至此?
想到程墨这么生气,实是出于一片好心,为她爹着想,再受冷落,她也甘之如饴了。
狗子趿了鞋,走出小房间,看看左侧的大门,再望望右侧通往月亮门的路,踌躇极了。这些人没撞门,好象不是来寻仇的?就在他决定过去开门时,一声高分贝的女子声音刺破夜空:“程五郎,滚出来!”
不怪青萝生气,把她丢在太医院门口也就算了,这么半天不开门,她手脚都冻僵了,心里的火突突往外冒。
是女子!狗子吓了一跳,难道阿郎又招惹了哪位头牌么?家里已经有一位花魁还不安份,真是花/心啊。
狗子一边嘀咕着,一边过去开门。刚拨下门栓,门被从外头推开,推的力道猛了,差点撞坏他的鼻子。
一个身披披风的女子冲了进来,双手插腰做茶壶状,道:“程五郎呢?”
“姑娘,半夜三更的,你这是……”狗子往后退了两步,心想,到底得有多大的委屈,才半夜找上门来,契而不舍地拍门啊。唉,阿郎真是……
狗子无语了。
青萝哪去管他,直着嗓子喊:“程五郎,滚出来。”
“好了。”霍书涵迈步进来,道:“你这样,会吓坏他们的。”
青萝委屈道:“姑娘,他太过份了。”
怎能这样冷落您呢?让您过来,又不开门,不是拿您开涮吗?
狗子眼都直了,张着嘴,口水顺嘴角涎下,手足都不会动了,心里只是想,我的娘哎,天上仙人也没她好看。
霍书涵女扮男装偷瞧赵雨菲时,狗子以为是男子,自然不会多瞧。
青萝见他一副色狼相,心头火起,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喝道:“还不进去禀报,就说霍姑娘求见。”
“霍姑娘?霍!”狗子扑通一声就给跪下了,磕头道:“霍姑娘饶命啊,我家阿郎不是故意的,您大人大量,别跟他计较。”
果然找上门来了,还是他给人家开的门,这可如何是好?
这是哪跟哪啊。霍书涵有些诧异,温声道:“你家阿郎让我过来,你快去禀报吧。”
“啊?”狗子猛地抬头,不敢置信道:“阿郎请姑娘过来的?”
怎么您那么听话,他让您过来,您就过来啊。狗子腹诽着,飞快跑去后院,这次是高兴,阿郎真有本事啊,连云端上的人都能搭上线。
程墨没想到霍书涵真的会过来,还是连夜过来。他听顾盼儿唱了曲子,看天色不早,送赵雨菲回房,然后和顾盼儿歇了,这会儿正颠鸾倒凤呢。
狗子一进后院便嚷嚷开了:“阿郎,霍姑娘来了。”
那可是霍大将军的闺女,千万怠慢不得。
开门的小丫鬟翻了个白眼儿,他要作死,可怪不得别人。
一院子的丫鬟婢女都被惊醒了,赵雨菲刚朦胧入睡,也被惊醒,叫了翠花:“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翠花披衣出来,先把狗子骂一顿。
外头吵成一片,框床上,程墨充耳不闻,继续冲锋。顾盼儿一边婉转娇吟,一边红了脸。
狗子挨了骂,不敢再说,老实在天井候着。
翠花又道:“还不快请霍姑娘花厅用茶?好生侍候着。”
“哦哦。”狗子应着,再次飞奔出了月亮门。
霍书涵自然不会在风口里站着,只是几个要紧房间才有供暖系统,门旁给来客暂坐的房间狭小冰冷,青萝不免又抱怨几句。
等了半天,狗子才出来,陪着笑脸道:“小的这就去烧盆炭,霍姑娘请稍等。”
“五郎呢?”霍书涵道:“他怎么说?”
再端着就有些过了,他不是那起子不知轻重的人哪。
“嘻嘻嘻嘻。”狗子傻笑,忙忙端了烧得正旺的炭盆过来,又要去沏茶,被青萝赶开了:“我家姑娘只喝我沏的茶。”
可不是随便什么人沏的茶都喝的,何况你一个低贱的门子,哪配为我家姑娘沏茶?
狗子傻笑着退开。
霍书涵道:“五郎怎么说?”
不会一句“不见。”打发了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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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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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姑娘来了,有失远迎,还请勿怪。”
随着话声,赵雨菲身着罗裙,外披披风,一头墨发挽了个发髻,脸上薄施脂粉,笑容自然,脚步轻快走了进来。
这是她有生以来着衣打扮最快的一次了。霍姑娘登门,她身为女主人,自是要出来陪伴的嘛。想到现在代表了程墨,她有了主心骨,立即不紧张了,神态举止也从容起来。
霍书涵抬眸,看着走进来的温婉少女,微微一笑,道:“好说。”
灯下,少女绝世容貌让赵雨菲惊艳,又觉得有些面善,可是这样倾城倾国的样貌,任谁见过一次,便难以忘怀。赵雨菲肯定自己没见过这位霍姑娘,怎么会有面善的感觉呢?真是奇怪。
赵雨菲屈膝行礼,霍书涵端坐依旧,并没有起身还礼,而是宽袖一摆,纤手平摊,道:“赵姑娘,坐吧。”
好象理所当然的,在这间屋子,她才是主人,赵雨菲反而是客。
赵雨菲怔了一下。她性子温柔,从没与人争执,虽说霍书涵倨傲又居高临下,但一想她堪比公主,便释然了。
程府早就不坐席子,何况此时天气寒冷,更不会坐于地上。赵雨菲在下首的官帽椅坐了,搜索枯肠,想找些话题来说,霍书涵已道:“五郎呢?”
他让我过来,怎么避而不见?
赵雨菲和顾盼儿感情深厚,两女平时的话题大多离不开程墨,怎会不知两人夜夜****?她心想,大半夜的,你还赶来,人家都睡了好不好,只怕你还打扰了五郎的好事呢,怎么一副兴师问罪的语气?
心里这样想,话不能这样说啊。她含笑道:“已着人去请,五郎很快过来,还请霍姑娘稍待。”
霍书涵便不言语了。
赵雨菲看她面前的茶杯半天没动,忙让翠花重新端了茶具,取了茶,亲自煮水煎茶。
“不用忙活了,几句话说完,我就走。”霍书涵说着,以袖掩唇,打了个呵欠。
赵雨菲收了手,安静在下首相陪。
过了小半个时辰,外头脚步声响,程墨道:“怎好让霍姑娘久等?你们怎么不叫我。”
随着话声,帘子掀起,程墨神清气爽站在门口,眼眸清明,俊脸含笑,道:“稀客呀稀客,霍姑娘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快请到书房待茶。”
霍书涵翻了个白眼儿,还稀客呢,你都把人家晾半个时辰了。她打量他两眼,见他眼眸含春,唇边含笑,不像生气的样子,不由奇道:“你让旺财带话,要我过来,有什么事么?”
怎么他脸色好得很,一片潮红呢?
程墨刚爽完,暂时把下午的不快抛开,被霍书涵这么一问,想了想,才道:“哦,你不是给我写信了么?信呢?”
他摊手问霍书涵要信,让霍书涵好生无语。大冷的天,把她叫来,大半夜把她晾在这里,原来什么事都没有啊。
霍书涵不高兴了,俏脸一沉,道:“你以为你是谁?我为什么要给你写信?”
“呃……”程墨被口水呛着了,他几乎是下意识地道:“你生气啦?”
废话,换你被人这样对待试试,看你生不生气。霍书涵别过脸,不理他。
赵雨菲起身,道:“五郎,天色不早,可要准备些宵夜?”
程墨正好饿了,点头,道:“那就备些白粥小菜。”说完,又转头问霍书涵:“可要一起用些?”
他可真没把她当外人啊,霍书涵气得妙目瞪了他一眼,连身子都别过去了。
看来五郎没把这位比公主还贵重的霍姑娘放在眼里啊,赵雨菲忍着笑,道:“贵客在,哪能上白粥小菜。霍姑娘请稍待,奴这就去准备些吃食。”
其实点心摆了一桌子,霍书涵没动一下罢了。
“不用了,我这就回去。”霍书涵说着站了起来,还不忘狠狠瞪程墨一眼,难怪青萝总说这人混,果然不是好人,以后少跟他来往,富裕春嘛,暂时还是别拆伙了吧。
赵雨菲忙陪着笑脸道:“您跟五郎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他这人忘性大,前头说过的话,转过头就忘了。您快别跟他一般见识。”又对程墨道:“有什么事,好好跟霍姑娘说说,人家特地过来的,你怎可这样对人家?”
关键是,这大半夜的,一个姑娘家登年轻男子的门,也就这位霍姑娘做得出来了。
程墨温声对赵雨菲道:“宵夜吃白粥最好啦,吃太丰盛肠胃受不了。霍姑娘这么美,宵夜吃太肥腻,身体会发福的。”
看他说得煞有介事,也不知真假,霍书涵反而没有发作,只是冷冷瞟他一眼。
赵雨菲却是信的,朝霍书涵行了一礼,道:“五朗常说白粥最养胃,若吃宵夜,只吃白粥,还请霍姑娘不要介意。霍姑娘请容我们尽一点心意,就留下用了宵夜再走吧。”
她语气诚恳,一句话说得霍书涵心中的怒气消了不少,重新坐下了。
程墨待赵雨菲出去后,才沉下脸,道:“下午的事,你了解清楚没有?老者和孩子可都无辜得很。”
下午发生的事,太过血腥,他不欲赵雨菲知道。
霍书涵看他说到正题,脸色稍缓,道:“当然。”
所以,你这是故意给我下马威吗?想到刚才走进这冰冷的小房间,无聊枯等,她心里很是不快,道:“霍家家奴众多,出一两个败类在所难免,我若不知情也就罢了,既已知情,哪有轻饶的道理。家父日夜操劳,用日理万机来形容也不为过,何能体察入微到一个小小的家奴?你既发现,便该着人即刻告知于我,何以和他在闹市打了起来?”
程墨暗暗对这位霍姑娘竖起大拇指,瞧人家这话说的多有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