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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节

权臣风流-第3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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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妹妹。”许平君恨铁不成钢道。

    塞外,云可和雷昆一行人已赶到王庭,遵临行前程墨的嘱咐,出塞后,雷昆在明,云可在暗,一人和虚闾权渠周旋,一人暗中寻找壶衍缇子嗣的下落。

    复珠暗中观察两天,见雷昆和虚闾权渠打得火热,心中疑虑,不敢申诉冤情。可这是唯一的机会,若吴使离去,儿子不仅没有出头之日,还有性命之忧,这让她如何取舍?

    云可乔装成雷昆的随从,四处寻访,没有线索,回到帐中,偶然发现有个形容憔悴的女人在远处窥视,他刚走过去,女人便跑开,他返身走回,女人又走回来,如此几次,让他疑心大起。

    复珠见云可进帐,又走近些,侧耳倾听帐中可有谈话。她曾在京城住过一段时间,多少能听懂一些吴语,连蒙带猜,大概意思还是能懂的。

    云可从另一边出帐,绕到后面,蹑在她身后,趁她不备,一把擒住,待得看清她的样子,吃惊道:“可敦?”

    上一次,云可随程墨到王庭,扮成一个侍卫,回京后又没见过他,复珠哪里认得出他,道:“你认得我?”

    这些天云可一直在寻找壶衍缇的子嗣,当然也寻找过复珠,只是虚闾权渠在报给刘询的奏折中说,壶衍缇一家在沙漠中遇袭,死于非命,云可猜测复珠定然为他所害,没想到竟在王帐附近。

    “可敦请借一步说话。”云可见附近没人,赶紧放开复珠,请她进帐。

    复珠睁大眼睛看他,道:“你能相信吗?”

    云可道:“我这里有北安王亲笔信一封,还请可敦进帐,看了信,我们好说话。”说着从怀里掏出程墨的信,交给可敦。

    复珠匆匆拆开程墨的信看了,跟随云可进了吴使的大帐。

    雷昆不在帐中,被虚闾权渠邀去王帐喝酒。云可请复珠坐了,问起她回王庭的经过,以及回到王廷后的经历。

    复珠把程墨的信给他看,道:“王爷说,你们能相信,我就把真相告诉你们,请为我做主。”

    云可道:“可敦有所不知,正是因为对奏折生疑,王爷才派我等到王庭了解真相。只要还有王子活着,王爷定然会为可敦和小王子做主。”

    复珠连声道谢,把在沙漠遇袭,壶衍缇死于匪中,回到王庭,母子又为虚闾权渠所害,如今只有幼子寄在牧房的帐中,等等事由叙说一遍。

    只有一个三岁的孩子活下来。云可心头一喜,拍胸脯道:“可敦放心,包在我身上,定然向王爷禀报,请王爷为你做主。”

    当天,一封八百里加急的密信送回京城,第二天,雷昆离开王庭,离去之前,答应虚闾权渠,一定在皇帝面前为他美言,让赦封诏书早点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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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47章 双喜临门

    很快,到了下聘的日子,许婉站在二楼的庑廊,远眺大门口,一水儿身着崭新的青衣小帽的小厮,前头的进了平恩侯府的大门,后头的刚从北安王府出来,沿路无数百姓观看谈论,各种羡慕嫉妒恨。

    许婉心疼,道:“怎么这么多聘礼!”

    旁边,许平君一直目不转睛看她,又是心疼,又是无奈,道:“难怪都说女生向外,你还没过门呢,就这么护着他。”

    许婉道:“他是我夫君,我不护着他,护谁啊。”

    许平君看她一副幸福小女人的模样,不禁想起当年,刘询来下聘礼的情景。那时的聘礼还是程墨掏腰包,赵雨菲置办的呢。母亲收的聘礼,她站在旁边,同样心疼他。她也幸福地笑了,轻轻摸了摸幼妹的头。

    许婉推开她的手,一双眼睛只是痴痴看着那个和父亲走在一起的俊朗男子。

    许平君疼爱妹子,特地开自己的库房挑选珍玩做为妹妹的嫁妆,皇后的珍藏,岂是等闲之物?每一样都亮瞎世人的眼睛。女方送嫁妆这天,看热闹的百姓堵塞交通,马车无法通过。

    如此轰动的场面,让杨敞忧心忡忡。

    程墨确实想低调,不想办婚礼,可婚礼当天,满朝文武在丙吉带领下,勋贵在安国公带领下,外戚自成一队,一大早就把府门前的空地站满了,到处一片互相打招呼声,到此地步,程墨只好大开筵席。

    吉时已到,新郎新娘刚要拜堂,满堂宾客人人兴高采烈,气氛热烈,突然狗子飞奔进来,道:“阿郎,陛下、娘娘驾到。”

    刘询和许平君亲至,把气氛推上高/潮。程墨、许婉以及霍书涵诸女和满朝文武、勋贵迎了出去。

    “姐姐,姐夫。”许婉一身大红嫁衣,却不改张扬本色,迎上去拉住许平君的手,道:“你们怎么来了。”

    一些对程墨极为忌憎的老臣脸色微变,程墨已经简在帝心,和皇帝好得快同穿一条裤子了,再有这么一个老婆,出入宫廷岂不是如履平地?他们却忘了,程墨一直出入宫廷如履平地。

    许平君含笑看着妹妹,有感慨,更有欢喜,道:“嫁作他人妇了,可不许再顽皮啦。”

    旁边,程墨带领在场诸女、文武、勋贵、外戚、宗室行礼:“参见陛下,娘娘。”

    “平身吧。”刘询笑吟吟道:“朕和皇后一块儿过来讨杯喜酒喝。”

    皇帝亲临,无上荣耀,就连霍书涵成亲,也没这么风光,不过可以理解,女方是皇后胞妹妹,总有些不同的。

    刘询喝了一杯酒,略坐了坐,和许平君离去。帝后刚走,张清、武空、祝三哥等一群兄弟便向朝臣、勋贵们敬酒,他们身份不低,祝三哥更是九卿之一的卫尉,朝臣、勋贵们哪敢怠慢?

    席上喝得热火朝天,程墨走向后院,来到新房。

    许婉坐在榻上,脸蛋红彤彤的,含羞带怯地用纤细的手指抚着腰间的玉佩,突然婢女们屈膝行礼,道:“见过阿郎。”

    她抬头,见程墨笑吟吟站在门口,道:“你们退下吧。”

    “五郎,师父。”一声娇呼,她飞奔过去,扑进他怀里,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来。”程墨牵着她的手,走了出去。

    院子里停一辆黑色平顶马车,马车四周用红绸子系着大红花。两人上了车,小冬扬鞭,马蹄得得蹄在青石板上,朝城门驶去,十几个侍卫远远蹑在后头。

    出了城门,不久来到桃林。

    桃子累累挂满枝头,香气四溢,每一株树下,有一盏琉璃宫灯,照亮粉红色的桃子上,让人忍不住想摘下一颗,放进口中。

    两人手牵手漫步在桃树下,许婉的头靠在程墨肩头,道:“师父,我们要去哪里?”

    “很快就到了。”

    桃林深处,用树枝搭一顶帐蓬,青翠的叶子在夜风中轻轻摇晃。帐中四角,同样各放一盏琉璃宫灯,照得帐中地上的青草绿油油的,让人只想坐下来,摸一摸这柔软的草地,或在草地上打个滚。

    许婉这么想,便这么做了。她往地上一坐,摸了摸草地,惊喜地道:“真的。”

    是真的青草哎,柔软中带着清香。

    程墨笑了,和她并肩而坐,道:“这里做我们今晚的新房,喜欢吗?”

    “喜欢。”许婉点头,一双纤纤素手环上程墨的脖子,道:“好多天不能见师父,人家好想师父啊。”

    声音嗲嗲的,红艳艳的娇唇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青草作床,帐为新房,这一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许婉已经尝过情爱滋味,限于习俗,多日不能见程墨,早就想得狠了,这一晚,不断索取,程墨一再满足,两人天蒙蒙亮才睡,直到太阳升在正中,气温渐高,才先后醒过来。

    “我以后就能天天跟师父在一起了。”许婉抚着爱人结实的胸膛,幸福地道。

    两人就在桃林住下,不过移到打扫得一尘不染的房中。

    和许婉在桃林中嬉戏时,程墨依然关注政事,接到云可八百里加急的信,才和许婉回京。

    府中一片喜气洋洋,两人成亲时的大红喜字还贴在窗上,程墨以为阖府上下还沉浸在娶新人的喜悦中,没想到却是苏妙华诊出喜脉。

    “为什么不派人跟我说一声?”

    苏妙华想要孩子,可没少请肖太医诊脉,中药也喝了不知多少,总算怀上,脸上的笑像满溢的春江水,藏也藏不住。

    “怎么好打扰你和婉儿妹妹?”苏妙华抚着平坦的腹部,笑得眼睛没了缝,道:“肖太医已经诊过脉了,确是喜脉无疑,待孩子生下来,我要教他学武,你可别拦我。”

    都已经计划要教孩子学武了。程墨无语了一下,自不会在这时跟她争辩什么,道:“需要注意什么,你问问姐妹们。”

    苏妙华横了他一眼,道:“还用你说?”

    顾盼儿笑得不行,道:“她一天问我们好几遍,问了还要再问,再问了还要问,问个没完没了,我们被她烦得不行呢。”

    赵雨菲笑着点头,道:“可不是。”

    苏妙华扬了扬下巴,道:“就是要问,怎么,你们不乐意呀?”

    “乐意呀,你尽管问。”顾盼儿和赵雨菲齐声道,说完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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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48章 单于之位已定

    匈奴使者在京中等了一个多月,没有等到刘询准虚闾权渠所请,封虚闾权渠为匈奴单于的诏书,急得快上吊了。

    程墨迎娶许婉,满京城轰动,作为使者,他不请自来,混在文武百官中进北安王府,想找机会和程墨说几句话,可没想到,拜完堂,新人敬帝后的酒后,程墨便不知去向。

    昨天,宫里来了内侍,让他明天上早朝,他喜出望外,定然是皇帝准虚闾权渠所请,他的任务圆满完成了。

    按惯例,早朝会先处理对外事务,刘询没有让使者失望,待众臣参见毕,道:“壶衍缇单于不幸罹难于沙漠中,他有子嗣,现由他的子嗣继单于位。”

    使者急忙道:“陛下,壶衍缇单于的子嗣也在沙漠中遇难,再无子嗣可以继位,虚闾权渠王子才请求我皇陛下准他继位。”

    程墨道:“陛下,据臣所知,壶衍缇单于还有幼子留在王庭。此子名为握衍朐,现年三岁,请陛下封此子为单于,由虚闾权渠王子摄政。”

    皇帝总算肯接见他了,使者在宫门外等候宫门开启时,光顾高兴,没注意今天来的人中,有一个他求见多日,却不得其门而入的人。

    程墨今天也上朝了。他是王爷,掌管司隶校尉,上不上朝,随他。今天特为匈奴的事,他才起大早上朝一次。

    “王爷,壶衍缇单于几位小王子确实在沙漠中遇难了,虚闾权渠王子是壶衍缇单于的胞弟,继位非常合适。”使者急了,话都说不利索。虚闾权渠可说了,要是拿不回赦封的诏书,他就别回来了。

    程墨拿出一封信,道:“陛下,此乃复珠可敦的亲笔信,信中述说她们母子为虚闾权渠王子所害的经过。”

    小陆子过来,接过程墨手里的信,呈给刘询。

    这下遭了。使者脸色难看,不知程墨手里怎么会有复珠的信,只好道:“陛下,这信是假的。”

    “哦?信是假的?你怎么知道?殿前欺君,可是杀头的大罪。”程墨笑道。

    使者并没有看信,却一口咬定信是假的,这么大的破绽,把朝臣们都逗笑了,殿中发出一阵笑声。

    使者脸涨得通红,分辨道:“复珠可敦已死于沙漠中,哪来的亲笔信?北安王这封信一定是假的。”

    “陛下,送来求救信的是复珠可敦的贴身婢女阿彤,如今就在宫门外,请陛下宣阿丹觐见。”程墨道。

    云可一行只比信使晚一天离开王庭,虽然比不上信使换马不换人,日夜不停赶路快速,但也是一路急行,只比信使迟到三天。之所以先送密信到京,便是提防消息泄露,一行人为虚闾权渠所害,而后报到京城,说他们在沙漠中遇袭。

    虚闾权渠向北方部落借兵,现在手头约有一万多人马。

    复珠为了取信刘询,特地派自己的心腹婢女男扮女装,随同云可进京。今早她随同程墨上朝,一直在程墨的马车里等候,内侍去传,很快进殿。

    使者一见她,眼眸猛地瞪大,道:“阿彤?”

    阿彤冷冷看他,道:“拨四,你和虚闾权渠王子的所作所为,瞒不过长生天,瞒不过皇帝陛下。”

    “不,皇帝陛下不会相信你们。”拨四对刘询行礼,道:“陛下,此女确曾是复珠可敦的婢女,但她生性淫荡,已于一年前和人私奔,如今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只为了中伤虚闾权渠王子。”

    程墨笑道:“难道你不知道此女曾陪同复珠可敦被本王俘虏到京?本王以及众位大人都曾见过此女。”

    “是啊是啊,我们都曾见过此女。”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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