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风流-第355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华锦儿脸蛋红红的。她的皮肤极好,脸一红,脖子的肌肤也跟着成粉红色。
程墨只当没瞧见,走到书架前不知找什么,道:“墨磨好了叫我。”
纸张再三改良后,现在已经可以书写、印刷,印书局每出一本新书,都会给他送一本样书,他新做的落地书橱装了大半,相信不用一年半载,就会装满了。
华锦儿纤手轻握墨条,顺时针方向轻磨,一边不时瞥一眼书架前的程墨,只觉那个身材欣长的背影特别好看。
她以前也觉程墨好看,不过只是觉得好看罢了,现在不仅觉得好看,还脸热心跳,不看又想看,十分纠结。
被背后一道视线盯着,程墨再把她当孩子,也有不耐烦的时候,他取好书走了过来,道:“行了。”
华锦儿低头一看,脸更红了。光顾磨墨,忘了加水,这墨汁又稠又涩,怕是不能用了。
果然,程墨让她把墨汁倒了,洗了砚台,重新倒了清水,自己磨起来。
华锦儿手脚不知往哪放,局促得很,下巴快垂到胸前了。
廊下,阿飞带笑的声音道:“锦儿,四郎君亲去素芳斋,为你买来点心,你收不收?”
程墨诧异地道:“什么点心?”
华锦儿只觉气往上冲,脑子都被冲糊了,扭身就走,一气跑到外头。霍禹巴巴站在院门口,一脸讨好之色。身后审爱财抱一大摞扎得四四方方的点心,把他的脸都挡住了。
“你做什么?谁要你买点心?”华锦儿不知哪来的火气,小手一抬,哗啦一声,审爱财怀里的点心撒了一地。他露出一张比哭还难看的脸,眼望霍禹,道:“四郎君……”
真的不关我的事啊,您老人家不会怪我吧?
霍禹打从娘肚子里出来,要月亮身边的人不会给他星星,就是要老天不刮风,身边的人也得绞尽脑汁把风给他挡了,什么时候受过气?他脸立即红了,脸色很不好看。
他身边跟的人都呆住了,想躲开不知往哪躲,不躲开吧,谁承受得住四郎君的雷霆怒火?尤其是审爱财,恨不得成为隐形人,从霍禹跟前消失,不用看到他吃瘪的一幕。
审爱财恨不得原地消失的当口,霍禹动了,踏着散落一地的精美点心,朝审爱财狠踹,边踹边骂:“谁叫你把点心扔地上?害得老子大失颜面,老子非踹死你不可。”
他的侍卫小厮们都捂脸不敢看,生怕被发现眼睛瞟过去,会成为下一个遭殃的倒霉蛋。
审爱财不敢闪避,一边惨叫,一边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这就重新去买。”
阿飞等北安王府的侍卫都露出不忍之色,虽然他们跟审爱财没多少交情,可一为侍卫,一为小厮,不过是混口饭吃,眼看他落到这地步,不免起了同情之心。
华锦儿被霍禹吓住了,这油头粉面的猥琐家伙,原来发火这么可怕。她好一会儿才回过神,道:“别踹了,他要被你踹死啦。”
霍禹对华锦儿的话言听计从,她说别踹马上不踹,然后一副:“你看,我对你很好。”的神色。
其实霍禹姬妾无数,远的不说,就说最近刚纳的妾侍秦仙,进府还没一个月呢。他看上谁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姑娘家还得陪笑脸,用心服侍,生怕惹他不快,也就华锦儿例外。
不过,他看上的那些女子,没一个如华锦儿这样,如一股清新的风。
华掌柜这几年为宜安居的生意奔波,是累了点,可程墨从不亏待手下,不仅给他股份,薪俸也很可观。华锦儿母女的日子过得殷实,搬到北安王府后,更是锦衣玉食。岳氏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比自己的命还宝贵,这些年,哪舍得她不高兴?这才养成华锦儿这样不问世事的性子。
华锦儿厌烦了他这副嘴脸,扭身就走。
霍禹傻眼,见阿飞站在门口看戏,赶紧道:“阿飞,华小娘子的母亲在哪里?”
阿飞指了个方向,道:“你随便叫个人带你去吧。”
岳氏的住处不是秘密,府里的婢女丫鬟都知道。
霍禹让审爱财把没踏烂的点心拣起来,找到岳氏的院子,说想纳华锦儿为妾。审爱财把点心放在桌上,道:“岳大娘,四郎君倾慕令爱,听说她爱吃点心,特地亲自去素芳斋买点心,可其对令爱情深意重。”
桌上放的,确实是素芳斋的匣子。霍书涵等人有时会派人去素芳斋买点心,每次都会送一些过来,这种匣子岳氏见惯了。
以霍禹的权势,纳女儿为妾并不辱没了她,就是不知女儿怎么想。岳氏沉吟的当口,审爱财又道:“令爱进府后,断然不是一般的姬妾,除了夫人外,府里就是令爱说了算。”
这话当然是胡扯,可岳氏一个妇道人家,哪懂得这么多,见审爱财这么说,霍禹没有反对,又想他是程墨的舅兄,总不会说话不算话,于是点头答应。
霍禹大喜,笑得那叫一个欢畅,道:“你们准备准备,我三日后命人抬花轿接进府去。”
纳妾不用三媒六礼,也不用拜堂成亲,只一抬小轿,从侧门抬进去。不过大将军府的侧门可不是那么好进,多少食俸二千石的官员想进都进不去呢,华锦儿算是飞上高枝了。
全本欢迎您! t1706231537
第718章 少女情怀
华锦儿失踪了,岳氏和几个服侍的丫鬟四处寻找,一点踪影也无。狗子拍着胸脯保证,她没出府。霍书涵只好派人在花园中、没人居住的院落等地方搜寻。
两天过去,歌唱大赛就要举行了,府里各处都找遍,华锦儿依然下落不明。岳氏憔悴得不成样子,除了哭,还是哭。
赵雨菲劝了再劝,见她哭得伤心,跟着抹了一把泪。
程墨得知一切都是因为霍禹要纳她为妾而起,问岳氏:“这件事锦儿是什么态度?”
“她不同意,说如果让她嫁,她就不活。呜呜呜,我想婚姻大事,怎能由她一个姑娘家自作主张?便跟她说,这门亲事我应下了。霍家四郎君风度翩翩,又对她一片真情,这样的人不嫁,要嫁什么人?可这话说完,她说不见了。呜呜呜,阿郎,你说,她会不会想不开?”
程墨无语,霍禹的家世确实没得挑,长相也英俊,可人品就不好说了,他的妾侍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上个月刚纳了秦仙,搬到北安王府前,和秦仙打得火热,夜夜痴缠在一块儿。一到北安王府,又看上华锦儿。
霍禹这样的性子,纳华锦儿进府,能有几天恩爱日子?想到华锦儿独守空房,青春渐老,以泪流面,他的心微微发疼。
他道:“既然锦儿不愿意,随她吧。也不一定要家世好,人品才更重要。她还小呢,过几年再说亲也不迟。”
现在只好这样了,只要女儿平安归来就好。岳氏点头答应。
府门外的竹棚子搭好了,文武百官、勋贵们都投贴子要求见识一番,程墨一概答应,只要府门前的空地坐得下就行。
吃过晚饭,程墨到书房练字,房中寂静,只有笔落在纸上的沙沙声。程墨写满一张纸,搁下笔,突然听到书橱角落响起咕咕声,很轻,可他耳朵极灵,还是听到了。
一整排书橱由黑檀木制成,橱门也是墨檀木,不能透视。程墨走到发出咕咕声的那扇门前,倾耳听了听,没有声音,等了约半刻钟,咕咕声又响,这次离得近,听得更真切。
程墨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橱门,退后两步,定晴一看,顿时哭笑不得。
书橱跟一堵墙似的,从地面建至横梁下,上半截每一格的间距约三十公分,就是一本书的高度,中间每一格的间距约五十公分,可以放杂志那么高的书籍,最下一格约一米,为放字画卷轴而设。
墙角的书橱还没放书,里面空空如也,最下一格坐一个俏丽少女,仰着头,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怯怯看他。咕咕声又响,少女脸一红,低下头,脖颈后面的肌肤迅速泛红。
“出来吧。”程墨似笑非笑道。岳氏快哭晕了,府里的奴仆掘地三尺,只为找她,她倒好,躲在这里。
华锦儿怯怯站在程墨面前,低低叫了一声:“阿郎。”然后眼眶迅速红了。
“饿了?”
“嗯。”
桌上有点心,程墨吩咐厨房做菜的功夫,一盘点心已进了华锦儿肚里。
程墨问:“为什么躲起来?”
“我不嫁给霍四郎,我讨厌他。”华锦儿嘴里塞了一块点心,含糊不清道。两天没吃饭,实在饿坏了。
程墨含笑道:“不嫁就不嫁,用得着躲吗?慢点吃,别噎着。”
“谢阿郎。”华锦儿一声欢呼,扑了过去,搂住程墨的脖子。程墨赶紧把她推开,道:“别把点心糊我身上。”
华锦儿嘻嘻地笑,心想,阿郎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岳氏得知女儿找到,欢天喜地跑来,托院门口的侍卫进来转达谢意。
程墨让她进来,当着华锦儿的面叮嘱她:“孩子还小,她的亲事我会留意,总得为她拣一门好亲。你放心吧。”
“我不嫁,要嫁就嫁阿郎这样的。”华锦儿小声嘀咕。
女儿找到,岳氏喜极而泣,神情有些恍惚,没听清她说什么,只是喃喃道:“以后再也不会逼她了。”万一逼她,她再跑怎么办?
菜送过来,华锦儿风卷残云,吃了七八盘,包括半只鸡,真不她小小的胃怎么装得下这么多。吃完,她嘴一抹,立即关心起歌唱比赛来,道:“阿郎,我要参加。”
躲在书橱中,她就在担心错过比赛,要不是这些天被霍禹纠缠得没心情,她早报名了。不过,主办方是她家阿郎,插个队总没问题吧?
岳氏一直目不转睛看她,时刻防备她再跑,听到这话差点没晕过去,歌伎是贱籍,当众歌唱,岂不自甘下贱?
岳氏斩钉截铁:“锦儿,你要是去当歌伎,为母死给你看。”
“母亲!”华锦儿努力抗挣:“谁说唱歌就是歌伎了?阿郎的启事上可说了,良民也能参加,只要唱得好,有奖金可拿呢。”
程墨道:“这次报名,有很多是良籍,哪怕拿到名次,也不会改籍。”
华锦儿嘟着嘴,缠了半天,岳氏坚决不同意,只好作罢。
同一时间,沈定把廷尉的差役叫过去问话。乐圆一案查了这么多天,没有半点线索,当时书房中只有乐圆一人,小厮在外面侍候,并没发觉异常,直到四更天要叫他更衣上朝,才发现他不见了。两天后,他的尸体在府邸的后巷被发现。
在沈定接手之前,伍全已查多日,沈定再次叫他过去问话,依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于是让班头韦志、雷老七带众差役过去问话。
韦志很纠结,说了不知会不会被灭口,不说又憋得难受。
沈定是什么人,那是察颜观色的高手,一个眼色便能解读出七八种意思,并循循善诱,让犯人提供他需要的口供。韦志脸上几乎写着“有隐情”三字,他哪会放过?
乐圆曾去大将军府,和霍禹密谋弹劾北安王?弹劾他什么事?不得而知。这件事发生在尸体被发现前两天。
这一夜,沈定一直在书房忙碌,时辰到了,更衣上朝,一晚没睡。
散朝后,他去东殿求见刘询,请求屏退左右。刘询只留小陆子在殿中侍候,两人说了小半个时辰的话。
沈定出宫,直奔北安王府而来。
全本欢迎您! t1706231537
第719章 针锋相对
北安王府门口鼓乐喧天,一个十四五的小姑娘在戏台子上依依呀呀唱着曲儿。
府门前的空地上,一排排的官帽椅,前面是身着锦袍的青年,中间是身着锦袍的中老年男子,后面是身着官服的男子,年龄从青年到须发花白,各种年龄层都有。
还有人不停赶来,马车一概停在御街。
程墨被张清、祝三哥拉着坐在第一排,只是每当有客人来,都会过来向他行礼,他总得应酬两句,如此多次,祝三哥干脆让他到旁边坐,省得打断他们看戏。
程墨、张清、武空等兄弟,唯有祝三哥喜欢听曲儿,唱曲的姑娘长得越美,他越听得入神,张清他们都喜欢打牌,日常闲暇打牌消遣的次数较多,到莳花馆等青/楼听曲儿的次数很少。难得今天欣赏各大青/楼的姑娘们唱曲儿,这机会他怎能错过?自是打起精神。
现在登台的是莳花馆的清倌人裳儿,小姑娘边唱边向程墨抛媚眼儿,见程墨走开,不免有些失望,接下来两句词儿,唱走了调。
沈定的马车在御街被拦下,小厮告知只能步行过去听曲,他耳听那边轰然叫好,于是快步走了过去。
比赛的日期程墨已然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