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谍傲影-第1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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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小凡说:“是,戴威明白。”
戴笠问道:“你个人有什么要求吗?”
吴小凡说:“没有。哦,局座,能给我再看看那三封电报吗?”
戴笠不解地把手中的文件夹交给他说:“你看吧。”
吴小凡翻看着第二封电报,自己译出的电文清清楚楚地写着:“老鼠,藤原将军已引咎辞职,藤原小凡的叛逃是大日本帝国皇军的耻辱,此人必须除掉,武汉。”
他合上文件夹交还给戴笠说:“局座,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我离开武汉时对孩子的舅舅说过,只要藤原先生放下侵略者的屠刀,不再与中国人民为敌,抗战胜利后我这个儿子还会认他,因为在我心中还留存着一份对他真实的情感。”
“这三年来他虽然也在利用我,但对我的感情却是真实的,没有他我可能一事无成,也很难活到今天,现在他已经因我的脱逃而引咎辞职,也就意味着放下了侵略者的屠刀,并且我相信他不会离开中国,为了我和武雄他会留在武汉等待,我希望中国胜利后不要把他列为战犯,让我送他回日本,这样可以吗?”
戴笠和上校、曾副官都吃惊地盯着他,这个要求真的是个不情之请,别说抗日战争何时才能胜利谁也不知道,何况到时将谁列为战犯得政府说了算,现在就提出这个问题不仅为时过早,而且真的不好答复,但这番话也表露出他对情感的始终如一,虽然他是在不得已的环境和形势下被迫认藤原为父亲,可三年的父子之情却让他又有着难舍的情怀。
上校不由得训斥道:“吴小凡,你简直是在信口开河,这些话要是传出去,你的大好前程就会断送,局座对你的栽培也将付之东流。”
曾副官也说:“吴长官,别说这个请求很荒唐,而且让人感到非常的可笑。”
戴笠却正经地:“吴小凡,虽然你的请求确实有点让人不理解,但也表明你对抗日战争的胜利充满信心,至于你与藤原先生个人之间的情感我无法做出评论,如果真的如你所说,抗日战争胜利后藤原先生真的为了你还留在武汉的话,那也说明他有着一个平常人的心,到时我一定想办法满足你的要求。”
吴小凡感激地:“谢谢局座。”
戴笠又盯着三人说:“此番谈话不得外传,否则别怪我无情。”
三人尊敬地:“是!”
戴笠把文件夹交给上校说:“等会把这些破译的电报送往电讯处,让他们将这三封电报做为蓝本,争取破译潜伏特务的密电码。”
上校立正地:“是!”
戴笠走到办公桌前从抽屉中拿着一张委任状威严地:“吴小凡,这是委员长破例为你和邹三毛亲自签发的晋升令,从今日起你晋升为**中校,邹三毛晋升为**少尉,本来委座要亲自召见你,以表彰你为党国做出的杰出功绩,但考虑到你目前的身份不宜宣扬才取消了安排,希望你不要辜负委座的期盼,为党国再立新功。”
吴小凡受宠若惊地:“感谢委员长的信任,在下和邹三毛一定誓死效忠党国。”
戴笠上来把委任状交给他说:“你到达长沙后将在魏将军的直接领导下,全权负责电讯处派遣组的工作,邹三毛将做为你的随身副官听候调遣,只是他的名字也要改一下,免得知根知底的人产生联想。”
“不过你伯伯明天一定会在广播电台中听到你已经遇刺身亡的消息,因为我不能在电报中告诉他你还活着,那样的话也就会有别人知道,你是生是死就由你自己去解释了。同时我已经授权魏将军,凡是与日军秘谍麻雀有关的事宜,不论牵扯到谁,军统都可以不经请示直接采取行动,我希望能尽快看到你的捷报。”
吴小凡坚定地:“是,在下一定不会让局座失望。”
戴笠又冲曾副官说:“曾副官,对吴小凡的接应任务你完成得很好,你晋升少校的命令也已经下达长沙,回去后转告魏将军,任何人不得透露吴小凡的真实身份,违令者枪决。”
曾副官立正道:“是!”
戴笠扭头对上校说:“今晚的祝功宴只能取消了,吴中校肯定急着要去医院看孩子,让他们把饭菜送去医院,今晚就让他们在孩子身旁度过吧。至于孩子今后的生活和安全由你负责,但也不要搞得过于神秘,这反而会引起有心人不必要的猜测,相信李小姐一定会照顾好孩子,你经常去看看就行了。”
上校答道:“是!”
戴笠同吴小凡和曾副官握手说:“明天如何行事必须服从上校的安排,祝你们一帆风顺,再见!”
“是!”吴小凡和曾副官立正敬礼,然后跟随上校离开办公室来到楼下客厅,上校立即从茶几上拿起一个公文包让吴小凡去卫生间化装,并吩咐一名汉子带张上尉上楼。
当吴小凡戴着平光眼镜和嘴唇上贴着胡须、完全改变面貌如同一个书生从卫生间出来时,曾副官一愣禁不住笑了,上校却严肃地命令另两名汉子陪同吴小凡和曾副官去医院,任何人不得打听他的身份,对外一致称其为戴先生。
吴小凡和曾副官便向上校敬礼后握手告辞,然后在两名汉子的陪同下钻入一辆黑色轿车驶出了大院,两人默默地注视着窗外灯火通明的大街,虽然很多的房屋在日军飞机的轰炸下变得满目疮痍,但做为战时首都的山城还是充满着大后方的繁荣和热闹,只是随处可见的一群群乞丐也印证了“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社会现状。
当轿车驶入陆军医院住院部三层楼房前停下时,一名守候在门口的汉子立即跑上来拉开车后门,并引领着下车的吴小凡和曾副官走进住院部。
肃静的走廊上虽然看不到病人,但昏暗的灯光下先前陪同李雅琴三人来医院的汉子和另外两人却守候在一间病房外,看来军统已经加派人手进行了监视,他们明显是针对李雅琴还来。
吴小凡赶忙取下手腕上的一对飞镖腕扣装进裤袋,自己是黑衣人的身份绝对不能让李雅琴知道,否则会让自己的真实身份暴露无遗。
病房内,李雅琴和邹三毛分别坐在病床的两边注视着甜睡中的小家伙,孩子的点滴还没有输完,两人都不时地观看一下点滴瓶中的药水和孩子手背上的针头,只要小家伙的手稍微动一下就赶紧轻轻按住。
吴小凡和曾副官轻轻地推开门进来,李雅琴瞧着吴小凡不由得愣了一下,邹三毛却高兴地起身小声地:“哥哥,小家伙的烧已经退了。”
一名汉子站在门口尊敬地:“戴先生,我们就在门外,有事请随时吩咐。”
吴小凡点头道:“行,辛苦弟兄们了。”
李雅琴等汉子关上门后笑道:“你怎么又改姓戴了,而且这么一化装我都一下子没认出来,倒是三毛对你熟悉得很。”
邹三毛自豪地:“那当然,我在哥哥身边六年,不论他怎么化装我都能一眼认出来。”
吴小凡走到病床前摸下了儿子的额头说:“真的退烧了,只是不知肺炎严重不严重?”
李雅琴说:“我问过医生了,小孩子的病来得快也去得快,只要烧退了,肺炎也就能很快控制,过几天就会好。”
曾副官把手上的玩具盒放在放在床头柜上,也摸了下小家伙的额头说:“李小姐,你这临时妈妈当得到非常称职,孩子要是能交给你照顾,小凡也就放心了。”
李雅琴吃惊地:“曾副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曾副官笑道:“有些话还是让小凡对你说吧。”
吴小凡瞧着李雅琴望过来的目光也不好意思把话说出口,忙从口袋里掏出委任状交给弟弟说:“三毛,这是委员长亲自为我俩签发的晋升令,从今天起你已经是少尉军官。”
“真的?”邹三毛急忙打开观看后高兴地:“哥哥,你晋升为中校了,我也是少尉军官。对了,那是不是不让我跟着你了,不行,我不当军官,我永远不离开哥哥。”
曾副官拍了下他的肩膀说:“没人让你们兄弟俩分开,你还是他的随从副官,只不过明天就得飞往长沙执行任务。”
邹三毛一愣说:“明天就得走,那武雄怎么办,他病还没好我们怎么能带他去长沙?”
吴小凡又瞧了一眼站在那没吱声的李雅琴说:“我们去长沙是要执行一项紧急任务,就是要揪出埋藏在**中的日本间谍麻雀,从现在起我的名字叫戴威,你也要暂时改一下名字,我看就叫邹平吧。”
邹三毛慌乱地:“我俩叫什么都无所谓,关键是武雄刚刚退烧,肺炎要几天后才能治好,我们怎么能带他走,要不我留下,等武雄病好了我再带他去长沙。”
曾副官瞪了吴小凡一眼,严肃地:“三毛,明天飞往长沙是局座的命令,谁也不能违背。有些话你哥哥不好意思说,那就只能由我说了,局座吩咐,孩子必须留下,交给李小姐照顾。”
“啊!”李雅琴惊异地盯着吴小凡,虽然自己无意中卷入了军统的内部事务,也清楚地知道能否逃过军统的暗杀只能寄希望于吴小凡,可根本没想到军统局长戴笠竟然会让他把孩子留在重庆交给自己照顾,表明他在为自己求情的时候被迫说出了两人过去的恋情,否则不会有这样荒唐的决定。
而且只有自己答应了这个条件才不会被军统追究,不然自己走出医院之时就是死亡之刻,看来为了自己的安全只能答应这个条件,但又不能轻易表态,因为自己在他们眼中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不应该想到什么危险和暗杀,只有等他们说出了实情才能被动地答应。
于是她惶恐地:“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把孩子交给我照顾,我只不过是你的同学,身边突然冒出个孩子,你让别人怎么看我,不行,我不答应。”
曾副官威逼地:“李小姐,吴长官刚刚到达重庆就遭到了日本特务的暗杀,虽然事出有因才化险为夷,但他还活着的事实是党国的机密,而且他必须趁机诈死埋名去完成一项重要使命,可你却无意识地卷入了进来,按照军统的纪律,对有可能泄露机密者必须坚决清除,是吴长官念在你俩昔日的情分上冒死求情,局座也看在他三年来为党国立下的不朽功绩才答应不再追究。”
“可现在孩子有病,吴长官又必须飞往长沙执行重要使命,在这种情况下也就只能把孩子托付给你,你要是不答应那就只能后果自负。”
“当然,我也看出来了,你对吴长官依然有着一份真情,要不是这样我们也不敢把孩子托付给你,也相信你能照顾好孩子,最多半年或者一年,吴长官一定回重庆接回他的宝贝儿子,在这期间只要你对今日之事守口如瓶,同时把孩子照顾好,我们就会既往不咎。”
李雅琴苦笑道:“吴小凡,看来这是一场交易,我不答应也得答应,你说是吗?”
吴小凡无奈地:“雅琴,就算我求你吧,为了党国的利益,我必须去完成自己的使命,最多一年半截我一定回来接孩子。”
李雅琴点头道:“那好吧,我答应你。”
邹三毛顿时高兴地:“这就好这就好,武雄有李小姐照顾,我和哥哥也放心。”
李雅琴却说:“不过,我必须去一趟报社,把在码头上无意拍到的吴小凡少校遇刺身亡的胶卷送去,不然明天无法见报,同事们也一定在焦急地等待着我的消息。而且我必须回一趟家,一天没回去我父母亲肯定非常着急,并且把戴先生托付我照顾孩子之事转告两位老人,等明天你们走了,我父母也就能来医院一同照顾孩子,这样行吗?”
吴小凡兴奋地:“行,我陪你。”
“好吧。”李雅琴从床头柜上拿起相机,又瞧了一眼支架上的药水瓶说:“三毛,这瓶药水打完后还有一瓶,注意观察,有什么事赶紧叫医生护士。”
邹三毛点头说:“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吧。”
曾副官便拉开门冲门外的几名汉子轻声吩咐道:“你们派两个人跟随戴先生和李小姐去趟报社和家里,快去快回。”
一名汉子应道:“是!”
邹三毛瞧着哥哥陪同李雅琴出去后笑道:“曾长官,其实我哥哥非常喜欢李小姐,李小姐也肯定喜欢我哥哥,只是李小姐好象不喜欢我哥哥有别的女人。”
曾副官奇怪地:“你怎么知道这些事,你原来见过李小姐?”
邹三毛说:“见过,哥哥刚到武汉那年,林志刚和方继宗长官来家里拜年,李小姐也来了,当时我就看出来哥哥对李小姐有意思,都怪林长官和方长官,老是说兰花姐已经是哥哥的女人,李小姐的脸色也就变得非常难看,从此也就再也没来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