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舰队-第7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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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河流不是堵,而是要疏。要如何疏通黄河的水呢?宋士意等人想出的办法就是,加高加宽河堤之后,在河堤外面再修建一条河堤,两条河堤之间距离一里多到两里多地。
双河堤计划,不仅仅是为了把黄河水束缚住,而是起到一定的疏导作用。
在内外河堤之间一些地方垫高了,种上防护林。因为挖土垫高,所以在两条河堤之间有些地方就被挖深了,变成蓄水池。内河堤上挖掘一些导流涵道,把河水引入蓄水池,多重蓄水池成阶梯分布,泥沙逐渐沉淀下来,最后变成清水储存在最外层的蓄水池中。那些蓄水池同水渠连接,以水渠把水送到需要的地方灌溉农田。
第一道蓄水池内的泥沙会逐渐沉淀下来,每隔一段时间,对泥沙进行清理,挖掘出来的泥沙对两道河堤之间的空地进行填高,填高的地方可以种植果树。
为了防止洪水的破坏,在一些河段的河堤上还修建了泄洪口,平日里关闭闸门。洪水到来的时候,打开闸门,把河水引入专门挖掘的人工河内,再把洪水引入梁山泊和黄河两岸的系列湖泊内。
“巧夺天工啊!”汪士荣感叹一声,“如此治河,洪水来了有地方排放,平时还能利用河水灌溉农田。黄河中游时常暴雨,河水泛滥,下游干旱。如此一来,泛滥的洪水都被引入蓄水池,化害为利,造福下游百姓!”
宋士意等人提出的治理黄河方案,这个治理计划一旦完工之后,黄河就变成了后世六七十年代以后的黄河,黄河从此不再决堤,被牢牢的束缚在原来的河道中,双层河堤之间的土地也变成果树林和良田,河水灌溉下游农田。
走过京沪铁路黄河大桥,京九铁路黄河大桥的人们都知道,火车在距离黄河还很远的时候就已经爬上大堤,驶过大堤之后,是外堤和内堤之间的一块空旷地,火车在桥梁上驶过,下面是成片的农田和果树林,通过两道河堤之间的空旷地之后,才正式进入黄河河面,火车轰鸣着驶过大铁桥,横跨黄河南北。
如果有兴趣的读者在乘坐火车经过京沪铁路和京九铁路大桥的时候可以留意一下,建国以后黄河被治理成这个样子,根本就不可能再发生黄河决堤现象,哪怕是百年一遇的洪水都不会让黄河再决堤。不过后来的黄河是水量越来越小,甚至出现断流现象。
吴三桂思索了半天,同几个幕僚交头接耳。
“如此计划,造福我中原和北直隶百姓,我们自然不能再阻拦了。”就连中间摇摆不定的汪士荣都同意治理黄河的计划。
方光琛点了点头道:“确实我们没有理由阻拦,灾民可以留下来治理黄河,给灾民的银子和粮食,也由南方提供。但是南方的军队不能留下来!他们必须按原计划撤军!这一点我们必须同琼州军做好交接,他们的军队只能驻扎在徐州,开封,洛阳以南。通过运河运输过来的粮食,在两军的交界处转交给我们,由我们发放给治理黄河的灾民。”
方光琛的提议提出来之后,吴三桂连连点头。
“黄大人,我们可以共同治理黄河,但是贵军必须按照原计划撤军。我们两军以洛阳,开封和徐州为界限,互不侵犯。既然粮食是你们提供,那么你们把粮食运上来,交给我们发放给灾民。至于治理黄河,监督民工,这些事都由我们来做好了。”吴三桂道。
“王爷肯答应留下灾民共同治理黄河,下官在这里替天下百姓谢过王爷了!”黄锡衮站了起来,向吴三桂长挹及地。
吴三桂又问道:“京师粮食依靠运河供给,你们从南方收上来的粮食提供给了灾民,能否还有足够的粮食提供给京师军民百姓,朝廷天子,文武官员?”
黄锡衮回道:“按照以前的惯例,当年湖广是如何向北方提供粮食的,现在还是一样,我们不能减少向北方提供的粮食。只是运往京城的粮食将会由漕运变成海运!我们会用运输量更大的海船,把粮食运到天津,再由天津运往京城。只有一小部分粮食还是走漕运。提供给灾民的粮食也是走漕运。”
“为何要走海运?”吴三桂心中有几分不悦。因为吴三桂已经打算让一批最听话,而且已经上交了不少进贡的人来担任漕运官员,漕运可是一个肥缺,在漕运的职务上做上一任,几辈子花不完的银子都赚到手了。另外,吴三桂还让一批在战争中受伤的老兵来从一线部队退下来,放在漕运衙门担任漕运兵。别小看漕运兵,那也是有油水的,立过功的老兵在漕运衙门做到老,一辈子不愁吃喝不说了,还能给子孙后代留下一笔财富。
可是如今,王羽却要打压漕运,改成海运,那么担任漕运官员,在运河两岸服役的官兵,不就减少许多油水?
第二百九十章 破绽
黄锡衮回答道:“海运的运输量远大于河运,我们最大的飞剪快船,已经达到一千多吨级了,一艘船的运输量就等于几十艘运河船只。而且飞剪船航速极快,从长江口的上海装船出发,即使是慢速航行,也只需要五天五夜即可抵达。而漕运船只从扬州到北京,最快也要走十多日,慢点的一个多月。这样算一下,走海运可以节省多少人力物力,每年可以节省下多少银子?”
“如此一来,运河两岸城镇将会荒废啊!”吴三桂感叹一声。
“城镇不会荒废,即使荒废,荒废的也是徐州以南的城镇。徐州以北,津浦铁路将会同运河并行,王爷的漕运总督衙门,可以改成铁路衙门了。”黄锡衮道。
天气逐渐转冷,但是南京城西面的下关,却是热闹非凡,这里是铁路轮渡建设工地。
淮河和黄河隔断了津浦铁路南北交通,长江则隔断了京沪铁路,也就是沪宁铁路和津浦铁路的连接。一旦把津浦铁路和沪宁铁路连接起来,就成为新的京沪铁路。
铁路轮渡的可行性计划,首先在南京和浦口之间进行试验,一旦完成了火车渡轮的建造,试航和横渡试验之后,才会建造新的火车渡轮,放在淮河两岸,让火车可以渡过淮河,连接南北交通。
……
万里之外,冬季的南疆沙漠,这里的昼夜温差极大,在夏季的时候,沙漠里白天气温可以高达三十八度,夜间只有十几度;冬季的时候,白天气温可达十多度甚至到二十多度,夜间能够降到零下二十度以下。不过沿着塔里木河的绿洲地区,昼夜温差还没那么大,白天的气温在三度左右,夜间也就零下七度左右。
进入冬季之后,绿洲的草地枯黄了,胡杨树也全部变成黄褐色。绿洲的颜色,变成和周围的沙丘一样,除了蓝色的河流从中间流过之外,已经看不出有什么分别。
至于降雪?沙漠地区极少降雪,如果到了冬季,就被厚厚的积雪覆盖,那也不会形成沙漠了,而是大片的草原森林。
浩瀚的沙漠上,传来一阵喊杀声,忠贞营和准噶尔联军的先头部队同叶尔羌汗国的突厥骑兵已经交手。沙漠上枪声轰鸣,出来侦察的突厥斥候骑兵接连被蒙古斥候骑兵打落下马,只剩下少数突厥人回去报信。
“战场主动权已经全部掌握在我们手里了,刺探军情,和情报传送,都被我们牢牢掌握。如今突厥的斥候骑兵来多少死多少!”噶尔丹得意的对李来亨说道。
掌握了战场主动权,完全屏蔽了对手的情报,这不仅得益于蒙古骑兵精湛的骑术,也得益于李光地送给噶尔丹的一批后装线膛枪,有了这种武器,蒙古骑兵如虎添翼,把突厥骑兵压制得根本就不敢靠近蒙古人。
“前面五十里外,便是叶尔羌城了!”骑着一匹阿拉伯高头大马的阿帕克和卓得意洋洋的对协助他们的噶尔丹和李来亨说道。
“好!”噶尔丹点了下头,“传令三军,加快行军速度,务必在今日天黑之前,抵达叶尔羌城下十里之外扎营!这样明日一早即可兵临敌国城下。”
数万骆驼和战马混合的编队沿着沙漠边缘的绿洲疾驰,到了天色黑下来之前,忠贞营和蒙古联军抵达距离叶尔羌城还有十里之外的一片枯黄的绿洲中。随着噶尔丹一声令下,蒙古人纷纷跳下战马和骆驼。
跟随联军共同行进的辅兵也纷纷跳下骆驼,安营扎寨是他们的任务。这些头戴小白帽,身穿黑色或蓝灰色衣服的辅兵,在蒙古人的监督下,从骆驼背上卸下木头和帐篷,手里拿着各种工具,卖力的干起活来。这些白帽子辅兵在地面挖掘,打下木桩,把木栅栏钉入地下,又在一圈木栅栏内拉起了帐篷。
“怎么不挖掘壕沟?”噶尔丹不解的问道,“若是没有壕沟,一旦突厥人夜间来偷袭我军大营,他们一冲就冲进去了。”
李来亨大笑道:“突厥人都躲在叶城城内不出来的话,岂不是给我们攻城增添麻烦?他们若是敢于夜间偷袭,那就好了,我们正好埋伏他们!”
“突厥人会上当吗?”噶尔丹问道。
李来亨冷笑一声:“突厥人原本也算西域雄狮了,只可惜他们信仰了天方教之后,从此就越来越无能!如果天方教真的那么神奇,怎么当年你们蒙古帝国横扫西域,无论是大食人还是突厥人,都成为你们的手下败将?”
噶尔丹也哈哈大笑:“突厥人还不如大食人!不过西面的突厥人,也就是鲁密国人,他们身上有我们蒙古人的血统,还算是能打,据说都打到欧洲去了。这里的突厥人,根本就不足为惧,我们灭了他们就是了。”
忠贞营和蒙古人安营扎寨,突厥斥候骑兵果然过来刺探军情。他们白天不敢靠近蒙古人,到了天黑之后,突厥人利用自己熟悉地形的优势,远远的在蒙古人的大营外面观察,他们发现蒙古人的大营居然没有挖掘壕沟!
突厥斥候骑兵连忙返回十里外的叶尔羌城,向汗王伊斯玛业勒禀报了这一情况。
说实话,自从信仰天方教之后,突厥人的智商确实被拉低了,从土耳其的衰弱就能看得出来,这种野蛮的宗教就是****,整天叫嚣要杀光异教徒。曾经强大的大食帝国,被蒙古帝国、土耳其帝国和西方人轮番践踏,老实得像狗一样。到了后来,因为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缘故,英法等老牌帝国主义国家衰弱,大食人相续独立,可是又被一个小小的以色列蹂躏。到了最后,除了搞人肉炸弹之外,也就没有别的本事了。
听说蒙古人防御空虚,突厥大将军巴拜·伊卜喇伊木大喜:“这是好机会啊!蒙古人进入我国境内之后,一路进展顺利,他们放松了戒备!末将可以率兵出城,夜间偷袭蒙古人的大营!胜败在此一举了!”
“好!”伊斯玛业勒道,“本王拨给你五千骑兵,你趁着天黑出城偷袭,给本王踏平蒙古人大营!”
第二百九十一章 叶尔羌城
叶尔羌城城门大开,巴拜·伊卜喇伊木带着五千突厥骑兵,人衔枚,马勒口,没打火把,借助着月光的照明,悄然无声的向十里外的联军大营走去。
十里路,若是白天行军,只需要一个时辰即可抵达。夜间不打火把行军,仅仅凭借月光的照明,突厥骑兵走了大约两个时辰,方才摸到了联军大营外面。
大路边上一片漆黑的小树林内,隐藏着几名联军暗哨。突厥人的一举一动都被暗哨看在眼里,早有暗哨悄悄跑回去报信。
“突厥人果然来了!”李来亨接到禀报,立即让人把睡梦中的士卒们都叫起来。
忠贞营故意卖一个破绽给突厥人,但是无法保证突厥人肯定会来夜袭兵营,所以让官兵们安心入睡,但是在兵营外围布置了暗哨观察对手动静。获得突然来偷袭的消息,各基层军官立即把官兵们叫醒。
巴拜·伊卜喇伊木带人到了联军大营门口,几名骑兵飞出绳索,套在木栅栏上,随即挥动马鞭,驱赶战马拉动木栅栏,只听到“轰”一声,木栅栏轰然倒地。
突厥兵纷纷点燃火把,巴拜·伊卜喇伊木拔出弯刀一声大吼:“杀!”
“杀!”五千突厥骑兵齐声呐喊,涌入兵营内。
突厥兵冲入大营内,巴拜·伊卜喇伊木一马当先,一刀砍去,一名站在兵营内站岗的蒙古兵人头飞上天空,尸体却没有倒下。这时候巴拜·伊卜喇伊木才发现,那名蒙古兵居然是一个稻草人!
“不好,我们中计了!”巴拜·伊卜喇伊木大叫一声。
为时已晚,五千突厥骑兵已经全部进入大营内,成了瓮中之鳖。一座座蒙古包后面,伸出了不计其数的枪管和弓箭,对准了被围在中间的突厥骑兵。只听到一声令下,火枪轰鸣,乱箭齐射,突厥骑兵身上纷纷喷起血雾,惨叫着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成群结队的长枪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