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舰队-第6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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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三桂和我们是死敌,他们肯定不会答应的!”李来亨道。毕竟当年闯王的时候,闯军和吴三桂有深仇大恨。吴三桂引清兵入关,李自成又杀了吴三桂的父亲。这个仇,估计是没办法化解的。
“那就只能抢占汉中,同吴三桂周旋了!”刘体纯道。
……
武昌城,王余佑得到了消息,说闯营的人去川西借粮食,准备进入汉中。
“吴三桂和闯营在汉中必有一战!两支军队都要争夺陕西,而且吴三桂和闯营又有杀父之仇!想不到鞑子未灭,我们汉人自己却要先打起来了!”王余佑感叹道。
就在此时,有人来禀报:“根据我们探子发现,岳乐和杰书离开安庆,赶往京城了!似乎是有什么重要事情急着赶回去!”
王余佑心中道:这时候安庆是鞑子防御重点,岳乐乃鳌拜死后的第一主将,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离开安庆去京城呢?难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想到这里,王余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吴应熊!吴应熊是一个关键所在!
“吴应熊还没死,鞑子皇帝把吴应熊和吴应熊的二儿子押入天牢了!若是吴应熊不死,吴三桂有忌惮,必然不敢攻打京城!倘若吴应熊死了,吴三桂为子报仇,必然会全力去攻打京城,要亲手斩了鞑子皇帝给他儿子报仇!”王余佑分析道。
“我们有没有办法让鞑子皇帝杀了吴应熊呢?”王新宇问道。
王余佑摇摇头:“我们还没这个能力能左右鞑子皇帝的想法,不过可以通过黄机和黄锡衮那条线去试一下!”
第三章 苏克萨哈
因为王新宇的穿越,原本的历史已经变得面目全非,本来苏克萨哈是死在鳌拜手里的,结果现在鳌拜死了,苏克萨哈还活得好好的。
鳌拜兵败身死的消息传到了京城,原本是政敌的苏克萨哈,竟然有一丝兔死狐悲的感觉。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苏克萨哈老泪纵横。鳌拜在京城的时候,同苏克萨哈是不合,后来因为南方局势突变,鳌拜领兵出京之后,苏克萨哈也没少给鳌拜暗中使绊子。可是再后来,图海被布木布泰任命为大学士,苏克萨哈就感觉到不妙了。
苏克萨哈此人虽然政治斗争的水平不如鳌拜,但作为一名老臣,他在政治上的敏感还是有的。图海曾经被顺治撤了职,后来被布木布泰重新启用,可是又兵败川东,再被撤职,又被布木布泰用了起来,这个人到底有何来意,苏克萨哈自然明白。
八旗新军创建之后,被布木布泰和康熙视为嫡系亲军的八旗新军,也归图海所掌控,这就已经很明显了。
鳌拜湖广兵败身死的消息传来京城之后,布木布泰和康熙不仅没有抚须鳌拜家人,反而相信了图海和彰泰等人的奏折,把湖广战败的罪责全部归在鳌拜头上,鳌拜的弟弟和鳌拜的一半亲信都被撤职。
其实在康熙看来,鳌拜的人没有被送去宁古塔,已经是很对得起鳌拜了。
想到此处,苏克萨哈感叹一声,自言自语:“鳌拜一死,图海就是用来对付老夫的!皇上和太皇太后如此对待老夫,老夫真是不甘心啊!想当年,老夫给朝廷立下多少汗马功劳?先帝又令老夫辅佐年幼的皇上,可是今天,哎!”
就在这时候,有苏克萨哈的眼线来报:“安亲王和康亲王回京了!”
苏克萨哈知道,安亲王和康亲王向来同鳌拜走得比较近,而且安亲王乃大将之材,在湖广丢失之后,负责驻守安庆。湖广一丢,安庆是兵家必争之地,不可轻易丢失。因为安庆的位置十分重要,掐断了长江航运,安庆地形多为丘陵山地,易守难攻。只要安庆在手,湖广和南京就无法连接。
倘若清军丢失了安庆,明军不仅打通了长江航线,从此明军水师可以在长江上畅通无阻,而且安庆丢失之后,明军可以没有后顾之忧的夺取淮河一带。只要淮河一丢,整个江南就完全控制住了。
守江必守淮,历史上的南朝能够守住北朝,长江天险只是其中一方面,最关键的还是要守住淮河一带。不管是东晋还是南宋,哪个不是牢牢控制住江淮一带。
只要淮河在手中,长江就是南朝最便捷的交通运输线,南朝的水师可以在长江畅通无阻,粮食物资能够通过长江送往各地。一旦淮河流域丢失,北朝的水师就能直抵长江,威胁到南朝长江运输线的安全。丢失了淮河,长江就很难守了。
目前的安庆,是清廷守住淮河的一个关键要点,也是切断明军长江航线的要点。明军想要北伐,同样要占领淮河流域,此外还要攻克襄阳。
可是在这个关键时刻,怎么安亲王和康亲王就回京城了?
还没等到苏克萨哈想明白这个问题,就有家人来报:“主子,安亲王和康亲王两位王爷登门拜访!”
苏克萨哈知道两人登门拜访,必然有要事,于是亲自走出府门口迎接。
三人进入府内,寒暄了一阵之后,安亲王开口说出他们的来意:“苏太师,如今我大清局势已经势如累卵!各地反贼蜂拥而起,靖南王反了,平西王反了,川东闯贼又虎视眈眈,山东也有贼人蠢蠢欲动,还有京城杨起隆造反,这各路反贼之中,除了王逆琼州军势力最大之外,当属吴三桂势力最大!”
苏克萨哈咬牙切齿的怒道:“吴三桂实在可恶!他若是早出兵湖广解救,我军也不至于湖广战败!此人首鼠两端,可谓是不忠不义不孝之徒!”
安亲王道:“小王此番前来,正是为了吴三桂一事回京城!”
苏克萨哈问道:“安亲王何出此言?”
“苏太师,吴三桂世子吴应熊在天牢中,据小王所知,很多人想要主子爷杀了吴应熊?可否有此事?”岳乐反问道。
苏克萨哈怒气冲冲道:“吴应熊早该杀了!真不知道皇上和老佛爷还留着这个孽种又有何用?若是让老夫来处理,一刀就把吴应熊和他儿子砍了!只可惜了,被吴应熊的大儿子给跑出去了!而且京城杨起隆之乱,也和吴应熊逃不了干系!杨起隆之乱,京城可谓是血流成河,旗人死伤惨重啊!”
说起来这苏克萨哈在计谋方面确实不如鳌拜,本来鳌拜是要留住郑芝龙,用来牵制郑成功用的,但是苏克萨哈却矫诏杀了郑芝龙,让郑家更加坚定的反清。
岳乐大吃一惊:“苏太师!那吴应熊千万不能杀!”
“这是为何?”苏克萨哈不解的问道,“杀了吴应熊,让那吴三桂饱受丧子之痛,吴三桂老贼必然分心。”
岳乐拱了一下手道:“苏太师!吴三桂虽然反了,但吴三桂和闯贼有杀父之仇,若是有吴三桂在,吴三桂必然和闯贼自相残杀!这样就只剩下一支王逆,我朝廷尚能抵挡。更何况今后天下迟早要归一,我们若是打不过了,便退回关外,让中原汉人自相残杀!这吴三桂便是牵制王逆的一枚棋子!倘若杀了吴应熊,吴三桂必然为子报仇,到时候,第一个攻入京城的恐怕是吴三桂了!”
苏克萨哈微微皱起了眉头,低下头,摸着胡子思索了许久,却又提出反驳意见:“以老夫看来,杀了吴应熊未必是坏事!我大清若是守不住京城,不守便是了!吴三桂若是要给儿子报仇,必然来攻打京城!只要攻下京城,在伪明那乃是第一大功!安亲王,你看,吴三桂的实力为第二,若是他拿下京城,同王逆便有了抗衡的实力!而且入主京城者为正统,届时,吴三桂和王逆岂不是要打得头破血流?等到了那时候,我们在关外坐山观虎斗,等他们打差不多了,再进入关内!”
第四章 该杀猪了
若是粗略一听,这苏克萨哈所说的也是很有道理,岳乐竟然一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反而是康亲王杰书提出了一点:“苏太师,小王觉得,您说的虽然有一定道理,可是放那吴三桂攻入京城,对我大清毫无好处!若是留住吴应熊,令吴三桂有所忌惮,我们可以在关内争取更多时间,囤积更多粮食再出关,那样等待日后再入关,也多了几分胜算。再说了,就算这吴三桂首先入了京城又如何?他还能是王逆对手吗?”
岳乐一下就明白过来:“对,苏太师,与其就这样吧京城让给吴三桂,还不如让吴三桂在汉中多牵制闯贼!一旦吴三桂击败了闯贼,也是得到江南士子拥护!而那王逆,在江南搞的变革,损害了士子的利益,也许江南士子反过来就支持吴三桂了!此外,若是吴三桂不进入陕西,我们在襄阳的图大学士也能专心抵挡王逆!”
苏克萨哈问道:“不杀吴应熊,可是鳌相爷的意思吧?”
岳乐道:“正是鳌相爷之意!鳌相爷考虑到,皇上和太皇太后对相爷不信任,所以让我们去说服皇上和太皇太后,恐怕适得其反。而苏太师您和鳌相爷向来不对付,若是由苏太师您来出面,对皇上和太皇太后最有说服力!鳌相爷在武昌失守之前,曾经说过,苏太师深明大义,知道以大局为重,让我们来找太师您。”
苏克萨哈微微低下了头,抚摸着胡子沉思。听了岳乐的话之后,苏克萨哈对自己的本意已经不是很坚持了,既然鳌拜临终之前如此嘱托,总是有他的合理之处。自己的想法虽然也有道理,可是主动丢弃京城,终归不是上策。
想到这里,苏克萨哈终于点头:“好!既然如此,老夫去和皇上说去!皇上知道,老夫和鳌相爷乃死敌,若是老夫去说,比你们去说效果好多了!”
“不知道苏太师何时可以去向皇上和太皇太后去说此事?”岳乐不放心的问道。
苏克萨哈道:“此事不宜着急,两位王爷刚刚到老夫府上来过,倘若这两日老夫便去向皇上说明,恐怕某些别有用心的人会有所怀疑!还是等两位王爷先回安庆再说!看皇上和老佛爷的意思,也不会那么快杀了吴应熊。”
“那就有劳苏太师了!此事关系到我大清生死存亡!”岳乐拱了一下手。
杰书也拱手行礼:“太师能以大局为重,不计同鳌相爷的前嫌,实在令小王佩服!”
紫禁城内,康熙正在大发脾气:“朕绝不退出中原!不退!朕要多连新军!等待新军练成,朕还要御驾亲征,亲手杀死王逆,吴逆,耿逆,还有尚逆!还有闯贼,还有西贼,还有江南那些读书人!朕要把他们一个个全部凌迟处死!”
曹玺苦笑一声:“主子爷,可是我们没有那么多银子练新军啊!”
“没有银子想办法!”康熙咆哮道,“朕要你这个户部尚书干吗用的!你们六部想办法!你们这群奴才不会想办法?加税,还是找晋商盐商借银子!”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太监总管李引证公鸭般的声音:“太皇太后老佛爷驾到!”
布木布泰在苏麻喇姑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康熙叫了一声:“皇玛麽,图海那个狗奴才,实在是可恨!皇孙把最精锐的八旗新军都给了他了,他却给皇孙败光了!这个狗奴才,实在是辜负了皇玛麽对他的信任!还有吴三桂这条老狗!皇孙恨不得杀了他的儿子!”
布木布泰道:“乖孙儿,湖广战败,并非图海无能,原因有二,其一是鳌拜胆小如鼠,畏敌如虎,不肯出战,错失良机;其二,是关内旗人为八旗特供品所祸害,已经是丢失了当年的武勇!若要再建八旗新军,必须从关外调遣八旗入关,再把关内那些声色犬马,已经堕落的旗人送去关外苦寒之地熬上一段时日!”
“这,让关内旗人暂时出关,他们不肯怎么办?”康熙傻了眼。
“不肯?哼!那就处理几个挑头闹事的!处理了几个,其他人就不敢了!又不是去了关外就不回来了!只是去磨练磨练!想当年,我旗人勇士在冰天雪地里还能骑马作战,晚上就在马肚子下过一夜!如今一到冬季,就窝在屋里都不敢出门了!房子若是没有热炕没有地龙,都住不下去了!堕落如此,还如何打仗?就要让他们去关外苦上几年!他们便能恢复祖上的悍勇!”布木布泰哼了一声道。
“调遣关外旗人入关,训练新军,可是训练新军要银子啊!”康熙哭丧着脸道。
布木布泰冷笑:“盐商手里银子多的是!还有那运河的漕运粮商!这几年下来他们可是赚得钵满盆满的!养得和肥猪一般,也该宰了!如今漕运已断,还养着这些奸商干嘛?估计他们都在想着跑路了!”
“若是除掉了盐商,我们京城的盐怎么办?”康熙问道。
布木布泰冷笑一声道:“南洋的精盐又便宜又好!两淮盐商也快经营不下去了,都想着改行!不如趁机除掉他们。至于粮商,漕运也断了,他们也想着改行,也该杀猪了!”
康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