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的光芒-第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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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先擒王,在什么时候都是屡用不鲜的。
由周亚夫统领的一路人马约莫三万,乘楼船之势,轧压向还未戴甲上船的南越船只与岸边船兵,以雷霆之势,率先将南越国部分水上有生消灭,更是得以乘机驶入南越腹地。
旗摇鼓舌,烽火相连,其他三路兵马尽皆收到消息,戈船数百艘尽皆驱动,戈矛长戟装备船,二十人持戈,四十人持浆,长达二三十米的戈船也如楼船一般,张牙舞爪,向南越国的船只冲将而去,打了他们一个反顾不及。
楼船将军杨赴与戈船将军郑严脸色很是喜悦,在这江河之上,他们水军很久没有出来征战千里了,如今这种时机,正是他们杨名立万的好时候!
水上就是他们汉朝水军的主战场,娴熟的水上操纵船只技能,让南越国水军也目不暇接,这难道不该是他们南越人的专属么,怎么被汉人用的如此精妙?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在南越休养战船、平静发展商船之时,汉人的坚船甲士是如此的骁勇善战。
与郑严相互扶持,下厉将军田胄指挥着刘彻准备好的三万郡兵,在船兵的配合下,杀入南越人守军的一个个据点,一座座城池,往往精良的弩箭冲车还未攻击多久,守军就匆忙逃窜。
漓江、浈江、北盘江都有汉军船舟的身影,仿若一条巨龙,只要是到达的地方,统统败亡而去,南越兵根本是被几面夹击的局面,还未支撑多久,就已经是力有不逮,难逃城破人亡的下场。
驰义侯何遗人高马大,性情粗鲁,与周亚夫手下小将卫青、李广利等人虽无交情,但也会看在周亚夫的面子上,对他们小小的帮扶,给他们几个向导,夹攻城池。
对于卫青来说这是大显身手的好机会,所以不等前锋开路,便在精锐掩护下,率先身先士卒,冲杀了过去。
利用兵书上所学,灵活利用,一会儿分割敌军,一会儿切断粮草,一会开闸泄水,一会儿火烧内城,让南越士兵叫苦不迭,连反手之力都没有,便在短短时间被汉军蹂躏。
这一手不仅让李广利等小将惊叹不已,也让驰义侯有些刮目相看,他没想到这群小将里面还有这等人物,初战就灵活百变,用智谋碾压,驰义侯何遗现在已经把卫青当成了大将之才,对他的关注度也大大上升。
要说最顺利的一路人马,还是齐全天三人所领的京师南军,这群人简直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在陆地上便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地切开南越国军队的胸腔,二万士兵像打了鸡血一般,杀起人来像极了血腥艺术。
贴身肉博是招招残酷,不是卸人胳膊,就是断人筋脉,杀起人来无比快速,矮小南人士兵根本扛不住高大北人这种直截了当的手法,在惨号下痛苦死去。
血流成河也不为过,在短短的半天时间里,草丛中,丘陵上,高城内堆满了尸首,血液散发出诡异的气味。
士兵们眼睛通红,像是觅食的野兽一般,撕咬着面前的敌人。
这群不知道从那里来的汉军,让南越军队原地爆炸,根本搞不清他们的来历,就一命呜呼。
免子急了也会跳墙,而南越守军此刻就如同那兔子,疯狂撞击着汉军组成的坚墙,求生的欲。望,促使他们,将汉军的势头,略微牵制了半分。
刘彻早与众将士们有言在先,平民百姓不可杀也不可欺,杀之欺之,则军法处置决不轻饶。
所以汉军一般夺下城池,屠尽反抗的士兵后便留下小股人马,直接扬长而去,逼向南越国都番禺。
至于临时投军的平民,汉军也是照杀不误,因为一旦披上军衣与已作战,那就是敌人,敌人不可留,只有以杀止乱!
南越国总人口并不多,总拢起来大概就是一百三十多万人,其中兵甲之士约在二三十万左右,当然真正的精锐还是水军十万左右,其余陆军算不上厉害,也就是分作守城与屯兵耕作之用。
而由于汉军水师溯流而上速度太过迅捷,一把将南越水军近半楼只烧毁的烧毁,击沉的击沉,所以南越人精锐水军还未发挥大作用,便损失巨大,勉强可与汉军水师相抗,不能分心其他地方,受到了极大牵制。
反观陆上血拼,两路汉军一路杀将过去,几乎是没受到过太大阻拦,强大之势不可滞挡。
南越人的步兵比起其他百越之地算不上弱,甚至还强上三分,但对上了汉军步兵,就像是儿子碰上了爸爸,只能跪地求饶,在反抗无果的情况下,‘爸爸’追着打……
更不用说汉军的攻城器械多么精良,一顿锤击下,弱一点的城墙便是摇摇欲坠。
一些南越将军已经忍不了了,将告急信件差人驱马送入国都后,便整装了不少手下精锐,出城与汉军决一死战。
群均凄厉的牛角号声震山谷,两翼轻装步兵呼啸迎击,重甲步兵亦是无可阻挡地傲慢阔步,恍如黑色海潮平地席卷而来。
终于两大军排山倒海般相撞了,若隆隆沉雷响彻山谷,又如万顷怒涛扑击群山。长剑与弯刀铿锵飞舞,长矛与投枪呼啸飞掠,密集箭雨如蝗虫过境铺天盖地,沉闷的喊杀与短促的嘶吼直使山河颤抖!
铁汉碰击,死不旋踵,狰狞的面孔,带血的刀剑,低沉的嚎叫,弥漫的烟尘,整个山原都被这种原始搏杀的惨烈气息所笼罩所湮灭。。。。。
半日的血腥屠杀,两军博击
汉军胜了,
齐全天三人率军二万,
胜南越六万甲胄,
虽失八千精兵,
但南越军死伤三万,
其余三万人被杀破了胆,
四散逃窜,
齐全天他们没去追击,不仅是因为穷寇莫追,更是汉军疲惫,得作休养。与此同时的南越王宫,朝堂之下,大臣们哀伤一片,碎语不断,朝堂之上,南越王赵佗瘫软,喃喃自语,手中依旧攥着信件,上面写着:汉军突袭,连破数十城,我南越众将整军一战,战若胜危机可解,战若败国将难国!
第一百八十五章强撑起的威严
在南越称王已六十四年,赵佗到了这个时候,才真正了解到危机的感觉。当初吕后执政,都未能挟制他半分,今日稚子当政,却是要步步紧逼至国破家灭之边缘么?
他不信,他不信秦二世而亡的魔咒会再次降临,在自已这个秦将身上,任嚣把南越交到他手上,如今已匆匆半个多世纪,南越在他手上也并未埋没,相反还因商而壮大。
始皇帝把卑贱商人迁入南越,本着抑制商贾,可商人却意外在南蛮之地生根发芽,让盘踞在南越的赵佗捡了个便宜,所以他绝不希望汉军夺走他半生心血,他正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头脑中寻求那一线生机。
偌大朝堂,赵佗也不会置之不理,他轻咳几声,将群臣的注意力转到自己身上,沉声道:“汉军不日就要直逼国都,众臣都有什么办法么?若是再不能制住他们的势头,我南越国都就要被包围了!”
“可将所有能调之兵,集于我手,与那汉军决一死战!”
南越国仿照秦制,也有掌管天下兵马的太尉,而这话就是太尉许由提出来的建议。
“那你可知我军见了汉军,已如惊弓之鸟了么,估计才一开战,我们的人马就会被溃败而走吧!”,国相吕嘉此时反驳道。
汉军明显是蓄意已久,所以东方朔的来因不言而喻,吕嘉自然也就脱了干系,没有被赵佗治罪,得以堂而皇之重登朝上。
“哼,你国相吕嘉打草惊蛇,放跑了那东方朔,以至于汉军无忧,让我军的哨兵没有足够时间查探,你有什么颜面指责我统军不行?”许由对这国相吕嘉本就不对付,见其横加阻拦,心里面就有些不爽了。
吕嘉听了这话,火冒三丈,偏偏他动手的话还打不过他,只好瞪了他一眼,偏头看向赵佗,想听听南越王什么意思。
可赵佗偏偏不把自己想法说出来,只是瞧了孙子赵胡一眼,问道:“太子你以为吾该听谁的,这仗打还是不打?”
“据我所知,战之趋势确实是一边倒,以汉军占优,而水军又抽不开兵力助步兵抗敌,将士们也的确没有太大反击念头,所以孙儿以为,不可再正面一战!”赵胡沉吟片刻,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点了点头,赵佗转头对许由道:“已经有将领传讯说要决一死战了,不过依我看来胜算不大,一天还不到就连拔数十城,汉军的威势很难再抵住了,只能作散兵领队,与他们游斗,进而利用水土不服,骚扰反击来瓦解他们的锐气,再徐而观之!”
大王都这么说了,许由那里会有什么意见?直接允应下来,毕竟赵佗执政太久了,早已经是说一不二。
“祖父此计甚妙,等到战伐陷入僵局之时,我们便可以与汉天子坐下来冷静交谈,以期汉军可以退让一步了,要不然,咱们就只能不惜代价,把汉军生生耗光在密林之中……”赵胡勉强露出一丝笑容道。
见状,南越王赵佗也不再赘述,让群臣把具体应对措施给想出来。
于是转眼间,朝堂上大臣们众说纷纭,可无一例外,都在讨论赵佗所讲方法的可行性与骚扰汉军的方法。
次日傍晚,当汉军高歌猛进,攻陷近半城池,以离水为界,据守南越国西边国土且散围南越国东边之时,南越终于抽调回了余下的四万水军般只,在离水东岸与汉军水师对峙。
而齐全天三人与何遗卫青所率两路步兵大军,正在艰难与反应过来的南越步军进行着攻坚战。
战争已经白热化,
双方都在赌,
赌双方军队,
那个先扛不住,
而扛不住的,必肯会先退却。
又是几天消耗战,这时候汉军已经十去四五,剩下了三万水师,六万步兵,而南越国及时征兵,虽然引起民怨民愤,但还有四万水师,十一万步兵。
南越军人数占优,但士兵混杂,不及汉军之勇,而且装备器械也远不及转战千里的汉军,硬碰硬,肯定不是对手。况且南越军被齐全天那路人马打怕了,根本不敢再直接对上汉军。
截断粮草是不可能的,
对汉军来说,
北边尽是他们汉廷的领土,
所以南越人一想到让汉军绝粮或是后继无力不太现实,只能打打“游击战”,利用对地形的熟悉来夹住汉军的长矛。
汉军想短时间内围住南越国都的愿望破灭了,南方不比北方,平原多是破碎,在北方相同的战线,按理说他们早就破了南越国都,但这是丘陵沟渠众多的南方,直接被缚住了手脚。
驻扎在玉林西侧山林中的卫青与刘广利,在清晨又一次遭遇到了南越军的偷袭骚扰……
本来两人因受驰义侯何遗欣赏,领了五千人马,准备从南边侧插入南越,直逼国都,形成铁桶之围,但南越将军并不傻,一路磕磕拌拌,硬是耗掉了他们一千余将士,还止住了他们的势头。
李广利有些不耐烦了,啃着干硬的粗饼抱怨道:“这南越人真他娘的狠,情愿不迁民也要保存兵力,而且他们是真难缠,打不过就跑,和我们玩捉迷藏呢?”
“陛下下过命令,不让我们杀南越普通百姓,这是仁和之举,就是麻烦不少,而越军这种骚扰的策略也是消磨咱们的精力。
咱们不能恋战,必须要率先硬打进去,让后续人马合围过来,那么断了粮草的南越,就是瓮中捉鳖,一抓一个准了!”卫青提起水囊喝了口水,皱眉道。
哀叹一声,卧倒在草地上,将干粮扔在一边,往怀里掏了块干牛肉出来,李广利掰了一半递给卫青,便嚼了起来。
偏头望向周围,并未发现有人,卫青才接过干牛肉,舔舔嘴巴,一口嚼了过去。
毕竟是少年人,还是会嘴馋,卫青并不怪李广利单独与自己吃独食。
看到卫青还要四处张望,李广利叹气道:“将士们都忙着吃饭去了,那里会特意看我们在干嘛?你就安心吃吧,都一个个人精似的,谁还不私藏一点干货呢?”
“还有这门道……”
一把夺过水囊,李广利灌了一口水后,无语道:“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
第一百八十六章好一个袖手旁观
这种游斗的办法虽然好用,但难免会有疏漏,到时候汉军想到了应对方案,那南越国又会再次陷入水深火热,甚至倾刻间兵围国都,无力回天。
此时请外缓是确保有后路的必要措施,南越王赵佗当然不会不懂。对于南越国来说,现在可以请的外援,只剩下东边接壤的闽越了。
闽越与南越向来不对付,彼此之间争斗也无休无止,闽越王驺郢对南越王赵佗并无好感,他本来就存了先灭了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