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的光芒-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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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太后进殿后,刘启还是忍不住问道:“母后你为何要下令逮捕郅都?”
“因为他该死!”窦太后咬牙切齿道。
“朕只知道,自从郅都受命以来,从未有过贪污受贿之事,所到之处,人们纷纷敬畏,没有人会轻易犯法,如此清正廉洁之人,母后为何说他该死?”
对窦太后的话大吃一惊,汉景帝无奈的看向太后,极力辩护道。
“难道哀家的皇孙荣儿,他就该死么?郅都他罔顾皇室尊严,刑讯逼供,害荣儿直到自杀前,都没有和哀家见过一面,此等残暴之徒,唯有一死才能谢罪,祭奠荣儿的在天之灵!”窦太后用拐杖敲击着地面,不留情面的喝道。
刘启纠结不已,只好回道:“郅都他是忠臣啊!”
“难道临江王就不是忠臣了吗?”
“母后为何要治他于死地不可?”
握紧杯子,往桌上一敲,发出沉闷的响声,太后气恼道:“皇帝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儿子不敢!”
“不敢就照做,哀家难道会害我大汉江山吗?”太后又轻哼道。
“这……不合情理吧!”
见皇帝还是不肯听从自己,太后便装作一副难受的样子,捂住心口,大声喘气道:“哀家……心好痛!这天下……没有一个人……把哀家放在眼里!”
“都依你,母后,朕都依你行了吧?”刘启长叹一声,甩袖而去。
他哪里不知道,太后这是装出来的,心烦意乱之下,只好同意,这也是他无能为力的地方,现在能做的,也只有善待郅都的家人了。
皇帝都同意了,太后也不好在侍女面前失态,没有再装下去,只是轻声叹惋道:“逝去的人再回不来,哀家受够了子死孙丧,郅都你不死,哀家心中郁结难平……”
第一百三十二章出主意
“太常你还有什么事没处理的么?”嗅着一树桂花香,摘一朵收入怀中,神色轻松的刘彻,怡然自乐道。
拱了一个手礼,栾贲轻笑道:“父亲已经祭拜过了,哪里还有什么别的事?”
“再归故里,难道没有想见的人吗?”
“早已物是人非,栾贲去哪里找他们?”栾贲拿起一旁的扫帚,苦笑道。
“咦,太常你是要打扫庭院吗?怎么这么好的兴致,莫不是得了什么宝贝?”刘彻调笑道。
栾贲虽然没有他父亲的武力,但挥动扫帚,别有一番力度,有些抑扬顿挫,行云流水的感觉。
收帚而立,栾贲道:“小事不为,何以大事?栾某平日里的喜好,就是这打扫庭院,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哈哈哈!”
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看起来很儒雅的人,内心都这么疯狂吗?还想扫天下?你厉害了,刘彻咂咂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其实,还真有一件事让我高兴!”栾贲一边挥舞着扫帚,一边开口笑道。
“哦?请讲!”
“那便和太子你有关了!”
“和本宫有关?”
“嗯,太子你前救周亚夫,后重老父之情,唯贤以敬,这是豪揽天下英才之风!这叫我们当臣子了,如何能不欣慰?”栾贲回道。
为官之人以皇命为本,王命大于天,君王的仁善便可以让他们善始善终,一个爱才惜才,关心臣子的皇帝怎能不受他们的爱戴?
不渴望封侯万户,那为一枚定时炸弹,不希冀一手遮天,那为一柄悬空之刀,栾贲深感于此点,才毫不犹豫的夸耀太子的仁和。
刘彻发现摸鼻子已经是他的招牌性动作了,然后他又摸了一下鼻子,颇有不好意思道:“臣子为君王争取荣耀,该以礼相待!”
“这满树桂花飘香,太子你要不要带一些回去?新开的花儿总是香气扑鼻,过几天回到长安就不一样了,都成残花败柳啦,香气可不会太浓了。”栾贲提议道。
“既然太常你有此雅兴,那此事便交给你好了,说好了,本宫要一大袋哦!”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刘彻狡猾的说道。
“额,太子你……交给我好了……”栾贲苦笑道。
太子有心让自己为他办事,也没什么好推辞的,栾贲也就苦笑着答应了。
回去的路上,太子隔三岔五与随从说着鸡毛蒜皮的小事,这让栾贲有些哭笑不得,太子总是那么特别,有时候严肃得不像话,有时候又嬉皮笑脸,时不时还弄出一点小狡黠。
认真的模样,
栾贲还以为是那家调皮的少年呢,
尽管太子很亲切,
随从的话也并不怎么多。
到了长安城,刘彻不急着回宫,而是进了无忧府,与禾儿姐她们玩闹了几天,最后还是宫内发现太常栾贲回来好几天,也不见太子踪影,才出宫把刘彻请了回去。
韩嫣有些受伤,太子每次出远门都不带上他,这次同样不告而别……又不告而回……
“太子,下次记得带上我!”
“好好好。”刘彻敷衍道。
“你不在的这一二十天,我可是独守空房呢!”韩嫣娇羞道。
咦……刘彻打了个寒颤,面部扭曲道:“你走开,离我远点,一个大男人,装什么女装大佬!”
“女装大佬是啥?”
“说的就是你这样的!”
“额,那我下次换个语调。”
将一大袋桂花扔给韩嫣,刘彻道:“这袋桂花你拿去晾干一下。
还是得了吧,你可别换语调了,正常一点就行!”
“太子殿下,我又有消息了,你要不要听?”韩嫣道。
“和谁有关?”刘彻漫不经心道。
将布袋放在地上,想了想措辞,韩嫣道:“和郅都有关,太后因临江王刘荣的死,一直对他怀恨在心,在郅都边塞扬威时,太后察觉到陛下逆了她的意思,便下令逮捕他去了,陛下实在拗不过,只好答应了。”
刘彻一听与郅都与关,立即认真起来,听完后,气急败坏道:“如此忠臣,太后也要加害么?不行,本宫要去找父皇,让他收回成命!”
没想到的是,郅都出事居然提前了,刘彻心想,这应该与伊稚斜单于率领匈奴人大举骚扰边境有关,提早让郅都出名,而太后因儿子的死心中郁结深重,情况更加危急。
“太子,你等等我!”韩嫣见刘彻一遛烟工夫就走了,急忙嚷嚷道。
从黄门总管严锦那打探到父皇去了天禄阁,刘彻又喊车驾改变了方向,直奔未央宫北部。
天禄阁,汉未央宫藏书阁名。西汉初由丞相萧何主持营建,位于未央宫北部。天禄阁得名于天禄,天禄即天鹿,汉代人们认为天鹿是一种象征祥瑞的神兽。
没功夫欣赏天禄阁巨大的藏书量和恢宏的亭台楼阁,刘彻直接前往汉景帝所在。
“启禀陛下,太子求见!”
“让他进来吧!”刘启眉头一皱,把已经更换为纸张的藏书放了下来,沉声道。
行过大礼后,刘彻请求入座,刘启轻哼一声,同意了。
坐下来后,刘彻直接开门见山道:“听说父皇要杀郅都?”
“怎么?你有什么看法吗?”刘启偏头看向刘彻,疑问道。
“郅都他不该死,如果这么一个忠臣都要处死的话,臣子们会寒心的不是吗?父皇,你应该三思而后行!”
刘彻叹了一口气,哀怨道。
“这不是朕的本意,如果你有能耐让太后回心转意,朕自然不会杀他,立马就可以把他放了!”
沉默了一会儿,眉头微展,刘启无奈道。
“不一定非得通过皇祖母!”
刘启眉头完全展开,讶异道:“彻儿你有什么办法吗?”
“偷梁换柱之计便可以!昔赵高未用一兵一卒,只用偷梁换柱的手段,就把昏庸无能的胡亥扶为秦二世,为自己今后的独断打下基础,也为秦朝的灭亡埋下了祸根。
而此计如果用的好,也可以巧救良臣,父皇你可以让一长得像郅都的死刑犯来替换他受刑,迷惑皇祖母的眼睛就可以了!”
刘启大惊失色,他没有想到竟还有这么奇妙的方法,低头沉吟了半晌,他又问道:“可郅都忠良徇法,只怕他不肯啊!”
“这就要看父皇你了,
这算什么徇法?罗织罪名吗?”刘彻撇撇嘴道。
“看朕?”
“嗯,父皇你去劝一劝郅都就行了,你亲自出马,他肯定会斟酌度量的,稍微加紧劝说的攻势,还怕他会不同意吗?臣子是父皇你的臣子,不是皇祖母的臣子,这一点父皇你要清楚啊!”刘彻苦口婆心道。
“这倒也是!此计可堪一用!”
第一百三十三章此处有妖气
“既然都说好了,父皇也同意,那儿臣就不奉陪,先走一步。”刘彻吐了一口气道。
“不行,你不能走!”
“为什么!”
“哼,为什么?你借故滞留宫外,不肯习读经书,以为朕傻么?朕要你留下来,粗习完一本书才能走!”
将手里的经书又重新举起,刘启津津有味看着,拍桌喝斥道。
对于太子的狡猾,刘启不打算忍让他了,小兔崽子总是挑战他的底线,还偏偏对这个儿子没办法,存心钻空子的人,堵都堵不住。
听到这话,刘彻又起心思了,先是装委屈的看着刘启,然后趁他不理会自己,拉着旁边的包桑退到一边,笑咪咪道:“天禄阁字最少的是那本书?包兄可能解答一番?”
对于太子,包桑再熟悉不过了,当年从边塞请援时,他碰到太子,对这个小时候没有注意的皇子,开始有了关注,而后几年更是时不时会说上几句话。
至于为什么时不时说上话,这就是刘彻故意的了,每次进宫见母后,他都会向包桑打探皇帝的行踪,而后小小的动作一番,从无例外……
“这……”
包桑刚想回答,一声怒斥传了过来。
“不许和太子交谈,让他随便找一本!”
苦笑不已的包桑,歉意看了刘彻一眼,又退到了汉景帝身边。
“暴君!!”刘彻嘟囔道。
“别愣着了,赶紧去!”
“……”
嫌太子找书慢,汉景帝亲自拿了一本巨厚的书,差包桑递给刘彻,而我们的刘彻很光荣的没读完。
然后,
书被带回去了,
第二天,刘彻顶着个黑眼圈,勉勉强强给刘启讲出了书的大意,直接去椒房殿补觉去了,没办法,只有这里既舒服又没有眼线……
睡过之后舒服多了,伸一个懒腰,刘彻吃惊的发现,好像母后一直床边盯着他。
“母后,儿臣不是说了么,不用管我,你怎么还在床边守着啊!”
“彻儿你一来就含糊的说要借母后寝宫睡觉,母后放心不下!”
从床边起身,苦笑着瞧向儿子,王娡担忧道。
见状,刘彻添油加醋的把父皇控诉了一遍,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听得王娡直翻白眼。
喝了杯水,状态满满,刘彻悠闲的在王娡面前转了转,突然一个可能窜出了他脑海,神色微变。
他怕的就是有人截胡了,思量下,向王娡问道:“母后,皇祖母近来有什么动作么?”
“彻儿你问这个干嘛?额,就是太后的外甥窦彭祖最近经常出入长信殿。”
“糟了!”
“什么糟了?”
“此处有妖气!”
“妖气?”王娡四处望了望,不知道儿子到底说的什么意思。椒房殿有妖气,这还是第一次听说,稀里糊涂的。
给韩嫣使了个眼色,来不及细说,刘彻解释道:“不是说椒房殿……”
窦彭祖在父亲窦长君与窦太后相认后,便像坐了直升机一般,平地而起,频频升官,最近更是出入长乐宫长信殿,深受太后信任。
此时他正得意地踏入长信殿,准备向太后禀告密谋的进展。
“好外甥,哀家差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大笑一声,窦彭祖挺直腰板,直言不讳道:“押解郅都的都是咱们的人,他活不到明天早上!”
“你办事,哀家放心!老窦家可堪一用的人不多了,你是长君的儿子,有哀家在,你注定要挑起大梁,这也是哀家让你多办事的原因,为了成功,注定要不择手段,可不能心慈手软!”
窦太后侧躺在椅子上,苍老的手搭在于手柄,淳淳教诲道。
“姑母你从侍奉先帝到今天,从未有过大差错,把大汉江山给稳固的蒸蒸日上,外甥早敬佩您了,您说了什么,外甥都记在心中!”
指了指胸膛,窦彭祖奉承道。
“那就好!”
不止皇后一脸迷糊,韩嫣同样也是如此,与刘彻同坐车驾上,他疑问道:“太子您去诏狱干嘛?看望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