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小说网 > 历史 电子书 > 大汉的光芒 >

第264节

大汉的光芒-第264节

小说: 大汉的光芒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胜然后就怂恿地道:“若能借机除之,则陛下必会重赏足下。”

    虞常只想了想片刻便道:“这个不难办,据我打听,那卫律最是喜欢夜间饮酒,在下可以在那时邀他饮酒,待他酒醉之后,趁机将他劫持,直接逃回长安。”

    “长安离单于庭遥遥有数千里之远,沿途风险又是不断,这……”

    虞常有点过分自信,

    笑了笑道:“大人不必多虑了,如今漠北、漠南皆无匈奴重兵,只要进入漠南我汉胡郡地,我们便可安然无恙了。”

    “如此甚好!倘若能连阏氏一同劫走,陛下即可雪汉军伤折之仇。”

    张胜又进一步蛊惑道。

    “这……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阏氏穹庐防守严密,只怕……”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正当虞常部署伏兵时,还未动手,却不料消息被泄露出去,一下子危险了。

    卫律先行拘捕了虞常,在重刑之下,他当夜便供出了张胜。

    张胜眼见事情败露,心中惊惧不已,不得已便禀告苏武,而苏武闻言大惊:“大人在朝多年,为何出此下策?两国邦交,岂可用那游侠之策?”

    张胜惭愧之至:“事已至此,还需要大人力挽狂澜。”

    苏武仰天长叹:“事已至此,本使有辱圣命,何以见陛下啊!”

    说着,他一咬牙,从腰间拔出一柄宝剑,只顺着脖子一抹,那血就染红了前胸。

    张胜见此,惊了一跳,忙夺去了宝剑,将苏武抱在怀里,另外呼喊牧医,命医者包扎伤口。

    当卫律将苏武自杀的消息禀奏单于之后,且侯倒是深为苏武的气节所感动,他对卫律道:“匈奴得虞常,就像是得了一只黄羊而已,而得那苏武,就是得了一只雄鹰,这是一条好汉,如果你能劝他归降,寡人定有重赏。”

    过了些日子之后,苏武伤势好转,卫律便依照单于的旨意,带重金到汉使的穹庐中来了。

    “苏使君身体康复,本王甚是欣慰,单于忧心使君大人身体,特命本王前来探望。”

    卫律向苏武行节。

    “多谢单于好意。”

    苏武坐起来招呼卫律坐下,“嗯?不知单于见我大汉文书,可有回复?”

    而卫律只是入座时不意撞到了汉节,苏武立时又是一脸的肃然:“汉节乃我朝象征,请大人自重。”

    直到卫律小心翼翼地将汉节放回原处,苏武脸上的表情才舒缓了一些:“单于他出尔反尔,岂是君主所为,传将出去,不怕成为邻国笑柄么?”

    卫律道:“呵,若非张副使节外生枝,怎么能生此突变呢?”

    “张胜策动事变,乃私举之为也,大汉皇帝定会依律追究,单于不该迁怒本使,危害邦交。”

    可卫律却转过话题道:“单于敬仰大人,使君若是归顺匈奴的话,本王敢保大人荣华富贵。”

    “哈哈哈!此话从大人嘴中出来,不觉刺口么?”

    苏武的目光中满是轻蔑和讥讽,“想当初丁零王在汉,圣上待你不薄,你却背主投贼,今有何颜面来劝降?本使虽是一中郎将,如屈节辱命,虽生犹死,有何面目归汉?”

    言罢,当着副使常惠的面,想再次抽刀自裁,被常惠拦腰抱住……

    此时客厅里一片沉寂,鼎锅里的酒干了,杯子里酒干了,公孙贺与赵破奴相对而坐,许久无语。

 第五百一十九章 只信仰祖先

    这短暂的时间内,两人心情压抑不已,不久之后还是公孙贺率先打破了这沉闷的气氛:“那么如此说来,匈奴人不肯放人,而苏大人此时归汉无望矣?”

    “哎,暂时不知啊,匈奴人也不是没脾气的,他们见劝降不成,又残忍地将苏大人投至地窖,以死作为威胁,万般软硬兼施,终是不能使其屈节。

    而匈奴顾忌我大汉之威,怕泄露风声,遂直接将苏大人发配到北海苦寒之地牧羊去了。

    末将亦是被匈奴流放到草原的,真是苦命人押到一块了,还有一日,末将遇见了滞留在匈奴的常惠,他不仅告诉事情始末,还要末将千方百计地回到长安,陈述这一切,将汉使遭遇禀奏给当今。

    而末将这一路上扮作商贾,才得以越过边塞,回到大汉。”

    公孙贺十分感慨,

    这就是霍去病的部属。

    无论置身何地,

    只要事关国体,

    就可以不惜命地去完成……

    赵破奴他回到长安之后,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久久没有忘怀,连自己的家门都没有进,就先来到丞相府,向他禀告使节情况,公孙贺油然而生一种敬佩,拉住赵破奴的手说道:“还请将军放心,老夫明日就将苏大人境况禀奏给当今,匈奴人就是放还可以商量,不放也得逼着他们放。”

    ……

    直接向父亲司马谈的神位深深地磕了三个头,司马迁回望了一眼不远处父亲的坟茔道:“父亲!孩儿这就走了。”

    正是五月,青青的坟头草已经是比起去年又长高了许多。

    光阴荏苒而过,漫漫的人生路上,恍如一梦,眨眼间,父亲已枕着河水的涛声长眠了将近十一个年头了。

    司马迁是与妻子一同过来的,而她见司马迁惆怅,守在身边,沉默不言。

    走上阳关大道,他深情地望了望妻子,勉强笑道:“你回去吧!要照看好孩儿们,让他们学会做人,时刻以祖父为榜样。”

    说来也神奇,自古至今,我国国人只有一个信仰,那就是祖先。

    司马迁亦是如此,

    这是对能力至上,

    最大的歌咏……

    “唉!回来也不多停些时日。”

    夫人眼里只闪着泪花,她也没忘记往书童手里塞了个包袱,亲切地说道,“老爷就靠你多费心了。”

    “大人乃小生一生恩师挚敬,师母您就放宽心吧。”

    大儿子对于父亲的聚少离多心存怨气,在一旁瓮声瓮气地问道:“孩儿敢问父亲,您说过的能否允诺,何时带孩儿去京城去念书呢?”

    夫人拉了拉儿子的手道:“你……你这孩子,怎么可以如此跟父亲说话呢?”

    可儿子就是不依,挣脱了母亲的手:“别家的小孩父亲在京城做官,都或多或少会照顾家里人,不是带着他们去念太学,就是为故里铺路修祠,父亲倒好……”

    司马迁看着儿子倔强的身影,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向儿子解释这一切,他有错么,没有错。

    当年父亲司马谈弥留之际反复叮嘱他,他的性格在官场混不开,不太可能顺风顺水,宦海沉浮一路,仕途险恶,莫要带家眷到京城。

    他无法违背父亲的遗愿。

    亲不亲,故乡人。

    而每一次回来,乡亲们总是要到村头送别,这份恩情,让司马迁有些承受不起:“晚辈何德何能,敢劳尊长前来相送?”

    “不不不!大人为何这样说?大人这是荣耀故里啊!”

    司马迁只把这看做是父老乡亲的期待,再次拜谢道:“晚辈绝不负尊长厚望,送君一程终须一别,咱们就此作别了。”

    他正要上马,却听见不远处传来喊声:“太史公请慢行!”

    来者是一位朝廷命官,因为乡人们本着亲近的看法,是不习惯于这样称呼的。

    及至到得跟前,

    他才发现,

    来人原来是夏阳县令。

    “本官不知太史公回乡祭祀,多得有罪,还请宽恕。”

    县令上前施礼道。

    “无碍,在下回乡祭祀,纯属私举,怎好劳动县令大人呢?”

    县令笑了笑,很谦恭地摆了摆手道:“哪里哪里啊!下官久慕大人之声名,今日大人回乡祭祀,使县域生光,下官在县府略备薄酒,还请大人赏光。”

    司马迁听后,面露难色道:“此次回乡,陛下恩准时日有限,实在时间不够,在下祭祀完毕,即刻返京,朝廷事多,就不叨扰了。”

    “哎,时间再紧,也不在乎这么一顿饭的功夫吧。”

    县令又看了看周围的三老,便眉头一转道,“这样吧,要不就选几位长者一同进城赴宴,也了却大人的乡情。”

    “额……县令大人的盛情在下心领了,实在是因为公务在身,耽搁不得,若是下次回来,一定过府拜访。”

    “这……”

    县令一脸的无奈。

    夏阳县在京城做官的也不止司马迁一人,哪一个回来不是前呼后拥,唯恐别人不知道,可他……

    县令反倒说不清是应该尊敬他,还是应该鄙夷他。

    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对身边的县丞叹气道:“回去!”

    司马迁拜别后,一路疾驰,只在合阳县境打了个尖,就又出发了。

    大约在申时,

    他们便到了渭南县城。

    书童牵马从东门进去,只见周围店铺林立,酒旗飘飘,而店家招呼过往客人的声音热情而又鲜亮。

    “醪醴!甘甜的醪醴啊,快来吃啊!饱腹又解渴!”

    司马迁这才觉得这一路走得太急,又饥又渴,便对书童道:“对了,听闻这渭南醪醴甘美,不妨在此歇歇脚如何?”

    “诺。”

    喊来店小二牵马到后院喂料之后,两人进店找了僻静处坐了。

    刚一上酒,等书童斟满酒,司马迁举起耳杯,正要和书童干杯,就见一位年过而立的佩剑汉子进门来了。

    店家看这个汉子刚毅清俊,器宇不凡,心生敬畏却又面露难色:“壮士来晚了一步,僻静之处刚好有人坐了。”

    汉子一愣神,也不恼怒,很文雅地说一句:“既是如此,那你去弄些茶来,在下在此等候就是了。”

    这很平常的一个举止,让司马迁顿生敬意,他起身来到汉子面前,作揖问道:“在下冒昧,敢问阁下尊姓。”

 第五百二十章 折腾?好,灭了吧!

    那汉子也是个豪爽脾气,见对面礼敬自己三分,亦是投桃报李,急忙起身回礼道:“在下李陵!敢问足下……”

    “在下司马迁。”

    “呀!”

    两人都愣住了,似乎是久别重逢,又似乎是人生如初见。

    显然,两人都或多或少地熟知对方的存在,只是无缘相见而已。

    “哈哈哈,在下虽孤陋寡闻,却也闻听过太史公之名,是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一表人才,玉树临风,气度不凡啊。”

    如此夸奖,司马迁倒是有些不太好意思了,轻咳一声道:“原来阁下就是李都尉,如此英雄气概,真乃将门之后啊!”

    既然是心仪已久,知晓三分底细,也就少了许多客套。

    见李陵无座,索性拼桌。

    司马迁立即热情地邀了李陵入座,又加了几样菜蔬,几壶好酒,干脆喝起酒来。

    两人相逢恨晚,一见如故,邀杯请盏中,互诉倾慕,慢慢地时间流逝,一个时辰之后,两人都有些醉了。

    当晚,

    三人就在此处住下了。

    书童一人在隔壁,司马迁和李陵也不计较别的,只是本着多说说话的目的,要住在一起。

    这间房里,中间的一个案几之上还放了些醒酒的果品,以供两人解酒,两人无所拘束,像一对老友,躺在床上,看着那朗朗的月光从窗口照进来,直接洒在床前。

    而不远处,也有动静,传来了渭河的不断涛声,拍击相和,两人的心境也像这滔滔渭水,没有停歇地生出波澜,进而鼓捣,在胸间滚动了。

    “哎,将军不是奉命在酒泉把守么,如何到了此地?”

    司马迁问道。

    “唉!”李陵喝一口茶便道,“这五月本来就是祖父的忌辰,蒙陛下恩准,在下这才得以回天水祭扫了祖墓,又到蓝田替灌强世叔看了看庄园,也替他祭扫了祖墓,祖父去世前,最放心不下灌强世叔了。”

    司马迁眨了眨眼,十分感慨地道:“那还真是巧了,在下也是回乡祭祀父亲的。”

    他还告诉了李陵,他近来正在撰写卫青、李广等将军的列传。

    这一份列传,他只想凭自己的本心写,有错或有功,从心而书。

    他觉得漠北之战,李广将军失期想要自刎,未果,与大司马贪功脱不开干系,有着必然的关系,而且对朝廷不了了之的态度也觉不公。

    卫霍两家得到的恩荣太多,即使是卫青霍去病二人不争,他们族内也不是什么善类,终归是会恃宠而骄。

    而这,

    引起了司马迁的不舒服。

    “嗯,不错,有其道理,那仁兄打算如何来写这一段呢?”

    “简单,家父当年就曾经反复教诲在下,为史者其事须核,其文须直,必定锱铢必较,不会虚美,不忍隐恶,在下不敢违背父训,更不敢违逆史德,有则载之,当秉笔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