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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节

大汉的光芒-第2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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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匈奴的都尉,在一连砍倒几名汉军之后,他的刀刃被骨骼崩出了一个个的豁口,而绝望之中他一咬牙抱住一位汉军的什长,从高坡上滚进羌谷河中,沉入河底。

    还百一位匈奴的千夫长刺倒一个迎面冲来的汉军,喘息着爬上山坡,求生的欲。望促使他前进,想要向密林边缘跑去。

    却不料,被身后的乱箭,直直地钉在了一棵树上,殷红色的血顺着松树的虬枝,一滴一滴地流进脚下的泥土,回归大地。

    两个部族之间积攒的仇恨,把脚下的土地燃烧得一片灼热。

    金伦和他的部属已经失控了,仅存的三分的兽。性,不但将复仇的刀举向汉人,也举向浑邪王部族的男人们,他们撕开男人们的皮袍,一手抓住他们的脖子,毫不犹豫,一刀下去……

    然而,未等他从狂笑中回过身来,就失去了生命之火,被身后的汉军从背后穿腹而过……

    霍去病在为浑邪王和俘虏金日磾杀开一条进入汉军营地的血路后,没有恋战,而是已经回到了他的统帅位置。

    只见他站在一面高坡上,冷静地观察着战场的形势,神色冷竣,并且不断地让从事中郎挥动手中的旗帜,向汉军发出一道道密集的指令。

    赵破奴一部按照指令,迅速地护送已经投降的匈奴军,带着果断离开羌谷河,向着土城方向撤去。

    而仆多率领他的部属,重点负责作战,领命弄集中清剿留在河谷的叛军。

    一直到午后,一众匈奴叛军渐渐不支,而金伦临危不惧,重新调整着兵力,在留一部分士卒断后以后,为保存有生力量,自己率领大部分人马向着弱水下游逃去。

    这不是不要脸,

    而是有条理的不要脸……

    不过他们还没有走出几里,就遭遇了高不识的阻击。

    一切明了了,望着从河两边土坡上冲下的汉军,听着惊天动地的喊杀声,金伦现在才明白中了霍去病的埋伏,知道汉军留了后手,仓皇应战,没用几个回合,就被高不识取了首级。

    高不识手上提着首级,勒住马头,朝着四面逃窜的匈奴叛军大喊:“金伦首级在此。

    你们都听着,别试图逃跑了,降汉者存,顽抗者亡。”

    叛军的百夫长、千夫长们见大势已去,无力回天,都放下了武器。

    夕阳渐渐地投入大草原怀抱的时候,杀声散去,河谷里沉寂了。

    霍去病走向山坡,与高不识、仆多相遇在烽烟未尽的河川,望着留在河滩里、河水中的一具具尸体——这是漠南战役的最后一幕。

    李桦告诉霍去病道:“这一仗下来,斩首七千余。”

    “现在降军尚有多少?”

    “号称十万。”

    “人数并非首要,要紧的是河西从此将回归大汉。”

    抬头去看,夕阳不知什么时候已隐没在大草原背后,只把微弱的余光留给散发着血腥的羌谷河畔。

    ……

    侵犯的匈奴军终于在张骞大军到达右北平长城外的前夕撤退了。

    可这次战争的残烟余火,依然炙烤着他的心:一具具还没有来得及清理的尸体,一面面被战火焚烧得残缺不全的军旗,一阵阵扑鼻的硝烟呛味,一片片被烧焦青草后裸露的土地,在张骞的眼前呈现。

    眼见这一幕,连张骞坐下的战马也被眼前的惨烈所触动,低头吻一唇灼热的土地,抬起头看着远方,从喉咙里发出悠长的悲鸣。

 第四百五十三章 一帘苦涩的梦

    区区马匹,这群牲畜都很懂得这战争的残酷,那么人呢?更厌倦于此吧,何况经历过许多生离死别的张骞呢?他不忍把目光多停留一秒在那张不忍卒睹的脸上,他怕了,他不敢再面对,张骞催动着坐骑朝前走去,就看见了李广将军的儿子、司马李敢的身影。

    从他身后披着征尘的战袍,从那一张汗污而沉垢的脸,从溅在战马辔头上的斑斑血迹上可以想象,得持续多长时间的战争才会让一个人这样,而刚刚结束的这场厮杀又会是何等惨烈。

    张骞的心头,很过意不去,骤然地蒙上了一种负罪感:下官……来迟了。

    “老将军呢?”

    张骞翻身下马,上前一步拉住李敢的手,极尽悲怆之色,颤颤巍巍的说道:“张骞来迟了。”

    李敢的眼眶红红的,压抑着复杂的心绪,哽咽的说道:“您快去看看吧,祖父他到长城脚下送灌强去了。”

    “什么?灌强怎么了?”

    “唉!”

    李敢摇摇头,长叹一声。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又或者是如果不是灌强挡住了匈奴的流矢,现在躺在坟茔里的,可就不是他了。”

    张骞明白了,一切都不能挽回了,他惟有在心里自责自己的失职。

    张骞现在想起这次率军出征一路上的遭际,仍然是一帘苦涩的梦,在处理战场上千变万化的局势上,他还是力有不逮。

    且不说在追赶李广队伍的途中,就遇到许多麻烦,不断遭到匈奴小股军队的骚扰,这一来二去的,也就大大地延长了进军的行程,最惨的还不是在这儿,更要命的是那一场接连下了五天的大雨,大雨磅礴,将他的骑兵阻隔在长城以北的山中。

    好不容易离开了,等到他的骑兵赶到时,就听说了李广军被左屠耆王的军队围攻,死伤甚重。

    “此役之失,咎在下官。”

    张骞面对苍天,捶打着自己的胸膛,觉得有些愧对李广。

    “将军还是去见见父亲吧。”

    对于张骞的失误,至少现在,李敢作为一个小辈,无言评说,怨么?恨么?可该恨谁呢?

    他深知张骞与父亲之间的情谊,可说要完全放下,也是不可能的,这毕竟是三千子弟的生命啊!他们难道就该死吗?凭什么将军犯的错,要他们承担?

    两人直接拨转马头往回走了大约五里,远远地望见在山坡背风的地方耸起一片坟茔,坟茔旁边,李广的背影被清晨的阳光定格在苍茫的蓝天下。

    那深黑色的盔甲,带银色的发须随风漂摆,褐色的战袍,包裹着一个苍凉的、高大的、哀伤的身躯。

    此情此状,也许是太悲痛的缘故,他的背看上去有些佝偻,像要匍匐在黄土之上一样。

    他们慢慢地走向边缘的坟茔——那是灌强长眠的地方,他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一言不发,从骑郎到从事中郎,灌强从始至终一直跟着李广,他的墓冢比普通士兵的高大了许多。

    “贤侄!老夫送你来了。”

    李广哽咽的声音中夹带了浓浓的悲怆,要是让灌夫知道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又会是怎样的悲伤。

    李广他带着灌夫的嘱托,最后竟然没有尽到责任,一种羞愧感,充斥在心中。

    “让你躺在远离家乡的塞外,老夫……于心不忍啊!”

    这声音让张骞的心都碎了,他满面泪水,已经顾不得身份,俯身就跪倒在了李广的面前:“老将军,下官来迟了,下官……有罪啊!”

    李广随即跪在张骞的身旁,大声痛吼道:“啊……灌强,咱们等到啦,张将军来送贤侄,你可以瞑目了。”

    李广的诉说,伴着五月的风在天地间飘荡:“老夫也知道!你的家就在那长安,心也在长安,老夫本想带你回去,可是老夫不能,不能啊,自古将军殒身疆场,葬骨青山,这是本分。

    老夫若是带你一人回去,愧对全体将士,这些长眠在塞外的将士该如何想?它们也是一个个渴望叶落归根的人啊!”

    “只要有你在这里撑着,兄弟们不会感到孤单,你知道么?”

    “只要有你在这里站着,匈奴人的噩梦就不绝,你就是一段长城啊!”

    “你就安心地睡在这里吧,你的庄园老夫会派人照管好的,你父亲老夫也会经常去看望,先祖的坟茔老夫会经常去祭扫的。”

    一番话后,李广终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而放声大哭道:“贤侄啊!是老夫害了你啊!如果老夫不带你到右北平,你本可过安分日子的。

    若老夫坚决不同意你这次随军出战,也不会让你命殒黄沙,贤侄呀,老夫……哎咳咳……”

    “人已去矣,父亲还要节哀。”

    李敢面色灰白,在一旁劝慰。

    哭声直直地在长城上荡起阵阵回音——山在哭泣,草原在哭泣……

    而每一声哭泣,每一声痛苦,都是一把利刃,戳在张骞的心窝。

    是的,如果不是自己行军失期,东线之役绝不会打得如此惨烈!

    李广怨恨地看着张骞,见他痛哭流涕,斥责道:“事已至此,将军哭有何用,哭有何益!将军知道么?那是三千个少壮的命啊!就这样……”

    “老将军放心,下官一定向陛下陈奏自己渎职之罪,以下官之死抚慰关中子弟亡灵。”

    “糊涂!”

    李广站了起来,拂了拂膝盖上的尘土道,满脸不爽道:“已经死了三千子弟,难道将军还要做三千零一个么?”

    “老将军……下官……”

    “回营说话。”

    几匹战马载起两位将军,也同时载着昨日的故事,载着两颗苍凉的心。

    说起来也是李广的过失,他性子太急,在久等张骞不至时,他只有率领部属四千人马先行越过了长城。

    临行前,刘彻亲自交代,仗要放在塞外打,他没有理由违背刘彻的旨意。

    在大军出塞四百里的时候,就突然遭到了左屠耆王的伏击,那四万匈奴军将四千汉军团团围住。

    那是怎样的情景呢?

    眼睛看到的都是匈奴人,满山遍野都是黑压压、望不到边的匈奴人,所有突围的路都被堵死,以一挡十根本没什么可能性,匈奴人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以强大的兵力迅速击垮汉军的斗志。

 第四百五十四章 喋血

    面对那一张张惊恐的脸,作为一个老将,李广明白,如果不稳定军心,那意味着人心散了,后果将不堪设想。

    他看了看身边的李敢,立刻意识到,一旦面对这种情况,没有什么比将军表决心更让人振奋的了,也只有让自己的亲系子弟冲入敌阵,才能够唤起汉军的斗志,驱除怯战的阴霾。

    这虽然很残酷,但这是作为李氏子弟的必经之路,付出与收获是成正比的。

    “李敢听令!”

    李广声嘶力竭地大喊道。

    “末将在。”

    “听着,本将军命你率一屯骑兵,杀入敌阵,你可敢?”

    “敢!”

    李广指着东南方向,几乎是咬着牙齿道,“看见了么?就向东南方冲杀,那方旗下必然站着匈奴的将军,只要你一股作气,一把冲散了匈奴人的阵脚,我军还会怯么?必然士气大振!”

    “诺。”

    李敢回复一声,便勒转马头就要离去,李广在身后喊道:“儿啊!此一去生死两可,可能是必死的局,你害怕吗?”

    李敢笑了笑,摇了摇头:“害怕?那末将还是飞将军之后么?怕得越早,死得越快,狭路相逢,勇者胜!”

    他束了束腰带,直接对身后的骑兵大吼一声:“快点,随我来吧。”

    便高举大刀,一个侧旋,催动坐骑,一把大刀左劈右砍横贯东西,只见匈奴骑兵纷纷落马,不堪一击。

    李敢凭着一股锐气一路冲锋,

    如入无人之地。

    等到他们再度回到李广身边时,成什么样子了?他们脸上、身上,都沾满了匈奴士兵的血,仿佛血人。

    李敢手里提着一颗匈奴当户的头颅,面不改色,直接将之摔在马下,接着抹一把汗水。

    李广见状,立刻登上高坡,对汉军将士高喊道:“看见了么?只要我军戮力同心,匈奴必败,胜之不难啊。

    这往南四五百里,就是长城,而长城以内乃我大汉父老,咱们堂堂大汉军人,有一个孬种么?能容忍匈奴人残杀我们的父老乡亲么?”

    “不能!”

    ……

    李广父子的浩然壮气,浩然长存,喷射之间,锐不可当,不仅使汉军的情绪很快地稳定下来,而且进而真正地膨胀为一种狭路相逢勇者胜的自信。

    自信在,

    则有可拼之力!

    李广对从事中郎灌强道:“匈奴什么居心?他们居心在于冲散我军,分割围歼,尽而屠之。

    所以要命各部成圆阵排列,人刀朝外,抵制住压力,只要我军不被冲散,就总能够坚持一段时间,等到援军到来,我们的危险便解除了,知道么。”

    “诺!”

    那时灌强站在李广身边,挥动旗帜,而汉军迅速聚拢,一时间构筑起环形防御阵形,固若金汤。

    外围布置了强弩军,他们的作用,是用以对付敌军的袭击,而第二队为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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