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的光芒-第14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微臣叩见皇上,太史令司马谈特来查探以记于史书。”
刘启伸手将司马谈给扶了起来,苦笑道,“未央宫大火是朕的失职,太史令还是如实记录便好,此火来的莫名其妙的,朕也不好妄下判断!”
瞥一眼内库,发现火已经灭了,大约烧了三分之一的样子,灰烬处盖着一层沙石,沙石刚好漫过,内库外面还有几十个木桶铲子,这等鲁班之物。
这沙石应该是这木桶倒上去的吧,司马谈猜测。
“这大火是怎么灭的?陛下,幸亏没让此火烧尽粮草,此乃上天之福啊!”
“彻儿他不知怎么想的这种方法,用沙石灭火,朕也觉奇妙,太史令你不妨去问问太子殿下!”刘启可解释不清,只好将刘彻供了出来。
刚好走过来的刘彻,脊背有点发凉,虽然没听到父皇讲什么,可隐隐有种不妙的预感。
“太子他临危不惧,以身抗火,引导农夫们倾力灭火,这是感动上苍啊,太史令你可得以实相述,让万民看看我们的储君!”周亚夫上前说道,无心之中成了最强补刀。
“太子殿下学识广阔,我这当老师的也有所不如。”卫绾这个热闹凑的好,让刘彻有些欲哭无泪。
司马谈一脸希冀的看着刘彻,似乎是把他当成小白鼠了,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图。
“太子殿下,可否向老臣说道说道?火生火灭,事出无因,事消也无因,臣这史书可有些难记喽!”司马谈直视刘彻,毫不掩饰的请教。
说了他们也不懂,总不能说什么灭火三要素吧?刘彻有些头疼。
司马谈?太史令?这不是司马迁他老爸么?刘彻觉得他有主意了,咱可以转移话题。
“太史令夫人今日产子吧?依我看,太史令你恐怕是会有一个儿子了!”刘彻反问。
太子殿下怎么知道我夫人今日产子?“臣似乎未曾张扬吧,太子如何得知,又怎的知道会是一个儿子?”司马谈大惊失色。
“本宫不仅知道你会有一个儿子,连他的名字我都知道。他名司马迁,太史令你要好好培养他,此人必是名留千古的人!”刘彻神秘道。
司马谈有点怀疑人生了,“此话当真?太子如何知道我想取给儿子司马迁这个名字。”
“天机不可泄露!”
司马谈这时候只有一个念头,回家看看,向刘启告辞后,急匆匆的往家里赶。
等到司马谈和汉景帝及众大臣走了之后,羽林军们分了一部分人送伙夫走,一部分人在收拾残局。
刘彻看着空荡荡的内库前小半部分,焦作一堆的灰黑让他一阵感叹,火光无情啊!
“殿下不回去么?”严锦上前询问。
“本宫看看再走,你们忙你们的吧!”
“喏喏”
地上被沙子盖着的角落闪过微光,被刘彻捕捉到了,刘彻好奇的走了过去,从地上拾起那块水晶。
一看到它,刘彻有些明白了,这椭圆的形状,不是放大镜原理么?西域进贡的宝石里还是有水晶的。
不知道那个缺德的人,把水晶扔这里了,简直败家,幸好水晶本就是岩石,不怕火烧,这才被自己发现了成因。
没有人发现自己吧,刘彻小心翼翼的把水晶装进怀中,不要白不要,运气好挡都挡不住。
司马谈的宅院在尚冠街深处的一个小巷里,这段路并不长,太子的话有些一奇怪。他却用了比平常多了一倍的时间才走到家门口。当他叩开宅门的时候,女仆把一个喜人的消息告诉了他。“老爷!夫人生了!”
“生了?”司马谈一路上的沉闷顿时淡了许多,“男童还是女童?”他一边问话一边加快步子向后院跑去。
他自己都搞不清自己什么心情,又希望是男孩,又对太子的话怀疑,复杂的很。
夫人刚刚分娩,脸上还留着疲倦的痕迹,但那在眼角的喜悦让她看上去比平日更有魅力。看见司马谈进来,她忙要坐起来。
司马谈连忙扶住夫人,看了看夫人怀里的婴儿,有些呆滞了,竟然真的是男婴……
“老爷,你这是怎么了?自己的儿子不抱抱么,你以前说要是生了儿子,就叫做司马迁,诗经上说,出自幽谷,迁于乔木,儿子如今叫作司马迁吧,他注定是要与老爷一样探访名山大川的。”夫人笑颜展现。
“夫人,今日可曾有人来过?”
“没有啊,一个也没有,我这刚一生,老爷就来了。”
司马谈这一刻是真的觉得太子是上苍之子这个传闻一点都不假。
刘启一回寝宫,便召见了黄门总管严锦,“你去帮朕查查,太史令司马谈夫人,今天是不是生下了一个儿子!”
“微臣遵命,卑职斗胆一问,可是因为太子殿下的话?”
刘启点了点头。
第二十八章梁王的来意
远在睢阳的梁王来到长乐宫拜见太后的事,是韩嫣告诉刘彻的。在皇宫之中,太子身份多有不便,又有去听讲太傅的每日功课,所以皇宫里的大事小事,刘彻都托韩嫣打听。
梁王入长乐宫的事并不遮掩,韩嫣清早就知道了。
“梁王可有要找本宫的意思?”
刘彻觉得梁王应该会找自己,毕竟上次刺客风波,助他脱离了罪首的过错,于情于理,都应该上门告谢。
这下可苦了韩嫣了,他那里知道梁王会不会找太子殿下,您才是众望所归,干嘛为难小小伴读我呢!
看到韩嫣抓耳挠腮都想不出个所以然,刘彻嫌弃的看着他一眼。
“他没有问黄门,本宫的动向?如果问了,就说明他想找本宫呗……”刘彻只好简单点问。
“这样啊,那臣去请教几个黄门兄弟!”
梁王来见太后,似乎不是一件稀奇的事,相反,这很合常理,他有没有策划刺客一事,至少皇上心知肚明,他如果连见太后都不敢的话,难保日后皇帝不会秋后算账。
长乐宫内一片慈祥,梁王向窦太后奉茶,太后笑呵呵地抿了一口,慈爱的看着他这个儿子,对于长安城刺客案,她虽然察觉到一点端倪,但出于对梁王的维护,并没有当一回事。
挽过儿子的手,岁月不留情,两只手同样饱经风霜,只是梁王的手更为红润一些。
往日妇人牵儿童手的画面,今日已然换了一副面目,岁月不改母子情,窦太后依旧像二十年前一般,絮叨着日常的小事,生活要点。
窦太后笑颜微转,“武儿,你这次来见为娘不会看看就走吧,母后可怕你只是一时孝顺,小聚片刻便会走了。”
梁王哪里会这样想,连忙安慰他的母后,“儿子此次是专门与母后相聚的,少说也要待个三五日,长途跋涉而来,又怎么会学那些虚情假意?”
“皇上没有为难你的意思吧?母后已经劝过皇上他了,彻儿这孩子倒是维护你了,否则查出点什么,你也脱不了干系!”刺客首领毕竟是在梁王府被抓到的,太后也深知其中的道理。
太后之所以成为太后,便是宫苑深深打磨出来的,虽然年迈可并不老眼昏花。
当年周亚夫拒绝梁王的求援,她知道梁王现在还有恨意,如今周亚夫做大,位及人臣,她如今也有隐忧,当今皇上她同样疼爱。
她准备问问梁王的意见,“武儿,当年吴楚暴动,周亚夫罔顾你而自作主张,陷你于绝地,其心可诛,不知你对他有何看法?”
一提到周亚夫,梁王刘武的面色变得有些铁青,当年他慌忙逃窜,像条丧家犬,皆是由于周亚夫,自以为是!
在母后的寝宫,他脸色也不好太难看,只是低沉的说,“周亚夫此人,定有不轨企图,军中只知有他,而罔顾我汉室刘宗,不理会我的求援,彻儿受他指使,置叔侄亲情于不顾,而殿上请命!此人不除,我刘氏难兴!”
本来就有些动摇,要不要去规劝皇上,可如今,太后坚定了决心,她要为刘氏,做这最后一次主!
安顿好梁王之后,窦太后唤来了车架,踩着黄门的肩膀,坐了上去。
梁王来长乐宫之前,便征得了皇上的同意,没有皇上的首肯,他可不敢说来就来。
出于对太后的照顾,因发生了刺客一事,太后也和他吵过几架,再拒绝梁王的话,太后肯定会茶不思饭不想,刘启便允许他单独前来。
傍晚夜幕时分,宣室殿来了位不速之客,对于太后的到来,刘启有点惊讶,太后她现在不应该是在长乐宫和梁王谈心的吗?
差黄门准备了坐椅,两母子坐了下来,“母后你怎么有时间来这宣室殿?武弟没有伴您身侧吗?可是有什么事要找朕?”
太后面色不太好,匆忙道,“皇帝的大汉江山都不安稳了,母后怎么有心事和武儿谈心!”
“这怎么说?母后您这是什么意思?”刘启有些怔住了。
“周丞相现在功高震主,他掌握汉家兵权,不听我刘氏号令,细柳军中属他最大,皇帝你怎么能安心?”窦太后义正言辞道。
“连太后您都感觉到了?儿臣并非不想治他,他毕竟毫无罪证,儿臣也不能辞他的官罢他的相。”军权一直是皇帝的一个心病,皇帝向来讨厌拥兵至重,刘启也不例外。
“启儿你是傻了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区区罪证又何足挂齿!”太后经历的风雨有何其多,哪里不懂得走狗烹的道理。
近些天来,刘启收到的谏书已经够多了,都是针对周亚夫的,他的心渐渐动摇,默默的向太后点了点头,颓然的仰头坐在椅子上。
韩嫣问了黄门总管严锦,在严锦看来,既然韩嫣是太子殿下的人,那么就理当可以帮他办一些事,对手下的黄门进行了询问。
“韩伴侍,我已经问清楚了,梁王确实向黄门问过太子殿下,最近的境况,黄门们都知道太子殿下的威名,也没有刻意隐瞒,将太子殿下近来所做的事都告诉了梁王。”黄门也不敢拒了梁王的意思,对此严锦并没有什么责怪。
问到了太子想问的,韩嫣展颜一笑,愣是以男儿身秀出了女子的妖娆。
严锦竟然可耻的有了一丝悸动,吓得赶紧给自己来了两个巴掌。
“严总管,你干嘛自己打自己?”
“没事,我活动活动面部,最近有点不要脸了!”
“……”
韩嫣乘着月色,赶回了太子宫,发现刘彻一直在门外等他,第一次觉得有些感动。
“太子殿下,外面夜色正凉,你还是回太子宫里面吧!”
“韩嫣,本宫就是等你的,还是随本宫一起进去吧,你跑了这么大半天,也确实辛苦!”
“太子殿下,有你这句话,臣就知足了!臣……”
怎么还腻歪上了?再这样说下去就变味了,刘彻赶忙把他拉了进去。
“梁王探了我的消息吧!”
“回太子殿下,确实打听了!”
刘彻摸了摸下巴,这么看来,最近这一两天,梁王刘武肯定会来找自己了,可不能让他觉得自己气势弱,如果不强硬起来,又有谁会服他这个太子?
第二十九章太后定亲
一天是漫长的,刘彻觉得他除了习武和听课,应该找点别的事来做,他发现自从有了纸之后,就觉得写字太多也是一种痛苦。
太傅卫绾自从改纸写字以后,便迷恋上了抄书,自己抄还不够,还占用了刘彻的听讲时间,卫绾的存书又多,一卷卷竹简,堆满了一整个屋子。
抄到最后,刘彻也被拉了进去,他感觉自己快要被竹简给埋掉了,竹简又笨重,拿起来还麻烦,这个艰巨的工作,让刘彻有些生无可恋。
“老师,你不能多找几个人抄书吗?为什么非要我们两个人?”
“这就要问你了!”
“我?”刘彻有些听不懂卫绾的意思,为什么是因为我?
“纸是你造出来的,能者多劳嘛!”
能者多劳可以用在这?刘彻感觉自己十几年的文言文白学了!
卫绾其实只是觉得滕抄是强化记忆的一种好方法,一个人太孤单,拉上刘彻而已。
刘彻动起了别的心思,既然抄写麻烦,那咱是不是可以用用印刷?印刷怎么用?活字印刷术行不行?
这个想法一直憋在心里,刘彻想亲身实验实验,可是胶泥就是一个问题,他也不知道哪里有合适的泥土。
他把蔡九拉了过来,黄门里面,也就蔡九和他比较熟悉,“你知道哪里有胶泥吗?”
“胶泥,这是什么泥,太子殿下,卑职从未听过!”
“就是有水分的粘土!”
“比较湿的粘土?这个卑职倒是知道,沧池之中有渐台,那下面的泥土都是又粘又湿的,可能是太子殿下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