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的光芒-第1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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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假若一个皇帝刚刚登基,就一副老成守重的模样,没有大干一场的决心,只是乖乖地吃着老本,按部就班地治理国家,这反而是一个巨大的隐患,帝国的发展也必将陷入停滞。
威望是打出来的,安于现状只会让别人觉得你好欺负,如果你不秀肌肉,别人永远不知道你有多强悍,战争是毁灭也是重生,温室的花朵,哪里能明白不进则退的道理?
仗,刘彻是一定要打的,就如同后世隋炀帝远征高丽一样,打仗恰巧是转嫁国内隐患的一种好方法。
没有经过战火洗礼的人们,不会知道该怎么样拼搏,不会知道活命是多么的美好,不会知道勤劳就能拥有一切。
那么要打仗,问题就来了,后勤应该怎么补充?
这也是刘彻现在着急着开商路的原因,以商养战再加上以战养战,百姓所要遭受的劫难,会少的多,他们也会万众一心的支持、拥护着刘彻。
南越九郡里面有一座王城番禺,它是旧南越国的国都,不过它在现代有的更响亮的名字,那就是广州,与南海沿岸的其他国家进行商业贸易,最离不开的,还是这么一处早就繁华了的城池。
太农令的布置,不过是接了旧南越国的盘,再进行扩大再生产罢了,这是刘彻的主意,也是以商养战的第一步。
兵马已足,粮草已丰,钱货已开,为武而生的刘彻,差不多已经准备好了。
从殿上走到殿下,刘彻凝视着太农令,许久后才开口道:“要是朕一直掀起战端,你们会怪朕么?”
引战的皇帝,在文人笔下,从来是没有好下场的,太农令身体微微颤动,似乎是没有想到陛下会有这种心思。
“陛下,您应该三思。
老臣虽然不反对,但这天下悠悠众口,您抵挡的住吗?若是您抵挡得住,老臣也想陪您疯狂这么一把来着。”太农令轻叹一口气道。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后人要说就让他们说便是了,事实会证明一切的。
儒家的东西,朕不大力推崇,而是把其他百家学说放在与它相庭抗礼的位置,无非是制造一种平衡罢了。”刘彻摇了摇头,表示不关心他人对自己的评价。
三公九卿之中,太农令是法家学说的代表人物,他心底里默认刘彻的做法,也是有些合乎情理的。
铁血冷酷忠直秉公是法家的中心思想,太农令虽然老,却也不会背叛自己的信仰,而这也是刘彻对他说这些,想让他在朝堂之上,支持自己的原因。
能和皇帝交心,是每个老臣子,都很想得到的东西,太农令也不例外。
他那满是皱纹的老脸露出了笑容,哈哈大笑道:“大国建立于铁与血之上,陛下雄心勃勃,即便是不能四海称霸,也可以保我大汉骨气长存,善哉!善哉!”
“不说这个了,海上商路已经开了,那么陆上商路也可以思虑一番,太农令,你可知南越九郡周围可有其他国家与之交通?”
微微抬头,与太农令目光相接,刘彻把话题牵回到商路之中。
“前日番阳令唐羊来京,谈及其他国家,说到西南夷中,夜郎最大,南越九郡常与之交易通货,却不能使其臣服。
依老臣之意,倒不如派一使者,直接前往谕意,宣示皇上圣德,使之内附。”
刘彻点了点头,心想朝议这么半日,这话总算说到点子上了。
随即问道:“唐羊何在?”
“唐羊正在塾门候旨。”
“宣唐羊。”
不足一刻,唐羊便进殿来了,此人留了个山羊胡,大约四十岁左右的样子,虽有几分瘦弱,目光却是十分锐利。
刘彻道:“太农令奏请在夜郎置吏事,你现如今大可以将那夜郎国情,与朕简要奏来。”
远在西南边陲的唐羊,虽然第一次在这样的场合面圣,但他看到刘彻英气勃勃,意气风发,却也十分随和时,心里便轻松了许多。
遂将夜郎国的地理、人口、风俗、交通、商路往来一一道来。
说完这些后,他又建议道:“臣闻夜郎有精兵十万,浮船牂柯之中,若出其不意,此制粤之一奇也。
故臣以为,以大汉之强盛,巴蜀之富饶,虽通了那夜郎道,使之置吏内附,甚是易哉!”
唐羊侃侃而谈,有条不紊,刘彻听着听着,胸中关于西南一统的思路,随着话语也愈来愈清晰。
待唐羊禀奏完毕,刘彻兴奋地站起来,对着丹墀内高声道:“唐羊!”
“臣在!”
“朕封你为中郎将,领兵将千人,食重约万人,从巴符关入,谕以威德,约为置吏,使其子为令……
这样一来,朕的那位皇叔大可高枕无忧了吧!哈哈哈……”
一时间,刘彻自信的笑声在宣室殿经久不息,两人都被这种举重若轻的风度所感染,情不自禁地呼出“陛下圣明”的喊声。
……
丹景台现在每天都是丽日高照,一场围绕即将连生一双的风波,让卫子夫获得了更多的关注。
这种爱与护卫,滋养出来的美,是宫廷任何补品和脂粉都无法弥补的。
此时卫子夫的眉宇、脸颊生出摇曳的风韵。
那皮肤白皙中透着嫣红,被从幔帐外透进来的阳光,映得光彩熠熠。
当宫娥们扶着卫子夫面对着梳妆台时,就从铜镜里看到一张丰润、青春、美丽的面容。
侍女沈梦十分惊异上苍的造化,把世间的美与焦点,都给了卫子夫。
第二百六十三章鱼儿上钩了
随着任命结束,几个人的脚步也渐渐远去,望着太农令蹒跚的身影,一抹哀伤不自觉在心中浮现,人都会老去,而自己暮年又会不会做错事呢,刘彻摇头笑了笑便不再想了,大概是不会的。
不确定的事,吾日三省是个不错选择。
回过神来,刘彻便一改威严和肃穆的形象,再次恢复了普通年轻人的激扬和浪漫,他一边走,一边朝殿外候着的卫青喊道:“卫青!卫青!”
待卫青反应过来是陛下在叫他时,刘彻已经站到他的面前了,刘彻笑得很灿烂,全然不像个手握生杀大权的君王。
不由分说,刘彻直接拉起卫青的手,就向外走去,脚步轻快。
“陛下!您这是……”
卫青一脸疑惑,似乎是不知道陛下为何传呼他,又为何这么急切。
“愚木脑袋!去看你的姐姐呀!你每日与将士们为伍,不辞辛劳为朕练兵,朕自然应该小小奖励你,让你与子夫团聚,休息那么半天才是。”刘彻小咳几声,解释道。
这个时候,刘彻所呈现出来的,或者说与卫青一起登上车驾的表情,是亲和友善的。
皇帝这么做,底下自然是一片惊异,这些黄门们,还未曾见过,陛下与哪个人这么有亲和力。
包桑见状,也已经了然了,忙向着伺候在殿外的黄门和宫娥们喊道:“起驾,丹景台!”
但是这情景,是如此强烈地撞击了一个人的心,他曾经在刘彻身后当跟班,却也没有这种待遇。
韩嫣呆呆地站在司马道旁,看着刘彻的车驾呼呼地从眼前而过,似乎忘记了他的存在,只把一种失落的情绪留在他的心底,这让他抓狂,却又是无可奈何。
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自从有了卫子夫之后,陛下再也没有让他参与自己要做的事,他怀念被皇帝随时记起的日子,可惜这样的日子,将再也不复回来了。
一阵秋风慢慢掠过,韩嫣觉得今年的秋天去得太早,而冬天已经不知不觉中统治长安多月了。
想想也是,曾经李广、程不识浴血边关,最终不过当了未央宫、长乐宫卫尉,而程不识依旧在那个位子上。
东方朔凭借满腹经纶,屡次奉旨出使,至今仍是个中大夫。
董仲舒才冠儒林,掀起一场儒风,却至今在诸侯国为相。
他凭什么做到了上大夫的高位呢?就是凭着为陛下找到了流落乡间的姐姐,凭着能与皇上同甘几年,凭着能陪陛下到上林苑游猎。
想着想着,又是惨然一笑,或许是自已贪心变多了吧。
就在前不久,那江都王刘建来京朝觐,竟在前往上林苑的道上,误将韩嫣的马队当做刘彻通行,命令随从,伏谒道旁,极尽尊敬。
试问当今朝臣中,谁有这样的威风呢?每每想起这些,韩嫣就会笑,就无法遏止对往昔的自豪。
卫子夫她更注重内修,不愿意给人留下徒有花容,而无才无德的印象。
现如今,当太阳懒懒地爬上窗棂的时候,卫子夫已经静坐看书一个时辰了,她起身看了看熟睡的儿子,又继续坐下看书。
刘彻打理朝政的时候,正是皇后校点后宫物件往来出入之时分,而这同样也是她最安静的时候。
可她没有想到,这种安静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来人就是刘彻。
“夫人!你看看,朕给你带谁来了?”没等包桑进去传话,刘彻一进丹景台,就毫无顾忌地喊道。
卫子夫忙放下手中的书籍,诚惶诚恐地起身,忙带着宫娥们接驾。
刘彻扶起卫子夫道:“你看看,谁来了?”
侧身看过去,卫青腼腆笑脸显露在了眼前,卫子夫笑道:“原来是青儿来了呀!只不过前段时间才有雍城一同随行,今日又来探亲,这不是有些坏了规矩么?青儿你怎么跟着陛下一起胡闹呢?”
现在卫青反而是有苦说不出,他摊了摊笑道:“臣弟没有尽到本分,姐姐莫要怪陛下。”
白了卫子夫一眼,刘彻不满意道:“你这人怎么这样?礼节是固定的,人可不能呆板,去去去,把儿子抱出来,上次去雍城没看成,现在可得让儿子好好看看他威风堂堂的舅舅!”
“行行行,陛下说的,臣妾都领着呢,青儿是自家人,臣妾哪里会为难他呢?”卫子夫显然有些意外于刘彻对卫青的维护,哑然失笑道。
小家伙这时候也已经醒了,被带过来有些睡眼惺忪,不过他还是笑着扑入了刘彻的怀抱。
刘彻促使着卫青与小家伙玩耍,与卫子夫一起在旁边看着,时不时,情不自禁地发出笑声。
一定程度上,卫青就是刘据坚实的后盾,卫青的存在,相当于刘据的保护乎,没有人能破掉盾牌,去离间刘彻与刘据的父子关系。
……
闽越国内部大范围削弱,最开心的,无疑就是东瓯国了,内心膨胀的、新继位的欧望,颇有些不甘寂寞的味道。
一个儒雅懦弱的人有了权利,最开始一定是十分想证明自己很勇敢果断,而欧望现在正是这么个状态。
他渴望大显身手,把曾经压在他们东瓯国身上的闽越国,狠狠教训一顿,全然忘记了曾经的狼狈与不堪。
弥途之际的老国主欧贞鸣,没来得及托孤大臣去从旁指点儿子,所以欧望的主意,似乎已经是无人可以阻挡了,出兵闽越国,咬下几块肉、地盘,成了此刻他最迫切的愿望。
将军们倒是想阻止,但他们不敢,因为他们只负责带兵打仗,一旦与国王对着干,那就变了一重性质了,可以称之为叛变。
将军的任务无非是领王命,打胜仗,像杀神白起,因为与秦王对着干,对他撒小脾气,非得让秦王先认错,死活不肯带兵打仗,最终还不是落得个人死全剧终?
白起想让最大的boss向自己认错,这无疑是找死的一种做法,也是政·治领悟性不太高的表现,遇上了脾气好点的,还可能说说好话,但要是遇上了脾气差点的,只能宣告gg了。
势在必行的东瓯王欧望,俨然不知道,他已经成为上钩的鱼儿。
第二百六十四章小霍去病
,无忧府扩建了。
不为什么,就因为里面住的人有点多,空间不太够用了。
当初刘彻建它的时候,就不打算劳民伤财,再加上资金不太够,府邸简单修砌一下,略微不那么寒酸也就过去了。
现在呢,不同了。
首先马家兄妹俩双双配嫁,必须得各有门户,而卫子夫大姐虽嫁给公孙贺出了府,可还有卫少儿与小霍去病两母子不是?
卫青如今任了不小的官职,不会不舍得给他侄子姐姐花钱,卫子夫同样也是这个心思,而另一边初步接管了行会的马志宇,钱早就是一个数字了。
几个人一合计,下了决断,不分家,只扩建。
刘彻把他们拉在了无忧府,这是一种缘分,而他们也习惯了彼此存在,不舍总归是有些的。
另一个方面,身为皇帝的刘彻没有发话,他们也不会离开无忧府自立门户,这种串联是一层关系,也让几人有了些相互依靠。
能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