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的光芒-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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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王娡想到一种可能,“彻儿,你将母后给你的桂花做了糕点?这是那位太官令做的,如此新奇的东西,宫里怎么未曾见过?”
既然已经被看出来了,刘彻也不打算掩饰了,“母后,这是儿臣做的,可没有让他们做,他们还请教我呢!”
平阳公主身为大姐,颇有大姐的泼辣,“彻儿你作为储君,怎么可以做这些小道!这些事情就该交给太官令去做!”
“对啊,彻儿,母后可不准你再去庖厨干这等炉火之事!”王娡也觉得刘彻这样做有些胡闹。
倒是南宫公主一句话也没怪罪弟弟,她觉得凡事想开点,开心就好。
“民以食为天,若不是这些太官令,宫内上下能饱腹么?庖丁解牛,不也为万人称道?多少国君逃亡之际,采薇而食,何曾视庖厨为耻?”刘彻侃侃而谈,可他发现,和女人讲道理一点用都没有。
讲道理不行,那咱就来软的,用筷子夹起一块桂花糕便递向大姐,还示意三姐给母后送过去。
“大姐,消消气嘛,吃一块桂花糕,这可是彻儿精心为你们做的,你们都不吃,那彻儿的这种新糕点,可是一点意义都没有!”刘彻使出了撒娇绝技,不信她们不中招。
平阳公主转怒为笑,纤细的手捏了捏刘彻的脸,这才把桂花糕吃了下去,与此同时,王娡也忍不住笑了,把三女儿送过来的桂花糕含在嘴里。
入口甜香,软糯可口,清爽顺滑,几女又吃了几块,感觉到了这桂花糕的美味。
“咱们彻儿真厉害,将香味融入糕点,大姐才发现弟弟你博大的才学呀!”被舌头上的美味征服了,平阳公主觉得她好像又认识了弟弟。
“父皇来了!父皇来了!”正在吃着桂花糕的南宫公主,无意间瞟了一眼处面,发现天子车驾来了,大惊失色。
众人齐齐正色,连忙起身去门口迎接。
尊卑上下还是要讲的,至少刘启进椒房殿的时候,还是充分感觉到了该有尊贵感。
对于二个女儿和太子刘彻都在,刘启觉得事情有点反常,自己好几天才来这么一回,恰巧就碰上了她们母子的聚面时间?
“彻儿他们怎么来皇后你这儿来了,天色不早了,她们不该是在公主闺房太子宫么?”刘启疑问道。
王娡指了指桌子上的桂花糕,“彻儿差人做了他自己调的桂花糕配方,叫上我们几个品尝呢!”
有些事情还是隐藏的好,王娡觉得太子亲自下厨这样的消息,还是别让皇帝得知的好,父妻那么多年,她还是了解刘启的脾性。
刘彻带给刘启的惊讶已经够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拿起另一双筷子夹了一块桂花糕就直接品尝。
吃惯了山珍海味,刘启觉得这桂花糕的口感很独特,“彻儿确实聪颖,庖厨看样子又要多一门吃食了,父皇觉得这桂花还是有点不新鲜,或许八月桂花开的季节再行制作更好,你说是么彻儿?”
“父皇所言不假,桂花香气凝而不散,确实还是得在八月中秋时分制作更好!”
刘启看了平阳公主和南宫公主一眼,开口道,“两位公主朕也好久没见了,咱们的三女儿温婉贤惠,朕倒是不急她的婚事,可大女儿你也不小了,看来朕得帮忙物色王公贵族的子弟了,哈哈哈!”
“……”
“女儿还想陪在父皇和母后左右,与父皇与母后的身体相比,婚事一点也不急!”平阳公主委婉拒绝。
“就这么说定了,朕意已决”
“……”
刘彻对着姐姐们眨了眨眼,二女会意,以休息为名纷纷离开。
“皇上,你看你都把彻儿他们吓跑了。”王娡嗔道。
刘启搂过她的腰,“春宵一刻值千金!”
突然冒出来的刘彻生生破坏了这个场景,只见他拿走桌上的食盒,捂着眼睛,匆匆而过。
“这劣子!!”刘启怒骂。
作为伴读,韩嫣还有一项工作,就是照顾太子起居。
韩嫣现在就委屈巴巴的看着太子,“太子您给臣的好处呢?不是要千百倍偿还么,可现在配方都没了,太子你叫我白做了这厂房么!”
“你不是有徐天宝的二成家产么?不少了,建十个厂房都够了!你还是不亏的,钱没了,以后再行挣回呗!”刘彻安慰道。
“可臣不甘心!臣做不到啊!”
“这个给你吃!”刘彻把刚才从母后那坚难拿回来的桂花糕递给韩嫣。
“好吃么?”
“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点!”刘彻这下寸把韩嫣唬住了,看来他还是一个隐藏的吃货,啧啧啧,一顿糕点就把自己的委屈给忘了。
要是知道这是吃剩下的,韩嫣想必脸色很难看,可这些都不重要了,刘彻可不想告诉他。
就这样,一份桂花糕征服了几个身份高贵的食客。
看来吃是所有人离不开的话题,刘彻觉得做菜或许可以成为他的独家宝贝!
第二十六章大火
未央宫东阙,皇宫内库所在,伙夫们正搬运着一袋袋麦子,十几辆推车一字排开,推车上满满的货物,毋庸置疑,这里面装的是麦子。
这里大概有三十几个伙夫,经过羽林军的仔细搜查,这才让他们进来搬货,并责令宫中女眷及闲杂人等无故不得靠近。
队伍有条不紊的搬麦子,也没谁找不自在去抢着干活,从早上一直搬到半中午,众人早已经是汗流浃背,督兵也没有上前帮助的意思,律令便是如此,擅离职守是绝对不允许的。
还有一小半就搬完了,羽林卫们也并非不近人情,招呼他们先出来喝口水,内库里面怪热的。
伙夫们当然很乐意,纷纷跑出来喝水,劳作的时候只能机械的卖命,可劳动人民并不傻,知道劳逸结合才能更有成效,几千年层出不穷的文明,便是日日夜夜的劳作中总结的。
内库门口,不知道那里带过来半椭圆形的透明水晶躺在卧倒的麦袋旁,众人也不知道这是西域的珍宝,只当作石头,踢在一侧。
强烈的太阳光穿过水晶,椭圆的水晶正好在地面聚焦,小半柱香过去了,正当伙夫回来之时,太阳光线的移动使得焦点正好射在装麦子的袋子上,火苗蹿了起来,立即有作大的势头。
伙夫走到内库之时,大火已经无法阻挡了,众人惊呼着火了,督兵一看,吓了一跳,可周围没有水源,警告伙夫们不要乱动,便匆忙跑去上告官员。
刘启本来在宣室殿中处理政务,听到门外太常寺长史的求见,有些皱眉,他怎么来了?便差黄门把了放了进来。
可长史几乎是冲进来的,结果是摔了个狠,痛的咧嘴,一张脸缩在一起,惊痛交加有些扭曲了。
“长史为何冒冒失失?莫非是羊癫疯了不成?大殿上有话说话,朕还有事,不想看哗室取宠!”政事一大堆,刘启现在心情也不太好,没时间耗着。
长史有些愤愤不平,暗道去你大爷的,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禽兽!
当然这些话心里想想就可以,真要说出来,不得被刘启给活活锤死!
“未央宫东阙内库发生大火,陛下快去看看吧!这火扑不了了!”
大火?莫非是上苍不满朕的所为?以天火警告?刘启有些不安,焦急道,“快带朕去瞧一瞧!”
看到汉景帝着急的样子,长史竟有了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连忙甩了甩头,指着路引着刘启去查看情况。
刘彻是在听太傅讲课的时候听说的,太傅察觉到这是上天的惩戒,连课都不上了,和刘彻说了一大堆天降预兆的迷信,刘彻晕晕乎乎的听卫绾讲完了,让他去接受这些,这是个艰巨的任务,卫绾明显完成不了。
卫绾他要去验证他的假想了,刘彻让他把自己带上,卫绾他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
刘彻有点话唠,一边走一边问话,“那里会不会有很多人等着?”
“不会,内库粮仓是不让女眷和闲人靠近的!”
“那父皇会不会在,周丞相会不会在?人少怎么救火?”
“陛下和周丞相必定比我们知道的早,肯定会在,救火这件事太子还是莫要提了,上苍的警兆而来的火是灭不掉的,能灭掉的人必定是大气运之人!”卫绾又在迷信。
刘彻也不再问了,问也问不出什么,不如到现场看了再说。
如卫绾所言,来的人果然不多,父皇为首,周亚夫在旁,十几位大臣紧跟身后。
羽林军几百人一边守着伙夫,一边看着那以天火名义燃起的红彤彤的一大片。内库粮草众多,远水又解不了近渴,初番救火无用后,他们便退守在一旁,愣愣的看着大火。
眼见这一幕,刘彻傻了眼,火灾就在前面,干嘛不救?看着微闭双眼的父皇和大臣们,无动于衷的羽林军,刘彻深切的感觉到了袖手旁观的可怕!
四处查看了周围,水源都没有,有些焦急,火已经烧了四分之一个内库了,用作防倾倒的粗厚木板快要着了,再不救火就来不及了。
眼前的沙石堆引起了刘彻注意,他觉得可以用沙石来盖着火,阻挡燃料与氧气的接触。
问了一个羽林军,知道内库旁有几百把建筑用的铲子和木桶后,连忙提过来铲子和木桶,装了沙石就往上扔,可火太大,没什么明显作用,便从底部开始浇沙石。
经过习武,他虽然八九岁,可力气已经相当于一个常人了,所以一时半会还不累。
看到太子在干这些,刘启连忙大喊,“彻儿你疯了么?你在干什么?”
“救火!你们不救火我救!”
“你……”刘启也不劝他了,太子总是给他惊喜,他只能希望彻儿是大气运之人了,听过造纸术一事,众大臣竟也抱着同样的想法。
一个人是救不了火的,众人齐心才能救火,刘彻自知光凭自己无用,他把目标对准了伙夫。
大声吼道,“这是你们百姓辛辛苦苦,一棵棵种出来的血汗,你们不心疼么!多久才能熬来这一场丰收,你们还不清楚么!这每一粒麦子都是你们的心血,你们忍心让它们白白被火烧了?
但凡你们觉得可惜,就别等了,和本宫一起救火,众志成城!!!众志成城啊!!!”
“他是太子殿下?”
“是啊,你没听到说本宫么。”
“太子殿下造纸术可帮了很多平民百姓,这麦子烧了的确可惜!”
“那咱去帮太子吧!”一群伙夫在交流后下了决心,抄起铲子和木桶就学着太子浇沙石。
一帮人在刘彻带领下干的热火朝天,火势在众人齐心下渐渐变小,在众羽林军和刘启及大臣眼前,变至虚无。伙夫这一刻才意识到,为自己而战,不负热血的心情是多少好。
在场众人都不知道,沙石是怎么灭火的,只知道用水灭火,没听过沙石也可以,只能归结于太子刘彻的功劳。这一刻,刘彻的形象变的耀眼,把刘启皇帝的身份都盖住了。
也不想探索刘彻是如何灭火的了,众大臣和刘启的心里,一句话一直在响起:“众志成城!”
太子果然天子骄子,或许我当初反对废太子刘荣是个错误,周亚夫觉得自己有时候有些固执己见了。
第二十七章司马迁
太史令司马谈在当日的宗室录上沉重地记下了一笔:未央宫东阙大火。他的手由于发抖而把字写得歪歪扭扭,这件事起因不祥,并没有捉到有人放火的痕迹。
走出太常寺时,他靠近被大火烧为灰烬的未央宫东阙,心里烦乱极了。好好一座宫阙,怎么会被大火焚毁了呢?据严锦说,大火是早晨便从天而降的。这意味着什么呢?司马谈不敢多想。
早朝时,他在塾门遇见了田汀锿‘建议他在当日的宗室录中隐去关于灾象的记载,但他认为作为太史令就应该秉笔直书,不可因为非祥瑞之兆就不记载。
他从父亲那儿,继承了这一份史官的职务,多年来他勤勤恳恳,并非有半分疏忽,太子造纸术一事他也或多或少的记了下来。
出门之时,他从女仆那儿得知夫人临产,心里面想回去,可作为太史令,他不能走,记录史实是他的责任,只有亲眼所见的事情更为可靠。
一旦回去了,不说皇上责备,自己也会心有不安。他觉他应该给他未曾蒙面的儿女以身作则。
对于太史令,各代皇帝还是比较看重的,功过与人评,这是一种警示,老远便看到太史令司马谈来了,刘启觉得他应该有所表示。
“微臣叩见皇上,太史令司马谈特来查探以记于史书。”
刘启伸手将司马谈给扶了起来,苦笑道,“未央宫大火是朕的失职,太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