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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节

大汉的光芒-第1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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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吧死吧,早死早投胎,下辈子做个男人!”

    “快自尽啊!真是的!”

    刘彻双手紧紧握着,青筋凸起,冷厉道:“有时候起哄者就相当于凶手,这群人真是够了!”

 第二百五十章善良的人一直善良

    起哄者打着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旗号,肆无忌惮地把别人的生死当做儿戏,他们可以不理会,可以心中对女孩的以死相逼表示不屑,但他们若是言语麻木不仁的话,那就变了一种性质了,应该称之间接行凶者!

    霸凌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旁人的冷漠,甚至是嘲讽讥笑,每一个抑郁者背后,都站着一群自诩高尚的人,他们把别人的丑事当做谈资,罔顾抑郁者痛苦不堪的心。

    抑郁症煎熬么?据刘彻猜想,的确很煎熬,他们活在心灵壁垒之中,承受着这个世界肮脏、不堪、变态的一面。

    前世孤儿院中,他见过几个抑郁症小孩,而那些小孩,无一例外,对生活不抱有希望,他们消退的纯真上空,是一片灰暗。

    不管是跳楼,楼下的起哄者,还是割腕,电话那端的讥笑,都让生存变得苍白,一切变成绝望。

    如果刘彻不解救那个女孩的话,很有可能,她的一生,都会在阴影中苟延残喘。

    吩咐卫青与雍城县令照料好几女后,刘彻就挤进了人群,不多时,从外面钻入了人群内围。

    刺耳的起哄还是没有停歇,刘彻耐住性子,来不及观察场上的情况,只是把所有言语恶毒之人的样子记在了心中。

    大约有十多人是这样的,刘彻片刻就记完了,再把目光投入前方,只见那衣服满是补丁的女孩手持一把菜刀,刀锋离脖颈只有一寸,整个人蜷缩在一角。

    她哭得很大声,眼中满是求饶,她以死相逼,无非是希望父亲能放过她,让她安然度过几年,再陪着母亲几年岁月。

    因为一旦嫁出去,就犹如泼出去的水一般,一年到头都回去不了几次,而父亲现如今那个德行,她怎么忍心把母亲交给他?

    这是在药铺门口发生的事,地上散落着不知名的药材,从这里刘彻可以看出,女孩是给母亲买药时,被父亲给勒令出嫁的,而菜刀很容易解释,药店旁边就是个铁匠铺,菜刀应该是女孩慌张中从里面拿出来的。

    女孩样貌俏丽,不美,但也不普通,五官还是挺好看的,只有肤色黑黑的,让她的五官凸显的不明显,她没有普通农家女孩的那种乡土纯朴,但有着大家闺秀一般的灵性。

    泪水划过她的脸庞,与一旁气急败坏不依不饶的父亲形成群明的对比。

    贸然过去的话,不但救不了人,还会坏事,刘彻只好先听着两人的话语,再饲机行事。

    听着听着,刘彻的疑惑越来越少了,但女孩眼中的死志也变得越来越浓了,她手上的菜刀已经蹭破脖子,一丝血线露了出来,父亲看到渗出来的血,神色慌了半会儿,不再言语,而是慢慢走向女孩。

    刘彻暗道一声不好,想冲过去把刀夺下来,但人群外面的县兵脚步声,让他没停住了脚步。

    这毕竟是雍城县尉的管辖范围,还是由他出面更好。

    众人都不再说话了,很明显,在官兵面前,他们知道说多了也不好,看热闹就行了。

    雍城县尉是接到手下的传讯来的,皇帝能来雍城本就是大幸,他那里敢让其他的事让皇帝烦心?所以他几乎是火速赶了过来。

    见状,刘彻心中一动,又趁着女孩惊讶之际,右腿倏忽用力,几米的距离几厘秒间就越过了,女孩还没有反应过来,手上的菜刀就被刘彻夺了过去。

    女孩面色气愤,眼泪一下子就又溢得更凶了,她起身去夺回菜刀,可惜刘彻怎么会让他如愿以偿?

    女孩的父亲这时候倒是有些释然了,没理会女儿,却是往雍城县尉方向走去。

    几次夺不回来,女孩也较起了劲,小脸一苦,直接用手捶打着刘彻的胸膛,一边捶一边哽咽道:“都怪你都怪你,你让我去死啊,死了父亲就不会逼我嫁人了,母亲也不用亲眼见到我离开了!”

    刘彻无奈,把目光投向了小跑过来的三女和卫青,一脸求助。

    只是诧异地看了女孩的父亲一眼,便没再理会他了,雍城县尉张贤直接往刘彻身前跑去,跪伏道:“微臣叩见陛下!”

    陛下???

    众人惊倒。

    “好像听说了陛下会来雍城,没想我居然亲眼见到了……”人群中传来惊乎。

    百姓心中苦笑:还等什么,下跪啊!

    于是,除了卫青单膝跪地与三女站着以外,在场所有人都跪着了。

    女孩心里郁闷不已,她刚才打谁了?她好像打了皇帝……

    尽管打得不重,但也算得上是触怒了天子之威,不过转念一想,女孩又笑了,她这样死了,就是罪有应得的了,母亲大概也不会为她的死而难过吧。

    刘彻不太愿意看到所有人下跪的场面,于是大声喊道:“都给朕起来,再不起来,朕生气了!”

    众人面面相觑,还是不敢起身,最终县令的带头起作用了,这才全都起来了。

    但接下来刘彻说的话,又使某些人心里凉了半截。

    “朕刚才把一切看在很清楚,相比较于那逼女出嫁的父亲,朕更痛恨的是,居然有人起哄,让别人去死,其中叫的最欢的十几个,朕都记得很明白,你们,冷眼观人,漠视同胞,该罚!”刘彻轻哼道。

    “陛下,怎么罚?”雍城腆着脸走过来问道。

    “怎么罚?男人杖责十棍,老弱妇孺就罚币五十枚!”

    刘彻可不想看那些百姓受罚的画面,指出十几人,又让县尉把那女孩的父亲押回县令府,就带着女孩率先走了。

    女孩跟在卫子夫三女后面,在三女的关切下,才把眼泪抹干净了。

    县令府离这儿并不远,几分钟路程,所以刘彻与卫青他们,是走回县令府的。

    当街询问是问不出什么东西的,还会让两人在围观下慌张乱说,刘彻这才选择把他们带回去,一个一个问。

    刘彻先见的,是那女孩。

    县令很配合地给了一个房间,

    待几个县兵进屋作证后,刘彻便开始了他的问题。

    “你姓什名谁?”

    “赵婉君。”

    刘彻笑了笑,又调转马头道:“你恨你父亲么?”

    “不恨!”女孩倔强地抬头道。

    到现在,她还在维护她父亲啊,方才执刀之时,她想的就是自杀,而不是伤她父亲,刘彻苦笑不已。

 第二百五十一章泄露风声?

    不知被刘彻安排在另一间房的女孩父亲,若是明白了女儿心意,会怎么想?刘彻慨叹于不对等的父女关系。

    “你父亲叫什么?”

    “赵高。”

    “唔……与奸臣赵高同名同性?”

    刘彻兀自一惊,表示奇怪。

    “姓赵名高可是犯了什么忌讳?”赵婉君一时情急,反问向刘彻道。

    “这倒是没有,朕只是好奇而已。毕竟赵高臭名昭著,一般人不会取这个名字。”

    对女孩的态度,刘彻也硬气不起来,让他摆出一副威严肃穆的样子,也是要分人的。

    赵婉君这才大着胆子直视刘彻,只是持续了不到几秒钟,又垂头低声道:“祖父只是一介小民而已,那里会特意避开那么多?赵高之奸,可不是人尽皆知的。”

    “人尽皆知倒不至于,秦人可不会答应,深山老林不缺忠秦的人,他们当中有本事的也不少,怎么会让秦朝的丑事泛滥呢?”刘彻煞有其事的解释道。

    她是听得懂的,秦朝不再,汉却承了秦制,秦的子民又怎么会全是无用之人?

    “你还要自杀么?”

    “要!”

    “若是你父亲不再为难你呢?”刘彻撇撇嘴道。

    眼睛睁得大大的,赵婉君神色有些摇摆,弱声道:“既然父亲不逼我,小女子怎么能白白死了?”

    “哈哈哈,这确实是不能白白死了,蝼蚁尚且偷生,能活着就是好事,人死了,一切就乌有了。”

    这是给了赵婉君一个台阶下,

    而她心中对皇帝的印象,也是大大改观了,他,似乎很和善,就像邻家大哥哥……

    “小女子方才捶打了您,冲撞了天威,陛下,你还是罚我吧!”

    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刘彻扫视了周围几个将士和卫青,对赵婉君笑道:“是么?朕怎么不知道?还以为是有人给朕挠痒痒呢。”

    有意隐下这件事,陛下这是打算揭过去了?赵婉君心里多了几丝暗喜,微笑道:“挠痒痒这不对,应该说拳拳心意才对!”

    “哈哈哈,好!”

    “陛下之恩,小女子没齿难忘!”

    皇帝出面办的闲事,决不可能不了了之,赵婉君极相信她父亲会因此而转变性子,毕竟他曾经可不是这样一个人。

    “忘了吧,朕可不想天天被人记挂着,挺别扭的。”刘彻拒绝道。

    “额……”

    “不接受辩解!”

    “小女子尊旨。。。”

    瞄一眼卫青,刘彻轻笑道:“卫青,取一百金过来,好人就做到底,她还有个病重的母亲和神智不正常的父亲呢,这钱当朕赏给她的了。”

    “陛下,民女不能要!”

    斜了她一眼,刘彻轻哼道:“你这么小,可能自己挣钱?你母亲可又有钱治病?”

    “没……没有。”

    已经谈妥,那还有什么可说的?没过多久,刘彻就走出屋子了,而赵婉君,脸上也真正出现了笑容。

    县令序曲本就在门口守着,随时待命,等到刘彻出来的时候,他也瞧见了,正想上前献殷勤来着,刘彻却是直接朝他喊道:“朕有话问你,去堂前回话。”

    脸色一滞,序曲连声喏喏。

    这时的县令府上公堂,没刘彻想得那么好,一桌一木一排棍棒,就差不多是全部了。

    由于是问话,所以刘彻懒得坐上椅子,与序曲一前一后侧立,旁边守着县兵与黄门,就问起了话。

    刘彻疑问的,无非是赵高父女的来历,或者说他们背后,又会不会有些故事,赵高又是否几度转性,才变成了今天这个模样。

    “说吧,那赵高你是不是认识?”

    “陛下,您从何而知?”

    “从你见到赵高时的表情,和他不惧官府的反应得知!”刘彻轻哼一声回道。

    序曲这才轻笑道:“陛下好眼光,臣与那赵高曾经确实是同僚。”

    “哦?怎么说?”

    “他曾是县尉。”

    刘彻顿时好奇心大涨,忙问道:“那他又是怎么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的?”

    “他杀过人。”

    “为什么杀人?”

    序曲苦笑道:“陛下你可知道赵高的妻子为什么重病?就是被一个富家婆下的药啊!以前赵高性子就很烈,他带人把那富家婆在富商家中杀了。

    这一下子就惹怒了富商,富商在朝中也有些人脉,杀人偿命虽不至于,但赵高还是被关了两三年,可怜婉君靠着亲朋才变卖家产,勉强养活了病母,父亲却又性情大变了,惰怠十足。”

    原来还有这等事情,刘彻这才释然了,抿嘴道:“那赵高倒是还有转性子的机会,心结不解,他也就无心撑起父亲的责任。”

    “陛下您可还要去见他?”

    “见,朕不能食言!”

    序曲面色一紧,“那孔庙祭典可要推辞一段时间?”

    他虽然对赵高还有同僚之情,此时都已经是很淡了,所以他最关心的还是孔庙祈福一事。

    “推辞?不必了,朕只是和赵高聊聊而已,不会误了祭典。”

    ……

    闽越国内,

    一场黄昏的雪,深切切的,好象有千丝万缕的情绪似的,又像海水一般汹涌,能够淹没一切,还有一丝揭开藏头露尾般的裸露感。

    雪花形态万千晶莹透亮,好象出征的战士,披着银色的盔甲,又像是一片片白色的战帆在远航……

    不怎么宽阔的小道上,此时多了一群忙碌的身影,他们踏着雪地,正往南边跑去,他们带着的,便是来自汉朝的消息。

    既然王恢屯着兵随时查看闽越国两方势力的角逐,那么闽越国方面又有没有盯着汉朝举动的暗哨呢?答案是有的。

    正在与闽越王东打一仗西打一仗的驺馀善,早在与严助会面之时,就已经在两国边界布置了几十个探子,偶尔也会装作百姓混入汉朝势力范围内。

    而正是这个多了一个心眼的举动,让闽越探子探到了王恢大军的动向,现如今才忙着赶回来告诉驺馀善。

    泄露风声是难免的了,大军驻扎,总会有不同寻常之处,而闽越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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