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的光芒-第1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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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越王族自从被押入大牢,沦落阶下囚以来,刘彻就没有管过他们的死活。
在狱中,由于众人身份高贵,所以狱卒并未故意为难他们,可尽管有吃有住,但生活在囚笼之中,终归是难以忍受的。
眼见着丈夫赵胡一天天萎靡,幼小的儿子赵婴齐压抑地性情大变,而曾经的南越王,她的公公赵佗已然奄奄一息,仿若随时都会一命呜呼,赵蓝终于下定了决心,把狱卒喊过来之后,便提出了要见刘彻的意思。
狱卒刚开始还不肯上报,但赵蓝将头上珠玉簪当作报酬,拔下来扔给他,他动心了,这才帮了她一次。
初听到故南越国太子赵胡的右夫人赵蓝要见自己,刘彻是有些惊讶的,他设想过很多南越王族会想见自己,就是没想过会是一介女流。
他轻蔑一笑,
看来南越王赵佗要死了,
南越王族的男人们,
就一点点血性都荡然无存,
竟要一个女人出头。
刘彻同意了她的请求,并派了皇后的椒房殿中,一名叫喜儿的宫女为她梳妆打扮,直到仪表不再落魄才肯见她。面见汉天子这种事,很多女人都没有这种机会,能上殿见皇帝的女人少之又少。
她仅一层亡国之君孙媳妇的身份,是远远不够的,所以用人靠衣装来打妆一下,让她显得不卑不亢,刘彻才觉得有见一面的价值。
赵蓝的相貌并不普通,相反还有一种南方水乡女人的温婉,容颜艳丽娇美,肌肤吹弹可破,柳腰盈盈可握。
赤裸着从水池走出来,看见侍女喜儿露。骨的眼神,赵蓝蛾眉微皱,接过轻纱盘在身上,娇。躯峰峦隐隐约约,比之初出赤身裸。体更加诱。人。
如此一来,让她低头时,更是羞红了脸,生过儿子的风韵是一种成熟的感觉,她这么一脸红,让喜儿一个女人都有些浮想联翩。
喜儿捏了捏赵蓝的小手,笑咪咪道:“咱们俩差不多的年纪,为何你却如此美。艳呢?”
“哼,陛下让你为我梳妆,为何你找了个轻纱让我拭身?妾身都是有夫之妇了,怎可以魅。惑示人?”
四周瞧了瞧,喜儿抿嘴道:“这里就咱们俩……”
“方才你出口便不得体!”
“哦?是么?”喜儿似笑非笑道。
无名火起的赵蓝见她这个样子,也是犟了起来,“你是皇后身边的人,那你说说,妾身比之你们皇后,谁美。艳更胜一筹?”
“你不如皇后!”喜儿摇头道。
“哼,只怕是卫美人身孕,而皇后一个独宠,陛下难免腻了,更愿意宠幸其他女子吧,例如妾身这样的!”
女人心海底针,赵蓝见喜儿说自己不如皇后美。艳,竟是攀比了起来,甚至起了用身体换取丈夫与儿子自由的想法,而自己却不知觉,她已是剑走偏锋。
第一百九十六章放你们走呗
“你还是省省心吧,诺大的后宫仅两位妃子,从这里你还看不出吗?陛下他不是个贪恋女色之人,你想这些勾心计策,根本无用!”喜儿见赵蓝这么说,仿若听到了笑话一般,直接讥讽道。
右手抚着腰肢,摇曳生姿的赵蓝走动着,漫不经心的回道,“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
在椒房殿任职已有年余,喜儿那里不懂得色。相示人,但蒲柳之姿怎可与倾国倾城相比,纵赵蓝有几分姿色,身体也更为成熟丰。润,比之皇后不如,比之皇后身边那李姓妹妹更是天上地下之分,那李姓女子才是仙女一般,而赵蓝顶多只是地上鲜花,需仰望仙子。
只有那种仙子一般姿容,清纯靓丽的女子才配得上陛下,对于赵蓝的自信,她是嗤之以鼻的。
“哼,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小心被陛下厌恶!”喜儿不依不饶道。
莲足一抬,又一个动作,轻纱飘然欲飞,女子身躯在隐显中,有一种夺魄的力量。
赵蓝媚笑着把衣服穿上了,也重拾了曾经的傲气,一举一动自信无此。
“跟我走吧,记得别乱走,要是触犯了宫规,说不得让进殿的机会都没有!”喜儿叮嘱道。
“去那个殿?”
“清凉殿。”
也不再多问,赵蓝小手握着衣角,开始纠结着要不要利用身体,来放手一搏。
……
根据细作传来的消息,汉军已经停止了追击,在女祁县城周围驻扎了下来,并且他们还看见李广,他在马市上买马。
而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休屠王又听见前方的细作回来报告说,汉军军纪松弛,毫无临战之时,紧张压抑的气氛。
休屠王依照往昔的经验判断,这支汉军也和他的军队一样,处于疲惫的状态,他们也需要一个休整的时间,不会轻易发动进攻。在与部将们反复商量之后,休屠王做出决定,在当日后半夜撤退,一口气冲出关塞,解决被包围的窘状。
他要为兄弟们负责,决不能等汉军恢复之后再给他沉重一击。
休屠王的目的是清晰的,于傍晚时分,他故意让士卒们把烤肉的火烧得很旺,在几里外都可以看得见,他要给李广一种坚持作战的表象,而他们就在烤肉的飘香中,悄悄地踏上了归途。
此刻,他正穿行在沽水河狭长的谷道里,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忧虑。是的,河谷太平静了,会不会隐藏着什么危险呢?作为一个将领,他的担心并不是杞人忧天,他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眸子一闪,转头向紧跟在身边的部将问道:“汉军会不会在这里埋伏?”
“不会吧?昨日李广他们不是还在女祁县么?这里距那少说也有三百里,而且山路崎岖,李广所率汉军更不可能在几个时辰内便率数千大军赶到这里的啊!”
“不行!还是小心为好。传令下去,警惕埋伏!”看着传令兵向后面飞驰而去,休屠王狠狠地抽了战马一鞭,随着战马的鸣叫声,甲胄的拍击声,他们加快了行军速度。
就在他走出不远后,心就“怦怦”直跳起来。他看见什么了?他看到前面的道路被一堆巨石挡住了,他敏锐地意识到,这不可能是山崩带下的石头,那么,结果就不言而喻了!
于是他催动战马奔腾到队伍前面,对正在指挥搬运石块的部将愤怒地大喊道:“上马,赶快从河里趟过去,有埋伏!”
但是,这一切都已经晚了。他的军队刚刚下到河里,就听见对面山坡上传来战鼓的响声,接着便是密集的箭雨从密林深处射来,不少将士中箭落马,鲜血顿时染红了河水。
休屠王挥动长枪,拨开箭雨,朝后看去,只见匈奴军队已乱作一团。汉军从山上席卷而下,喊杀声在群山间回荡。匈奴军被分成几块,与汉军在狭长的谷道间展开厮杀。
士气消了半成的匈奴军,又惊又叫的战马,促使两方将士相差不大的人数,形成了一边倒的趋势,汉军一鼓作气,胜局已经奠定。
打不了自然得撤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于是匈奴军在休屠王带领下,朝着侧面且战且退。
……
清凉殿暑气不重,在夏末时,西风经过处理吹拂过来,是清清爽爽的。
不用处理政事,仅是见一个人,刘彻是比较轻松的。
甘泉宫已经差不多修好了,刘彻打算过一段时间,就把朝堂搬在甘泉宫,顺便休养一番。
初见到赵蓝,刘彻倒是有些赏心悦目,但正如喜儿所说,仅仅是养养眼而已,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可这个女人一开口,刘彻就有些气急败坏了,她居然要自己放了那些南越王族,还那么义正言辞,仿佛自己是非放不可。
“你自己都是个阶下囚,凭什么要求朕放了他们!”刘彻喝斥道。
“南越国是我赵家基业,治理起来,还是我们更有办法,陛下若放了我们,我们可以代陛下管束一方,永远为汉朝镇守!”赵蓝上前一步,与刘彻对视,一脸严肃道。
“哈哈哈,是你蠢还是朕蠢?你要朕放虎归山,白费了一番沙场征战么?那将士们的英魂何处安放?你把朕置于何地?”气极而笑的刘彻,对于赵蓝的要求,只剩嘲讽。
赵蓝并不退缩,相反还振振有词道:“有陛下的兵马振守在南越,我们搅不起风云!”
“养虎为患终究是养虎为患。
不过朕倒是有些欣赏你这女人了,居然敢和朕谈这个,不怕朕将你直接杀了么?”刘彻啧啧有声道。
察觉到刘彻开始不再冷若冰山,赵蓝眸子快速眨动,接着抿嘴媚笑道:“陛下毕竟身强体壮,能得到您的欣赏,妾身那里会怕死呢?”
这么骚。气的么?刘彻开始认真打量了赵蓝一眼,不得不说,她的身体还是有些本钱的。
只不过对刘彻来说,什么都可以当做筹码,就是女人不行,他觉得看看就行了,不必尝试。
“咦,真香啊,你身上是涂了什么花油么?”刘彻走了过去,嘴翼在她脖颈边嗅了嗅,逢场作戏道。
本来心里面还有些纠结,可刘彻的话让她决断了,她解开松动的腰带,绸衣便从身上滑了下来。
一具诱。人的胴。体展现在刘彻面前,他却只是瞟了一眼,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刘彻举手抬起她小巧的下巴,调皮道:“哦,这是使美人计了吗?嗯,身体倒是挺有料的,搞得朕都有点蠢蠢欲。动了呢?”
“妾身愿为陛下禁锢,不求南越王族再回南越任职,只求陛下饶他们一条狗命!”赵蓝轻咬嘴唇,退而求其次道。
“哎呀,可是朕又临时变卦了,想做一回坐怀不乱呢!”刘彻撇撇嘴道。
“陛下……”
“穿上衣服!”
“妾身求陛下……”
“你要是再不穿,朕就立刻将他们处死!”刘彻面色一寒,大喝道。
落寞的赵蓝被逼无奈,只好拾起地上的衣服,低头穿了起来,默然无语。
穿好衣服后,赵蓝还是不死心,咬咬牙,继续道:“妾身愿为奴为婢,只求陛下放走我夫君赵胡,与我那幼儿!”
“你不怕死么?”刘彻淡淡道。
赵蓝身体一颤,眼中光采不再,缓缓回道:“不…不怕!”
“哈哈哈,既然朕想给你个面子,那你们一家三口,朕只好放你们走呗!”刘彻心思微转,起了离间的意思,哈哈笑道。
“当真?”赵蓝眼睛一亮,双手情不自禁的抓住刘彻胳膊,欣喜道。
第一百九十七章主场
望着初秋的天空,李广贪婪地呼吸着清新空气。在与匈奴鏖战的年月里,在边塞守卫上郡的日子里,他整日里思考的就是如何克敌制胜,保境安民。如何守好边线,报效皇恩。
他从来不曾认真地看一看头顶的高天流云,也没有机会感受秋风染黄大地的力量。这些往日从不在意的景物,如今在他眼里却格外的亲切。
前段时间的大胜,让李广狠狠打击了匈奴人嚣张的火焰,也让自己心中执念得以安然。
搅动过的灰尘,从入伍到现在,他这才算是真正满意了一回,以往胜仗佩借的无非是勇,今日视之,无论兵卒个人能力,还是谋而后动,比之以往都强上不少。
是的,休屠王又一次退兵了,他发动过的袭击,尽管来无影去无踪,可李广总能在他迫近时,拿耕地的片刻沉陷时间用以反应,进而排兵策阵,与匈奴人的骑兵正面对上。
为什么每次都是被耕地沉陷,而不是城墙?因为依城建墙环绕一圈,需要耗费的土砖石砾与人力太多了,几年下来,四郡城墙还是没有建完,而耕地很好的起到了它另一番作用。
地广人稀下,致使地一点也不值钱,没有多少人会为一块被溅踏的农田而觉得可惜,因为死人或者被抢,这才更为可怕。
这几年下来,汉军骑军在边塞开始风生水起,趁着从伊稚斜单于那儿抢来的马匹还未老去,李广依照经验,除分摊各边线的马匹外,练出了自己属地下的一万骑兵。
时至今日,仍有五千多匹马完好无损,依旧肆意奔腾,匈奴骑兵并没有料想的那样可怕,以控弦之士几万甚至几十万来形容他们,这让李广觉得可笑。
因为对于守城与防御来说,骑兵显然亳无用武之地,在防守与配合军阵剿杀这一块,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军队比得上汉军。
骑军无非胜在速度与神出鬼没势不可当,但练军之法已经训练了有好几年,汉军依仗身形比匈奴小,刻苦一点的士兵,在反应力与敏捷上,戏耍匈奴人的骑军,和玩似的毫无压力。
匈奴人对家国之情,远没有汉军那般强,这群草原人依然保持着野蛮的行径,好战尚勇力,但一旦挫败,便少了果断,犹犹豫豫,印证了四肢发达头脑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