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乞活-第5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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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火铳,后头,几十门大炮亦是抬高了炮口。
噼噼啪啪~轰隆~轰隆~
一大片白烟刹那间笼罩了阵地,巨大的轰鸣声亦是在义乌山响起,不过巨大的伤亡却没有出现,这一次算是慈悲一枪,所有军士的枪口压低了几厘米,枪弹几乎都打在冲锋的义乌矿徒阵前,而大炮则抬高几分,打在了山。
的确义乌出戚家军,可不能说义乌是戚家军营,一阵轰鸣的炮响过后,看着前头抱着腿倒下惨叫的矿徒还有身后塌陷的大山立马打掉了矿徒们汹涌澎湃的士气,又是大呼着,成千万的义乌矿徒惊慌失措的倒跑回来。
“杀啊!打啊!别跑!老子说别跑,回去打啊!打啊!”
人群,张大头与刘大肚子两个矿把子还在人群嘶声竭力的叫嚷怂恿着,可惜,此时的义乌矿徒已经不是当年的为了保卫家园的义乌矿徒,五两银子也不值得为两个平日里欺压自己的混账卖命。
大步流星奔跑的明军迅速占据了矿山,这处叛乱也随之灰飞烟灭。
可暴力将自己的信念所推广出去,并不是最终目的,最终目的是要将信念真正的深入人心,让每个人发自内心的拥戴。
随后两天,刑部的巡回法庭在这义乌矿山了公审,让两个矿把头的罪行公布于众,难怪鲁迅说,这是吃人的旧社会,这两大家族,还真是如此。
欺男霸女,横行霸道,勾结官府,草菅人命这些都不算什么了,刘大肚子还曾经故意引爆矿坑,将不服两个矿霸的河东村百多壮丁旷工活埋进矿山,这张大头更是令人发指,不知道他在哪儿认识一个番僧,据说用小儿之脑可以壮阳强肾,他家院子底下,至少埋了二十多个被挖了脑的小儿。
这两家还被搜查出当年联络建奴的信笺,为建奴提供兵器的账本,当年建奴屠戮江南百姓,有着他们二人的功劳,这罪行,真可谓罄竹难书。
最开始还耐于两个人凶狠的威风,矿山的矿徒并不敢站出来指控,可耐不住这累累血债,当第一个人愤怒的跳出来咆哮时候,这股洪流被打开了,公审一直持续了三天,第三天时候,张大头与刘大肚子两个矿霸还有两家几十口有血债的几乎是哭着喊着爬的断头台,他们真是怕晚一秒,被愤怒的矿民活活打死。
几十颗人头被斩下,偌大的矿山也被重新分配起来,金华府新组建的州政府将这处矿山收为州有,管理起来,不过数万矿徒都分到了股份,可以在开采拿到红利,仅仅才几天,这些义乌旷工知道被两家所吞没的财富究竟有多少,对宋青书以及应天政权,变得拥戴了起来。
然而,这仅仅是个开始!
不到十来天,一支特别部队在义乌被集结起来,旋即被调到了仙霞岭前线,不仅仅义乌,金华,杭州,处州,温州,亦是集结了不少这样特别部队,这些人的唯一共性,都有家人在鲁王监国当兵,随着鲁王监国南撤进福建,这样的浙兵多达十多万。
美国最伟大的总统首推华盛顿,其次是结束南北战争,给黑人带来自由的林肯,在他手,美国完成了向一个现代国家迈进的重要脚步,然而在南北战争最开始,北方却不是一番风水,反倒是被早有准备的南方打的节节败退。
千钧一发的时刻,林肯发布了解放黑人奴隶宣言,将南方蓄奴州那些作为战争动力以及生产力的黑奴,争取到了自己一方,成千万的黑奴逃到北方,参加北方军队,占据天时地利人和之后,北方的资产阶级军队顺利摧毁罗伯特。李的南方联军主力,再次统一了美国。
作为一个穿越者,最大的优势是知晓历史的经典之谋,可以转为己用,宋青书的《人权宣言》借鉴了林肯之谋,一方面对社会洗牌,另一方面额外附属条款,尚且处于叛乱的福建两广还有江西,各个庄园主他们的土地权利不再受宪法保护,农奴可以合法的占据他们的土地,简直与林肯之谋如出一辙。
剩下的,是该如何让这次些地方的人知道。
四月十五,仙霞关外三十里,足足几万人不像军队的特别部队汇聚在了一起,满脸大胡子的刘宗敏则是激昂的站在点将台,铿锵的对着眼前的人群高吼着。
“大帅并不是要求你们战斗,大帅需要的,仅仅是让你们把真相告诉你们在福建,尚且还在鲁王逆贼控制下受苦的亲人们,告诉他们回来享受新的生活即可,告诉他们,回来!大明会为这些游子重新张开怀抱!告诉他们!”
不仅仅是矿徒,佃农,这一次宋青书还彻底推翻了明太祖世世代代的军户制度,大明的军队来自于招募,而不再使用卫所,被困了两百多年的军户也都得到了解放,听着刘宗敏的怒吼,几万人亦是同声协力的呐喊起来。
“愿为大帅效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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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7章 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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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霞岭,仙人道,这个名字说明了这里的地形,风景秀丽的同时,险峻的只有仙人才能走的通,七百多年前黄巢大军入闽凿刻山路七百里,仙霞六关仿佛天门那样牢牢锁住浙东入闽的咽喉,历史曾经阻挡的清军寸步难行,如果不是郑芝龙怂了,率部投降,白白丢了此险地,或许还真有一搏的机会。
可如今,这儿却是真把明军难住了,这也是宋青书放心把最是莽撞的刘宗敏放在这儿的原因,看着那层层叠叠的山道玄关,算暴躁如刘宗敏,看着这浙南关也迷糊,一点儿强攻的意思都没有。
不过今天,密密麻麻的人群却是浩浩荡荡直抵着关口来,逼得关鲁王监国军一阵紧张。
“底下是什么人?朝廷要地!不得靠近,快滚!”
站在半山腰高耸的仙霞关,几个大兵探出脑袋,嚣张的向底下大声叫骂着,这个时代民怕兵也是不可改变了,几声叫嚷让底下几万人变的喧哗起来,谁知道片刻之后,却是个老汉激动的挤到了最前面。
“二狗子!是你吗?我是你爹啊!”
“爹!”
“老李头?”
应着声音,关楼一下子探出了好几个脑袋,几个同乡大兵无激动的向下眺望着,站出那个老头子也是老泪纵横,激动的向喊着。
“二狗子,你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前些日子大帅攻台州,听说填海死了老鼻子人,老子还以为再看不到你这个兔崽子了,老子养了你二十多年,你他娘的还没给咱家留下个兔崽子死了,老子还怎么见列祖列宗?”
被自己老爹当众数落,也的确怪没面子的,不过能听到魂牵梦绕的乡音,关楼的兵也顾不得面子不面子了,跪在了关楼前重重的是磕了几下头。
“爹!孩儿不孝啊!”
后世解放军打土匪,也曾经发动乡亲们山喊话,亲情的攻势任何刀剑火器都要锐利,听着这喧嚣,愈发多的鲁王监国兵丁纷纷都是拥挤了过来,向山下喊着话,询问着自己家里的情况,寂静的仙霞岭一时间喧嚣如闹市。
“二狗子!大帅发布了什么什么宣言,总之咱家再不是时代的卫所大头兵了,你妹嫁给了咱卫所赵瘸子家小儿子,咱家还分到了五十亩地,别再当兵打仗了,跟老头子回家种地吧!”
“好,爹,我,我回去,我……”
激动的不能自已,最先头的小兵几乎说不出话来,谁知道这功夫一声风声呼啸而来,猛地一鞭子居然将二狗子抽趴在了地,惊叫,一个留着金钱鼠尾,傲慢的女真人黑着一张脸,指着聚拢的兵丁叫骂着。
“都他娘的在这儿堆着干什么?散了散了!来人,马射箭,将这群刁民给赶走!”
女真人的出现,让所有仙霞关守兵脸色都不好看起来,偌大的鲁王监国,倚仗为主力的居然是守杭州投降过来的建奴,而且朝廷似乎对建奴对他们这些汉兵还要信任,从杭州扯出来几千建奴在福建都当成大爷养着,吃着最等的军粮,拿着最多的军饷,而且更令人生气的是这些建奴还压在汉兵的头。
“射箭!大人,底下都是我江浙父老啊!怎么能射箭呢?”强忍着后背火辣辣的疼痛,二狗子惊骇的爬起来,却不防那建奴又是一鞭子抽了过去。
“放肆,汝等竟然敢和汉狗私通!马放箭,否则治你们一个涣散军心,临阵脱逃的罪!”
“你!”
百善孝为天,要二狗子向他爹射箭,简直杀了他还难受,脑门青筋暴起,一米几的汉子弹跳着蹦起来,嗷嗷叫着要和这建奴拼命,慌得旁边战友赶忙在一旁拖住他,慌慌张张的向后拉着。
“别冲动!嘿,辫子爷,他缺心眼,您老别跟他一般见识!”
“放箭!放箭!”
这建奴在军的凶名可非同一般,被隔绝在江南,鲁王监国是这些建奴唯一的希望,把当初严酷统治汉八旗时候的手段拿了出来,动辄斩首穿箭,真要把这个牛录额真惹恼了,估计在场一圈人都的跟着倒霉。
眼看着这二狗子还脖子青筋直跳的梗着脑袋,这队汉兵队正又是在他耳边急促的说道:“二狗子,你爹在底下,你要他看你你被杀吗?”
这终于让这人清醒了点,喘着粗气去拿起了弓箭,站在墙头,一帮子汉兵懒洋洋拉开弓,还张口叫嚷着:“父老乡亲们!射箭了啊!长官不让了,大家该回去回去吧!”
稀稀落落的弓箭才射出去几十米,软绵绵的一点儿杀伤力都没有,距离这些乡亲军属还有好几米远距离,千里迢迢来次寻亲,这点弓箭根本没吓到那些人,从江浙而来的父老乡亲们还是一声声向呼唤着,弄的更多的浙兵从后面跑过来,这么一副混乱,忽然墙头又是一声大喝,弓拉如月,城头下两个乡亲竟然被一箭射了个对穿,终于在人群引起了恐慌,接二连三,关城的建奴相继射箭,底下的群众不得不在哀鸣向后退却。
“哼,软弱的汉狗!”
目送这些汉人向后逃去,站在城头那些浙兵也是仿佛心都碎了的模样,尤其是刚刚那个二狗子,满头大汗瘫软着坐在了地,那牛录额真冷酷的脸却是流露出一股子轻蔑的冷笑来,不屑的哼了一声。
…………
有的时候,汉人的性格的确是软,但却不是面条那样的软,而是如同坚韧的蒲苇那样,看似纤细,却可以拽动千斤,死伤了十几个人,第二天,这些父老乡亲却是再一次坚挺的向下一出关卡而去,因为心头有着令他们魂牵梦绕的亲人。
历史书,经常可以看到评价国农民是世界最恭顺最善良最乐天知命的一群人,可说这些话的人似乎亡了,历次改朝换代,天下大乱的战争,无不是农人担任了主力。
在边关各处打亲情牌的时候,宋勇忠又是出了趟差,崇山峻岭挡得住普通的大军团,却挡不住他们这些特种军,在鲁王监国调建奴在福建各边残酷的镇压时候,一支选锋军小队已经是神不知鬼不觉翻阅了武夷山。
福建宁化。
天气才刚刚热起来,蛤蟆亦是括噪的在门口外呱呱的叫个不停,令人心烦意乱,一间乡下的大草屋,十几个庄稼汉围绕着蜡烛,沉闷的围坐在一起,每个人看打扮都是最贫苦最落魄的佃户,每个人似乎都焦虑不安,端着水碗还频频的向外张望着。
“黄通大哥!”
忽然间,一个庄稼汉兴奋的站起来,迎向门口,紧跟着,十几个庄稼汉跟见到老师的幼儿园小孩那样,也是纷纷围了去,抱着拳头恭请道。
“黄大哥!”
被众人围拢在间的,却是个其貌不扬,甚至还有些粗短的黄脸汉子,看他面容平平无,可十里八乡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黄通的,去年,是他打着校正斗益均贫富为口号闹进县城,闯入那些二十斗大量桶收租的地主员外家,讲这些桶具全部砸毁,回头他还将宁化县十里八乡的佃农组织起来,号称田兵,每村设百长,大镇设千长,互相支援。
因为有他们的存在,福建别的地方二十斗一担的收租量挂的佃农都活不下去,粗粮掺和着麸皮才能勉强糊口,只有宁化还是正常的十六斗一担,佃农们好歹能吃个半饱,不至于饿死。
这是活命之恩,所以黄通在宁化县是人人尊崇。
然而最近局势却变得越来越紧张,随着建武帝朱以海入闽,封建统治在当地明显加强,宁化县令气焰越来越嚣张,县里吃过亏的大户也开始蠢蠢欲动,这种情况下,田兵也是担忧起来。
“黄大哥,不知召集我等,有何事?莫非朝廷要进剿了,还是田大户,赵大户他们要加租?”
刚落座下,那个一进门招呼过来的汉子再一次急迫的问道,这次宁化的田兵首领全都被召集来了,明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