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厨师-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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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狗同志扔掉的满地血纸刮的到处都是,那名在风中捕捉血纸的龟爪子大骂不止:
“尼玛,来月事了也不消停,还跑这看热闹?你怎么不去死啊?”
张一鸣来到这里之时,举目四望,眼睛一亮:
高台侧面不远的位置栓着一匹高头大马,雪白雪白的,精致的马鞍,粗壮的四蹄,一看就是千里良驹。
就是它了!
张一鸣快步来到马前,想翻身上马,但马背太高,试了几次,上不去,又不好意思让张正扶一把!
张一鸣眼珠转了转,从怀中掏出二两银子扔在地上,大喊道:
“谁丢的银子?”
顿时跑过来两三个离得最近的龟爪子,口中大呼:
“我丢的。”
“是我的!”
俯身抢银子之时,张一鸣踩在其中一个龟爪子的背上,飞身上马。
“正哥,快,你也上来,到前面,这是匹烈马,本村长怕降不住!”
张正答应一声,双臂一晃,拔地而起,轻轻跳上马背。
那名被踩背的龟爪子猝不及防之下,一下子趴在地上,再抬头,满脸是土,一张口,“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水,夹杂着两颗牙齿,可气的是二两银子也没抢到。
刚欲破口大骂,一道银光飞来,那名龟爪子急忙闪身躲开,银光落地,捡起来一看,足足有十两的纹银一绽。
用牙咬了咬,嗯,是真的,掉头哈腰道:
“公子,一路走好!”
张正快马加鞭,绝尘而去。
“村长,您的尚方宝剑在哪?”
“一品轩!”
“村长,您,您不会去拿您的那把菜刀吧?不是皇帝老子御赐之物才可称尚方宝剑吗?”
“正哥啊,王八羔子不一定是王八,小兔崽子不一定是兔子,尚方宝剑不一定是宝剑。”
“呃,听起来很好像有道理的样子,村长,那您的尚方宝剑是什么?”
“本村长的尚方宝剑光芒内敛,朴实无华,低调奢华,从不轻易出鞘,一旦出鞘,乌云滚滚,黑云压日,地覆天翻,血流成河……。”
张正不由打了一个冷战,村长真是深藏不露,居然有如此神兵,相信也只有老祖宗张飞的丈八蛇矛能与之媲美!
……
一品轩。
正值酒酣。
在琼酒高度数酒精的刺激下,众才子佳人都放开了心扉,畅所欲言,氛围极其高涨。
张一鸣领着张正直奔三楼。
田万苍的眼珠子突然瞪圆了,眼里满是恐惧,好似看到了猛虎一般。
因为那个张一鸣又来了!
现在的田万苍是谈“鸣”色变,自己一生的清誉差点毁在这个王八羔子身上,屡屡语不惊人死不休。
怕什么来什么,张一鸣径直来到四个老头的桌前。
田万苍早把头低下,端着酒杯的手瑟瑟发抖。
突然,张一鸣拿过田万苍手中的酒杯,趁机还在其手背上抚摸了一下,一饮而尽:
“cang老师,用你的酒杯喝酒,咱俩算是喝过交杯酒了,终归圆了我以前的一个梦想,哈哈哈……,爽!”
田万苍如坐针毡,嘴唇紧闭,旋即,流下两行憋屈的浊泪……。
交杯酒?这特么不是新娘新郎的专利吗?
其他三个老头也傻眼了。
更雷人的举动还在后面呢,张一鸣也不废话,指着柳如渊道:
“正哥,把他扛起来,带走!”
用村民的话说,村长的话就是圣旨,必须要百分百的贯彻执行,张正问也不问,几个箭步来到柳如渊身前,像拎小鸡似的扛起来就走……。
等三人没影了,另外三个老头才缓过神来,大呼小叫道:
“不好了,柳老被抢走了!”
“快,快,快报官……。”
cang 老师的心里总算平衡了:原来,这个王八羔子对自己还是客气的!
随即,疑惑陡生:这特么的是书生吗?简直比土匪还土匪。
听说过抢小伙子,抢大姑娘小媳妇,抢银子抢粮食抢牲口的,抢老头的还是第一次遇到!
唉,柳老收了个“好学生”啊!
……
火急火燎的来到一品轩的拴马桩前,张一鸣吩咐把柳如渊放到自己的那辆“专驾”里,自己也钻了进去!
“正哥,快,去怡红院,能赶多快就多快!”
张正答应一声,一辆造型独特的马车风驰电掣般驶往怡红院。
同时,萦绕在张正脑海中的一个谜团终于解开了:村长口中的尚方宝剑原来是一个糟老头子!
爱徒的佳作拔得头筹,文华院大放异彩,柳如渊的面子上有光,打心里高兴,因此多喝了两杯。
晕晕乎乎之间,就被爱徒给强行带到了一辆马车上。
柳如渊有些醉眼迷离道:
“一,一鸣啊,这,这是要去哪里?”
“怡红院!”
柳如渊的酒顿时醒了三分,强行爬起来,用手指着张一鸣的鼻子,气呼呼道:
“张一鸣,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引诱老师喝花酒?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师,真是岂有此理?非要把老朽一生的清誉毁了不成,马上停车,老朽要下去,出了文华院,你去哪里,老朽无权过问,但老朽死也不会去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
“嘿嘿,老师,您别生气,咱去怡红院不是做那龌龊之事,而是要去救人!”
“救人?谁?”
“何凝香!”
“何凝香?何凝香是谁?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老师,何姑娘虽然身在青楼,但就像一朵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难能可贵的是拥有旷世才华,出口成章,精通音律……。”
“嗯,好一个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好,好词啊,那她还做出过什么词啊?”
张一鸣首先向诛天神明和阎王爷忏悔了一番,随后把那首赠予何凝香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吟诵出来。
柳如渊不禁拍案叫绝。
随后揉揉脑袋,有些为难道:
“一鸣啊,毋庸置疑,这个何凝香有才,有大才,如果能入我文学院,必将大放异彩,可是,她身处青楼,怡红院又是官窑,我这个糟老头子如何救她?替她赎身就算了,就是把文学院卖了也赎不起,你不是穷的就剩下银子了吗?把她赎出来不就得了?”
“唉,老师,实不相瞒,其实我曾有过这个想法,但是何凝香的父亲得罪过丞相宇文化及,何姑娘是戴罪之身,无法替其赎身,学生只好出银子暂时买下她三年的接客时间,倒也相安无事,可是今日,有一个人非要指名点姓要何姑娘接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所以,学生才想到老师!”
“那人是谁?”
“李建成!”
“什么?李建成?小渊子的长子!”
“嗯,就是这头畜牲,据说今天把怡红院的场都包了!”
“混账东西,走,还反了他了,看老朽怎么收拾他?”
……
疯狂的厨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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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民不与官斗,贫不与富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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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为什么会有贫贱之分?
为什么有的人是平头百姓,有的人是王公贵族?
李建成是这样理解的:那是因为王侯将相没有种乎,但王侯将相生出的孩子却有。(全本小说网,https://。)
比如自己,就生在一个流淌着龙凤之血的皇亲国戚之家,从小践行着我爹是李渊,不服来拼爹的人生格言。
既然生来不平凡,那做事就不能像平凡百姓一样鲁莽,做任何事情都要有风度,即使嫖娼也不例外。
李建成沐浴更衣就用了近一个时辰,据为其倒水的那名龟爪子说,李建成只清理自己的“二哥”就足足占用了半个时辰……。
这名龟爪子忍不住嘀咕道:
圣女洗澡也不用这样吧?
不就是嫖个娼吗?怎么整的跟新郎入洞房似的?
何凝香亦是如此,被三个膀大腰圆的老婆子摁到水里,拿着毛刷,好像是刷牲口用的,在何凝香的尖叫声中,开始了三百六十度无缝隙的清理……。
李建成沐浴更衣,换了一身白袍,衣衫飘飘,头顶簪子上的那颗夜明珠异常显眼,手摇一柄折扇,倒也一副翩翩浊公子模样,只是走路有些轻微外八字,好像中间哪个部位受了重创一般!
洗澡本是一件惬意又舒服的事情,不知被哪个半吊子弄成了一种恐怖又煎熬的事情,反正,反正何凝香是哭着跑出来的……!
所以,进来后,何凝香对李建成没有半分好脸色,冷若冰霜,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于无形的话,相信李建成已经千疮百孔了!
李建成阅女无数,哪个不是热情似火,对自己主动投怀送抱?
对面的女子为何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一般?
有意思,有意思!
温顺的马儿无情调,哪有烈马有味道!
李建成变得有些期待!
一桌上好的酒席早已摆好,李建成坐在那里,却没有动碗筷,只是在那里静静的看着何凝香。
何凝香不认识李建成,王雪姨也没有告诉何凝香,只是说这是一位贵客,伺候好了,大家都好,伺候不好,大家一起完蛋。
当时何凝香并没有在意,不过现在想想,王婆子是话里有话,莫不是,莫不是……?何凝香想到了一个可能:莫不是让自己接客?而且是上床的那种。
那个张一鸣不是说买了自己三年的青春吗?王婆子怎么出尔反尔呢?
何凝香感觉事情不妙,不由慢慢后退,刚退到门边,“咣当”一声,门外的两个侍卫把门关上,接着是一阵铁锁之声,似乎是从外面上了琐。
李建成哈哈一笑:
“何姑娘,既来之则安之,坐,请坐!”
何凝香混迹青楼多年,识人的本事自有一套,从李建成的言谈举止和穿衣打扮判断出,此人定是大有来头,并且是宦官子弟!
但他是谁呢?
王婆子为何三缄其口?
门锁了,走是走不了了,要走只能跳窗了,这是三楼,跳下去就彻底走了!
何凝香一笑,落落大方道:
“恭敬不如从命!”
说完,在李建成的对面款款落座。
近距离的看着面前这张吹弹可破的绝世容颜,嗅着沁人心脾的体香,李建成感觉浑身的血液顿时沸腾了起来,下面的“二哥”呼之欲出。
有一种将眼前的美女推倒在地,然后提枪上马的冲动。
不过,李建成按耐住了自己的兽性,告诫自己一定要淡定,做个优雅的嫖客。
何凝香微微一笑,淡淡道:
“公子面生的很,是第一次来怡红院吧?”
“不错,本公子久居太原郡,这是第一次县府,早知道县府有何姑娘这等绝世美人,说不定李某早就来了!”
嗯,太原?李姓?
“呵呵,公子说笑了,奴家愧不敢当,居住太原郡?那公子定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
“哈哈哈,也没见过什么太大的世面,小时候经常去皇宫玩,记得有一次还在御书房撒过尿,我爹和当今圣上称兄道弟,和王公贵族基本都是熟人……。”
何凝香的嘴角就是一抽搐,面前的这头牲口真是太“低调”了,“低调”的想让人忍不住痛扁一顿,不过,天资聪慧的何凝香总算试探出了面前之人的身份:唐国公李渊的公子。
闻听李渊有四个儿子,只是不确定面前的牲口是老几?不过,看他嚣张至极的口气,就是当李渊的爹也绰绰有余!
“哎呀,李公子真是厉害,小女子佩服,敬李公子一杯!”
李建成一饮而尽。
李建成放下酒樽,指着自己身旁,笑吟吟道:
“何姑娘,请移驾坐到这里如何?”
何凝香一抖手中的丝帕,笑靥如花:
“李公子,别急嘛,奴家看您是高雅之辈,不如让奴家为您抚琴一曲,如何?”
“嗯,如此甚好!”
不知为何,何凝香内心冒出一个念头:如果张一鸣能来就好了……。
于是,何凝香开始“对牛弹琴”,就像一个开巡回演唱会的巨星,将自己所有的曲目全都排着个的演奏了一遍,然后再来一遍……。
大厅内的一帮龟爪子和青楼女子听得哈欠连天,昏昏欲睡,这特么的是嫖娼还是听曲?怎么没完了?
李建成也不着急,也不喝止,就这么静静的听着,自斟自饮,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一曲又一曲,何凝香口干舌燥,感觉手指头都快抽筋了,原来,抚琴唱曲也是个体力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