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厨师-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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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请问要点什么?”
那名绝色女子笑道:
“先来一壶水润润嗓子,酒菜先不急,哎,伙计,我问你,你们这有没有一个叫张一鸣的?”
伙计的脸上顿时露出崇拜之色,用手一指:
“那是我们一品轩的二老板,看见没?呃,那个脸上挂彩的就是?”
疯狂的厨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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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她是一位色艺双馨的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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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刚“破相”的男人,最不愿意见的就是女人。全本小说网https://。
而张一鸣却无法摆脱这种厄运,因为何凝香已然来到张一鸣面前。
不错,两名女子正是怡红院的头牌何凝香和她的婢女小娇。
“呵呵,张公子,不,应该是张老板,又见面了,咦,张老板的脸怎么了?”
“啊,原来是何小姐,有失远迎,赎罪赎罪,什么老板不老板的,本公子年轻貌美如花,哪老了?还是叫我公子吧?嘿嘿,刚才踩到了猫尾巴,所以被挠了一下,嘿嘿,就是这个样子的……。”
一个男人自称貌美如花?何凝香一时花枝乱颤,掩嘴而笑。
武胜男恶狠狠瞪了张一鸣一眼,看到何凝香的刹那,眼前一亮,这个女子好漂亮,看样子和张一鸣这个色狼是老相识,不知为何,口中酸溜溜的,看看人家高耸的胸脯,再看看自己还未发育完全的小兔子,顿时有种自惭形秽之感。
张一鸣用手捏了捏正自发呆的武胜男的脸,虎着脸道:
“这是贵客,还不快去给客人泡壶好茶?”
武胜男转身就走,一脚踩在张一鸣的脚背上,一溜烟没影了!
张一鸣疼得龇牙咧嘴。
“呵呵,何姑娘能来一品轩,真令一品轩蓬荜生辉啊!”
“奴婢邀请张公子去怡红院,张公子老也不来,你不去,我不来,交情不就淡了,奴家可不想落得个君子之交淡如水的结果,那奴家只好厚着脸皮来一品轩了,张公子,可否赏脸一座?”
“能与何姑娘把酒言欢,是张某的荣幸,请!”
“张公子先请!”
“女子优先,还是何姑娘先请!”
离老远看到两人“相敬如宾”的样子,武胜男的银牙咬的嘎吱吱直响,眼珠一转,来到后厨,抓了一把牲口专用的大盐粒放进水壶,正是上次“招待”毒龙帮小弟剩下的!
刚坐下,“砰”的一声,武胜男把一壶水重重放在桌子上,阴阳怪气道:
“客官,请慢慢享用!”
张一鸣一皱眉:
“把水倒上!”
“你自己没长手啊?”
武胜男一扭腰,哼着小调走了!
何凝香看在眼里,意味深长道:
“张公子,这位姑娘好生的俊俏,不会是您的相好吧?”
“咳咳,何姑娘说笑了,上次承蒙何姑娘出手相助,还没来得及表示谢意,这样,今天这顿饭张某请了,怎么样?”
“不怎么样?”
“这,这,何姑娘何出此言?”
“上次之事岂是一顿饭能弥补得了的?再说,张公子看奴家像是缺钱的人吗?”
张一鸣略显尴尬的笑笑,疑惑道:
“何姑娘,这是何意?”
“实不相瞒,此次奴家是有事相求?”
“奥?何事?说来听听?”
“敢问张公子,对青楼女子了解多少?”
张一鸣一愣,感觉话题有些敏感,青楼女子不就是前世地球上的“小姐”吗?古代的青楼女子无外乎三种,一种是卖艺不卖身,一种是卖身不卖艺,另一种是卖艺又卖身,这哪能随便说?偷眼一看,这个何凝香的手指甲比那个小妖精的还长,内心就是一激灵,遂尴尬一笑:
“嘿嘿,这个嘛,略知皮毛,我认为青楼女子都是一帮为了生活而努力奋斗的年轻人!”
何凝香眼睛一亮,好独辟的见解,莞尔道:
“张公子,都不是外人,不妨细细说来听听?”
小娇很有眼力劲的倒了两杯热茶,分别递到两人跟前。
张一鸣点头谢过,而后不再拘束,娓娓道来:
“据张某所知,在青楼里面,根据才艺,相貌,可分为不同的头衔,从高到低依次是花魁,头牌,大家,清倌,花魁又称头牌中的翘楚,比如杜十娘就是有名的花魁,头牌则是指才艺双绝而又最受欢迎的青楼女子;大家是指色艺出众的青楼女子;清倌是另类,指只卖艺不卖身歌舞妓……。”
张一鸣侃侃而谈,如数家珍,这哪是略懂皮毛?简直就像一个常年在青楼过日子的嫖客,又如一个开了多年青楼的老鸨,把二女听的一愣一愣的!
何凝香美眸流转,不住的点头,随后疑惑道:
“公子大才,堪称风流才子,一番话令奴家耳目一新,只是,敢问公子,杜十娘是谁?”
杜十娘是明朝冯梦龙所着《警世通言·杜十娘怒沉百宝箱》中的女主角,曾为青楼艺妓,深受各种压迫却坚贞不屈,为摆脱逆境而顽强挣扎,而痴心女子负心汉,最后怒沉百宝箱,留下这段凄美的爱情故事,现在是隋朝,何凝香哪里知道杜十娘这个名字?
张一鸣干咳两声,解释道:
“咳咳,杜十娘,她,她,她是一位色艺双馨的艺术家,嘿嘿……。”
“哦?艺术家?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有机会还请为奴家引荐一番才是?”
“啊?”
“公子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事,就是有些口渴了!”
说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眼珠子差点鼓了出来,太特么咸了,牲口也喝不下去啊!稍一琢磨,肯定是武胜男这个小娘们干得好事,最毒妇人心,看来一点也不假,这样的女子以后谁敢娶?万一两口子吵架,往茶里放耗子药怎么办?
“公子,为何这般模样?”
武胜男很及时的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盘糕点,故作惊讶道:
“张公子,你怎么了?脸色这般难看,是不是得了伤寒?”
说完,左手摸额头,右手不留痕迹的捏了捏张一鸣的鼻子。
“咕咚”一声,张一鸣终于咽了下去,终于明白了古人的一句话: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
淡淡的忧愁袭上何凝香的脸颊,轻轻叹息了一声:
“唉!”
“何姑娘?为何叹息?”
“那奴家就直说了,诚如张公子所说,青楼女子也分三六九等,而奴家是怡红院的头牌,只不过是卖艺不卖身而已,县府的青楼大大小小也有几十家,每家都有头牌,而花魁却只有一个,如果哪家青楼摘得头筹,将会是天大的面子,预示财源滚滚,每家青楼都志在必得,花魁每五年一选,今年正好是第五年!”
说到这里,何凝香顿了顿。
张一鸣哈哈一笑:
“那恭喜姑娘,贺喜姑娘,以何姑娘的绝世容颜,再加上娴熟的才艺,夺得花魁还不是小菜一碟?走上人生巅峰指日可待!”
又是一声深深的叹息:
“唉,张公子哪里知道女人的苦楚?再好的芳华终将逝去,哪有永不凋零的花朵?人生能有几个十年,女人一旦没了容貌,便会被男人遗弃的更快!即使摘得花魁桂冠,又将如何?还不是落得被男人玩弄的下场?”
张一鸣感觉何凝香话里有话,眉毛一挑:
“何姑娘,有话不妨直说?”
疯狂的厨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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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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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酒菜陆续上齐了。全本小说网;HTTPS://。m;
不过,只有小娇一人动筷子,吃的满嘴流油,大呼好吃!
“何姑娘为何不动筷子?”
“奴家怕长胖!咦,张公子为何亦不动?”
“对面有个绝世容颜,足以抵挡腹中的饥饿,秀色可餐也!何姑娘,刚才还未说完,请继续?”
“张公子真是风趣,唉,实不相瞒,县府其他青楼的头牌都是卖艺又卖身,唯独奴家例外,只卖艺不卖身,但要想参与花魁大赛的头牌,须不是处子之身,这是不成文的规定,而奴家作为怡红院的头牌,须参加今年头牌的角逐,所以,掌柜的为奴家准备了一场竞拍,竞买奴家,奴家,奴家的……?”
说到最后,何凝香的脸红了,支支吾吾,断断续续。
张一鸣脱口而出道:
“第一次!”
“第一次?”
“呃,就是初夜!”
蓦的,张一鸣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不可置信道:
“何姑娘,你所说的有求于张某,不会是让张某竞买何姑娘的……?”
何凝香羞赧的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何姑娘,这可使不得?张某也是纯情处男一个,最美好的初夜是要在新婚之夜留给老婆,哪能随便就贡献了?再说我也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万万使不得?”
新婚?处男?老婆?贡献?好新鲜的词汇,何凝香一愣,细一琢磨,妙不可言。
小娇放下了筷子,擦了擦嘴边的油渍忍不住了,有些气愤道:
“张公子,难道我家何姑娘不漂亮吗?配不上你吗?以张公子刚才对青楼女子的认知,肯定是那里的老油子,为何现在又表现的这般清高?”
老子本来就是处男,青楼只在前世地球上的电影,电视里见过,怎么就装清高了?
“呃,小娇姑娘此言差矣,须知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乃是人生大事,岂能草率视之?”
何凝香轻轻吟诵了那四句古诗,愈加觉得回味无穷,美眸异彩连连:
“好诗,好句,张公子大才,奴家佩服!”
这是宋朝汪洙的《喜》,被张一鸣随手窃之,不由讪讪一笑。
何凝香往左右看了看,谨慎道:
“张公子不必担心竞买的银钱,奴家这些年藏了不少私房钱,只是求张公子务必竞买成功,届时逢场作戏,您还是处男,奴家也没损失?如何?”
何凝香现学现卖,把处男一词用的恰到好处,好个聪慧的女子,待在青楼真是可惜了!
据张一鸣所知,青楼女子的清规戒律极其严格,其中一条就是不准私藏私房钱,如被发现,将会很惨很惨,而何凝香居然告诉了自己这个秘密,看样子真没把自己当外人,但这个自己人不好当啊,那天的场面,声势肯定不小,但真正有名望之人肯定不会前去,参加竞买的都是一些纨绔宦官子弟,有钱的土豪,人渣,如果自己真的帮了这个忙,好说不好听啊,传出去自己就是个十足的混蛋,以后在县府还怎么混?老张同志知道了还不得把自己浸猪笼?
最关键的时买了一串葡萄却捞不着吃!
“这,这,这……。”
“张公子,您意下如何?”
张一鸣感觉自己就像个纯情少男,正在被逼良为娼。
张一鸣犹豫期间,何凝香凄惨一笑:
“既然张公子不愿出手相助,奴家也不愿意强人所难,这也许就是奴家的宿命,谁让奴家是一介女子呢?家境破落,被卖到怡红院,虽然以死坚守底线,但始终难逃厄运,但愿奴家下辈子投胎不再是女人?感谢张公子的热情招待,后会有期!小娇,咱们走!”
说完,丢下一绽银子,起身欲走!
何凝香满脸的决然之色让张一鸣莫名一痛,立时打定了主意:
“何姑娘慢走?”
“张公子还有何事?”
“唉,当日承蒙何姑娘出手相助,此乃大恩一件,受人点水恩,应当涌泉报,张某变成一个随便的人又何妨?只是,如果张某竞买的银子多于何姑娘的私房钱,那么可是要还给张某的?”
何凝香大喜,眼中的狡黠之色一闪而逝,转身坐下:
“好一个受人点水恩,应当涌泉报,小女子受教,这厢多谢张公子!这份恩情奴家铭记在心!放心,张公子多花的银钱,小女子日后定当补上!”
小娇一撇嘴,小声嘀咕了一句:
“小气鬼,奸商!”
目的已然达到,何凝香的心情大好,拿起了筷子,尝了几口,赞不绝口,继而轻轻呡了一口琼酒,直呼生平第一次喝到如此美酒?
口中微辣,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脸色古怪异常,终于知道张一鸣的脸色为何那么精彩了?
忍不住一口喷在了对面张一鸣的脸上,脸上的挠痕加上盐水的侵蚀,把张一鸣刺激的死去活来,发出杀猪般的一声惨嗷,随后直奔后厨……。
张一鸣刚走不久,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传来:
“哎呀,这不是怡红院的头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