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帝子婴-第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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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曾想偷鸡不成蚀把米,却阴差阳错成就了子婴的威名。
一个是东越第一勇士,一个是东越第一美人儿。此刻在越人眼中,两人的身份端是般配无比。
此番事了,驺灵先在大巫医的带领下祭拜了自己亡故的父君,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小姑娘骤遭次大变,自然是悲痛欲绝在东瓯君的灵前失声大哭,其声凄切无比,良久众人才将驺灵劝住,在两名越人女子的搀扶下再次来到先前几人议事的大殿。
坐在首位,哭的梨花带雨的驺灵此刻看上去仿佛一朵饱经风雨蹂躏的花朵,别有一番风情韵味。
作为部落年轻一辈有数的代表的风羽此刻在大殿之中看到如此场景,更是心痒难耐。
人到了这样的境地,往往心中的恶性便会滋生蔓延,此刻风羽的心中想的便是,既然我得不到,也绝对不会让你得到。
在殿中便当先走出来说道:“竟然公主回来了,我建议遵循先君生前之意,将公主送往秦军嫁与长安君为妾,以安定秦军。”
第191章 唇枪舌战
东越族人迁到山林之后与当地土著部落相互通婚早已融为一体,在上层社会中虽然仍然保留着许多中土风情,然而在一些方面与中原诸国有着很大不同。
别的不说,单是部落之主允许女子接任,就还有着浓郁的母系社会的影响。
风羽一句话,顿时让殿内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就连啜泣不已的驺灵也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风羽。
将驺灵送给长安君为妾,借以保全部落,乃是东瓯先君生前定下的策略,若不是因为驺灵偷偷地逃出部落,这会说不定已经被送到了秦军营帐。
而且风羽的话里也特别点明了,这么做乃是先君的意思!
然而此一时彼一时,先君在时正值壮年,根本没有考虑到后继之君的事情。
此时东瓯君暴毙,作为东瓯君唯一女儿的驺灵,自然成了君位最有力的继承人之一。
但是死者为大,这会风羽把这事提到了先君遗命的高度,这便让人有些无法反驳了。
“风羽所言甚是!”听到风雨的话语,邹平仿如听到天籁之音一般,眼前顿时打开了一扇窗子。
若是把驺灵送到秦军去,那还有谁能和自己争夺君位。
装作眉头紧皱,邹平长叹了一口气,看似一脸无奈的说道:“公主方归,本应多将息几日,然而数十万秦军仍在身侧,说不准下一刻便会挥军南下,还是提早按照先君的部署,将公主送到秦军为上。
好在先前几波秦军使节,尚安然关在牢中,此事宜速速推进,不宜拖延!”
邹平早与闽越大公子无诸有秘密协议,闽越派人暗中的除掉驺灵,并支持他登上东瓯君位,待得他登极之后将奉闽越部为主。
闽君早就有着一统九部,重新称王的打算,东瓯一归顺闽越便可在名义上成为东越九部的共主,如此一来不管是与秦军是战是和,谈判桌上也都有了一定的底气。
然而闽越信誓旦旦的说早就已经身陨的驺灵,却不知为何突然回到了部落,驺灵一回归无疑对他争夺东瓯君之位有着极大的阻碍。
按先前的计划,一旦有变故此时他邹平唯有暗中联系驻扎在东瓯主城附近的闽越军队,以武力威慑强行继位。
只不过如此一来,他哪怕成为东瓯君,恐怕部落之中也没有多少人是真心实意的支持他,必须紧紧抱住闽越的大腿才能坐稳君位。
到时候自己大部分的权利恐怕都会被闽越架空,借助闽越的武装力量,实在是最后没有办法的选择。
然而风羽短短的几句话,却给了邹平另外一个选择,名义上归降秦军,并把驺灵送给秦国长安君为妾。
先前越人部落也是名义上归附于楚国,秦楚这等大国自然没多大兴趣去干涉越人的事物。而有了秦国做后盾闽越也自然不敢进犯东瓯。
既然闽越首先没有完成承诺除掉驺灵,那就别怪他邹平不信守协议转而归附秦国了。
此刻邹平看向风羽的眼光里可以说是满是柔情,第一次觉得风凌这个儿子是如此的可爱。
只不过邹平没有注意到的是,当他说出这番话来之时,立在殿口的一名越人,表情当时便有些微动,只不过掩饰的比较好,转瞬间便恢复了过来。
邹平说完,大殿之内更是鸦雀无声,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想第一个说话。
除了早就被邹平许以高位重利被拉拢过去大卫长冯毕、大戍长张虎,其余的人要么是中立派要么便是先君的心腹。
但是把驺灵送到秦军的动议,却是先君生前所定下的事项,作为部落中人,他们哪怕心向驺灵,想要反驳也无话可说。
驺安瞪大了眼珠,死死的盯着风羽,他料想到驺灵回来,以邹平为首的一帮人会有些阻扰,然而没想到首先发难的是竟然是同驺灵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风羽。
而且一击便正中自己等人的七寸,支持驺灵继任君位,便是与先君的意思相违逆。
冯毕、张虎二人此时则是一脸的欣喜,邹平若是上位那么他们二人日后定然在部落中可呼风唤雨只手遮天。
“堂堂越王勾践的子孙,难道只会靠一个女人去换取一时的安稳,同为男儿婴实在耻于与尔等同宇而立!”就在这时一道突兀的声音传到了众人耳际。
声音不高然而在寂静无声的大殿之中却是十分的突兀,众人寻声看去,说话的正是方才大施拳脚的子婴。
子婴看了驺灵一眼,转过身去怒视着殿内的众人继续说道:“我虽然来自会稽却也听公主言道,东瓯君一向身体健壮,这次突然暴毙必有缘由,你们一个个不但不寻求找出真凶,让主君瞑目。
却在其尸骨未寒之际,逼迫他留下的孤女,实在是枉为人臣!”
子婴的话说的字字诛心,长居高位所养成的一股气势此刻也是展漏无疑,大殿内几员被子婴直视的将领,甚至不敢盯着他的眼睛,纷纷低下头来。
虽然子婴已经把驺灵视作禁脔,然而越人们把驺灵赠给长安君的提议也只是让他感到有些好玩罢了,恐怕在座的谁也想不到,他们所讨论的长安君本人就站在他们中间。
不过东瓯君的意外身故,再加上驺灵被闽越人追杀,一联想,真像定然不像表面上这么简单。
东瓯部落之中绝对有人串通闽越,而这个人极有可能便是杀害东瓯君的凶手。
自己在未查明真凶之前,也不敢冒然表明身份,若是被真凶知晓自己便是秦国长安君,对方定然会竭尽全力将自己诛杀,不让自己走出部落半步。
谁是真凶子婴虽然已经有了个大致的猜测,却也不敢断定。
不过看驺灵委屈的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子婴自然不忍心就这么放任不管,这才有了先前之语。
“一派胡言,先君乃是暴毙而亡早有定论,怎么会是被人所害!”
子婴说完,邹平当即便跳了出来指着子婴叫嚣道:“依我看你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子,混入我东瓯部落才是别有用心!”
第192章 深夜有邀
“先前我遇到驺灵公主之时,她正被数十闽越黑绫卫士所追击,其中更有东越第一勇士狼匕,吾之侍卫与之对敌全部战死,而我也被迫与公主跳入大河之中方才侥幸逃的性命。
而发生这一切的地方距离此处不足一日路程!试问若是没有人私通闽越,又怎么会驺灵一出部落闽越人便追杀上来。
甚而言之,闽越人动作如此迅速,我怀疑闽越在这附近便驻有大军。”
子婴把自己的怀疑和盘托出,话毕殿中诸人立时间便瞪圆了眼珠,惊疑不定的盯着子婴。
距离此处不足一日路程,那已经属于东瓯的核心腹地,在离主城如此近的地域竟然自己的公主被闽越人追杀。
这是在让人难以相信。
“公主殿下,这位公子所言可属实情?”说话的是大巫医洛天,他紧锁着眉头一脸凝重的向着驺灵询问道:请公主将您离开部落之后的情形详细叙述一遍。”
驺灵显然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见洛天询问她略作回忆便说道:“我当时偷偷跑出部落之后非常害怕,便打算在主城附近躲两天,吓吓父君我再回来。
然而没过半天,便被闽越人的黑衣卫找到,好在当时离部落不远,一队巡逻的卫士听到了我的呼救,这才暂时挡住了黑绫卫士。
我本想跑回部落搬救兵,但是我平日自己出来的比较少,跑错了方向,跑了好久也没到部落,怕被闽越人寻到,便找了个山洞躲了起来。
后来我出来找吃的被闽越人发现,这才继续逃跑,遇到了子婴公子一行人。”
驺灵说完不止洛天,殿内的各位东瓯将领也是脸色大变。子婴的话如果他们还有所怀疑,那么从小在部落里长大的驺灵所言,自然不会虚言。
不过半日便能到主城附近,以黑绫卫士的体力,恐怕他们的营地距离此处不过百里罢了!
“张虎,你的部下近日巡查可曾有异样?”洛天转向大戍长张虎,厉声问道。
张虎身为大戍长,其手下的一千卫士主要负责巡查主城四方。
洛天这一问,张虎立马便是一哆嗦,吞吞吐吐的说道:“君上暴毙,唯恐部落有变,近日里戍守的卫士已经全部收缩了回来,只在部落周边戍守。”
洛天听完,目光更是凌厉了几分犹如刀剑一般,站起身来厉声质问道:“是谁命令你如此为之!”
张虎从未见过平日里,仿如下一刻便有可能行将就木一般的洛天有如此慑人的气势,心中更是有些惧怕。
而此时他也隐隐猜到,到底是谁串通闽越追杀公主,先前邹平只不过是许与重利让他二人助他登上东瓯君之位,可没说他已经同闽越串通好,而且君上的死也隐隐与他相关。
若是早知邹平如此胆大妄为,他张虎就是有熊心豹胆也不敢听从邹平的命令将戍守巡查的兵士收缩回来。
然而此刻已经为时已晚,自己与邹平早就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谁。
颤颤巍巍的看了邹平一眼。
“到底是有人命你将兵士收缩,还是你自己为之只需如实禀报大巫医就是了!”邹平看着一脸紧张的张虎,插话说道。
事到如今也只能跟着邹平一路走到黑了,想到这里张虎长吸一口气说道:“是我担心主城会有变故,故而决定把巡查的范围收缩。”
洛天没好气的瞥了一眼邹平和张虎等人,向着驺安说道:“马上派人巡查部落四方!至于送公主去秦军一事容后再议。”
“诺!”
洛天虽然平时从不干预政事,然而谁也无法否认他在部落中的巨大影响力,此刻洛天有些发飙就连目无余子的邹平也有些惧意,不敢反驳他的决定。
自然,将驺灵送到秦军的提议,便暂且搁置了下来。
当晚驺灵自然是住在自己原本的宫殿内,而子婴也被越人安排到了一间极为舒适的客房歇息。
要说越人的伤药可真是不错,大巫医给子婴敷上了他自制的药膏后,子婴这会后背一片清凉。
想必是越人们平日里狩猎,在与豺狼虎豹的争斗中经常受伤,故而在伤药上研究得比较深。
若是想办法把方子搞到,定然可以大大减少士卒的伤亡。
自打出了秦营,便一直风餐露宿,子婴也好长时间没有睡个好觉了,刚要躺下便听门外有敲门之声响起。
子婴开门一看,来人竟然是驺灵。
此刻驺灵已经换下了之前穿着的皮制衣物,而是套上了一身麻布制成的,接缝处出都没有缉边外衣,来到这个时代也有十几年了,子婴认得这应该便是五服中最重的斩衰了。
看来越人虽然地处蛮荒,然而许多礼典也保留了下来。
斩衰的里面驺灵也穿着一身素白的深衣,一头秀发顺服的铺在背后,一眼看去更是娇弱无比。
“你的伤怎么样了?”深夜到一个男子房间,饶是越人民风较为开放,驺灵此刻也有些羞赧,说话的声音也是若有若无的。
“已经无甚大碍,不信你看看。”因为后背有伤的缘故,子婴穿的也是宽松,说着话子婴便顺手把自己的衣服掀起,漏出了自己整个背部。
子婴潜意识里受前世影响太深,没觉得看个脊梁有什么不妥,而且之前逃亡的时候,驺灵更是看了无数次了。
然而在这么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刻,孤男寡女的把衣服一掀多少有点暧昧。
子婴亲昵的举动更是让驺灵当时便羞红了脸,看了一眼子婴的伤口,见确实已经止住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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