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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节

秦帝子婴-第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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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举动,自然是把慕这个没见过多少世面的农家女子惊得不轻,顾不上方才浆洗干净的衣物,连忙左避右闪的躲过卢汪的魔爪。

    一下不中,铁了心要一亲芳泽的卢汪自然是穷追不舍、步步紧逼,慕一个小女子此时自然是惊得连声呼救,连连躲避。

    此地距长安里并不远,慕的呼救声很快便被村人所听闻,然跑出来一看是卢汪欲行不轨之事,受够了卢汪的祸害的村民,一时间竟然没有人敢上前去相助。

    不过自然也有机灵的村民,快步跑去了衷的家中去通风报信。

    跑到了衷的家中,却扑了个空,被邻里告知衷去了后山砍柴,便又立马往后山奔去。

    好在衷柴已经砍得差不多,正在回村的路上,要不然茫茫大山,还不一定能不能找的到人。

    闻听此事,衷立马便吧柴禾往地下一扔,抄起砍柴刀便随着来人向着村口而去。

    到了村口,慕在卢汪的魔爪下已经数次险象环生,就连身上的衣裙也已经被扯下了一缕。

    见此,衷当即怒火冲天,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一个活生生的人。

    衷虽然忠厚老实,但也不代表着懦弱不堪,会任凭自己弟妹受此折辱,以他的性格若是自己受些委屈忍忍也就过去了,然而自己的弟弟临出征之前,自己可是当面打了包票会照顾好一家人的。

    若是眼睁睁的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而无动于衷,那么无论自己的弟弟生死,自己都没有颜面再去面对惊了。

    怒火加上对自己弟弟的内疚顿时冲毁了衷的理智,双手握着砍柴刀,大吼一声,直直的便冲着卢汪扑了过去。

    眼瞅着,马上就要得手了,卢汪听声音有人扫了自己的“性”致,立时便有些恼火,不耐烦的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却看到衷正一脸铁青的拿着一把砍柴刀恶狠狠的向着自己扑来。

    “卢汪小儿,纳命来!”衷一边跑着,一边高声呼喝着。

    卢汪平日里欺负一下淳朴的乡民还可以,让他和人拼命他可没有这个胆量,一见衷这不是你死便是我活的架势,当即骇的二魂升天。

    想要逃跑,却连腿脚都有些不利索,一会功夫便被衷追了上来。

    衷手里有砍柴刀,卢汪不敢硬挡,只得是来回躲避,数次险象环生,差一丝便被衷的柴刀劈在了身上。

    瞅准一个机会,衷紧握双手狠狠的一个斜砍,正冲着卢汪的面门而去,卢汪看着直直过来的利刃,躲避不及下惊得双腿一软,径直跪在了地上。

    也正是他这一跪救了他一条小命,原本冲着他面门的的柴刀,砍到了他盘起的发髻之上,差一毫便脑袋不保。

    一股暖流,也缓缓的从卢汪的胯下淌出,浸润了一小滩的土地。

    昨日有事耽搁,接近半夜才回到家中,由于没有存稿,非常悲催的断更了,对不起各位读者了。这两日我一定把昨天的补上。

 第145章 音书至

    将卢汪的发髻斩落,衷的怒火也渐渐的消退了下去,理智重新占据了他的身体。

    一回想自己方才的举动,衷也是背脊上泛起一阵的冷汗,若是真的斗杀人,自己肯定是要抵命的。

    两个弟弟都在前线同楚人作战,家里除了自己之外尽是老弱妇孺,若是自己不在,一家人的日子肯定难以为继。

    想到这里,顾不得再去寻卢汪的麻烦,衷拿着柴刀回去喊着惊魂未定的弟媳,便一同回了家去。

    没曾想没过多大功夫,刚才还吓的跟条死狗一样的卢汪,竟然带着自己的族叔里长卢达,气势汹汹的前来兴师问罪。

    而问罪的缘由便是,衷将他的发髻斩下。

    “衷,汝寻衅与卢汪相斗,削其发髻,罚尔城旦四载你可有话可说。”卢达趾高气昂的向着衷说道。

    “卢里长,这分明是卢汪调戏我弟妹在先,若要责罚,也应该是卢汪才对!”衷有些气愤的回道。

    依秦律,无故斩人发髻者,黥为城旦。也就是说不但要被脸上刺字,而且还要罚作城旦之役前去筑城,一去便是四年。

    山高水远,这去容易还有没有命回来便难说了。

    然而这条法律有一个前提,便是“无故”二字,只有符合这一条件者方受此罚,显然衷为了救下自己弟媳的情况不在无故范围之内,然而卢达一到,不问青红皂白便给衷扣上了寻衅的由头,如此一来处罚衷便有了法律依据。

    “大胆刁民,里长说你寻衅滋事便是你寻衅滋事,若是再说三道四,信不信本公子将你全家都罚作徭役!”

    见衷仍在试图辩解,卢汪出声恐吓道。

    只要衷一走,这个家里剩下的除了老人便是妇女儿童,到时候惊得媳妇慕,便是如瓮中之鳖一般了,他有一万种方法逼慕就范。

    “里长,诸位乡邻,此事真不是衷所挑起的,而是卢汪调戏我弟妹在先。”若是城旦而去,自己的安危倒是其次,这一家老小的可就真的过不下去了。

    说着话,衷怀着期盼的目光向着四周望去,方才亲眼所见事情经过的乡邻不在少数,他希望有几人能够站出来为证明自己的清白。

    “这个一时冲动容易,冲动之前最好想想自己的一家老小,我觉得衷如此举动必然是有人与之合谋!”卢汪阴阳怪气的威胁到。

    听了卢汪的话语,有几人方要开口,只得硬生生的把到了嘴边的话语咽了下去。

    以卢汪的秉性,只要自己站出来替衷说一句话,哪怕这次不把自己和衷打成一党,日后也会想方设法的陷害于己,这等小人实在是难以得罪。

    面对衷期盼的目光,村民们也只能是愧疚的低下头来,不敢直面。

    看了一圈见无人替自己言语,衷的神色逐渐黯淡了下来,这卢汪叔侄二人简直是要把自己一家往死路上逼啊。

    衷如此,衷的父母妻儿这会更是没了主见,相拥着哭在了一起。

    “如此,即是城旦之刑,也没什么需要准备的。我这就派人将你送往县城,自有吏员押解去往城旦之地。”卢达见众人的表现,满意的点了点头,出声言道:“卢汪,就由你押解衷去安陆县衙吧。”

    卢达这么一说,衷更是面如死灰。自己方才让卢汪出了这么大的丑,这人肯定恨自己入骨。让卢汪押解自己,恐怕这一路上少不了苦头了。

    略一斜眼,看了一眼偏移的日光,卢达继续安排到:“天色不早了,汝等二人这就出发去往安陆吧。”

    衷无力的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家人,迈步回头正要同自己的家人道个别,没曾想一个人影却突然闪到了自己的前方。

    “我说,时间也不早了,别再瞎耽误了,放心你的家人我会替你‘照顾’好的。”阻止衷同自己的家人告别的正是此事的罪魁祸首——卢汪。

    一把抓住衷的衣袖,便要扯着衷去往县城。

    而此时衷的两个幼子,也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事情,将要发生在自己父亲身上一般,挣开了自己母亲的怀抱,冲上了前去一左一右死死抱住了衷的双腿。

    “阿爹,你不要走!”哭声甚是凄厉。

    闻者伤心,许多村民不忍见此场景,纷纷扭过头去不忍直视。

    “还不快走,愣着干嘛?”说话的是里长卢达,见有些拖拉立时有些耐不下性子。

    闻言,卢汪仿佛有了尚方宝剑一般,走上前去一脚将一个孩子踹倒在地,空出脚来便要去踹另一个孩子。却被反应过来衷,挡了下来。

    将自己倒地的孩子扶起来,护到怀里。

    “难道你真的要赶尽杀绝吗?”衷厉声言道。

    “你不过是一个城旦之囚罢了,竟敢如此言语与我。”说着从一旁抄起一根木棍便要向衷父子三人打去,衷转过身来以脊背护在了两个孩子前面。

    然而卢汪的棍子还未落下,便被远处传来的一阵马鸣生打断,现如今能乘马者可不是一般平头百姓,卢汪也好奇的向声音来处看了一眼。

    只见一个青幔马车,在一个约莫三十来岁汉子的操持下,正缓缓地向着此地而来。

    一见这马车,卢汪便纳闷了起来,这车他认识,正是本乡三老思名的的座驾,赶车的汉子是他的儿子思伦,前几日还在一起饮过酒。

    既然三老来了,卢汪也顾不上寻衷父子的晦气,反正路上有的是时间报复于他。

    当下跟着也已认出来人身份的卢达,走上前去迎接三老的车驾。三老可是卢达的直系上司,掌管着一乡的教化之事。

    马车停定,头发已经白了一半的老者从马车中迈步走出,一见侯在外面的卢达,没等卢达有所言语便当先开口道:“甚好,你在这省的吾再作寻找。”

    “不知思老有何嘱咐?”闻言卢达自然是立马贴上去问道。

    只见这思明从怀中取出一块木牍,再次看了一眼之后对着卢达说道:“这长安里可有一叫衷的户民,他应该有两个弟弟在伐楚大军之中。”

 第146章 一封信的威力

    思明这一说话,卢达心里立时犯了嘀咕,难道说这看似憨厚老实的衷,实则和三老思明有什么关系,真要是如此那可就麻烦了。

    当即上前小心的问道:“思老,您找此人是有何事?”

    “也没有什么特别之事,不过是来送封家书罢了,衷之三弟从前线寄来一封家信,我特意给他送来。”卢达既然开口询问,思明也没多想便直说了。

    思明这一说,卢达便是纳了闷了,若是送封家书自有邮人负责,怎么也用不着堂堂三老来干这个活啊。

    其实这也是黑夫的一时疏忽导致的结果,按照正常的邮递步骤,黑夫的家信写完之后,一般会在木牍上敷上一层木板或者用封泥将信的内容遮挡住,然而对此一无所知的黑夫直接便省略了这一步骤,就将信交给了邮人。

    邮人自然不会帮黑夫处理,再说乡野之间没什么好隐秘的,直接如此不作掩饰便邮寄的也不在少数。

    若是往常也不会有事,然而事情就出在子婴替黑夫写完家书之后,一时兴起加在上面的印章上,这时候在家信上用印的可是少之又少,一般人也根本没这玩意。

    而秦时“邮政业务”也不如现在这么普及,一个县每日不过寥寥数封信件而已,黑夫的家书,到了安陆县衙之后立马便被县衙的吏员发现了不同。

    再仔细一看信的内容,前面的文字还没有什么异状,不过是简单的让家人给他寄点钱财衣物罢了,然而看到最后这吏员顿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最后一行字赫然写着:“长安君赵子婴为书。”。

    长安君那是什么人,那可是现在秦国所有的公子之中唯一一个封君的人,而且随着昌平君反叛、昌文君病死,而且是如今秦国境内唯一“硕果仅存”的一个封君,而且这长安君据说自幼在赵国长大,其身世经历也是充满了传奇色彩,在秦国境内自然是知名度甚广。

    这小吏当即便将这封家书,呈到了安陆县里笃的案头上。

    作为一县之令,笃自然认的不但这封家书上写道乃是长安君为之执笔,而且信上的印章亦是长安君的私印。

    而且调取这封家书的收发信息之后,发现此信乃是从伐楚前线寄来,而据咸阳的公文所示,长安君正在伐楚大军之中担任监军一职。

    冒长安君之名写一封信,并没有多少实际的好处,而且被人发现还极容易惹祸上身,更何况是军营之中更是不敢如此为之了。

    笃略一思量便断定,此信应是长安君代笔无疑。一个小小的兵卒显然不够资格能够请长安君代写书信。

    既然黑夫能够接触到长安君,唯一的解释便是,这个黑夫可能走了大运,被长安君收为了亲兵,而且应该是长安君的心腹之人,只有如此代写书信之举才显得何其合理。

    有了这一判断,那么笃接下来的举动便合乎情理了。再怎么受长安君重视,黑夫如今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侍卫,他一个县令自然不会屈尊去给一个小小的侍卫送家书,不过提前表达个善意也是应有之举,哪天黑夫在军中得个一官半职也好相见。

    当下便招来乡里三老思明,命他亲自将信送到黑夫家中,并送上五百钱作为自己的一点心意,之后便将此事抛到了脑后。

    县令笃随口一说,在思明这里无异于“圣旨”一般,接到了笃的命令之后,当即便让自己的儿子驾着马车送自己前往长安里去了,看了信之后思明的想法和笃也别无二致,当即自掏腰包为衷一家备上了一百钱的见面礼。

    到了长安里,正要找个人打探一下,没曾想一下车便碰到了本地的里长卢达,这才有了眼前这一幕。

    “不过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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