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帝子婴-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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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过几日,不但李牧说不得已经命丧黄泉,为李牧亲信的四人,从赵葱的行事风格来看,也凶多吉少。
“你们怎么来了,赶紧走别被人发现!”李牧见几人过来,当下便担心几人来看自己会不会为赵葱的人发现,沉声说道。
“将军,我等此来是想要带您一起离开。将军为赵国早已仁至义尽,何必引颈待戮,不若与我等一起离开,既然他污蔑将军叛国,真叛了又如何!”
傅远说道。
李牧听完,长吸一口气。默默的闭上眼睛,仿佛在思索着什么,两行清泪奔涌而出。
将胸中的浊气呼出缓缓言道,“牧不能做不忠不义之人。反叛一事休要再提。尔等还是回营吧”
李牧说完,四人你看我我看你,仿佛达成什么约定般。齐刷刷的跪了下来。
“将军,你若不答应我们,我等几人便在这长跪不起。大不了去阴间继续为将军冲锋陷阵。
更何况,哪怕我们与那赵葱虚与委蛇,他也不会放过我等。”
“你们这是何苦呢?”李牧无奈而说到,“是我连累了你们啊!”
“若无将军收留,我等早便是路边枯骨,如若将军不随我等离去,就当是把这条命又还给了将军了。”几人跪在地上正声说道。
见李牧不肯离去,几人可以说是用自己的命来逼迫李牧。如若不随同离去,我们便随你一起赴死。
不用多想也知道,若是明天被人发现几人在李牧这里,依赵葱白天的举动,几人绝对有死无生。
但看几人的坚毅神情,也绝对不像是在说笑。如果李牧不走,几人绝对不会离开。
“好吧,我同你们一起走。”李牧实在不忍心这几名随自己征战一生的老部下临老再落得个共赴黄泉的下场。
自己已无生意,生死早已置之度外,但不能害了别人。等带着自己的老部下离开,再去黄泉陪自己的家人也就是了。
几人听完也是心中一喜。赶忙将提前准备好的衣服给李牧换上。就近从马厩牵出五匹骏马就欲离开。
“每人多牵几匹马,李牧吩咐道。”几人对李牧的命令可以说是习惯性的服从,只当是李牧准备路上换乘。便又一人牵了两匹。
一路向城外而去,路上李牧又让几人搜集了一些绳索。
正是因为几人为赵葱不喜,赵葱大宴诸将之际,几人却被受命巡防柏人四方。可以说是今晚的柏人就在他们几人的指挥之下,故而不论是解救李牧还是开门出城全都非常顺利没发生一点变故。
出了城门,五人沿着大道跑了一段之后便停了下来。
“将军,我们往哪个方向去?”
李牧略微一想,说道“我们向西去。”
说罢,命人将多余的十匹马。五匹一组用绳索将马腹捆缚在一起。
拔出腰中的长剑,说道“马儿,到不住了。”
每组挑选一匹马,在马腹上划出一道伤口,不是很严重,用不了多久想必也会自愈,但是战马肯定会吃痛一阵。
当即两组战马便在受伤的那一匹的带领下,向着另外的方向飞奔而去。
直到此刻,傅远等人方才明白,李牧的用意。恐怕用不了多久,酒宴结束柏人城中便会发觉李牧不见了。
如此一来便可混淆追兵的注意,让他们分不清自己等人是向哪个方向逃脱。
李牧当即便一马当先,向着西方而去疾驰而去。
柏人以西乃是魏巍太行山脉,虽然不明白李牧为何会向西方而去,但是长久以来的习惯,四人还是选择了相信李牧的判断。
直到天亮,四人方才停下来稍事休息。
跑了一晚上,想必赵葱就是派人来追击,一时半会也追不过来了。
跑了一晚上,战马也需要恢复一下体力。
半个时辰后,几人再次跨上战马。临近正午已经能够看到连绵的群山,只要穿过前面的山谷,遁入巍巍太行,哪怕几万大军一起搜山都很难再找出他们了。
第66章 半块玉佩
有的时候命运就是这样,往往在你最高兴的时候,猛不丁的泼一盆冷水。李牧带领自己的四名亲信飞奔到谷口之时,却发现一个任他怎么想也想不到的人,早已等在谷口。
只见一白袍公子,淡然跪坐在一块平整的的青石之后,正在津津有味的品尝着一些时令野果,一娇艳女子在一旁静立侍候着,两侧各有一全副武装的武者护卫。
正是子婴一行,一旁的侍女是受子婴母亲之命贴身保护他的夏可,两边的将领则是神州卫的两员统帅司马尚和彭越。
徐成到往邯郸之后便一直将事情的进展源源不断的派人传递回来,待子婴得到赵葱出发的消息之后,估算下时间,昨日傍晚便带着几人赶到了这个谷口等待李牧。
“李将军鞍马劳顿一路辛苦,婴这里准备了些山中野果何不尝一尝。”子婴殷勤的说道。
“饶阳君阁下,你怎么会在这里。莫不是专程等李某人?”李牧疑问道。
李牧同子婴接触不多,哪怕算上子婴年幼之时的相见也不过见了两面而已。虽然拿不准子婴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李牧相信这绝对不是恰巧。
“以李将军的才智难道猜不到原因吗?”子婴平静的回答道,“我能知道邯郸发生的大小事件,我也知晓赵王旨令的内容。
搞清楚赵葱出发的时间更是轻而易举,以马匹的脚程赵葱应该昨日便可到达柏人,将军想要逃亡的话,也就这一两天,故而子婴提早到此等候将军。”
“那公子又是如何得知,李牧会往西而来,而不是其他方位呢?”李牧接着问道。
“柏人城四围,西乃太行、北乃秦军、东为赵之腹地、南临邯郸。北部虽有秦军驻守,然秦军不出,越之便是将军旧守地赵国北部诸郡。
依常理将军应往北去,至不济也应东行。邯郸已成孤城,往之必被发现,西部太行更是荒无人烟。”
“那公子又为何在此呢?”
“将军不也在这里吗。”子婴反问道,“既然正常李将军会向北或向东,那么那两个方位就肯定不能去了。南边又是自投罗网,子婴便想将军定会西来,便提早到这入山的必经之路等侯将军。”
“天亡赵国!”李牧悲声说道,“秦国有不世之将,又有公子之奇才,赵国危矣。”
“将军错了,非是天亡赵国,而是自取灭亡。子婴能够对赵国国事了若指掌,将军难道还不明白吗?”
听完子婴的话,李牧当即便明白过来,邯郸城内肯定有人为秦军通风报信,而且如此机密之事都能探得,此内奸的身份绝对居于朝堂顶端。
想到这里李牧顿时显得无比的悲愤,“这帮毫无廉耻知心的卖国之辈!”
想到自己带领将士们在前线浴血奋战,然而后方的高官贵人们竟然如此里通外国,李牧顿时恨得有些目呲欲裂,恨不得将这些人扒皮抽筋。
突然间李牧突然猛的将头抬起,死死的盯着子婴说道。“邯郸之事,莫不是也是……”
“没错,是我安排人离间将军你,只是没曾想赵国朝堂有这么多人愿意帮我,赵迁也竟然相信。”子婴回道。
“你难道不怕我杀你报仇。”李牧狠狠言道,李牧身后的四名赵将此时也握紧了武器。“就司马尚他们几个,可护不住你。”
此时此刻,子婴却没有丝毫的恐惧,平静的说道:“我相信李将军的为人,既然我敢就带着几个人过来相会,相信将军便不会乘人之危。
更何况,难道将军不想见见你的家人了吗?”
听到这里李牧顿时放下了所有的防备,颤抖的说道。“我家人,他们还活着?”
“行刑前我已命人将其提前救出。现在在邯郸城内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秘密安置,待到邯郸城破之日,将军便可与家人团聚。”子婴回答道。“对了还忘了恭喜将军,令郎前些日子喜获麟儿,李将军已经当上祖父了。”
听完子婴的话,李牧仿佛从地狱重新回到天堂。听闻噩耗以来的阴霾,瞬间一扫而空。“我的家人还活着,我还有家!”
趁着李牧兴奋的瞬间,子婴循循善诱道。“邯郸之事虽有子婴推波助澜,然赵国朝堂上下之行径将军难道还看不清楚。
哪怕将军立下再大的功劳,一有怀疑还不是弃之如敝履,甚至诛杀满门,又何必为其效死命。
如此之赵国难道将军以为还有救?如今我大秦雄踞sx兼令巴蜀,兵精粮足。数代经营之下,气吞天下之势已成。不若将军弃暗投明,助我秦军早日扫平战乱,让老百姓人人都能过上没有战乱的日子。
我大秦对将军这样的人才一向是欢迎之至,李斯尉缭等人皆非秦人,然均居高位。将军如愿往,子婴必向王上大力保举之。”
子婴诚恳的说道。
李牧听完却突然沉默了起来,紧皱着眉头一句话也没有回应。
子婴略微一想,当即便明白了李牧的想法。看来李牧的忠君思想还是很顽固。应当是顾虑自己的家人还在自己手上,又不敢当面拒绝,生怕自己一怒之下对其的家人不利。
对李牧,子婴当然是极为渴望,那可是名垂千古的战国四大名将之一。前世的子婴,在历史课本上了解到李牧的经历之时,便对李牧的命运极为惋惜,惜其不幸,敬其操守。
虽然说,看李牧的表现,很显然对家人极为重视,若是子婴以其家人的安危相威胁,说不得有可能会让李牧屈服。然而子婴却不愿以此手段威胁这名铁骨铮铮的将军。
当即言道:“将军不必多虑,不论将军作何选择,邯郸城破之后,将军的家人子婴都会遣人护送与将军团聚。”
李牧听罢愣了一愣,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家人在其手上,子婴却不以此为条件要挟自己。
“多谢饶阳君!”李牧拱手言道。“先王待李牧甚厚,牧未能决死沙场,已然无颜相见,反戈相向实难从命。
日后公子若有所托,除七国战事外,牧必当尽全力。”
“李将军既然不远归附秦军,子婴也不便强人所难。”说罢取下自己的随身玉佩,用力掰成两段,一半递给李牧说道。“如将军所言,他日如若苍生涂炭,还望将军出山助我。”
看着李牧略有疑惑,子婴接着说道:“还请将军放心,此番一统六国之战,婴绝不叨扰将军。”
听完子婴的承诺,李牧方才接过了子婴的半个玉佩。
虽然赵国君臣,对李牧不甚信任,然而李牧却不想拿起刀剑指向自己的祖国。李牧认为自己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七国之间的战争,自己已经不想再参与,所谓效劳之言不涉七国战事,想必子婴也用不到自己。
然而子婴却立马从李牧的话里发现了一些漏洞,日后历史若是难以改变,战争可不仅仅局限于七国之间。
既然你自己说了,不管是不是真心,先顺杆上爬,应下再说。想必以李牧的秉性,自己说的话日后断然不会反悔。
第67章 柏人攻略
历史在子婴的干预下,在这里悄悄的拐了个弯。原本被赵王诛杀的李牧机缘巧合的活了下来。
既然知晓自己的家人还在人世,李牧自然没有寻死的道理,太行山也不会再去了。
子婴安排韩谈带李牧和他麾下四将悄然去往了饶阳,在哪里他们将有新的身份,新的生活。
由于离间李牧一事,王翦全权交给了子婴行事,这一阵子婴也经常外出。等一回大营,子婴当即被王翦呼唤了过去。
等子婴赶到,发现众将都已经等候在场了。
“让诸位久等了,还望恕罪!”子婴赶忙说道。
他可以说是秦军中最后一个加入的,自然不敢太过高调,很自觉地去往最边上一个案台边上落座。
没曾想,王翦却亲自迎了上来。
“公子,这次你可不能坐哪里了,还请随老夫身上座。”
“王将军,此事万万不可,在做诸将均子婴长辈,子婴又无王命军职,哪有少居于长前的道理。”子婴谦逊说道。
诸将本来因为王翦邀请子婴居于高位而生出的一丝不悦,也随着子婴的“懂事理”而有些淡漠。
“这次公子是必须坐在上首了,否则老夫都无颜居于其上了。”王翦说完,众将也都有些疑惑,不明白王翦为何出此言语。
他们也是刚到一会,对于此次军议的主题,也不是很了解。
见众将一脸的疑惑王翦说道,“方才我军探子探得,公子的反间之计已然取得奇效,大大超出预料。邯郸动荡公子嘉带领一帮老臣出走邯郸,李牧家眷被诛,李牧也被赵王去职削爵。如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