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帝子婴-第1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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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半晌,这才低头指了指那些不着片屡,把圆润的屁股高高的向上耸着,趴在泥水里的匈奴人。
向着一脸自豪的秦军骑兵说道:“尔等口味真重,匈奴人都不放过……”
……
等到秦军车兵在泥泞的草地上艰难的赶到右谷蠡王的王庭,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此时战场的后续打扫环节也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
趴在地上投降的匈奴人此时已经被简单套上了衣服,用绳索一个接一个的困在了一起,所以一些辣眼睛场景,秦军车兵并没有看到。
很快这一场雨夜奔袭的战果也统计了出来,秦军的损伤与巨大的战果相比较实在是微乎其微。
此战,匈奴右谷蠡王王庭战死7000余人,俘获匈奴骑兵(匈奴青壮年上马便是骑兵下马则为牧人)4000多人,俘获妇孺儿童8千多人。右谷蠡王所属的贵人们除了几个战死的更是一个不剩的的被全部俘虏。
如此战果秦军付出的不过是数百骑兵的损伤,可谓是大获全胜。
与这些相比更大的收获则是那些数不尽的牛羊马匹。
作为右谷蠡王的王庭,这里的贵人们自然拥有着最多的牲畜。
虽然牲畜栏里的牲畜因为数量巨大还没统计完全,但略一估量所缴获的牛羊少说也有百万头,骏马近十万匹,听到这一战果就连见过不少大场面的子婴也咂舌不已。
关于最后的战果,简单解释一下,查了下后世卫青、霍去病的缴获,一场战争数百万的牲畜缴获很是寻常。这里右谷蠡王的王庭有两万多人,百万牲畜十万马匹,不过是每人50头牲畜,5匹马而已,作为王庭里面的贵族定然有有的牲畜数量更为巨大。
今天单位有活动,加班比较晚,就写了这些,见谅。
第295章 重点不突出的后果
数百口巨大青铜釜(行军锅)立在了右谷蠡王的王庭驻地上,在秦军的督促下一头头的牛羊被俘虏的匈奴人宰杀。
按照子婴的吩咐牛羊肉都被尽量切成小块,若不是刀具达不到标准子婴一定会要求这些匈奴人把牛羊肉全部片成肉片。
切好了之后的肉块被投入了烧的滚烫的沸水中,再加上一些辎重里带来的花椒、生姜,最后撒上一些食盐。
水波再次翻滚起来时,牛羊肉的香味顿时让奔袭战斗了一晚上的秦军不住的吞咽口水。
若是能有一些胡椒、辣椒的这一锅肉汤就完美了,可惜子婴知道胡椒若是日后通达西域可以找找,辣椒在当今条件下跨越大洋去美洲寻来的可能性实在是不大。
然而就这样低配版的牛羊肉火锅,在秦军这些来自农耕地域的人眼中也是从未有过的美味。
在中原地带,怎么可能让你放开肚子吃肉,何况里面还添加了很多珍贵的生姜、花椒等香料和食盐。
“长安君有令,这一顿大家放开肚子吃,牛羊管够!”
随着子婴命令的下达,整个营地中更是掀起来山呼海啸般的呼和声。
子婴带着蒙恬先去看望了一下昨天的夜袭里受伤的秦军将士,而后便绕着右谷蠡王的营地以胜利者的姿态四处转了起来。
回想起昨晚的夜袭,子婴和蒙恬也是唏嘘不已,若是匈奴人有了准备,虽然秦军凭借人数的优势和兵戈之利依然会取得胜利,但绝对不会如此的顺利,损失如此之小。
要知道先前战国四大名将之一的李牧,在对战匈奴是依然闭门不战,谋划了数年的时间让匈奴人松懈这才战而胜之。
在赵王撤回李牧的时间里,当时纵横无敌的赵国骑兵与匈奴遇上也是胜少败多。
“匈奴每来,出战。出战,数不利,失亡多,边不得田畜。”
要知道当时匈奴还处于各自为政的部落时代,而如今匈奴在匈奴第一位单于头曼单于的率领下,第一次形成了接近于国家的概念,统一起来。
右谷蠡王在匈奴二十四长里也是仅次于匈奴右贤王的王号,实力不容小觑。
可以说能有这样的战绩,实在有不少幸运的成分在。
此刻秦军都已经三五成群在在一起开始大快朵颐的啃起了牛羊肉。
子婴走着走着随意的往一伍士卒身边蹲了下来。
“如此佳肴,给孤和蒙将军也来一碗。”
此刻秦军将士的注意力都在碗里的牛羊肉上,子婴冷不丁的一句话响起,这一伍的士卒这才发现大军的统帅长安君子婴和蒙恬竟然就在自己身边。
看着子婴仿佛认识了许久的军中好友一般随意的往几个人的边缘一蹲,一时间几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嘴里的牛羊肉,就在嘴中含着,忘了吞咽下去。
虽然这些士卒,大多数参加过伐楚一战,都知道长安君平易近人,但是当时伐楚之时长安君也没有直接这样玩啊。
没有丝毫顾忌自己身份,就这么随意的坐到了自己的中间。
“赶紧去给我们弄两碗,孤和蒙将军从昨晚饿到现在还一口东西没吃的。”子婴随手拍了下自己右手边的军士,笑着说道。
子婴这一说话,这军士才反应过来。
“好……好……我这就去”把手中的肉汤往地下一方,飞快的向着还在不断熬煮着牛羊肉的青铜釜那跑去。
负责分发肉食的人自然看到了子婴和蒙恬的举动,在得知是两位统帅要吃之后,自然是往两个海碗里狠狠的多盛了几大勺肉食。
蒙恬是一位极为优秀的统帅,然而却不能算得上一位爱兵如子的统帅,它能够率领秦军攻坚克难,却很难得到麾下心底的认同。
在这一点上,蒙恬便落了李牧一个档次。
平日里,像子婴、蒙恬等人自然是有专门的小灶供给饮食,蒙恬何曾如此贴近过基层的士伍。
不过作为主帅的长安君子婴都已经蹲下了,他虽然十分的不习惯,不过却也只得跟着子婴一同和这一伍的士兵蹲在了一起。
这一会的功夫,刚才过去的士卒已经捧着满满两大海碗的肉块和两幅干净的木箸回到了吃饭的地方。
接过海碗用木箸夹起一块肉放到嘴里大口咀嚼了几下吞了下去,说道:“还是大口喝酒大口的吃肉比较爽啊”
“你们谁那还有酒?”
和后世不同的是此时的秦军并不禁酒,相反战前饮酒反而是一种习惯,出征时甚至每位士兵会免费供给一定量的酒水。
酒可以说是秦军的必备物资之一。
当下蒙恬一侧的一名军士便解下了自己随身悬挂的酒囊递给了子婴。
子婴松开封口,悬空着往嘴里灌了一大口。
“这是上好的粟酒。”子婴喝了一口便把酒囊交还这名士卒说道。
秦代的酿酒技术还处在比较原始的阶段,酒的度数在前世喝惯了高度酒子婴这里,实在是和喝水差不多,不过有聊胜于无。
“君上,这是俺从咸阳带来,黎酒居的粟酒。”这军士黑黑的脸上憨厚的笑说道。
此时军人喝的还多是一些杂米酒,粟米酿造的酒在普通军人这里已经算是好酒。
“君上,这可是吠养藏了好久的美酒,平日里我们兄弟几个讨要多次,可吠养一直看的很紧。”其余几名军士笑着打趣道。
此时他们已经真切的感受到了,长安君果然和传说的那样和一般的将领不一样。
说话什么的也慢慢的放开了来。
“长安君能喝俺的酒,可是俺八辈子的荣幸。”这名叫做吠养的汉子嘿嘿说道。
“来赶紧先吃饭吧,昨天晚上淋了一晚上的雨,多吃些肉食喝点热汤,驱驱风寒。”子婴说着话又往嘴里吃了一大块肉。
吃完之后看到几个军士的碗中肉食明显的不如自己的多,便夹起几块肉食开始从自己这一边,直接夹到了军士的碗中。
一边的蒙恬看得子婴的行径,也只得有样学样,把自己的碗里的肉食分给其余军士,最为贴近他身边的自然便是方才给子婴酒喝的吠养了。
蒙恬为图省事,给离得最近的吠养碗里放的自然最多。
看得出来,虽然蒙恬碍于子婴的身份,做出了和子婴同样的举动,不过蒙恬的行为明显的不像子婴那么自然。
不过蒙恬一边的吠养却是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
看到蒙恬大将军往自己碗中放的肉块明显的较其他人的多,激动的双手都有些颤抖。
昨天看到有读者,对秦军的损伤有些不解,认为损失几百人伤亡有些重了,在这里解释一下缘由。此时的匈奴人战斗力应该不像一些读者理解的那么弱。像赵国李牧攻击匈奴时避战数年只为让匈奴人放松警惕,在赵王换掉李牧后其余的将领每次匈奴挑衅都派军正面交战,结果胜少败多。
迫不得已再次启用李牧之后,李牧也是用了几年的时间,佯装败退在匈奴人放松警惕后才一战而胜之。
再就是此次工攻打的乃是匈奴右谷蠡王的王庭,《史记·匈奴列传》记载“其大臣贵者左贤王,次左谷蠡王,次右贤王,次右谷蠡王,右谷蠡王的实力还是比较强的。故而伤亡数百……
第296章 夜袭
“你的名字唤作吠养,有什么来历吗?”一边吃着饭一边子婴随口问道。
先秦时期的姓名一些起的非常随意,就像晋成公这样的诸侯就因为出生的时候屁股上有块黑色的胎记,于是被命名为——黑臀。
而这个吠养的名字,听字面的意思就是狗养的,方才一听到时便有些仍不住想笑,这会了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声。
若是寻常人问起这个问题,吠养也许会感到一些不自然,然而堂堂长安君此刻问起来,吠养却颇有一些颇有荣焉感觉。
这感觉就像如今总司令员去问一个小兵的姓名家庭一样,寻常人随意问起来也许会有些反感,然而这等身份的人问起来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收买人心的手段。
若不是多看一眼,又怎么会蒙恬将军专门把肉夹我碗里,长安君有怎么会专门问我自己名字的来历,这便是吠养此时的想法。
看到长安君单独询问吠养的情况,其余的几名军士也是有些羡慕的看向了吠养,这可是给长安君和蒙将军留下印象的好机会,他们的上司恐怕两位统帅都叫不上名字。
吠养虽然于此颇有荣焉,然而提到自己姓名的来历,眼神中却有些黯然。
“俺是奴籍,我生下来之后父母需要在主人家出力,没有时间找看我,很小的时候我就是天天和主家一只黄狗一起,所以后来主家便给我起名吠养。”
吠养低声说道。
虽然秦代奖励耕战,鼓励释放奴隶并赐予奴隶姓氏,然而实际上豪富之家蓄奴之形依然普遍存在。
哪怕到了后世的汉代,奴隶亦或者说是家奴依然是一种普遍现象。
这些家奴们并不属于秦朝的平民阶层,而是以他们主人的附属品的形式存在。
甚至说主人一气之下将自己的家奴打杀,最多也不过是罚几个钱粮罢了,不会有任何的后果。
吠养说完,看子婴没有打断自己的意思,吠养便继续说起了自己的身世。
“我父亲在主人家下了一辈子苦力,在四十多岁的时候主家将我母亲配给了我父亲。
然而母亲在生下我之后,不长时间便害了一场大病,我们是奴隶主家自然不会给我母亲治病,听父亲说母亲后来是在草席上疼了两天两夜活活疼死的。
而父亲只能抱着刚出生的我在一边无助的哭泣。”
说到这里吠养的眼睛已经有些泛红。
“后来我是靠着父亲接的一点点狗奶,就是刚才说的那只黄狗,和一些自己省下来的粟米粥养活起来。
家奴的孩子永远是家奴,十岁以后我便和父亲一样开始为主家做活,赚取吃食。
后来我三十岁的时候,主家也为我配了一个女奴为妻,我们也有了一个很可爱的儿子。
我原本以为我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我们一辈一辈的这样延续下去,世代为主人家做活。
可是后来一天,主人告诉我们这些家奴,主家需要送四个人来军队服正役,只要能够在战场上斩首两级,取得上造的爵位,不但可以让自己脱离奴籍,而且可以让自己的妻儿也成为黔首。”
说到这里吠养明显的有些激动,说话的声音都有了一些颤抖,仿佛又回到当时的场景中去。
“我是奴隶,我父亲是奴隶,我祖父是奴隶,但是我的孩子我不能还让他是奴隶,我不能让我的后世子孙世世代代低人一等,连生病了都没有资格去看病,所以我来了。”
听完吠养的叙述,子婴心中也仿佛有一口气憋在了心头,虽然如今大秦一统宇内,然而百姓的生活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