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帆-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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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技淫巧来蛊惑皇上的佞臣,一番弹劾便冲他而来。
杨帆恨不得跳过去一掌劈死他们。当然,这想法只能放在心里,朝会上还得大费口舌,解释什么叫“投资”,什么叫“招商”,什么叫“要想富,先修路”。说得众人一愣一愣,也不知理解不理解。好在听说能为朝庭带来收益,大部分大臣也就不再反对——毕竟皇帝是支持的。只有个别的迂腐学究,不断地摇头叹息:堂堂朝庭,行那商贾之事,成何体统?
郁闷之余,杨帆也不得不感叹: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马克思他老人家太有才了。以现在的经济基础,你就算把后世的先进理念强加到大宋人身上,他们也不会认同。只有发展经济,这是唯一出路,如果要给大宋制定个政治纲领的话,那首要任务便是“解放和发展生产力”,只有生产力发展了,经济基础坚实了,上层建筑和意识形态自然而然地便会去适应它的发展。好在,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这方面自己是强项。”想到此点,杨帆禁不住对太学的科学院期待起来。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整个六月中下旬,杨帆便如夏日的天气一样,风风火火。好在工夫不负有心人,进入七月,诸事便都理顺,军器监部分作坊已开始生产火器,根据估算的生产能力,枢密院制定了需求计划,看着那计划,童贯自是“咯咯咯”地怪笑。
络角星河菡萏天,一家欢笑设红筵。进入七月,这个时代迎来了一个重要的节日——乞巧节,也就是后世的七夕节,只不过后世的七夕被定义成了中国的情人节,多是情侣才过。而此时的乞巧节却与春节一般,老少皆宜,不只属于情侣。从七月初一开始,开封城的百姓就开始置办过节物品。街市之上更是车水马龙、人流如潮。到了临近七夕的两三日,整个开封街市上便成了人的海洋,车马难行。各家各户也都打扫一新,在院子里铺置上红布的筵席,大户人家有的还搭建五彩小楼,名曰:“乞巧楼”。
杨帆府上这几天也是一片忙碌,秋霜、樱桃张罗着铺置了筵席,购买了瓜果甜点,还有一对叫什么“摩侯罗”的男女泥塑玩偶,说是用来供奉。不过由于杨府女子较少,也没有孩子,所以就未去搭建乞巧楼。
随着七夕的临近,大宋官员也迎来了从初六便开始的三天休沐之期——原来这小长假自古有之。不过,对于杨帆来说,三天的假期,有一天却属于赵佶支配。
这事还得从太子赵桓拿走了茂德帝姬的小火车说起。却说那日赵桓将茂德的小火车拿到垂拱殿,自己领了提举科学院研制大火车一事之后,竟将那小火车径自拿到了自己的宫里。对此茂德自然不干,叉着腰找到赵桓索要时,却被赵桓以“研制大火车”为由赖着不给。茂德无奈,便又找到杨帆,要杨帆再给她弄个新的。此时杨帆正忙的天昏地暗,哪有耐心去做那种精细活?腹腓了一顿“宫中之人无所事事”之后,便找来两个木匠,给茂德做了一副麻将牌——嘿嘿,十亿人民九亿麻,还有一亿在观察,既然宫里的人多都无所事事,就让他们把多余的精力浪费在这上面,省得到处打搅别人做正事。
对此,一开始茂德自然不干,这些破木头块子怎比得上那神奇的小火车,这不是忽悠小孩么?杨帆只好找来童贯、曹蒙,四人凑了一桌,教着他们打了几圈。随着渐渐熟悉规则,小萝莉的目光也开始变亮,原先撅着的小嘴也笑嘻嘻地张了开来。又搓了几局,茂德忽然将牌一扔,道:“好了,我得回宫,要不父皇要怪罪的。”说着便把杨帆故意输给她的钱一收,叫随行的小太监拿了麻将,然后钻入马车,一溜烟地向皇宫驶去。
“这孩子没有牌德!”杨帆不用想就知道,茂德此局定是一副烂牌。
“呵呵呵呵……子航,那制作此牌的工匠何在?”童贯微笑着问道。
“在外面侯着呢,这牌刚制成,怕有什么改动。”
“好!叫他们马上给老夫打造十副!”
“我也要五副。”曹蒙跟道。(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十一章 人约黄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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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之后的一个下午,杨帆正在军器监安排工作,宫中一个小黄门来报,皇上召他进宫。急匆匆地跟小黄门来到皇宫,却到了睿思殿东面的一个偏殿。殿内赵佶、童贯、王黼,北、东、西三面坐在一张桌前,桌上赫然摆了三列小“长城”。
“哈哈,杨爱卿,三缺一了,快快快……”赵佶喊道。
杨帆抹一把汗,跑过去见过赵佶后,便坐在了赵佶对面。
“爱卿有如此好玩之物怎不早日献上,亏得童枢密有心。”赵佶看着杨帆说道,虽是责怪之语,可听起来却像是在褒奖。
“哈哈,子航这些天为了那兵工坊之事夙兴夜寐,顾不上进献,便托微臣代劳。”童贯替杨帆解释道,而且这话没有抢功,倒是挺仗义。
“杨大人公忠体国,有情可愿,有情可愿……”花花轿子众人抬,王黼也替杨帆“开脱”起来。
“呃,两位大人过奖。”杨帆一边说,一边瞅着桌上的那副牌,却见这牌呈浅绿色,似是玉石所做,心想童贯献牌自然会花些心思,这副牌估计价值不菲。
见人员到齐,赵佶喊声开始,便当仁不让地做庄开牌。四人打了整整一下午,直到太阳西沉,赵佶才地下令散去,却也明显地意犹未尽,说是抽空再打。杨帆那个汗啊,同这三人打牌那就是受罪,规则不熟,自己需时不时的教授一番不说,还得顾忌着不能让赵佶输得难看,打了一下午的牌,虽然没输银子,却累死了大量的脑细胞。
之后又有几次,被赵佶拉去打牌,牌桌上也时不时地换几个人,蔡攸、李邦彦、梁师成等几人都上过桌面。全是些千古奸臣!杨帆真担心自己也会被众大臣归入他们一类——其实,很多人已经这么认为了,比如说那个著名的李纲,每次见到杨帆,总是一副不屑的神情,恨得杨帆直咬牙:你奶奶的,老子想帮你,你却这副德性,没有老子,你怎么能守得住东京城?
好在赵佶等人的牌技进步神速,杨帆作陪的次数也就少了下来。不过赵佶也不打算放过他,就像这七夕的休沐之日,还得拉上杨帆,毕竟现在赵佶自感牌技高超,不愿意同那些初学者或技术低下者一起玩耍了。
好吧!权当是同领导拉近关系,要是赵佶高兴,说不定还能赢几个零花钱。
初五下班之后,杨帆坐在马车上,蜗牛一般地向家中挪去。街道上人山人海,接踵摩肩,便如后世小长假的旅游景点。回到家中,已近戊时,众人都坐在饭厅,见自己到来,便张罗着赶紧开饭,说是饭后要出去游玩。杨帆一听,拍手叫好。来到宋朝,最不适应的便是晚上:一顿烛光晚餐那叫浪漫,天天烛光晚餐就叫郁闷。没有电,不方便,电的用处说不完……这时代做不得宅男。
众人吃过晚饭,换了便装,向城南方向走去。待出了巷子,周侗忽道:“智深、小飞陪老夫到城南的瓦肆转转吧,那种鱼龙混杂之地,大人去不得,不如让若英护着大人到州桥河堤附近走走,听说那里皆是文人墨客,还有诗会什么的……”
杨帆一愣,旋即明白,这是在给自己和周若英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呢。自从杨帆官至枢密副使以后,家里经营开支、进出财务皆由周若英打理,在众人眼里,她便是杨府女主人的最佳人选。而这段时间以来,杨帆其实也情愫暗生,周若英文雅的气质、伶俐的头脑着实让他动心,更关键的是,有这样的美女时不时地出现在身边,要是没想法,要么不是男人,要么就是喜欢男人,杨帆显然不属于二者之列。
“呵呵,正是,诗云: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呃,不对……应该是,月上……岳师弟,月上什么着来……”鲁智深摸着光头道。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岳飞笑道,能写出千古绝唱《满江红》的家伙,文学功底自然不俗。
“对,对,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情人儿就得去那隋堤柳下……”
听闻此言,周若英俏脸通红,跺脚道:“师兄又说这些浑话来取笑我。”
“哈哈,好了,就这么定了,咱们走吧。”周侗朝鲁智深、岳飞说道。
鲁智深哈哈大笑两声,率先跑向前去,岳飞则笑嘻嘻地冲周若英道:“师姐,大人就交给你了!”
周若英扬手做个打他的动作,杨帆则抬起脚来慢慢蹬向岳飞,岳飞一见两人这动作,倐地转身,嘿嘿笑着向鲁智深追去。
目送周侗三人离去之后,杨帆道:“咱们走吧,去看看那杨柳岸,晚风新月。”
周若英噗嗤一笑道:“是杨柳岸晓风残月罢,要是让河岸那些才子听到,倒要笑话大哥呢。”
“哈哈,总比月黑杀人夜来得强。……”
两人一路说笑,来到州桥附近,但见汴河两岸人流如织,河流之上,飘浮着一盏盏的河灯,在昏黄的夜色中,将汴河装点成一条缀满黄金的玉带。来到河边,柳堤之上,排满了卖河灯、瓜果、玩偶的小贩,柳树之下坐了不少男男女女,有的抬头望天,有的低头看河,谈论着,说笑着。偶有一伙,皆是书生打扮,手拿折扇,摇头晃脑,似是作诗。
两人皆不喜这嘈杂的环境,便一路沿河堤走着,直到找到一处略显清静之地,才在一棵树旁坐下。此时天已黑了下来,天上已是繁星闪烁。杨帆指着天际道:“看,那便是牛郎星!那个是织女星!”
周若英顺着杨帆所指方向望去,点头道:“嗯,还有两天他们便能相聚了。”
“哈哈,他们距离十六光年呢!”
“啊?十六年?”
“不是十六年,是十六光年,就是光走十六年的距离,光的速度是每秒三十万公里,一年有三千多万秒……”
看周若英仍是懵懂,杨帆道:“总之是很远很远的距离。”
“大哥莫非真是神仙?”周若英看杨帆似乎对牛郎织女很熟,狐疑地问道。
杨帆哭笑不得,道:“什么神仙,这是科学,那牛郎星和织女星,就是两颗像太阳那样的大火球,当然比太阳还要大十几二十倍,只是因为距离咱们地球太远,所以看着很小,这满天的星斗都是如此。”
看周若英作发呆状,杨帆继续道:“距离我们最近的是月亮,只有三十多万公里,几天就可以到。”
“大哥去过月亮?”
看周若英彻底凌乱,杨帆不敢再向她普及天文知识,要不结果只有两个:被认为是神仙,或者被认为是神经。
“呵,当然没去过,我不是来自那大华国嘛,那儿有人去过。先不说这些了,咱们也去买两盏河灯,放到河里吧。”
“嗯!”周若英应到,两人终于恢复了正常。
卖河灯的地摊就离两人不远,不时地有几个男男女女上前询价。两人走到摊前,便听见老板唱道:“两位客官,想要点什么?”
“我们看看河灯。”杨帆说着便与周若英蹲下身来挑选喜欢的河灯。
“两位请便!”老板回了一声,便照顾其他人的生意去了。
两人看着地上琳琅满目的河灯,满心欢喜地挑选着,杨帆喜欢上一对鸳鸯,周若英则拿着一朵莲花爱不释手。
“吆吆吆吆吆……”正当两人聚精会神的挑选河灯之时,一串怪叫从身后传来,回头看时却见一个头簪红花,颈插折扇,绸衣黑靴的纨绔,领了三五个泼皮围了上来。
“好漂亮的小娘子,可是要买花灯,哥哥送你便是!”纨绔贱笑着说道。周若英一脸愠怒,杨帆起身,皱眉望着这不知死活的二世祖,喝道:“哪里来的泼皮,找死么!”
他官居高位,说话行事间已渐有积威,那纨绔竟被他喝得呆住,片刻之后才结巴道:“你你你……我我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你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杨帆暗笑,便是蔡京,童贯的儿子,也不敢对自己这样,当然,童贯是没儿子的,你老子能大的过他们?便上前逗他道:“你爸是李刚?”
纨绔一愣,指着杨帆,口中“你你你”地说不下去,这时那几个波皮,竟撸起袖子想要向前帮忙,杨帆双目一瞪:“老虎不发猫,你当我病危啊,”抡起一脚便踹在了那二世祖的腹部。
“啊呀”一声,那纨绔捂着肚子来了个屁股向下平沙落雁。待屁股落地,纨绔才如梦方醒,也顾不得抹把鼻涕眼泪,便大叫道:“给我上!”
几个泼皮一听,立马冲了上来,离杨帆最近的一个,一记直拳打向杨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