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兵锋-第2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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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通闻说,面上愧色一闪即没,乃沉声喝道:“将军视死如归,通敬佩万分,但将军麾下万余儿郎何辜?其等皆为荆襄人氏,却抛妻弃子,转战南阳!本以为可随将军建功立业,不想,将军却引其等以卵击石,自取死路!再者,将军纵使战死宛县,亦算魂归故里,但奈其等何?!然若将军远奔淮扬,异日当可循水路再返荆襄!通言尽于此,还请将军自行定夺!”
文聘闻之,脸色阴晴不定,踌躇片刻后,拂袖而去!回营之后,即令大军前往府库,调取十日军粮,就于城外五里立营屯驻。
骁将吕介闻令,不解道:“唐军顷刻便至,将军为何舍弃坚城?”
文聘正心下烦躁,见问,乃大喝道:“军令即下,何多言也?!”
吕介见此,不敢多言,打马径奔回营,传令去了。
晚间,文聘擂鼓聚将,先明言眼前态势,继顾谓问众将道:“诸位有何见解?”
众将闻言,顿时垂首不语,见问,不由互视一眼,尽皆默然。
忽一将越众而出,拱手道:“将军,末将以为,李太守所言在理,或可从之!”
吕介闻之,大怒接话道:“昔日孙策占据襄阳之后,即大肆屠戮,我等家小多有遇害者!以此论之,我等当与之誓不共日月!”言毕,转谓文聘道:“故末将以为,当尽取城内屯粮,退往中州!”
文聘见说,面沉似水,沉声道:“唐军多为骑兵,若得宛县,势必突击虎牢关,如此一来,乐将军恐难久守!届时,司州张郃必然长驱大进,我等皆为步军,又如何远遁中州?”
吕介闻言一窒,恨恨道:“那便退往淮扬,或与唐军死战!总之,末将宁愿战死,亦不往荆襄寄人篱下!”
众将见此,亦纷纷进言,或道退往淮扬,或言与唐军决战,或默然无语,一时争论不下,然却无一人愿往荆襄!
文聘委实难已决断,寻思道:“眼下进则必败,退则为唐军衔尾追击,亦难逃厄运,若降,又不容于唐军众将,似此如之奈何?”又踌躇片刻后,心下长叹道:“也罢!本将生于宛县,便死于此地又何妨?待唐军攻至,降之便是,或可保此间万余儿郎之性命。。。”计较已定后,乃起身下令道:“本将已有定计,诸位这便各回本部待命,无令不得轻动!”
众将闻令,互视一眼,无语出帐。。。
这边厢,李顺接令后,即统所部疾进,两日便已奔至郦县,忽接报说文聘驻守宛县城外,计有万余步卒,且并未挖掘坑壕!
李顺闻报,仰天大笑,顾谓左右道:“若文仲业拒城坚守,尚可苟延残喘,然其竟立营城外,实乃自取死路!此番关定国须欠下本将天大人情,届时定令其呼本将为兄!”言毕,即喝令大军速行!
忽左近参谋进言道:“将军且慢!文聘勇而有谋,或有诡计亦未可知,且宛县李通亦有兵丁,不如遣人飞报唐公定夺,切不可大意轻敌!”
李顺见说,不以为意道:“探马报说文聘并未挖掘坑壕,量彼等区区万余兵力,本将仅驱战马,便可将之踏平,何须劳烦唐公?”
参谋闻之,拱手沉声道:“自古骄兵必败,将军岂能轻忽?”
李顺闻言警醒,遂令亲军飞报马超,再令探马四出,大军徐徐而进!
比及信报传至武关,马超正整军欲行,接报后,也不多言,即令大军开拔,径奔宛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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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肃军法李敢受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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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李顺将至宛县地界时,马超已领军赶至,就令寻地立营,明日辰时进兵!
李顺所部众将遥见近卫亲军秩序井然、杀气腾腾,皆心下暗自凛然,寻思道:“久闻唐公麾下近卫亲军精锐无匹,今日方知此言不虚!武关距此地六百余里,其等竟能两日奔至,且军容整肃,皆无疲态,果为虎贲之士也!”众兵丁则艳羡不已,眼见近卫军将士身披行军大氅,腰悬近卫短刃,系扣多为铜制,盔插赤色翎羽,胯下尽为河曲良驹,尽皆双目发直。。。
少时,马超升帐,顾谓众将道:“目今我军距宛县已不足百里,然文聘、李通并无降书送至,或欲负隅顽抗,未知诸位可有良策破之?”
话音一落,李敢率先出列,拱手道:“禀主公,区区万余魏军,何足道哉?末将请得五千骑,定取文聘首级来献!”
左近李顺闻之,大急!忙亦出列道:“末将身为先锋,理应为大军前部,故不敢有劳存孝将军!”
李敢见李顺胆敢争功,不由大怒!正欲喝骂时,便见芒中、黄四铁同时出列,请令道:“眼见文聘不过万余兵丁,宛县城内亦只数千民壮而已,若二位李将军亲自出马,无异于割鸡用牛刀!不如由我二人分兵前往,若不能生擒文聘、李通来献,甘当军令!”
李顺本欲与李敢争论,不想竟又有人出列抢功,顿时火冒三丈,忽心生一计,遂目视二人道:“二位将军身为近卫军曲长,理应卫戍主公左右,岂能轻易临阵接敌?!”
二将不及答话,李敢便已附和道:“此言有理,你二人休得聒噪!”
闻此言,二将对视一眼,皆面色古怪,果闻李顺接着道:“然存孝将军身居上将军衔,且领近卫军统领之职,主公安危便全赖将军一人,更不宜亲出!故攻取宛县之事,便交由末将代劳如何?”
李敢见说,顿时语塞,气恼交加之下,乃上前将李顺一把揪起,如提童稚,咆哮道:“就当主公之面,若能接某家三刀,便令你前去又何妨?”
李顺大窘,无奈动弹不得,又不敢接话,只能目视马超求助。
马超见此,乃拍案而起,斥李敢道:“中军帐内,存孝安敢无礼?!”言毕,顾谓军法司参军道:“若依军法,李敢此举该当何罪?!”
那参军见问,应声出列,拱手道:“李将军高声大语,举止无状,当犯乱军之罪,依军法,斩立决!然而战端方启,若临阵斩将,恐于军不利,故军法司以为,可暂记其死罪,改为杖责三十,以儆效尤!”
马超见说,顿时心下大悔,却又不便改口,遂令军法司行刑,心下却暗道:“尼玛!老子只不过是想震慑李敢一下,怎么就扯到死罪上了?不过还好,军法司的人也不全是榆木疙瘩,知道变通。。。”
李敢见此,顿时泄气,随手放下李顺,任由军法司兵卒押送出帐,行刑去了。
李顺满脸尬色,忙下拜求恳道:“末将与存孝将军不过顽闹罢了,还请主公从轻发落!”
众将闻之,亦出列,下拜告免。
马超本欲就坡下驴,忽瞥见军法司众人皆面色沉毅,作势欲出列,乃寻思道:“要是我现在发话饶了李敢,军法司肯定不干,到时候尴尬的反而是我,干脆借机整肃军法得了!反正李敢皮糙肉厚的,三十杖应该打不坏他。”念及此,遂扬声道:“李敢论罪当斩,军法司已然从轻发落,你等安敢求情?!”
众将闻之,尽皆肃然,纷纷起身入列,叉手而立。
马超佯作怒气未消,传令众将各自回营整军,明日卯时造饭,辰时正,全军出击。。。
正当唐军蓄势待发时,文聘已然接报,闻知乃马超亲统大军前来,顿时面现悲苦之色,闭目沉思片刻后,即传令大军亦卯时造饭,明日列阵迎战!
宛县城,太守府内,李通双眉紧皱,高坐上首,阶下一众仆役躬身站立,但见一老仆前出数步,拱手进言道:“回禀主公,老仆等于宛县以西百余里,便遥见唐军大队,遂扮作樵夫,结伴各负柴薪,假意临时歇脚,阻塞官道,待其等迫近时,即做惶恐状,弃却柴禾,窜入林中躲避,本以为唐军大怒之下,必然突前毁弃柴薪,为大军开路!不想其等竟因此止步不前,只遣数十骑前出,大呼喝令仆等速降柴薪挪开!仆等见此,愈发不敢应声,其等却不动怒,又唤数十骑近前,继而扳鞍下马,将道上柴薪尽皆搬至路边高埠处,叠放整齐后,复又上马,招呼大军疾驰而去!前后耗时约一刻钟,期间竟无一人喝骂,足见唐军果如传闻般爱惜百姓!此皆老仆等亲眼目睹,绝无虚假!”
李通闻之,微微颔首,问之道:“你等可知唐军兵力几何,领军者何人?”
老仆稍作思忖,答道:“其等无边无沿,皆为骑兵,待老仆等绕路回返时,仍未过尽,故不知兵力几何,但见中军大旗上书斗大马字,却不知何人统军,还请主公勿怪!”
李通见说,闭目沉思片刻后,即挥退一众仆役,暗忖道:“唐军之中马姓大将只马超兄弟四人而已,先时细作曾报说马铁现今坐镇河东,马休远在塞北,马岱现为司州副将,莫非此番乃马孟起亲至乎?!”思及此,遂令备马,引十余从人疾驰出城,径奔城外文聘大营。
文聘闻报李通至,即令亲军唤入,也不见礼,只冷声问道:“未知李太守来此何干?”
李通见问,丝毫不以为忤,乃拱手道:“眼下唐军铁骑近在咫尺,想必将军已然知晓,若通所料不差,其兵力当在五万骑上下,且乃马孟起亲自统军!将军所部却不过万余步卒,若强行与之对阵,无异于以卵击石,枉送三军性命,诚为不智!有鉴于此,敢请将军作速率部东进汝南,通则遣人往递降书,或可迁延数日,足可令唐军追之不及,故还请将军三思!”
文聘闻说,仰天大笑道:“聘已有万全之计,不劳太守费心!”言毕,即令亲军送客!
李通见此,嗟叹连声,欲待再劝时,却见文聘已转入后帐,无奈之下,只能顿足长叹,郁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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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 保全军文聘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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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李通辞出后,帐内众将尽皆窃窃私语,忽闻一将出言道:“眼下形势险恶,以某之见,除却归降,我等别无活路!但不知将军究竟有何妙计?”
众将见说,苦思无解,遂皆目视吕介。
吕介亦不明所以,见此,沉声道:“既然将军已有良策,必可保全大军!我等无需忖测,只谨遵将军之令即可!”
正说间,忽见探马疾奔入帐,言称唐军铁骑已于百里外立营,最迟明日午时必至!
众将大惊,忙入报文聘!
文聘闻报,即转入中军帐,从容落座后,淡然道:“诸位不必失惊,可速归本部整军,明日列阵迎敌!但有本将在,定保大军不折一人!”
帐内众将皆久随文聘,见其镇定自若,遂深信不疑,乃拱手接令,鱼贯出帐!
唯吕介面带忧色,待众将辞出后,上前拱手道:“末将愚鲁,还请将军明言!”
文聘见问,微笑不答,只抬手轻挥,令其出帐整军。
吕介虽满腹疑惑,但不敢强问,只能拱手施礼,转身出帐。
次日,马超亲统大军掩至,闻报文聘竟引万余步卒出营列阵,顿觉讶然,暗忖道:“这特么是明摆着找死啊!难道文聘脑子进水了?关键是文聘自己作死就算了,竟然还有一万多人组团送死,这尼玛不科学啊!难道有什么诡计?可特么也不像啊!一没有挖坑,二没有拒马,三没有援兵的,总不会跟真有撒豆成兵的本事吧?”念及此,遂唤探马上前,问之道:“魏军距此多远?如何列阵?周边五十里内,可有伏兵?”
探马躬身答道:“禀唐公,魏军分列前后两阵,距此地约五里,方圆百里除却宛县驻有八千军卒外,并无伏兵!”
马超见说,愈发狐疑,一时思之不透,故皱眉沉吟不语。
左近李顺见此,打马前出,拱手道:“主公,依末将观之,文聘此举,不过进退无路,欲作困兽之斗罢了,实不足为虑!不如令末将率部往击之,主公则兵发宛县,围城劝降!”
马超然其言,正欲传令时,忽有哨骑疾驰来报,言称南阳太守李通遣人赍书请降!马超闻报顿觉愕然,一时莫名其妙,览毕降书后,暗忖道:“这尼玛是唱的哪一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难道李通想把老子骗入宛县,然后派人刺杀,或者来个火烧城池什么的,再跟文聘里应外合?不至于这么弱智吧!老子又不傻,你刚投降,老子怎么可能领兵进城?而且我特么麾下都是骑兵,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念及此,乃冷笑一声,掷书于地后,即令李顺率部突袭文聘,又嘱咐道:“既然魏军已然列阵,就围而灭之,勿使一人走脱!但请降者,即可免死!”
李顺闻令,本大喜过望,然闻听马超后续言语后,顿时抑怏不已,忽又转念道:“少时某家并不与魏军对阵,直接驱兵掩杀便是!”思及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