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兵锋-第1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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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纪见状,忙顺势跪下,膝行向前,恳请天子息怒!
天子见左右宦官步出偏殿,即低声问道:“卿家所为何事?”
耿纪见问,贴身取出诏书,双手呈上,急声禀告道:“如今操贼远在汉中,臣欲诛除王必,接管御林军,如今万事俱备,还请陛下降旨!”
天子闻奏失惊,本欲不准,忽忆起往日种种,虽身为至尊,却言行皆不由己!不由怒火大炽!遂取私玺印之,交予耿纪,执握其手,垂泪道:“若事不可为,卿可善保己身,勿以朕为念!”
耿纪闻之,叩首流血,扯发一缕,正欲立誓,忽闻殿外脚步甚急,忙贴身隐匿圣旨,复又叩首求恳!
天子假作余怒未消,一脚踹翻耿纪,转身拂袖而去!
耿纪伏地大哭,扯住宦官,叩首道:“纪不明圣意,触怒天颜,还望二位黄门善言求告!”言毕,即奉上银钱。
二人互视一眼,收好银钱后,阴阳怪气道:“耿少府宽心,咱家等定尽全力为少府美言!”
耿纪千恩万谢,躬身辞出,径奔回府。
两日后,诸事筹划已定,由金祎出面邀王必过府饮宴,同时耿纪赍圣旨前往御林军大营接收兵权,韦晃统千余兵丁随行。
是日酉时许,王必收拾停当,正欲赴宴,忽报公子彰已入城。
王必闻报,急取披挂,领众将出迎。
原来曹彰、贾诩自离汉中,一路疾行,只二十日便赶至宛县。南阳太守李通设宴相待,并请二人歇息一晚,明日再赴许都不迟。曹彰欲从之,贾诩却道:“魏公不日将决战马超,若此时许都不稳,大事休矣!”李通然其言,遂调集精锐三千随行。曹彰称谢后,略用酒饭,便令大军起行。渡淯水,经阳人,直趋颍川,抵达许都时,已近酉时。。。
王必将曹彰等迎入大营,传令摆宴,忽忆起金祎相邀之事,便唤亲军吩咐道:“去,前往金使君府上,如实相告,请其勿怪,改日本将设宴回请!”
亲军领命,转身欲出。
忽被贾诩唤住,谓王必道:“诩等并无公事,暂借将军大营歇息而已,且连日劳累,恐不宜饮酒,既将军有约,还请自便。”
王必见说,连声道:“先生差矣!本将乃魏公家臣,如今公子驾到,敢不相陪?至于金祎,乃本将故交,并无大碍!”言毕,即邀众人入座。
未曾安席,忽闻帐外一片嘈杂,片刻后,亲军飞报,言道少府耿纪入营宣旨!司直韦晃统兵随行!
王必闻报,不由愕然,讶异道:“本将奉魏公令,镇守京畿,陛下怎会令耿纪前来宣旨?”
忽贾诩变色,急声道:“此必矫诏!”
曹彰闻之,即领帐内亲军十余人,扶剑出帐,厉声大喝道:“何人作死?胆敢假传圣旨?!”王必亦领数十亲卫紧随其后。
耿纪骤见王必,大惊!心知不妙,然箭在弦上,遂强摄心神,擎旨朗声道:“圣旨在此,王必跪接!”
王必无奈,即引众将下拜,正欲叩首,忽闻贾诩道:“且慢!既有圣旨,为何不见黄门?”
耿纪厉声道:“此乃陛下密旨!何须黄门?!贾大夫意欲抗旨乎?”言毕,即喝令左右拿下!
曹彰遽然掣剑,挡于贾诩身前,大喝道:“既无黄门,便系矫诏!”
耿纪见此,先以目视韦晃,继而扬声道:“抗旨不尊,当诛九族!众将切勿自误!”
话音一落,韦晃即喝令甲士上前,欲擒曹彰、贾诩!
曹彰勃然大怒!挺剑立斩数人!乃厉声喝道:“耿纪谋反,其罪当诛!”
王必回过神来,亦怒!遂大呼传令,紧闭营门,擒拿耿纪!
耿纪、韦晃见势不妙,急令随行百余甲士围住一干人等,格杀勿论!
曹彰暴怒,仗剑当先,所向披靡!王必亦领众将及亲军一拥而上。。。
少时,尘埃落定,耿纪、韦晃双双被擒。
贾诩上前拾起圣旨,览毕,后怕不已,递于曹彰后,谓王必道:“若将军前往金祎府上赴宴,其后果。。。”
王必闻说悚然,继而脸色铁青,拱手谓曹彰道:“金祎谋反,待末将亲往擒之,营内之事,公子自行定夺!”
次日,王必收耿纪、韦晃、金祎三族丁口二百余人,皆斩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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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阳平关两军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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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州牧府,刘璋据案高坐,闭目不语。堂下文武分列,先是低声谈论,或为言语不和,继而争执不下。
文官中一人出列,拱手道:“使君,如今唐、魏争锋汉中,必为两败俱伤之局!此乃天赐之良机也!使君应速调大军前往剑阁,以取汉中!”
众视其人,乃主簿黄权也,闻其言,中郎将吴懿、护军李严、从事王累等皆出列附议。
刘璋闻之,不置可否,仍不言语。
忽又一人出列道:“曹公统大军二十万,占据南郑,且已立寨阳平关前!虽唐将赵云凭关拒守,马超大军亦不日将至,但兵力远逊曹公,何言两败俱伤?又如何进取汉中?”
刘璋视其人,乃议郎庞羲也,其女乃长子刘循之妻,闻其言,问之道:“诚如公言,如何应对?”
庞羲道:“先调重兵拒守广元、巴西,即便曹公有入川之意,亦不敢轻动。再遣使结好马超,使其倾力攻打汉中,如此一来,益州稳若泰山矣!”
话音一落,黄权即反驳道:“若魏军胜,岂会自剑阁进兵?若其出阳平关,经略阳,过阴平,自沓中进兵涪城,如之奈何?然若我军全取汉中,则北守下辨、箕谷,东据城固、汉水,唐、魏即便共起大军,亦徒呼奈何?!”
刘璋本欲依从庞羲之论,再闻黄权之言后,顿时又生犹疑之心,一时难以决断,复又闭目不语。
众文武或道庞羲言之有理,或从黄权之论,再度争执不下。。。
忽别驾张松出列,抗声道:“庞议郎所言过于保守,黄主簿之论难策万全,何不折中取之?!”
众文武闻言一静,皆道愿闻其详!
张松略作思忖,沉吟道:“眼下唐魏两军胜负未分,可依庞议郎之计,先增兵剑阁,静待两军交战!以松观之,无论何方取胜,必然损失惨重,届时再令张任统兵出葭萌,与胜者一战,若败,则退守之,并分兵数千屯于江油,以防阴平兵来。若胜则攻取汉中,自此我益州无惧天下矣!”
众文武闻之,皆赞道:“此乃万全之计也!”
刘璋闻言大喜,即问众将何人愿统兵前往剑阁?
吴懿应声出列,拱手道:“末将愿往,但请调黄忠、魏延二人为副将!”
刘璋愕然道:“此二将何人所部?现在何处?”
吴懿答道:“其等乃荆州降将刘磐麾下,刘磐去岁病死,现由黄忠任主将,于永安驻守!”
刘璋闻之,遂忆起前事,言道:“既然其等驻守永安,恐不便调离,子远就选成都诸将随行,岂非方便?”
吴懿再施一礼,道:“使君有所不知,唐、魏猛将众多,似许褚、赵云等辈皆勇冠三军!非此二人恐难匹敌!”
刘璋讶然道:“黄忠、魏延可敌赵云、许褚乎?!”
吴懿点头道:“此二人非但武勇过人,且能用谋!昔日孙策来犯,便是黄忠设计奇袭秭归,大败吴军,独战孙策而不败!魏延更是力斩吴军悍将潘璋!”
蜀郡太守许靖道:“靖闻黄忠已年过六旬,岂能独战孙策?定为讹传!”
吴懿抗声道:“无论是否讹传,其于永安击退孙策乃是实情!”言毕,转身拱手谓刘璋道:“使君可令参军费观为主将,李严、张翼副之,前往永安驻守,调黄忠、魏延前往剑阁!”
刘璋犹豫半晌,见无人出言反对,遂从之,又问吴懿道:“子远此去,需兵马几何?”
吴懿道:“剑阁、阆中一线已有大军近五万,使君再予兵三万足矣!”
刘璋允之,令其总督各路兵马,并嘱咐道:“若唐、魏两军胜负未分,子远切不可轻易动兵!”
吴懿领命,即拱手辞出,前往点兵。。。
建安十八年正月末,马超大军赶至阳平关,历时一月。歇息一日后,即令升帐。
赵云首先出列,言及与魏军战事及关外陷坑密布,大军轻易不得出,且曹操采用贾逵、刘晔之计,于大营之内,每间隔百步便造塔楼一座,占地长宽约五丈,高三丈余,设有木制女墙,上可容纳数十弓弩手,极不利我军!若正面攻之,恐死伤惨重!
马超闻之气结,暗骂道:“卧槽!关外都是陷坑,大营里面还弄这么多箭楼,曹操在玩塔防游戏吗?加上近二十万大军,这尼玛谁能攻破?”思及此,不由双眉紧皱,沉思不语!
赵云略等片刻,接着道:“末将失却南郑,致使孝直公身死,请唐公降罪!”言毕,即下拜请罪!
马超令其起身,言道:“退守阳平关乃孤之谕令,至于孝直身死,若孤统筹得当,其岂会弄险?!以此论之,皆孤之罪也,不干子龙之事!”
赵云见马超自揽其过,感佩莫名,遂再拜叩首,涕泣道:“云纵万死,亦难报唐公不罪之恩!”
马超见此,起身相扶,谓之道:“子龙言重了!眼下魏军工事完备,子龙可有计破之?”
赵云愧声答道:“阎先生曾献计绕道葭萌,奇袭南郑,却被张任所阻,云再调兵欲出箕谷,又被于禁拒守险要,如今已无计可施矣。。。”
马超闻之,即问阎圃道:“未知先生可思得良策?”心下却道:“阎圃这个人还是很有才能的,而且为人忠义,倒是可以重用。”
阎圃见问,拱手答道:“张任之所以引而不发,妄想坐收渔翁之利耳,眼下唐公大军抵关,本可强行攻之,但恐成都援兵已至,若缠战日久,必为曹操所趁!故圃以为,唐公按兵不动即可。”
马超闻言,愤然道:“孝直屈死曹彰之手,孤若不斩尽汉中魏军,异日何颜再见其父法衍、其子法邈?!既然绕道葭萌不可行,孤便亲统大军开关直下,不破曹营,誓不退兵!”
阎圃朗声道:“唐公差矣!若依唐公之计,势必死伤惨重,即便斩尽魏军,亦恐非孝直公所愿!再者,曹操远来,粮草定然不济,唐公何必与之战?只需坚守数月,待其粮尽,破之易如反掌!”
马超见说,寻思道:“对啊!只要坚守不战,曹操那点军粮能撑几个月?我怎么没想到这茬?可是也不行啊,曹操粮食吃完了,退兵了,有粮食了,再来!这哪天是个头啊?!”念及此,不由懊恼万分,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先生此计虽妙,然颇耗时日,即便魏军粮尽退兵,异日必然卷土重来,似此汉中何日得安?”
阎圃闻之,沉思片刻后,言道:“唐公远虑,圃不及也!但若强出阳平关,须先破魏军陷坑,敢问唐公,我军马匹约有几何?”
马超道:“山路险阻,故只两万余匹,先生何意?”言毕,忽猛省,惊声道:“莫非先生欲驱战马试出陷坑所在?”
阎圃拱手道:“唐公睿智,圃正是此意!”
马超稍作思忖,摇头道:“孤虽有十数万大军在手,然骑兵不足三万,若用此计,铁骑尽失矣!仅凭步军,恐难击破曹寨。”
阎圃思之亦然,叹道:“若如此,圃亦无计可施矣。。。”
忽李敢出言道:“主公,末将有一计,定可填平魏军陷坑!”
马超正低头思忖,骤闻此言,先是一喜,急抬眼视之,见是李敢进言,不由大怒!心道:“阎圃、赵云都束手无策,你一个莽夫能有什么妙计?!”思及此,便欲斥责之,忽转念又道:“等等,说不定李敢真有什么计策也说不定,还是先问问再说。”遂沉声道:“存孝试言之,若胡言乱语,杖责三十!”
李敢咧嘴一笑,得意道:“主公何不用驮马替代战马?”
马超闻之,喜出望外,起身道:“存孝此计可行,若果填平陷坑,大功一件!孤定重赏之!”言毕,再问众将道:“陷坑已平,诸位可有别策击破魏寨?”
话音刚落,李敢大笑献计道:“可驱铁甲正面击破大寨,再由末将兄弟统骑兵一股脑杀入!主公领大军随后掩杀,必能大破操贼,尽斩魏兵!”
马超见李敢再度献计,不由面带微笑,闻其言,面色顿时僵住,心道:“以为你还有什么妙计?说到底还是强攻!要是按你说的弄,不等尽斩曹兵,我的两万骑兵已经损伤殆尽了!到时候二十万对十万,怎么可能打赢?!”
李敢见马超不语,环顾众将,亦皆呆立无言,不由心下一突,暗道:“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