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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

大明略-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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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的此言,老张头眼神立刻警觉起来,他快速从仲逸身上扫了一便,而后很快缓过声来,只是微微笑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不过此事时隔已久,我想想……”。

    “有近二十年了吧?”,老张头若有所思道:“陆主事,那是个挺好的人啊”。

    樊文予是从蠡县知县来做的这八品照磨,对此这里的人早已打听清楚。

    在衙门做事,可以不打听任何事,也可不管其它传闻,唯独自己的顶头上司不可不知:从何而来?曾任何职?有何嗜好?等等……

    总之事无巨细,若是连这些都弄不清楚,那何谈当差?干再多的活恐怕也看不到上司的眼里,一朝稍有差池,那便是第一个倒霉的。

    据此,老张头对仲逸的话并不意外,除了樊文予外,他们对仲逸这个幕友的身份也略知一二,当然这也是樊文予向众人说起的,如此一来,仲逸便可名正言顺的来照磨所协理差务了。

    片刻后,老张头笑道:“对刑部来说,一个六品主事确实算不得什么,但在一个县城恐怕就是天大的事了,尽管时隔已久,恐怕依旧有不少议论吧?”。

    仲逸急忙放下手中的茶杯,点头附和道:“要不说张伯见多识广,这大衙门里的人就是不一样,谁说不是呢?尤其在县衙里,此事一直都是蠡县这么多年来发生过最大的一件事”。

    老张头淡淡的那么一句,之后便是笑而不语,仲逸只得试探道:“刑部如此高的衙门,辖下断案高手想必也是不计其数,为何时隔近二十年却依旧未将凶手擒来?”。

    “年轻人,看你办事稳妥,又协理樊照磨在蠡县做过事,想必知道这衙门中的事不比其他,岂是按照常理能推断出的?”,老张头果真是精明之人:说了等于没说。

    这幅举止到让仲逸想起了那名来蠡县的老主事:不要听信传言,若是传言能破案,那还要刑部干什么?

    想到这里,仲逸也只得是似说非说道:“那是,那是,张伯所言极是,在下也是随便说说,时隔这么久,恐怕早已断了线索,我们确实不应操那份闲心”。

    老张头听的此言终于少了几分拘束,他笑道:“这就对了,年轻人,你虽无功名,但跟随樊照磨许久,又在能刑部历练,想必日后对这人情世故、察言观色之术定能有所领略,此将受益一生啊”。

    仲逸苦笑道:“那是,那是,只是仲某天资愚钝、初来乍到,日后还得多向张伯多请教才是”。

    老张头笑道:“好说,好说……”。

    又是一无所获,仲逸有些失望,他起身而立,眼前这厚厚的卷宗再也激不起多少兴趣,但既答应了樊文予的邀请,还是得将这个忙帮到底才是。

    老张头看看窗外的日头,微微一阵哈欠道:“相当初陆主事多么好的一个人,当年在他手下当差的现在大多都升了品阶,唯独老窦头做了一辈子小吏,如今告老,却落得一身病疾,若是陆主事在,想必看到他也很痛心啊”。

    仲逸心中一怔:已听多人提及祖父的甚好威望,可这个老张头为何单单提起了老窦头?想必此人与祖父的交情匪浅。

    不知老张头为何突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仲逸只得淡淡道:“张伯所言极是,所谓世事难料,不过这些都已是陈年往事,管他作甚?不知眼下这堆杂务何时才能做完?”。

    老张头叹口气,或许是想到了什么往事,一番若有所思状:“小兄弟果真是聪慧之人,一点就通,老朽也是有感而发,想当初我们也是你们这个年纪,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岁月不饶人啊”。

    仲逸正欲询问几句,谁知门外传来一阵说话之声,循声望去只见那两名一胖一瘦公差正与樊文予说说笑笑的走了进来。

    众人立刻向樊文予围了过去,他居中而坐,颇为大方的样子:“近日以来大家辛苦了,等忙完这阵,本官定要好好犒劳大家,城中的酒楼大家尽管挑”。

    照磨都如此大方了,大家还有什么说的?即便主官不请他们,这差事还不得照常要做吗?

    几排高高的书架中皆是厚厚的卷宗,老张头记录编号,各主官与部堂等批复后,高个子公差装订,之后由小胖封存。

    书架上已有人早早编号,仲逸便协助小胖来回搬腾,仲逸趁闲暇之时凑上前去,与小胖一番交谈。以他的年纪对于十九年前的事自然不知情,但若说前几年才告老的老窦头来说,想必也不会陌生。

    果然,拐弯抹角打听一番后,小胖便轻易说出老窦头的住处,在他看来这压根不算什么事儿。

    傍晚时分,仲逸与樊文予一起从酒馆出来,仲逸执意要回客栈,樊文予也不再挽留,二人只得各自离去。

    大街之上,人来人往,各处的灯光也亮了起来,星星之火、点点之光,慢慢相聚为一片光亮。

    “可怜可怜我,给点吃的吧”,一名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老乞丐向众人哀求,只是这来来往往的人大多视他为不存在,见仲逸朝他那边望去,老乞丐立刻伸出双手。

    仲逸细细打量他一番,而后拿出一两银子举到面前,那乞丐立刻两眼放光,用手快速撩开眼前的乱发,眼神中满是惊喜与期盼。

    就在他落手那一刻,仲逸立刻将银子缩回来,饶有兴致的问道:“你对这京城可熟?”。

    老乞丐撇撇嘴,脸上顿时扬起一股自信来:“这位公子若是问路,那算是问对了,不是自夸,这京城大街小巷、犄角旮旯没有我不知道的,不知公子想去何处?是那酒楼茶肆还是烟花之地?”。

    仲逸将银子放到他的手心:“这银子归你了,咱们此刻就动身”。

    老乞丐立刻起身道:“好勒,你就请好吧”。

 第72章 为你卜一卦

    大街之上,不少行人悠悠闲闲、说说笑笑,偶有遇到趣事趣景便稍稍驻足,一番评头论足后便继续前行。全本小说网https://。

    偶有数名汉子醉意浓浓,相互搀扶走走停停,脚步却是踉踉跄跄、肆意妄为。不少妇人女子见状纷纷躲闪回避,其他人则说笑一番,甚至有人凑上前去与他们细闹玩笑。

    此时正值晚饭时分,众人大多从酒楼、客栈出入,或是打着饱嗝刚刚在店小二的一声“客官慢走,欢迎下次光临小店”的告别声中满意的离去。或是才忙完手头的营生,正在赶往吃饭的地方,等待他们却是:“客官里边请,好酒好菜早就为您备好嘞”。

    穿过热闹的大街,熙熙攘攘的人群渐渐远去,没有了那喧闹的嘈杂,那名老乞丐重重的脚步声终于变得清晰起来,就连说话的声音也似乎不再那么嘶哑。

    僻静的巷子里,一片矮矮的房屋簇拥在一起,相比城中繁华之处的高墙大院,这里确实简陋了点。不过盖房所用木料、砖石也是货真价实、规规矩矩,有独门小院者,亦有几家共居一院者。

    居住此处之人应算是中等或中下等阶层,至少是吃穿不愁的,不过平日里去大酒楼、饭莊的机会也是寥寥无几。自家妇人做些吃食、汤羹才是常态。

    如此一来,周围家家户户皆是屋外灯光、屋内团聚,做的一份素面,调的几味小菜。还有一些肉片,虽不是上好的刀功、上好的佐料,但那荤腥之味还是令人眼馋、嘴馋的。

    绕过一条窄窄的巷子,借着路边的灯光,那老乞丐终于停下脚步,指着前边一处院落,如释重负般道:“呶,就是那家”。

    仲逸寻声望去,那处小院与别家并无多少区别,只是从窗外的灯光来看,只有一间房屋的灯亮着,看来老窦头也许并不与子女同住,或者只是与老板相伴而居。

    见老乞丐还不欲离去,仲逸又拿出一块碎银递到他的手中:“多谢老伯相助,你可以走了”。

    老乞丐笑着急忙将银子接过,嘴里却是念念有词道:“这位公子举止优雅、待人大方,想必他日定能有所作为,老朽为你卜一卦……”。

    仲逸只顾着望着不远处的院落,听的此言这才转过身来,再次细细打量这眼前的这位老乞丐:破旧的衣衫下,一个清瘦的身影,乱发随意披散,灯光下脸色看不太清,只是那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还算有神,似乎在昭示着他懂些读书之道。

    “这位老伯,你我偶遇也算缘分一场,只是萍水相逢,随意就卜得一卦,似有不妥吧?”,仲逸淡淡道。

    谁知那老乞丐哈哈大笑道:“公子所言甚是,占卜之术也讲究一个缘分,非随时随地可为,亦非任何人可为。实不相瞒,老朽之前学过一些称骨摸相之术,你我偶遇,何不探讨一番?”。

    老朽?看来这老乞丐还真懂得些讨饭以外的东西,可眼下要办正事,何来的这份闲心?

    作为从凌云山长大的他来说,仲逸对此江湖术士、看相断命之人实在不敢苟同:一人之外形、体貌以及言行举止是可反映出其内心,但若是据此就能断出一个人的前途命运、终身大事之类,那几乎全是扯淡。

    体态肥硕并非大富大贵,也可是身体本能使然;尖嘴猴腮未必就是劳碌终生,它日换德一顶乌纱也未尝不可。否则朝堂之上皆是富态之人,一样的面孔,一样的身板,岂不是成了人间怪像?

    俗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而真正的阅人无数者,并非是从形貌举止来判断一个人的好恶,恰恰是这些因素以外的东西:诸如心智、胆识、德才、韧性等……

    见仲逸这般冷淡,老乞丐只得微微摇头道:“既然公子对此嗤之以鼻,那老朽也不强求,他日若是有缘,或许老朽还能为你占卜一二”。

    仲逸见他如此自信,只得微微点头道:“如此甚好,那你我就此别过”。

    老乞丐笑道:‘不用就此别过,这就是老朽的家’,说着他拿出钥匙,熟练的插入,轻轻一转,果真打开了大门。

    仲逸心中微微一怔:“乞丐果真就这么赚钱吗?这眼前的一幕不就是一副活生生的卦相吗?那便是……………………人不可貌相”。

    刚走几步,却听背后传来那老乞丐的声音:公子,老朽先送你一卦:一月之内,你必有大喜之事……

    仲逸头也未回,只是随意摆摆手道:“借你吉言啦”。

    身后依旧是那句:大喜事,大喜事啊……

    **************

    刚刚用过晚饭的老窦头正半躺在那厚厚的铺盖上,桌前一张小木桌上放着一盘干果,旁边是一壶热酒,看样子是准备饭后小酌一番。

    这老窦头的身体不太好,但喝点小酒的嗜好却多年未变,年过五旬的他早在十几岁时便成婚,但婚后并无子嗣。

    后来不知何故随意找个借口竟一纸休书将内妻休了,如此便孑然一身,眼下患有病疾,甚是可怜。

    照磨所的老张头所说,这老窦头也是刑部的公差,当年正是在陆本佑的手下当差,他与老张头年纪相仿,一起共事多年,所以今日与仲逸说起陆本佑时,老张头这才触景生情、有感而发。

    此刻老窦头正欲独斟独饮,就此度过这慢慢长夜,谁知却听到窗外的敲门声,他有些意外的向外望望:谁会来这里呢?若是熟人,何须敲门,若是生人?

    老窦头慢慢起身而来,他心中默默道:‘多年来几乎从无生人来访,不会是有人走错门了吧?’。

    来到院中,老窦头便向外喊道:“谁啊?大门未上锁,自己进来”。

    仲逸轻轻将门推开,隐隐可见一个消瘦的身影,他急忙施礼道:“不知这里住的是窦老伯?”。

    窦老伯?老窦头眼神不济,看不清眼前的小伙子,不过听这声音,确实是来找自己的。

    仲逸急忙快速上前将他搀扶住,微微道:“在下是刑部新来的照磨樊文予的好友,这几日一直在照磨所帮忙,听张老伯说……”。

    话未讲完,老窦头却直言道:“哦,你是仲先生吧?老张头刚刚来过,他还说起你,你与新来的樊照磨都是从蠡县来的吧?”。

    仲逸心中一阵惊喜:看来今日老张头确实想起了他的这位老友,怪不得早早就离开刑部,原来是跑到这里了。

    “这是晚辈的一点心意,请老伯收下”,仲逸将随身带的酒肉拎起,示意他进屋再说。

    老窦头却不解道:“老张头只说与你谈起陆主事,顺便说了说刑部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我们只是闲聊几句,他并未提及说先生要亲自前来啊?”。

    原来是这样?仲逸思忖着:对啊,老张头只是在谈话中提到自己甚至于樊文予的名字,可并无说他这位仲先生要登门拜访。

    “哦,是这样的,晚辈在蠡县时就对陆主事的案子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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