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略-第4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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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陶朔在陈府大院里的‘杰出表现’,罗英已早有耳闻,这没有任何悬念。
陶朔起身,开始娓娓道来:“顺利进入陈府后,我如今已经做到了家丁们羡艳的差事,不仅活儿轻松,还赚的银子多……罗大哥,你可曾想到:那晚,他陈覃贼喊捉贼,但最后还是被我识破,不就五十两银子吗?也太小看我了……”。
罗英听了半天,不由的笑出声来:“你这小子,那里是说仲大人英明,分明就是在拐弯抹角的在说:你自己才是最英明的吗?”。
对陶朔,罗英一直是很照顾的,从年纪而言,陶朔就是小兄弟的角色,理应照顾,而能被仲逸从东南福建带到京城,自然也非‘等闲之辈’。
“罗大哥,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我们现在开始说正事吧”。
闲话玩笑几句后,陶朔压低声音道:“今日上午,听我们那里的陶管家说,明日有重要任务,让我今晚早点休息,并给了一两银子,说是上街改善伙食,买些酒肉什么的”。
说着,陶朔将那块银子放到了桌上:“一顿吃一两银子,我如今也是豪主儿了”。
罗英问道:“有什么正事?他们没有说吗?”。
陶朔微微摇摇头:“这个倒是没说,但又是让我早点休息,又是让我改善伙食,应该是要我出趟院门,而且事情很紧,需要养好体力”。
出远门?罗英有些意外:虽说陶朔如今也还算机灵,但毕竟年纪还小,若在城里还有他照顾着,退一步讲,仲大人即便不方便出面,也可以派其他人去。
可一旦出了城,距离太远,就凭陶朔的本事,还是令人有些不放心的。
“那这样吧,我明日从店里派两个可靠的兄弟到陈府大门外,见你们出来后,这便跟在你们身后,一旦有突然意外,兄弟们也好有个照应才是”。
表面上,罗英是这里的‘大掌柜’,就连真正的分店掌柜罗良都要听他的,众人都能看的出来,毕竟他是直接受穆一虹差遣。
做买卖不假,但在京城时罗英就有明确的‘任务’,但千里迢迢从京城来到这里,自然也不仅仅是为开个分店。
说到要派人跟着陶朔,一来是为他的安危着想,二来也是方便:一旦陶朔得到什么消息,便可将这个消息传出来,而不至于再来诚信堂或盐课衙门。
“盐课衙门那里你千万不能去,除非有重大变故”。
罗英想起方才在知府衙门与姜飞越的对话,不由的又向陶朔叮嘱了这么一句。
初来这里时,他们曾以仲夫人的娘家人自居,好在后来再也没有去,而平日里盐课衙门与知府衙门也没有什么来往。
更何况以姜飞越的地位,也不是一般人能与他说上话的。也正是因为此,这位知府大人也就无法听到一些连普通人都听到的消息了。
虽是这么说,但也算是一个失误,想必以仲姝的智慧,她很快做出调整,将此事推到一个更合理的说法上来。
不管怎么说,罗英与陶朔在忙完这阵子后都会回京城,不会再来大理了。
说倒盐课衙门,陶朔自然领会,他重重点点头:请罗大哥放心,我自由分寸。
‘不过,……倒是有一件事儿,这个陈府里有个后院,看上去花花草草种了不少,但就是不让进去。莫说我一个小的家丁,就是陈覃的那些妻妾们,也不能进去。大家只能在院子里转悠,好在院子也大,花花草草也不少’。
陶朔说起了他的疑问,眼下也只能找罗英说说了:‘罗大哥你说这个陈覃,不会在后院埋了什么宝贝吧?’。
这倒是确实新鲜,但明显听着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
罗英笑道:“宝贝倒是应该不会,否则,这不是欲盖弥彰了吗?”。
想到这里,他又叹道:“不管这个陈覃在做户部侍郎时干了什么,但对仲大人而言,就看他是不是插手了盐务的事,无论倒腾盐引,还是参与贩卖私盐,这都是仲大人份内该管的”。
陶朔眼睛瞪大老大,竟开始来回踱步起来,片刻之后他突然转过身来:“对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仲大人如今是盐课衙门的提举大人,只要是与盐务有关的,他都可以管”。
“哎呀,那你干嘛不早点说呢?这下可好,到了陈府,我几乎没有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现在好了:以后只看盐务就行”。
陶朔这么一说,却被罗英训道:“若是提前告诉了你,你还会打听那么多吗?再说了,你怎么就知道那些看似与盐务无关的,就真的无关呢?”。
算是受了打击,陶朔一脸的‘惭愧’道:“罗大哥说的对,看来我还是太轻敌了,差点铸成大错”。
罗英起身在陶朔头上拍拍:“你呀,真以为那个陈覃,是那么好蒙混过关的?若不是仲大人提前部署,你恐怕连陈府的大门还没有进去,就被打了出来”。
陶朔急忙方才茶杯,快步就要走出去:‘我这便回去,老老实实做要一个小家丁’。
罗英笑着点点头:“知道就好,不过,我们都会在后面支持你”。
‘记得啊,明天我们的人就在你身后不远处跟着,千万不要露馅,都是自家兄弟,你早就见过的……’。
罗英这么说着,陶朔只顾点头。
在诚信堂玉器店胡乱买个配饰,这便匆匆上街,去了一家酒楼,陶朔豪气的将那一两银子拍在桌上:“小二,上酒……”。
第727章 黄雀在后?
“真倒霉,还以为是个好差事呢,原来是到这偏远的山道去传个话”。全本小说网,HTTPS://WWW。Taiuu.COm;
次日一大早,陶朔就被管家叫了起来,还未来的及洗漱一番,这便要带着去见陈覃。
还真别说,他的讲究还不少,这都是在京城时学的,虽说如今只是个小小的家丁,但每日早上洗个手、搓把脸的习惯还是有的。
‘这银子还真不是人挣得,连水都没喝一口,就要叫我上路?’,跟在管家身后,陶朔心里十分的不快。
客堂中,陈覃起的更早,不过人家早已被小妾的收拾干干净净,连头发都是重新梳了一遍。
再看看桌上,还有点心、开水,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陶朔啊,昨晚休息的如何?听说你在城中那家酒楼点了不少菜,一个人花了一两银子的酒钱,你真舍得啊?”。
经过重重‘考验’,陈覃现如今对陶朔还是信任的,只是今日这次‘差事’到底是不是考验,恐怕只有鬼知道。
“托老爷的福,承蒙老爷厚爱,小的好久……没有吃过那么可口的饭菜了,所以……昨晚就吃多了些……”。
陶朔微微上前道:“我爹常说,光吃不干不算好汉,小的是个有恩报恩的人,不知老爷有什么差遣,小的立刻就去做……”。
陈覃对这个回答十分满意,他笑着对管家说道:“看看,要不说我看这小子顺眼呢,人家是一个多么懂得回报的人,再看看你们、府里其他的人,一整天就知道吃,吃完就忘了自个儿是干什么的了?”。
管家连连笑意,有些尴尬的说了一句:“那些人……我回头好好管束管束,至于陶朔嘛……都是老爷调教的好……”。
本是一桌不错的点心还有茶水,一大早的,怎么飘来一股马屁味儿?
陈覃这话自然是说给陶朔听的,怎么说陶管家也是与他沾亲带故的,平日即便有些不是,但也没有到不可用的地步。
这位昔日的户部侍郎很会笼络人心,但主要无外乎两点:给些小恩小惠的,而后便是大大用赞美之词,把人能往死了夸。
反正,说句话又不要银子。
陶朔笑而不语,他不想背个‘油腔滑调’的名声,反正这种场面客套话无非也就是那么几句,说来说去都是一个味儿,懒得重复。
“今天要让你去一个地方传句话,赶天黑之前回来”。
说了一通后,陈覃终于说到了正题:“路上不要太着急,但话一定要带到,稍后管家会详细告诉你”。
说完这句陈覃便向一侧走去,就在他掀开门帘那一刻,陶朔看到了一个女人正在画着嘴脸,妖艳十足。
想必陈覃这个小妾,就是陶管家的那位亲戚吧?
“陶朔啊,你可千万记住了,传完这句话就回来,多余的不要说,也不要问。当然,若是饿了渴了的,自会有人给你干粮和水的”。
来到管家的房里,陶朔又有听管家一通唠叨。
陶朔瞪大了眼,不由的后退两步:‘就……这一句话?’。
管家点点头:“对啊,就这一句话,方才老爷不是说了吗?话传到后,赶天黑之前回来就行,到时还有赏钱哦”。
陶朔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管家,按照方才说的路线,这么远的路,走这么长时间,就为了传一句话?’。
在这样问下去,就要把戏演砸了。
“好好好,这下小的我就放心了,这么好的差事,真是惊喜了”。
陶朔笑了笑,就要走了出去,他有突然转身说了一句:‘若是今晚得了赏钱,定少不了要感谢一下管家的。此事……还是要小的单独向管家说……’。
陶朔就这样出了屋门,管家笑眯眯的点点头,他对这个新来的家丁还是很满意的。
莫说五百年前是一家的话,这小子懂点规矩,而且还不漏声色,做的滴水不漏。
不像某些人,到处乱嚷嚷,就怕别人不知道给了管家银子似的,陶朔是好样的。
见陶朔离去,陶管家立刻来到陈覃的房里,听候差遣。
‘如今真是世风日下啊,一个个的白眼狼,平日里说是多么的忠心,一旦有点风吹草动,都他么比兔子跑的还快’。
陈覃骂了一通,便板着脸对陶管家说道:“若不是这些个白眼狼存有二心,老夫还要指望陶朔这个外人吗?还要招新的家丁吗?”。
陶管家连连应承着,他心里再清楚不过:陈覃一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觉得昔日的亲随不可靠,这才用外人来委以重任。
“有的时候啊,养了十年的狗,还不如一个外人,忠心这东西,有的时候看时间考验,但有的时候还是看人心,有的人就是跟着你一百年,临死的时候,还是不会与你同一条心”。
陈覃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陶管家:“最近府里的人给我盯紧点,怎么说你也是自己家里人,不要让老夫失望啊……”。
一句‘自家人’让陶管家老泪纵横。
前些日子,大庭广众之下,被陈覃好好训了一通,他还以为老爷不要他这个沾亲带故的管家了,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是他这个管家可以重用啊。
‘老爷说的这句话,让我惭愧万分啊,若是老爷不嫌弃,就是卖了这把老骨头,我也会全力为府上看家护院,绝不会……’。
一激动,管家觉得有些词穷,正欲抬头想请陈覃安慰两句,却见眼前早已没了人影。
哎,这一番‘声情并茂’算是白演了……
陶朔来到院中,四下里望望,除了打扫院落的家丁外,再不见其他人,比平常冷清了许多。
陶朔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急忙转身向马厩走去。
“哎,等等,你干什么呢?”。
负责管马的家丁见状急忙追了过来,上前就将陶朔横道拦住:“要马,要管家吩咐过才行”。
这个管马的家丁是个年纪稍长者,来府里的时间久了些,但这些日子下来与陶朔的交情还是不错的,挡住归挡住,却没有多少怒色。
他再次解释道:“没听管家说你今天要马呀?怎么着,要出去啊?”。
陶朔今日的‘差事’务必是要保密的,这一点陈覃早已吩咐过,管家更是再三叮嘱,他自然不会对一个管马的家丁透露半句。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都差点忘了,大概是昨晚梦游了,这就想骑骑马,倒把府里的规矩给忘了,对不住、对不住了……’。
陶朔再与这个家丁随意客套几句,他随意将目光扫了一圈:马厩里的马匹比平常少了五六匹,空出来的马槽十分显眼。
来陈府之前就曾听说过:这个陶管家算的上半个‘主人’,自然平日里围着他转的人不少,其中几名家丁更是几乎形影不离的,被称为跟屁虫。
可是,今天早上怎么没有见他们的人影呢?
按照常理,他们不是在陶管家身后,便是在他门口转悠,简直成了他管家的家丁了。
陶朔估摸着:这一大早的,陈覃和陶管家都在府里,自己又是负责传送消息的,谁会骑走这些马呢?
“陶朔兄弟,你刚来,今日这事儿就算了,但你千万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