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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大明略-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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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难难生病的消息众人皆知。

    小病小灾的,对于一个小山村农家小户来说,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大家谁也没有在意。

    其实难难误食的只是一些草药而已,只不过草药不同于野菜,未经配制而直接用口咀嚼难免会刺激肠胃进而引发厌食、发烧而已,不过并无大碍,也就是少吃两顿饭而已。

    第二天下午时分难难便痊愈了,既可以吃饭,又可以和小伙伴们一起玩耍了。

    原本以为事情就此过去,谁知这晚村中有七八人同时生病,且同为发烧、厌食,肠胃不适,甚至闹肚子。

    起初大家没有在意,结果两天后患病的人达到数十人,而且一直在增加。照此下去,义中村人全部都要患此病了。

    原本早出晚归的义中村人大都却只能窝在家里,大家唉声叹气,呻吟抱怨,眼看患病的人数越来越多,而之前的患者并不见好转。

    担心慢慢变成了慌乱,一种莫名的恐惧感笼罩着整个村庄。

    义中村的年长者聚在一起,他们商量如何才能化解这场危机,他们代表的是义中村的智慧和经验:有人认为派田二去县城抓些药顺便请郎中来诊治。

    田二除了善骑马之外,也是他们村里为数不多去过县城的人,所以每每遇到大事都会想到他,不过他只是执行者,具体还要听老者们的意见。

    也有人认为应该去找个神婆,定是有瘟神恶魔附在义中村,只有驱赶走了它们便可有太平。

    商量的结果是:支持请神婆的人数远远超过赞同找郎中的力量。

    次日中午村东一家农户院中突然发出阵阵哭嚎声,一问才知是这家有人因病而亡。

    哭声断断续续,时高时低,异常凄惨,义中村顿时失去昔日的生机与活力,哭喊之声中,恐怖与不安弥漫着整个村庄。

    傍晚时分,田二带着神婆回到了村中。

    村口的祠堂里,男女老幼集中在一起,不少人已经体弱乏力无法站立,干脆就直接坐在地上或者躺在席子上,他们看着神婆,那是一种夹杂着崇拜和迷茫的复杂神情。

    堂上横着一张大长桌,桌上一个大香炉下摆放着一只大猪头和两个大馒头。一个消瘦佝偻的老妇围着桌子又唱又跳,她口中念念有词,那布满血丝的双眼深深的陷了下去,瞳孔中似有一柄利刃,冷冷的扫着每个角落。

    难难是第一次见这个场面,不过她感觉这妇人就像被雷电击中一般,又如蹦到地面的鱼儿一样胡乱挣扎,想到这里他不由的笑出声来。却不知这笑容被那双冷眼瞥见,竟被谬以对她大不敬。

    说也奇怪,自从难难尝完草药生病痊愈后就再无不适之症,此次病灾村中大部分人未能幸免,只是他却毫无影响,整天活奔乱跳,整个一局外人。

    此刻他挤到前排,兴致勃勃的看着神婆的表演,如同台下看戏一般。就在两人无意间对视的一刹那,神婆那干瘪欲裂的嘴角泛起一丝诡异的笑意,而后突然消失,这一切难难却毫无察觉。

    “天灵灵地灵灵,未卜先知我最灵,瘟神恶魔哪里逃?”,神婆口中念念有词,而后取出一把木剑指向屋顶,众人眼睛便看着屋顶,突然木剑一挥,神婆指向窗外,大家便将目光转向窗外。

    后来木剑肆意挥舞,大家的眼睛都无法跟着她的节奏,只得看着神婆独自表演了。

    突然,神婆将手中木剑用力一挥,木剑终于停下,不过它指向的不是别处,正是台下前排瞪着大眼睛看“把戏”的……………难难。

    众人并没有在意,还以为是这个阶段已结束,要进行下一项内容而已。只见她点头示意,似乎不大对劲。

    神婆有话要说?立刻有人凑上了上去。

    “嗯??喔,,村中是否有外乡人来过?”神婆边跳边问道。

    “没有,没有”,大家异口同声。

    “喔。。。??哦,大灾前何人得过重疾或误食何物?”,神婆继续道。

    众人同样回答:没有啊。

    她心中一惊:难道都猜错了?

    神婆快速环视周围众人,而后继续装作闭眼的样子道:“喔,。。。,众人几乎都倒下,那大灾后是否还有人活蹦乱跳?

    众人面面相觑:这个需要清点人数后方可知晓。

    神婆又盯着难难看了一会,然后继续她的下一个内容了,众人皆不解是为何故……

    送走神婆后,村民的病情并未好转,得病的人越来越多,众人却商量不出个结果,老者们急了,难道瘟神还没送走?这可怎么办呢?

    看着几个顽童还在玩耍,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外乡人?大灾之前生病?大灾后活奔乱跳?神婆早就暗示过了,一直在盯着这个人呢”。

    这不是难难吗?神婆说的就是难难啊。

    “瘟灾恶魔就是难难带来的,神婆早就暗示过了……”

    次日,此话很快传遍全村,难难立刻成了众矢之的……

 第5章 我的大白驹

    残阳渐褪、暮色徐徐,天地相接之处,一道淡紫色的暗光弥漫于远山昊苍之间,宛若薄雾浸云烟。//全本小说网,HTTPS://。)//月光之下,阵阵晚风掠过,竟有丝丝凉意。

    村口数只火把亮起,深受瘟灾困扰的义中村民再次聚到一起,今日他们要送一个人离开此地。

    永远的离开。

    一名老者上前道:“难难,神婆说你不可再留在村中,否则村中人会遭受更大的灾难,正好,你不是一直在喊着要找你爹娘吗……”。

    “不,不,我要找我老姑,要老姑说话”,难难拼命反抗,仅八岁,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那个神婆眼中的“恶人”,更未想过因此就要被驱除出义中村…………………那个自己一直生活的地方。

    “她不会来了,难难,义中村人对你有恩,你可不能做对不起乡亲们的事啊,求求你离开此地,将那些瘟神恶魔统统带走吧”,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似乎还在念及旧情。

    “我如何对不起乡亲们了?”,难难不服的问道。

    “若你真为村民好,就赶紧离开此地,永远不要再回来……”那名老者重申道。

    举手投足蹙眉间,难难突觉老者某处似乎与那神婆有几分相似之处。好吓人……

    “哼,该死的老妖妇”,此刻难难恨死那个人非人鬼不鬼的妖婆,只因她一句话,自己就要无家可归了。

    “不,这些不是我带来的,病灾不是,恶魔也是不是,不是我带来……”,难难极力辩解,眼睛却不停的朝龚王氏家方向望去。

    一个八岁小孩儿怎可硬过这么多人?

    只是可怜的难难并未想到,此刻的龚王氏家里也是乱成一团。

    “娘,平时大事小事都是你做主,但这次儿真的不能再听你的。当初你说要收养难难,我和爹二话没说,这么多年过去了,可现在是村里人容不下他……”,龚家柱跪在龚氏面前,这次他终于不再惟命是从了。

    墙倒众人推,平日一向不好管事的的龚老头今日却一反常态:站到儿子这边,且态度非常坚决。

    只是不知他们真担心神婆所说,还是因为当年留下那些银子不够花了?

    此次神婆所言,岂不是给他们打发难难的一个口实吗?

    若只是自己老头与儿子反对则罢,龚王氏此刻面对全村人的极力反对,本就举步艰难,可这偏偏又遇到个神婆,毕竟她一个妇道人家,能有多少力量……

    该如何向表哥交代?龚王氏自己也舍不得这个孩子。

    后有人竟向龚王氏危言耸听道:“也听说别处发生过此类怪事,人家会把视作罪魁祸首之人吊起来活活烧死”。

    活活烧死????

    ……

    就这样,在无望与无助中,龚王氏最后也没了主意……

    难难是注定要离开了。

    后知后觉、不知不觉,以本能为主导的思维有时看似利己,实则自己都不知内在荒谬之处。

    而义中村如此抉择,皆是因愚昧与软弱。

    人,不该左右别人的命运。可如若无法左右别人的命运,亦无法阻止别人左右自己的命运,那你的命运一定会很惨。

    而更惨的是:不知别人何时或因何事而左右你的命运。

    难难就是这样一个可怜之人,此刻他的命运就是被别人左右,毫无任何反抗之力。

    “难难,难难……”,一个身影快速奔来。

    急忙揩去泪水,难难两眼发亮,靠近一看原来是田二

    莫非村中人让他回去?还是老姑让田二来?

    未等难难开口,田二抢先道:“难难,村东头大槐树下拴一匹马,就是你平日里最喜欢的大白驹,记住,千万不能呆在村里,也不能再回来……”。

    毕竟脑袋太小,难难一下子消化不了这么这话。

    “这些干粮留着路上吃,记住我说的话”,田二将一个布袋塞到难难的手里,而后跳上马背。

    没时间了,难难大喊道:“田二叔,县城到底怎么走?”。

    田二勒住缰绳,回头用诧异的眼光望着他,稍作思考而后道:“顺着大路,一直走,路上先后会遇三个岔道口,你可以问路边茶摊上的伙计,路不难找……”。

    言毕,田二突将皮鞭落下,马儿一声长鸣,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难难再次瘫坐在地上:义中村人彻底抛弃了他,不会再有奇迹发生了。打开手里的包裹:一块熟肉,几块干饼,还有两个小青瓜和几枚钱。这个在义中村中除了他老姑以外对他最好的田二叔叔也算是对得起他了。

    天空薄云褪去,盈月当头,月光正亮,相比义中村,小树林中难得一片安静,但表面的风平浪静依旧无法安抚一颗波澜起伏的小心脏。

    此刻,这个弱小的心脏要做出一个重大决定:去县城。

    除了去县城,难难无处可去,除了找爹娘,他也无事可做。

    感谢田二叔将大白驹留给自己,这是难难平时最熟悉的马儿。马儿通人性,难难与大白驹很有默契,这也是自己目前唯一的依靠。

    远远望去,村中家户里的灯依旧亮着,已经辨不清老姑家到底是那个屋子,难难对着义中村方向默默磕头道别……。

    熟练的解开缰绳,难难将大白驹拉至一块大青石边,踩着马鐙小腿一扬便上了马背,小包袱绑于马鞍之上,双腿一夹,大白驹应声迈腿而行,缓缓向前驶去。

    大白驹虽不知自己的小主人要去哪里,但它似乎知道走夜路不能太急,当难难感到有些困倦之时,其实还没走多少路呢。

    人称小小年纪,不仅仅是来自外表,更重要是心理。这不?难难此刻想的竟是先找个地方休息,吃一块饼,睡一觉。

    借着月光,大白驹在小河边饱饮一顿,难难自己也装小壶水,顺着来的方向爬上山坡,就是一块软软的草地,将大白驹拴好,难难在它耳朵上慢慢**着,嘴里还念叨几句,片刻后大白驹竟卧了下来。

    一个干饼、半块熟肉下肚,睡意上头,然后就……

    ******************

    什么东西在动?嗯?怎么还动?

    难难感觉有东西在靠近,似乎是睡梦中,潜意识恐惧和无助令他在梦中都能感到无法喘气,一阵慌乱……

    人言梦是反的,可对于此刻的难难来说却绝非如此。

    突然,他猛地坐了起来。

    大白驹早就开始“用餐”了,叔干四周一圈的草地已被它啃出一个大坑来,到了难难身边,不能下口,马儿只好舔舔他的手臂,算是打招呼了。

    缓过神来的难难第一反应就一个字………………………走。

    走,一直朝着县城方向走,难难知道县城很远,他不敢将食物一次吃完,他甚至想着:采集野果或捞鱼也可来充饥。

    只是他不曾想到:所经之路几日不遇一村,且也许几日不见一个路人。

    田二叔告诉他的那个岔道口并未出现,难难现在却遇到了一场大雨。

    一场整整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雨。

    山野中一个破旧的茅草屋,大概是猎人或附近农户临时歇脚所用,不过只是众人所用而不曾尽心修葺,四周多处破损,只能勉强作为遮风挡雨之地。

    难难与大白驹在此整整睡了一天一夜。这一天很漫长,很饿,很冷,又很热……

    难难病了。

    雨后天晴,他再也无法休息,当下即便不去县城,也要去找吃的。

    头烫、口干、乏力,难难好不容易上了马,继续朝县城走去。他盘算着:先找一条河,喝点水,没准还能捞到鱼呢。

    雨后河水浑浊,是冲击泥土的缘故,河水如何能饮?如何能捞鱼呢?这一点难难直到河边才明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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