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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节

大明略-第2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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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说得,该如何应答?

    “殿下,下官斗胆,有些不成熟的看法”。

    仲逸试探的说了一句:“若是能开海禁……”。

    没错,是关于海禁的事儿。

    在大明,这是一件极为复杂的事,也是一个极为微妙的话题。

    太祖皇帝朱元璋曾下旨寸板不得下海,永乐大帝派郑和下西洋,开创了历史壮举,但只限于朝贡贸易。

    如此,也并未为百姓带来太大的利益,与沿海各国厚往薄来、大加赏赐,间接也是一种负担。

    从此之后,朝廷对海禁多有变化,但还是以强化为主,到嘉靖帝时期,已是高度强化。

    “仲侍读,此处就你我二人,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朱载垕自然看出仲逸的心思:“就事论事,只要为朝廷大计,总是可以说的嘛”。

 第404章 樊郎中的困惑

    午后,裕王府。全本小说网,HTTPS://Www。taiuu。com;

    天气不错、阳光明媚,茶不错,交谈甚欢。

    此刻,仲逸基本可以作出这样的判断:来王府侍读以来,今日总算迈出一步。

    说到开海禁,不仅是因最近在浙江发生的倭寇作乱一事。

    沿海一带居民,无论下海捕鱼为生,运送货物,甚至出行方便,都离不开那一只船,很多的船。

    朝贡贸易,民间贸易,沿海商路一旦打开,各国商船可带异国货物来大明做买卖,大明也可将丝绸、瓷器、茶叶、玉石销往海外,换回来的便是真金白银。

    渔业兴盛可缓解粮食欠收,沿海百姓吃的东西丰富了,恐怕连京城的各大酒楼都会多出一串长长的菜单,皆是各种鱼、虾、蟹。

    “殿下,凡事有利弊,一旦开放海岸,务必要保证往来我大明的船只不能被抢、被盗”。

    说到这里,仲逸再次说到了倭贼:‘开放海岸,我大明派出巡海船只,设固定哨卡、炮台,只有有银子,既可盈国库,更能固海防’。

    一向很少在仲逸面前表态的朱载垕,一反常态:“此事关乎千秋大业,禁海这么多年,千头万绪,等同于一片空白,重新开始”。

    怎么做,很重要,有时迈出第一步更重要。

    否则,想法、说法,永远变不成做法。

    今日这‘书’读的不错。

    毕竟此事要皇帝朱厚熜最终拍板,裕王能有这样的表态,至少在共识这一点上,已经迈出一步。

    谈的不错,裕王竟破例留仲逸在王府用晚饭,王府的饭菜口味不错,但并不奢侈,吃的就是一种感觉。

    …………

    晚饭后,仲逸本想去看看穆一虹,眼下,她正忙于筹备诚信堂。

    “算了,最近洛儿总是去穆一虹那里……”。

    仲逸摇摇头,还是回自己的仲府吧。

    才到仲府,却见客堂灯亮着,宋洛儿还真没有去穆一虹的住处,她与仲姝正与一名男子说着话,看来是有客来访。

    樊文予来了。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那个”。

    仲姝与宋洛儿离去后,樊文予立刻凑上前来:“一会儿,还是去我府上吧,待会喝醉了,怕是弟妹们该不高兴了”。

    “先说坏消息,万一受不住,后面的好消息还能顶一顶”。

    仲逸说道:“我正有此意,好久没有好好喝一杯了,今晚就在兄长的府上住,不回了”。

    樊文予身为刑部郎中,他所说的坏消息,十有八九是案子的事儿。

    果不其然,他直接开口道:“就是那户部郎中赵谨、兵部郎中严磬,相互勾结贪墨军备一事,怕是查不出什么结果了”。

    当初,因李序南在户部被赵谨栽赃一千两库银之事,虽有仲逸在暗中摆平,但此事却无意引出两点:李序南挡住了他的上司——户部郎中赵谨的财路。

    此外,赵谨之后,还有兵部郎中严磬。至于在身后的,便是后军都督府的人。

    李序南因此事去西北,便是最好的证明。

    支开李序南后,樊文予通过在刑部的便利,多方打听户部与兵部关于军备之事,尤其与后军都督府有关的。

    结果,越查越不对劲儿,刚查出一点眉目,便没了下文,而且之前查出的那些证据,也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势下,渐渐的消失了。

    “若非赵谨与严磬的能量太大,便是他们身后之人神通广大”。

    樊文予不由的说道:“这事儿,说来也怪,就像是有人在背后跟着我一样,做什么事儿,都有人盯着”。

    身为刑部郎中,樊文予从刑部照磨、主事步步走来,当初在蠡县做知县时,他也时常断案,多年历练,对刑名之事颇为熟知,绝非一般人可左右。

    能让这位樊大人如此被动,已足以窥见此事背后复杂之处。

    “先不说这个,好消息呢?”,仲逸笑道:‘说来听听,或许那个坏消息还有转机呢’。

    呵呵,转机暂且不论,不过,二者还似乎真有关系。

    见仲逸不再纠结于兵部之事,樊文予也顺着新话题说道:“据听说,咱们这位李序南知府大人,快要回京啦”。

    一听此言,仲逸便拉着樊文予向外走去:‘好,就冲这两个消息,就够喝一顿大酒了,这便去你府上’。

    喝酒之人,品酒之人,一旦细论起来,讲究就多了:酒要好,酒具要好,周围的环境也要好,大酒楼自然要比小酒馆有感觉。

    当然,所有的这些讲究一旦和谈事比起来,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谈事,只要事足够大,或足有意思,喝什么酒,反倒是其次了。

    ……

    “每人一坛,干完为止。为兄最近确实不太如意,还请仲老弟指点一二”。

    来到樊府,樊文予便吩咐下人将酒菜端了上来。

    显然,他早有准备请仲逸来府上了,且不仅仅是因为户部郎中赵谨、兵部郎中严磬之事。

    “贤弟啊,为兄在刑部干了这么多年,仅是尚书大人就换了两个,左右侍郎就更不用说,无论之前的照磨所,还是后来的刑部主事,干的还算顺心”。

    连干三杯后,樊文予开始自斟自饮起来,那种借酒消愁的感觉顿时再现:“也不知道到底所谓何故,这段时间以来,孙侍郎处处为难我,差事办的好,要挨训,办的不好,就更不用说了”。

    樊文予自言自语,絮絮叨叨说着,仲逸听了半天,总算是听出一些眉目:无非就是那位姓孙的刑部侍郎与他过不去,起初,还是以差事为由头,后来也就成了私事了。

    樊文予虽贵为五品郎中,在他人眼里那也绝对是个厉害的角色,但同在刑部,又是在三品侍郎大人面前,自然就差了许多。

    “在衙门中做事,凡事都有个前因后果,都是同僚,即便处不来,场面上的事儿还是要维持,断断没有到处得罪人的做法”。

    突然,仲逸猛地放下酒碗,重重在桌上拍了几下:“莫非?此事与李序南有关?是户部那个叫赵谨的郎中搞的鬼?”。

    末了,他补充一句:‘樊大哥,你不要忘了,这些人背后通着兵部、后军都督府,在刑部也有靠山,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第405章 僵局(上)

    夜色深深,月光高高,樊府大院里,樊文予与仲逸正说着眼下烦心的事儿,也是棘手之事。全本小说网;HTTPS://щщщ。taiuu。com;

    李序南身为户部六品主事,因五品户部郎中赵谨的刁难,他又挡了某些人的财路,最后被逼到西北榆林府,尽管如今做了五品临时知府,但这绝非他的初衷。

    为了替李序南扫清障碍,他们三人合计联手秘查户部郎中赵谨勾结兵部郎中严磬,连同身为后军都督府都督同知,从一品的戎一昶等人,借扩军备、校场操练,而中饱私囊。

    户部拨银,都督府、兵部用于扩充军备,兵器、战甲、马匹等采购与改良,以次充好、蒙混过关,造价三两银子兵器,报五两银子,中间的差价便是一笔相当大的数目。

    原本以为只要查出户部赵谨、兵部严磬,便可搬掉挡在李序南面前的障碍,朝廷给他在西北的时间是一年,一年之后,他就可以再次回到户部。

    如此,三人就如同当初在蠡县时,一起在京城办差。

    这下可好,赵谨与严磬没有扳倒,戎一昶还没有露面,樊文予就查不下去了。

    刑部侍郎为难刑部郎中,除因为李序南的案子,樊文予还真想不出自己哪里得罪这位上司了。

    仲逸的提醒,更让他坚定这一点:定是戎一昶在背后搞的鬼。

    至于他与这位刑部侍郎是何关系,就不得而知了。

    事已至此,即便没李序南,樊文予此刻在刑部的处境,也将变得更加艰难。

    喝着酒,说这话,樊文予确信自己没有喝醉:“我们绝不能坐以待毙,如今不比当初在蠡县。刑部、户部、翰林院,我兄弟三人在各自衙门里虽不能一言九鼎,但绝非摆设”。

    仲逸只顾低头饮酒,不由浅浅一笑:‘樊兄所言有理,但似乎有些为时尚早,再过十年,我们三人或许也无法做到在各自的衙门一言九鼎’。

    “依贤弟之意,我们就这样听之任之?任人欺凌?”。

    樊文予一脸的不甘心:“赶明儿个,把我也逼出刑部,你也离开翰林院?那个时候就晚了”。

    从蠡县知县到如今的刑部郎中,樊文予的性子还是急了点。江山易改禀性难移,这话说得一点都不假。

    为二人缓缓倒酒,不时的劝说樊文予几句,仲逸远没有他那样悲观:“戎一昶我们暂时动不了,不过赵谨与严磬,未必就不可以除掉”。

    除掉赵、严二人,需要一个时机,而戎一昶之所以要暂时留着,则为撕开他身后那张巨网。

    这么一说,樊文予立刻来了兴致:“贤弟,你是不是有什么主意?快说,为兄真的等不及了”。

    从蠡县县衙到京城,每每遇到大事,樊文予已习惯找仲逸商议,更习惯听从他的建议。

    “此事,还请樊兄稍安勿躁,待时机成熟,兄弟定给你出这口恶气”。

    仲逸举杯提议:‘先干了这杯,今朝有酒今朝醉……’。

    “为兄记住你这句话了,等那个‘时机’到来时,千万不要忘了告诉我一声,需要做什么,尽管言声”,樊文予脸红扑扑的,这番说的可爱极了。

    ……

    次日上午,仲逸正与翰林院的同僚闲聊着,却被掌院学士唤去,说是圣上来了旨意:皇帝召集众臣议事,要翰林院派人来做记录。

    侍诏本就是翰林院职责之一,不过能点明由他前往,确实机会难得。匆匆一番收拾之后,仲逸便匆匆随着传旨太监进宫面圣。

    来人虽未说皇帝召集众臣所议何事,但在去的路上,仲逸还是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除了眼下东南沿海抗倭,还有什么能令朝中文武如此兴师动众?

    ……

    众人早已候在那里,朱厚熜不由的打个哈欠,仲逸看他似乎有些疲惫,或是因日连以来抗倭战事劳心伤神所致,亦或是丹药服用太多,损伤了身体。

    丹药也是药,是药三分毒,长期服用,必伤元气。

    “你们说说看,之前,戚继光所率之部能所向披靡、攻无不克,为何这两万援兵到来后,反问战斗力减弱?甚至还有败退的迹象?”。

    朱厚熜确实不解,战报上说的清清楚楚:“倭贼新增加五千左右的兵力,攻势更猛,而战事却丝毫没有因为朝廷援军的到来而扭转,甚至一度不如之前”。

    对此,前军和左军都督府的人,很快站了出来:“敌军增加兵力,无论兵器、战斗力,都有所提高。这些倭贼都是才登陆靠岸,之前并未参战,而戚继光部所有将士皆因连日以来征战而有所疲惫,故此,局势才有所扭转”。

    至于那新来的两万多援军,他们给出的理由竟是:“这些人大多未参与过真正的抗倭之战,对当地地形也不太熟悉,一路快马加鞭,几乎昼夜不停,已是人困马乏”。

    还有一点,颇为奇怪,甚至说有些牵强:朝廷抽调的两万精兵,原本就不是戚继光的部下,如今皆由戚继光一人统领,将士之间还有一个熟悉的过程,双方难免有配合不到位的现象。

    兵部的人虽未将话挑明,但意思与都督府大致相同。

    总之,无论发生什么样的意外,他们都是有理由的,而且这个理由听上去‘颇为有理’。

    这种场合议事,只要领头之人站出来说话,其他人都会顺着这个人的意思来说,很难听到另外的声音。

    显然,皇帝朱厚熜要的不是这个‘声音’。

    这样就尴尬了:说的人都几乎是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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