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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节

大明略-第1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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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下官不敢,万万不敢”,黄代柄急忙跪道:“下官失言,下官绝无此意,请二位大人明察”。

    “明察?你先叫人‘上茶’吧?”,樊文予指着前面:“走啊,难道?就在这里接待吗?”。

    “是是是,下官失职,下官疏忽,二位大人这边请”,黄代柄一脸笑意,连腰都微微下弯了。

    “二位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众人正欲移步之际,却见身后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寻声而去,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保定知府…………………张文远。

    堂堂知府,出行既无仪仗、回避,更无车马轿子,仅仅几个随从而已。

    显然,他压根就没有去什么西街,恐怕就在那个角落里看着吧?

    “想必这位就是保定知府张文远吧?”,樊文予微微转身道。

    “本官正是保定知府,正四品”,张文远一脸自得:“二位大人远道而来,又奉了朝廷旨意,辛苦、辛苦。招待不周,怠慢、怠慢”。

    本官?就不是下官了?

    张文远官居四品,樊文予只是个刑部六品主事,在博野县七品知县面前还说的过去,在这个四品知府眼前,就另当别论了。

    而仲逸更惨,连个九品都不是。

    “大胆张文远,仲大人与樊大人奉朝廷旨意而来,你竟敢如此无礼?”,石成向前一步,单指直直冲张文远的鼻子喝道:“我看,你是活腻了”。

    “你?你……”,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张文远竟结巴起来:“你……,一个小小的随从,……如此对朝廷四品知府说话,就不是……无礼吗?”。

    “我看,你这个知府挺闲的”,樊文予已站到台上:“闲杂人退去,保定知府张文远接旨吧”。

    这?大庭广众之下,是不是很没面子?

    不过,在这知府衙门的牌匾之下,也不算有失威严。

    “张文远,旨意里都说请了,开始办差吧?”,樊文予冷冷道:“将知府衙门相关人都叫来,到堂中议事”。

    ……

    “二位大人,这是鄱家庄血案相关卷宗,剩下的都在博野县,请二位查阅”,片刻之后,通判黄代柄便开始‘办差’了。

    废话,这些卷宗早就看了八百遍了。

    “张知府、黄通判,博野县知县祁允、县丞严元桥,你们二人可熟悉?”,仲逸随手将卷宗扔到一边。

    望望张文远,黄代柄急忙上前道:“博野县衙的嘛,认识认识,都是一起为朝廷做事,同僚之间,怎么会不认识呢?”。

    “他们二人与本案中牵扯甚大,作为县衙的上宪,你们可知晓?”,仲逸继续问道。

    “博野县归本官节制,这倒是事实。但他在博野县城,本官在保定府,知县办差也无须时时、事事禀报,所以仲大人方才所说,本官确实不知情”。

    张文远刻意望望方才用手指他鼻子的石成,再看看门口自己的亲兵,腰板又渐渐挺了起来。

    “哦?这就怪了,据祁允、严元桥二人所说:当初,保定府有人向他们打招呼,说是此案的凶手为繆小虎确定无疑,并特意安排繆小虎的口供,若他随意更改口供,就严刑相逼”。

    仲逸缓缓向张文远靠近:“繆小虎身上的伤,还未痊愈呢……”。

    此言一出,再明白不过:无论繆小虎,还是祁允、严元桥,都已招供。

    “啊?还有这样的事?保定府中,竟有如此胆大之人?”张文元立刻训斥黄代柄:“黄通判,你马上去查,此刻在知府衙门里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部集中到院子里”。

    “等等,不在衙门里的也派人叫回来”,张文远怒道:“我看谁敢这么大胆,竟敢插手如此大案?”。

    “是,下官这就去办”,黄代柄向仲逸、樊文予连连点头:“下官,先告退”。

    果真是四品,遇此大事却面不改色,还做出一副大义凛然、一心为公的样子。

    昨晚抓捕的两名黑衣杀手已招供:他们一行十四人,正是张文远与黄代柄所派。

    贼喊捉贼,事到如今,张文远竟要从知府衙门的人查起?

    不知这位四品知府,接下来的戏怎么唱?

    “二位大人稍安勿躁,一路车马劳顿,毕竟到了保定府,总得要让我这个父母官尽尽地主之谊才是啊”。

    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只有自己心中最清楚。

    片刻之后,张文院立刻换了一副嘴脸:“实不相瞒,本官与你们刑部的黄侍郎、翰林院的掌院学士也有几分交情,论起来,大家都不是外人”。

    “啪啪”,两声清脆的击掌声,门外立刻走进一名衙役,只见他手中横端小木盘,上面则是一块红红的遮布。

    “既然都是自己人,本官也无须遮掩,略备薄利,权当见面礼”,说着,张文远从衙役手中接过盘子。

 第242章 保定府(中)

    话说知府衙门的衙役及仲逸身边随从退去之后,张文远亲自接过木盘,缓缓揭掉红布,他满脸笑意,如沐春风。/全本小说网/https://www。taiuu。com/

    “二位大人皆乃科举出身,仲大人更是翰林院栋梁之才,早就听说二位文采飞扬、见识非凡,本官亦是好读书之人……”。

    言语间,张文远将木盘中的东西分别递给仲逸与樊文予:“以文会友、以文会友嘛”。

    “《论语》?《春秋》?”,仲逸与樊文予对视一番,而后缓缓从张文远手中接过两本书。

    是的,两本书……………………论语与春秋。

    “张知府果真不同凡响,这……”,樊文予眉头拧成麻花:“有点意思,有点意思”。

    “别,别别别,二位大人着什么急呢?读书,讲究的就是一个心静,更何况这圣贤之书呢?”。

    见樊文予正欲翻阅书页,张文远急忙制止道:“实不相瞒,书中所言,本官有多处不解,二位可稍后细细品读,我们才好交流不是?”。

    仲逸并未言语,樊文予将手中书册微微摇晃:放下也不是,打开也不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却见张文远一脸笑意:“哦,酒菜皆已备好,本官先走一步,二位慢慢品完桌上这杯热茶,稍后会有专人来请”。

    说完这话,张文远立刻没了人影。

    ……

    “你说,这张知府抽的什么风?”,樊文予一阵莫名其妙的笑,随意翻阅起手中之书。

    “八千两?”,樊文予急忙将夹在书中的银票取出来。

    “一本《春秋》,八千两,你看看”,樊文予刻意望望窗外,再次压低声音:‘这出手也太大方些吧?’。

    见仲逸无动于衷,樊文予立刻将仲逸手中的那本《论语》拿过来,快速翻阅起来。

    “这?……”,樊文予立刻瘫坐在木椅之上,一脸迷茫。

    “一万两……”。

    片刻之后,他笑道:“贤弟啊,这算盘,他们打的太准了”。

    早在博野县衙时,知县祁允就曾盘算过:“从县衙、知府衙门、按察司,甚至刑部,总会有人出面与仲逸和樊文予二人讲和,一旦他们被拉拢过去,此案的结果又会回到原点”。

    果不其然,才到知府衙门几盏茶的功夫,有人就出手了。

    胆大之人有两种:一种天生不怕死,这个不用多说。

    还有一种:不胆大,就得死。

    如今的形势再明白不过:深陷繆大柱夫妇命案之人,如果被朝廷查出真相,结果:只有死路一条。

    若将仲逸与樊文予争取拉拢过来,结果:或许还有条活路。

    “靳大哥,石大哥,你们进来吧”。沉默片刻,仲逸却直接向门外喊道。

    “这是一万八千两银票,看来有人急了”,仲逸起身而立:“吩咐兄弟们,做好随时应变之策”。

    “仲大人多虑了,一个小小的保定知府,能翻起什么大浪?”,提到张文远,石成一脸的不屑。

    “仲大人,既来此,兄弟们早有准备,只是……”,停顿片刻,靳睿笑道:“不过,二位大人此行,收获不小啊,这保定府出手真大方”。

    “哈哈,靳大哥说笑了,我们岂有这个福分?到时,将银票上缴朝廷,也算张文远一条罪状啊”。

    樊文予一脸笑意,心中却暗暗道:‘多亏听了仲逸的,否则,回京之后,百口莫辩了’。

    四人正在交谈之际,却听门外传来黄通判的声音。

    “茶品完了,二位大人请吧”。

    仲逸立刻吩咐众人动身,黄通判却将石成拦住:“这位兄弟的脾气大了点,饭桌之上,恐怕……”。

    “既是如此,就由我陪二人大人,石成兄弟就不去了吧?”,靳睿立刻上前道。

    “如此甚好,甚好,”,黄通判急忙向石成解释:“这位兄弟莫要介意,我这边去吩咐下人,单独为你准备一桌”。

    “不敢劳烦通判大人,我去街上酒楼总可以吧?”,临走之时,石成意味深长的望了靳睿一眼,而后匆匆出了屋门。

    “黄通判见笑了,我兄弟就这脾气”。

    “那里那里,年轻人嘛,好说好说”。

    ……

    “粗茶淡饭、招呼不周,仲大人、樊大人,二位请了”,张知府指着满满一桌酒菜,连再多摆放一副碗筷的地方都没有了。

    红烧狮子头、扒猪头、大煮干丝、盐水鹅肝、蜂蜜烧鹅、挂炉烤羊、酥炸鲫鱼、糯米藕片、琥珀桃仁,蟹粉饼、老参甲鱼汤……

    两壶金华酒、四只青玉杯。

    这‘粗茶淡饭’,让大鱼大肉,情何以堪?

    “二位大人,怎么样?看完那两本书,有何心得?”,落座之后,张文远缓缓举杯提议,一旁的黄通判急忙为众人招呼添酒。

    仲逸与樊文予对视片刻,二人皆是笑而不语。

    饮完一杯,张文远继续道:“如果我们有缘,交情再能深一步,本官家中还有几本藏书,可与二位继续交流之”。

    这话说的再明白不过:如果上了他们那条船,得到的,远不止方才那两张银票。

    “不知张知府所言,我们如何能进一步交情?”,仲逸放下酒杯:“要我们如何做?”。

    “好,好,果真是爽快人,只是不知这位兄弟?……”,张文远望着一旁的靳睿,脸上似有一丝不悦。

    “哦,张知府多虑了”,仲逸笑道:“你与这位黄通判是何关系,我们这位也一样,鄱家庄繆大柱夫妇被杀一案,他一直跟着我们,都是自己人”。

    “哎呀,仲大人果真年轻有为,办事滴水不漏啊”,张文远再次举杯提议。

    “事已至此,我张某人也不必遮掩,二位大人已知晓此事真相,咱们就明说了吧”。

    啧啧,张文远回味杯中酒,凑上前来:“实不相瞒,此事干系太大,一旦出了岔子,你我都担不起,二位既是朝廷的人,想必也知道,这背后之人……”。

    “张知府,有什么明说吧,樊某平日最不喜拐弯抹角”,樊文予掌管刑狱多年,这倒也符合他的脾气秉性。

    “此案,县丞严元桥可以定为凶手,知县祁允也难咎其责,这二人必须死,绝不能再咬出别人”。

    “此案必须到此为止”,张文远立刻收起脸上那一丝笑意:“此外,那个繆小虎,也不能留”。

    “你这是想拉我们二人下水?”,樊文予拍案而起。

    张文远脸上微微一怔,而后再次笑道:“让祁允与严元桥写下罪证,而后来个‘畏罪自尽’,再做掉繆小虎,便是神不知鬼不觉,这怎么是拉你们下水呢?”。

    “不知张知府所说的‘背后之人’到底是谁?”,仲逸接过樊文予的话道:“自然大家要一起共事,何不坦诚相待?”。

    张文远与黄通判对视一眼,而后放声大笑:“好吧,既是自己人,也无须隐瞒,正是小阁老严士蕃——严大人”。

    “我还是有些不信,这严元桥,一个小小的县丞,能与严大人扯上什么关系?”,樊文予与仲逸一唱一和,配合十分默契。

    “哎,此事说来话长,这严元桥确实与严阁老为同乡,但绝非本家一族,更没有家世族谱一说。那都是严元桥捏造的。但时间久了,有些人就信了,事发之后本官也没多想。

    况且,繆小虎确实有杀人嫌疑,当时也在繆大柱家的牛棚中,且有那么多村民指正,本官想着也不会有什么岔子,就答应了”。

    张文远叹口气:“当时,繆小虎的兄长繆大虎来县衙、府衙申冤,都被压下去,谁知到了按察司衙门却偏偏无人阻拦,小阁老知晓此事后,这才不得不出面”。

    “二位大人喝酒、喝酒”,黄通判脸上满是喜悦之色,在他看来,仲逸与樊文予已是‘自己人’。

    再饮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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